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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师太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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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金线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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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弟道:“铺水泥?用水泥封死,就算下面的东西醒了,也出不来啊。”

  我哥道:“就是,就算有人要帮助它,把水泥切开,那声音也能让人听到。”

  堂弟沉默着,好一会才说道:“五千块,我们包干。不包括售后服务,这种事情,谁也不能保证售后。以后出了事,钱另算。”

  丫的,他沉默就是再算钱啊。堂弟还是深得二叔真传呢。

  老校长马上答应了,爽快得很。在他们离开之后,堂弟就蔫了,搭拉在那沙发上哼哼着。我问他怎么了。他说:“那老校长答应得这么快,一看就知道我那五千还不到他预算的呢。早知道我就说一万了。呜呜……好不容易有了业务,就这么赔本了。”

  别说,这生意还真没赚多少。第二天,我们在附近请了三个农民工去了学校,把桃树挖了,再向下挖了两米,左右挖宽四米。

  第一天,没有完成这个工程,入夜之后,表弟和堂弟就在那守一夜。用糯米在泥地里撒上一层。有用鸡血围个圈。他们这么做的时候,那些高中生都下夜自习睡觉了。等天亮,高中生起床的时候,农民工也过来继续往下挖了。

  第二天的时候,堂弟就发觉那五千真不顶事。光买糯米都买了两麻袋,一百斤,三百六十块,请民工挖土方,就更贵了。那个坑挖玩就去了一千多了。加上他和表弟守夜买的零食,炒螺鸭脚什么的,就是三百多。这就这不多去两千了。这生意,估计会赔钱。

  第一天的白天,我们就去找了那几个男生。我和堂弟在高中接待室里等着那保安主任把人带过来,最后来到我们面前的是三个半个的男生,一看就是吵蛋的那种。

  老校长板着脸,就说道:“你们好好回答问题,要诚实。知道吗?这次你们闯了大祸了。”

  其中一个男生就一脸拽样:“不就是一棵桃树吗?让我爸赔就行了。”

  老校长那叫一个气愤啊。

  堂弟一巴掌就拍在那沙发前的小几上,拉起袖子,露出那刺青,就吼道:“小子你拽啊!”他不是说普通话,而是用本地话吼的。可以说很有震慑效果。

  堂弟继续问道:“谁叫你们烧的桃树?那桃树可是在林业局登记过的,你们是违法知道吗?”当然他不会说实话的,他坐牢那些年,相信也学了点法律的。

  那些孩子分明是被他的气势镇住了,哆哆嗦嗦地说道:“是一个老男人。”

  我问道:“具体点,年龄衣着特征,事情经过,他说的每一句话。”

  其中一个孩子说道:“是个四十五十这样的老男人,穿着灰黑的夹克。脸也黑黑的,手很粗。那天我们放学,他在学校后门那边拦下我们。说学校里的那棵桃树堵着女生宿舍的门,让小佳不能出来。我们是小佳的同学,我们想让她出来,就借着那次活动烧了树。”

  “不是那么简单的吧。”我说道,“再具体一些。”为什么我能肯定有隐瞒呢?因为那个小佳是因为怀孕被退学才跳楼的啊。几个男生,因为这样的女生不喝逻辑啊。

  另一个男生犹豫了一下,才说他们是小佳男朋友的兄弟。小佳男朋友也是听了那个老男人的话,才求他们这么做的。承诺事后个他们一百块。

  没有想到哪小佳男朋友还真不错。比那些高中生怀孕了没钱去医院,就分手已经好很多了。

  但是这个不是重点啊,重点是那老男人到底是谁啊?

  我们回家分析了一下。已知1、那男人四十五十岁。靠,这范围真大。附近我们认识的懂行的人,二叔四十多、李叔也是四十多的样子、老钟五十多。都在这个范围里啊。

  已知2、衣服是灰黑夹克。二叔经常穿旧校服,而且二叔也没那本事,可以不考虑。李叔有时候会穿灰黑色活着类似的夹克。上次我们去老钟那里,他穿的也是夹克,是土黄偏黑的。但是人家另一件是灰黑的也有可能吧。

  已知3、脸黑手粗。这一点三个人都符合。二叔和李叔,经常去走山岭,看坟地的,脸黑手粗是一定的。上次那老钟给我看手相的时候,他那手也是粗得厉害的。

  他们的信息算是一点用也没有了。

  堂弟气急了,就说道:“他啊妈啊的,我做完这业务,我去蹲守李叔和老钟,见到他们我就扑过去,扒衣服。肩膀上有伤痕的,肯定就是!”

  我先是一愣,然后就笑倒在沙发上了。注意,堂弟说的话,精简之后就是,扑倒,扒衣服。我脑海里出现了李叔那张老脸羞红着,扯着自己衣服喊着“不要嘛,零子,人家不要嘛~~~”

  不过离上次和那暗中人碰过一次,并把他打伤已经是有一段时间了。如果那人是老钟的话,他家儿子就是开诊所的,弄个好药,不留疤痕的,我们估计连这线索都要断了。

  第三天的晚上,土方基本挖好了。吃过晚饭堂弟让我们今晚一起去帮忙。还老是在叨念着,这五千块真难赚啊。

  高中夜自习下课后,子老校长喝保安主任的安排下,控制了学生,让他们不准出宿舍。我、我哥、堂弟、表弟就一起出现在那大坑旁。四周还有很多撒落的糯米,混子泥里。

  堂弟这次是下了血本啊,下午就去狗市看了,选了一条纯黑的狗,六百块,取了狗血,让给人帮着烧毛。

  他先将一捆红线丢进你装着黑狗血的保温盒里,制作成狗血的墨斗线。然后再那大坑里钉下桃木钉,将墨斗线绕着桃木钉,做成网,贴在了大坑底部。

  然后我们四个人就一起往坑里撒糯米。太厚了上面的水泥会不坚固。太薄了起不了作用。我们只能一点点地用手铺。

  我边蹲在那坑里,边说:“堂弟啊,你怎么就不像那电视里演的一样呢,直接拿着糯米,一撒,华丽丽到铺了一层。然后那墨斗线,也来几个空翻就订好了。”

  要知道,刚才钉墨斗线都多难,我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我们忙碌三四个小时的工作,在电视里,也就那么华丽丽的一分钟。

  墨斗线的网铺好了,糯米撒了一层了。我也做不动了,直接坐在地上喝水吃烤鸡。我可以说现在的我的形象是:一个身穿一身黑旧运动装,头发沾着土。满手泥还有狗血戴着一次性手套,抓着鸡翅膀就啃,还外加是直接坐在地上的。

  这是专职太太的形象?这是漂亮师太的形象?我觉得比较比那些挖土方的农民工还不如。

  四周也没有水洗手,累得我那富二代表弟都放弃了以往的形象,跟我一起坐地上开吃。

  四个人,消灭了两只鸡之后,终于回过点力气了。我哥站起来拍拍屁股道:“走吧,还能睡几个钟头。”

  堂弟马上指着一旁的水泥道:“我们先铺层水泥啊。要不明天一早怎么跟人家民工解释那下面的墨斗和糯米啊。”

  想想也是,如果是你,一大早看到一个大坑里有墨斗,有糯米,你会靠近吗?你靠去试试自己会不会被僵尸抓的几率上去跳跳吗?

  最后,三个男人很认命地开了一袋水泥,伴上沙子,堂弟拿着民工留下的浆刀利落地铺浆。我就算了,当当监工就好。

  看着堂弟那动作还是挺娴熟的,估计在老家的时候做过这样的活。等他们完工了,我哥发了烟,就这么沉默着看着今晚我们的努力成果,一个个灰头土脸就笑了起来。

  我一只脏手伸过去,朝着堂弟就说道:“老板,结账。钱拿来。”

  堂弟愣了一下,嘴唇哆嗦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憋了好久才说道:“我就收人家五千,现在估计还要赔钱呢。我没钱给你。”

  表弟实在,从他那据说是某某牌子,价值一千多,现在看上去也不过是抹布的薄外套口袋里掏出了钱包,拿出了一百放我手里,道:“本来吧,体力工,应该多给点的。你看看我买的宵夜,你一个人吃了大半,扣了宵夜,也就这点了。”

  然后那一百块,我们就拿去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粉店,要了四碗加肉的螺蛳粉,外加几罐啤酒,就差不多了。别人看着我们还郁闷呢,这农民工怎么就连女人都这么娇小,怎么扛水泥啊?

  亲们,农民工确实很辛苦,赚的钱看着多,实际上是累得半死才换来的血汗钱。尊重他们!

  等我们回到家已经是五点多了,洗澡,往床上一躺,什么也不知道了。第二天阿姨一个人带孩子加做家务买菜,也很辛苦,我就让她把孩子丢我妈妈那边去。反正我妈妈退休了,天天在家就只会八卦。

  我能睡个一整天,堂弟可没觉睡。早上九点,他就出门去看民工们铺水泥了。对于最底的那层水泥,他的解释是,昨晚来看着没事做,就很朋友铺着好玩。两米的大坑啊,盖上了厚厚的水泥。为了稳固,民工还加了一些钢筋进去。做得就跟高速路的桥墩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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