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富豪的居所
“说是这么说,小神难道要把讨债鬼收回地府?”白泽为难的说:“未免不合规矩。”
“有什么合不合规矩的,”赤练仙子一看白泽好像有所动摇,忙继续说:“不合常理之事,不也是辟邪神管辖范围么!那劳什子前世今生的报应,本仙子早就看不惯了,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如若不然,本仙子就把你跟梅家先祖的事情告诉这两个后代。”
“小神答应就是了!”白泽慌忙摆手:“莫再旧事重提!”
我和梅暨白对视一眼,真不知道白泽究竟跟梅家先祖的纠葛到了什么程度,不仅要守护后代千年之久,还要被赤练仙子拿住把柄。
“看看,夜叉又在作甚。”琼海修罗往后面一指,只见夜叉正在喷吐一个碧绿色的火球,但是看上不不但不灼热,反而好像是冷冰冰的,火球奇异的光芒映照在夜叉俊美无俦的脸孔上,众仙拍手叫好,实在养眼极了。
“是孔雀清凉火啊?”赤练仙子咋舌道:“不是专门解我们爬虫类的毒么?又来卖弄,还在本仙子面前,当真可气。”
还有其他神仙也在聚会上大显身手,各种神奇的法术看的人眼花缭乱,有一位神仙生出了两个巨大的白色翅膀,还有一个神仙拿出了一个金黄色钹一样的东西,轻轻一震,满大厅都是悦耳的仙乐。四周还时不时有莲花飘散下来,满室异香,我和梅暨白看的目瞪口呆,露华一只鬼本来早被仙气震慑的抬不起头来,也不禁睁大了眼睛看入了神。
群仙聚会自然是让人大开眼界,可是白泽却没有了与旧友相见的激动,苦着脸,很有些心不在焉。
必方劝道:“你卖赤练仙子一个面子也就是了,横竖一个微不足道的讨债鬼,收了又能怎么样?赤练仙子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万一惹恼了她,管教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泽叹口气:“是倒也是,可是讨债鬼是前世的因果,仙人参与进去,只怕有失公平。”
“天地三界,虽有轮回因果,可哪又有一碗水端平的那种公平呢?”必方叹口气:“咱们往昔做小妖时,可尝尽了酸甜苦辣,难道你忘记了。”
白泽默默点点头,似乎也有什么不堪回事的往事。
大概问他他也不会回答我,还是不问了。
梅暨白倒是看的兴高采烈,一点不畏惧的站在前面观看起来,一位穿着印度式白色长袍,秃顶大胡子的仙人看到他,愣了一愣:“这是梅家的孩子么?”
我忙说:“是的,我是现今的龙神使者,这个是我弟弟。”
那位仙人摸摸下巴,疑惑的说:“你是龙神使者?怎地这个少年的仙缘,倒像是比你深重得多。”
梅暨白忙说:“我们姐弟是一脉相承的骨血,所以应该差不多,不过我姐能坐上龙神使者的宝座,已经算是比我厉害了,这个世界需要我拯救的地方还有很多,让我姐来当这个龙神使者正合适。”
那位仙人皱眉跟其他仙人对了对眼色,道:“龙神使者,不应该是你么?其中可是出了什么差错不成?”
“难道白泽图,应该由梅暨白打开,是被我机缘巧合抢了先?”我不由也愣住了。
白泽忙说:“能打开白泽图,便是她做龙神使者的仙缘了,其他的又有甚么关系。”
那位仙人疑惑的看着我和白泽还有梅暨白,没有再多说什么。
白泽可能自觉言不投机,便带着我们几个告辞了,临了梅暨白还死死盯着那些仙家法术,恋恋不舍,而那个秃顶仙人则和别的仙人窃窃私语,还对我们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议论什么。
必方忙说:“想来只管过来,初一十五,我总在这里。”
白泽怅然若失的点点头,带着我们穿过狭窄的门,回到了龙井堂,自顾自上楼去了。
露华低声说:“小主,我瞧着辟邪神不大高兴呢。”
“嗯,我也看出来了。”我忙说:“那些仙人们云苫雾罩的那些话,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你一直跟我在一起,很多人提过白泽不大一般,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主说西洋的贾二爷?”露华点点头:“露华也记得,可是辟邪神就是辟邪神啊,难道还有假不成?”
“假倒是不至于,不然在神仙聚会早被认出来了。”我犹豫了一下,想起那几个只要跟白泽在一起,就会做的稀奇古怪的梦,梦里的白泽,跟眼前的白泽,简直跟冥婚事件里的蒋苏年和蒋溯年一样,虽然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却明明白白是两个人。
“小主对辟邪神有所怀疑?”露华惊奇地说:“可是咱们在一起经历过这么多事情……”
“也没到有所怀疑的地步,”我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好像白泽有甚么事情瞒着我。”
那个被焚烧的纸人式神,口口声声说什么要赶紧离开白泽,不然我和梅暨白就完了,白泽为什么急于烧掉它,而没有让它全部说完呢?
“赤练仙子是个急脾气,叫小神马上去那个宋江家收复讨债鬼。”白泽不知什么时候下来了,手里拿着ipad,催促道:“你随小神去瞧瞧罢,小神不擅长与凡人打交道。”
“好好。”
到了宋江家,我一瞬间有点茫然,以至于跟手里白泽从赤练仙子那里拿来的卡片再次对照了一下,这个地方,就是有巨额资产的宋江家?
我们办过事情的富豪家不计其数,多么豪华奢靡也见过,可是眼前这个,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因为实在是……
太寒酸了。
是一个随处可见的低矮四合院,而且看上去年久失修,房顶子上傲然耸立着许多枯黄的茅草,院子里伸出一棵大柿子树的枝条,门口掉满了落叶。
门口有两个奇形怪状的石兽,应该是用料精良的大理石雕刻出的,但百十年不知道是不是一直被人当石墩坐石兽的头光溜溜的,早磨损的看不出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