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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聘,三嫁冷情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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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这也是你的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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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月一见势头不对劲,立马的就收住了话头,不敢继续的多问下去。

  方才那阵响声,一定的就是四哥弄出来的,四哥那样稳重的人也失态了。

  “嫂嫂,你收拾好了么,我扶着你出去吧。”夕月不敢再继续的和池裳留在一个屋子内,只好转移了话题。

  出去?

  “怎么了,今日是有什么事么?”池裳有些纳闷,不是很明白。

  “嗯,四哥要带你出去。”夕月老老实实的回答。

  有什么重要的地方,一定要今天去么?

  池裳皱皱眉,有些不是很乐意,虽然不是那么的疼了,可是这肚子,还是很不舒服,“你四哥呢,人在哪儿?”

  她能不能不去,今日腰酸背痛的,她真的是不想要随便的乱跑。

  “在外面呀。”毫无心机的,夕月嘴快,就将实话给说出来了。

  在外面?

  池裳一愣,那她方才的话。斜眼,睨了一眼夕月。

  夕月咋舌,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没有再敢继续的看池裳的眼神。

  完蛋了,四哥在外面一定的是听到了的,她感觉要被自己蠢哭了。

  “吱呀——”果不其然,很快的,荣轲就直接的推门而入,分明已经是六月里的天气,可是荣轲进来的时候,还是带进了一身的寒气。

  夕月缩了缩脖子,朝着后面退了几步,尴尬的笑了笑,“那个,什么,四哥,嫂嫂,你们先说,我先离开了。”这种时候,她还是不要朝着枪口上撞比较的好。

  池裳定定的盯着夕月看,看着她心虚的模样,就知道刚才的时候,荣轲一定的是在屋外。

  心里,顿时的虚了几分。

  眼神下意识的瞄了几眼夕月,先别走呀,别把她和荣轲单独的留下来呀。

  她刚才说的,可都不是什么好话。

  夕月递给池裳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嫂嫂,你还是自求多福的比较好,她还是先开溜,闪远些比较好。

  夕月贼兮兮的看着池裳,然后将屋门带上,一溜烟儿的蹿进了扶辰的屋中。

  “嘭——”的一声将大门给推开了。

  扶辰正好的是在穿裤子,突然的就听到了推门的声音,吓得他手中的裤子都没有拎好,呆愣愣的看着门口的夕月。

  夕月也是愣住了,看着扶辰,脸颊瞬间通红,“啊!”后知后觉的叫了起来。

  “你,你,你!”他这是在做什么!

  简直不要脸!

  扶辰也是被夕月唬的一愣一愣的,听到这声叫声,才终于的是将他从迟钝中给拉了回来。

  赶紧的将自己身上的裤子给提好了,一把将夕月给拽进来,单手关上了房门。

  真是的,这么大声,生怕别人都听不见是吧?

  “好了,小声点!”扶辰无奈,伸手堵上了夕月的嘴唇。

  不就是,一不小心看了不该看的地方,至于那么大惊小怪么?

  扶辰没发觉,自己的内心,还有着小小的窃喜。

  今天这小乌龙,还不错,夕月这大大咧咧的性子,迟早需要给点刺激才行,否则,怎么都不开窍。

  你说他一个堂堂的诛圣阁副阁主,总是在这件事情上受挫,他这颗受伤的小心灵,也是需要安慰的。

  夕月一张脸涨的通红,完全的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一只手被扶辰捏在手心。

  “扶辰,你在做什么!你真是,真是……”憋了半天,夕月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自小生活在皇家,接受的自然的是皇家的礼仪,即便是对着扶辰一个人,她还是一样的说不出来骂人的话。

  “真是什么?”扶辰自然的是明白夕月的意思,特别不要脸的凑了上去。

  夕月闭嘴,就拿着自己的双眼瞪着他。

  和扶辰比较谁的脸皮厚,她还真的是没有半点的胜算。

  扶辰轻笑,“别忘了,这次可是你自己闯进来的?小爷可没有让你进来。”这大清早的,也不能怪他呀。

  “我……”夕月顿时的语塞了。

  好吧,这一次,真的是她不小心闯进来的。

  扶辰凑了上去,一把捏住夕月的脸颊,滚烫的触感,让他很舒服,“你既然已经看到了,就要对小爷负责。”

  负责?

  负责!

  夕月眼睛瞪得溜圆,恨不得将眼珠子都给直接的瞪出来,“你,你说什么负责!”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扶辰一脸小媳妇的委屈的模样,可怜兮兮的看着夕月,“公主殿下,小爷的清白就这么的被你毁了,难道你不应该负责么?”

  呃……

  夕月觉得自己已经语塞了。

  好像,他说的,也没有什么地方是不对的,可分明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应该是要反驳的,可好像就是,找不出来任何反驳的理由似得。

  见夕月不回答,扶辰暗喜,知道夕月是被自己给绕进去了,开口道,“嗯,你这是默认了?所以,以后你要对小爷负责。”

  “怎么,怎么负责?”夕月真的是被扶辰的微笑给蛊惑了,居然不经过大脑思考的,将心里的话给问了出来。

  刚问完,夕月立刻的就后悔了,脑子就好像突然的明白了过来一样。

  顿时否定道,“不是,不是,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什么负责,这分明就是她吃亏了好么?

  她好歹的也是堂堂的一国公主,怎么可以被他牵着鼻子走呢!这样实在的是太丢人了。

  “不,小爷已经听到了。”扶辰一把圈住夕月的腰际,凑近了开口,“小爷来告诉你怎么负责……”

  *

  另一边。

  池裳愣愣的看着荣轲,不知道应该怎么的去开口。她刚才说的话,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的去解释。

  或者说,她根本的就是不需要去解释的。

  毕竟那些都是她的心里话。

  然而,荣轲就好像是完全的没有注意到刚才她说过的话一样,就权当自己是没有存在于门口一样。

  “肚子还难受么?”直接的是岔开了话题。

  池裳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他不问了,她心里多少的是会松快一些的。

  微微的点头,“嗯,好多了。只不过,浑身还有些难受。”每次一到这个时候,她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陪本王去个地方。”荣轲的语气坚决,似乎是一定的要她出去。

  看了荣轲一眼,点头。

  见躲不过去了,她只好应下。

  刚才她和夕月的对话,荣轲一定的是听到了的,所以现在,继续的否定好像也是没有什么用处了。

  “去什么地方?”她答应过去了,但是去什么地方,尚且还不清楚。

  更何况,他们现在的身份,已经可以在外面到处的招摇了么?

  下意识的,池裳想要将夕月给叫回来,就直接的走了出去。

  荣轲一把的拉过池裳,“你要去什么地方?”

  池裳有些奇怪,“去找夕月呀,找她帮我易容。”不然的话,他们要怎么才可以出去?

  “不必。”荣轲直接的是将池裳给拉了回来,“就这么出去就可以。”

  沿路的地方,他都已经全部的安排好了,不会有人会发现他们的存在的。

  不必?

  池裳愣愣的看着荣轲,他连面具都没有带,直接的将她带了出去。

  没有叫马车,只是牵了一匹马,两人共乘一骑。

  而且,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下子,池裳是更加的纳闷了。

  他们到底的还要过去什么地方,就连侍卫都不带?

  许是看出了池裳的疑问,荣轲直接的就开口回答了,“应该安排的人,本王都已经安排好了,不必担心,这次,就我们二人。今日必须过去。”

  荣轲的语气中,满满的都是不容置疑。当然,这意思也是要她不要的再继续的询问下去了。

  池裳闭嘴,没有继续的开口。

  左右都是荣轲带着她,她也就只能继续的过去了。

  出发的方向是和诛圣阁背道而驰的地方,这地方她从未来过,池裳觉得有些意外。

  荣轲从来的都不会做这种无用的事情,可是这一次,她是真的一点的都看不透荣轲到底的想要做什么。

  荣轲一直的豆都将池裳给圈在怀中,策马前进,迎着风,吹得时间有些久了,这肚腹处,又开始慢慢的有些难受了。

  可她不敢继续的开口说话。

  只要咬着牙关,轻轻的忍着。

  “难受?”察觉到她的僵硬,荣轲问道,顺手的是将自己的掌心搁在了她的肚腹之上,“忍一忍,很快就到了。”

  这个地方,马车实在的是没有办法过来,他不想要浪费时间。

  肚腹上的暖意,让她慢慢的舒适了起来,可是周围的环境,却已经是越来的越偏僻。

  荣轲身上的情绪,却已经是开始,越来的越凝重。

  池裳可以敏锐的察觉的到。

  这地方,绝对不单纯。

  “荣轲?”池裳有些担心,小心翼翼的问道。

  “到了。”拐过一个山弯,荣轲终于是勒紧了缰绳,将马停了下来。

  果不其然,这一路过来,是一个人也没有,其实这个地方这么的偏僻,就是没有荣轲的人在暗处,只怕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人过来。

  “这里是……”池裳环顾了一下四周,还是除了山林,什么都没有看见。

  但是,却给她一种,隐隐约约的熟悉的感觉。

  这地方,她是不是来过?或者说,是好像听荣轲,曾经的提起过。

  果不其然,听到池裳的询问,荣轲的脸色越发的暗沉,却没有继续的说话,只是牵着池裳一味的朝前走。

  很快,就到了一处小山包的面前。

  看着,很像是,坟墓。

  池裳一惊,心里暗暗的是有了些许的想法。

  这里是?

  “我母妃的坟墓。”荣轲哑然,蹲下身子,将坟包上面杂草轻轻的扯掉了几根。慢慢的就露出了一块小小的墓碑。

  上面,并没有字。

  墓碑也很老旧,很简陋,似乎是经过了多年的风吹雨打。

  “墓碑上――”池裳欲言又止,心里不是不震惊的,荣轲带她过来见了他的母妃,这意味着什么,她心里明白。

  母妃在他心中意味着什么,她也明白。

  “无字。”当年,他还没有和那些人抗衡的本事,所以母妃的身份也不可以随便的曝光,若是被人知晓母妃是被葬在这里的,这座坟墓,一定不会存在的了。

  池裳顺着墓碑也蹲了下来,单手握住荣轲的手掌,“那后来,为什么不补上?”

  现在的荣轲,早已不是当年无权势的皇子,完全有本事将他的母妃好好的保护起来,而不是继续的流落在这样的地方。

  “母妃要的,不应该是在这种地方。”荣轲回答道,虽然已经在极力的压制着,可是池裳还是听出来了他语气中的愤怒。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母妃的死,终究还是一直的埋存在他的心里。

  她也明白,荣轲的意思。

  静妃娘娘是皇妃,死后应该的是要入黄陵的,而不是埋藏在这种地方,就算是坟冢再高端,终究还是名不正言不顺。

  他要的,是彻底洗刷强加在他母妃身上的罪名,风光的葬入皇陵。

  “我会给母妃洗刷罪名,也会将母妃的衣冠冢迁入皇陵,不过母妃不会过去。”

  呃?什么意思?

  池裳一时间没有反应的过来。

  “母妃不会愿意再看到那些人。”荣轲对于皇帝的厌恶已经是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了。就连父皇的称呼都已经不愿意说出来。

  他恨他们,他的母妃只会更甚。

  池裳一瞬间开始有些心疼荣轲,忍不住的用力握住他的掌心,轻声细语,“荣轲,那就将静妃娘娘永远的留在这里,山清水秀,我相信静妃娘娘一定是会喜欢的。”

  荣轲虽然的是没有说,但是池裳大概的还是可以猜的出来的。

  他从来不是一个会做无用功的人,所以荣轲将静妃留在这里,必然的会是因为,这里对于静妃来说,一定是有特殊的意义。

  “母妃自小在这里长大。”荣轲回答。

  虽然现在这里已经是荒废了许多年,可是在过去的时候,这里却是母妃从小玩到大的地方

  后来母妃进了皇宫,时常念叨着的,也是这里。

  他听得多了,自然的也就是记下来了,后来费劲千辛万苦,也是想要将母妃送到她心心念念的地方而已。

  池裳没有多言,只是安安静静的陪着他。

  荣轲看着身侧的人,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想起了过去的华书芹。

  当年的华书芹,也是这般的安安静静的陪着他,给他最黑暗的时候添上一抹温暖。

  如今,现在也是一样的。

  “嗯。”池裳微微的应道,没有任何的反驳,“娘娘她……”

  池裳下意识的开口,却没有想到,被荣轲瞬间的打断了。

  话说到一半,荣轲立刻的怀着池裳,询问道。

  “叫她什么,再说一遍。”荣轲心情很好的模样,好心情的劝慰道。

  叫什么?

  娘娘呀,难不成,她说错了不成?

  池裳有些纳闷,一脸不解的看着荣轲。

  “这是本王的母妃,本王带你过来,不是让你来行礼的。”荣轲开口,一双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池裳。

  他带她过来,是因为她是他的妻。

  既然已经见过池暝,那么他的父母,也是一样的不可以拉下的。

  池裳其实已经微微的有些想法了,可是一直的不敢设想,等到真的听到这句话从荣轲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池裳顿时就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荣轲,你是说,你是带我过来,见你的父母?”池裳轻声询问。

  他的父亲,所谓的先帝,荣轲是绝对的不会愿意看见的。

  但是他的母妃,绝对的是在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所以他才会将自己带过来。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机会可以见到荣轲母亲的坟墓,这意味着,他是已经开始,真的将她放在了心上的节奏么?

  池裳通红着,没有敢继续的询问。

  心里却是很甜蜜。

  荣轲偏头,就看见了池裳的模样,心下一动,倒也没有继续的否认,“嗯。”

  这本来就是事实,自然没有必要去否认,今日是他们成亲第二日,按照习俗过来,也应该的是池裳给母妃敬茶的日子,所以,他想都没想,直接的是将池裳给带了过来。

  若说之前还有许多的顾忌和不安的话,那么现在这一刻,所有的一切,似乎已经全部的都在池裳的身上,统统的消失不见了。

  她一直都想要嫁给荣轲,如今明媒正娶不算,还将她耐心的带着,去见了他的母妃,这意味着什么,池裳的心的里很清楚。

  她知道,荣轲会欺骗任何人,或许会将很多的人都列在自己的计划之中,但是这其中,却绝对的不会包括静妃娘娘。

  所以,她心里清楚的很,荣轲对她,是认真的。

  过去的所有,她几乎都开始遗忘,开始相信,眼前的荣轲,还有以后的日子,才是真实存在的。

  池裳点头,微笑道,“好,我明白。”然后冲着无字的墓碑,轻轻的磕了一个头,“母妃……”

  顺着荣轲的称呼,自然而然的喊了出来。

  果不其然,荣轲听到这个称呼,浑身紧绷着的怒意消散了不少,“嗯。以后都这么称呼。”

  这是他的母妃,一样的也是她的。

  “好。”池裳没有拒绝。

  心底却是暗暗的下了决心。

  过去的自己,只能够假借着别人的身份和地位才可以陪在他的身侧,这一回,再也不需要借用别人的身份。

  她是池裳,会用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心意,好好的陪在荣轲的身侧,一步都不会离开。

  池裳心动,反身死死的拥住荣轲,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荣轲,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声音低低的,却一直的落进了荣轲的心里。

  微微一颤,下意识的拥紧了池裳。

  这一幕,越发的感觉似曾相识。

  过去的华书芹,再一次的和眼前的池裳重叠在了一起。

  荣轲苦笑,摒弃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他还当真的是想的太多。

  “好。”声音不大,不知道是说给她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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