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惊变9
第三百九十九章、惊变9
“我不知道。”付文渊的声音淡淡的,却是直接的一下子的砸在了夕月的心上。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面对着夕月疑惑的目光,付文渊轻轻的笑开了,“以后怎么样我真的是不知道,但是现在,就眼下而言,我是真的不想要见到顾清鸿的。所以我的离开,只会是一个必然。”
她从小的就是被当做死士和暗卫培养起来的。
这样的经历只给了付文渊一个人生信条。
那就是活在当下。
因为她是一个随时都可能失去性命的人。
从来的就容不得她去思考那么多的问题,去想那么多的为什么。
因而也正是因为这样,付文渊更加的清楚自己这一步步的究竟的是在做什么。以后怎么样她并不关心,她只是知道,自己眼下,绝对的不可以继续的和顾清鸿在一起。
说她恨上了顾清鸿也好,说她厌恶也罢。
她只知道,继续的留在这里,只会将两个人这么多年的感情,全部的消耗干净,丝毫不剩下。
第一次毁了自己的武功,第二次强迫自己,第三次的囚禁自己。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付文渊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去恨,不去恼。
所以最好的在两人被仇恨彻底淹没的时候,离开这里就是最好的打算。
“夕月,以后如何我并不想要去思考,我想要看到的,唯独就只有眼下而已。”付文渊的话很是直白。
直白的让夕月有些听不下去。
付文渊其实活的比她们任何的一个人都要清醒。更加的是明白这样下去会意味着什么。
其实她心里,还是舍不得付文渊的离开的,但是又没有办法阻碍眼前的事情的发展了。
“好了,这些东西先放在你这里。方才,外面的动静你可知道?”付文渊想到了方才池裳的事情。
看着夕月的样子,似乎的还不清楚。
“出什么事了?”刺客的事情,夕月一开始就是知道了的,这些扶辰在之前都告诉她了。
扶辰没有武功,这种时候却也是将夕月好好的护着的,所以二人一直的都在马车之内。
就连皇兄的重伤,都只不过是演给这些人看的罢了。
但是为了防止夕月被误伤,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是让她一直的留在这马车之中了。
付文渊随即的就将方才,池裳晕倒的事情,细细的说了一遍。
究其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皇上故意的吓唬着娘娘,才会将娘娘给吓到的。
夕月听完以后,却是一下子的按耐不住冲动,起身就要冲出去。
付文渊直接的是将夕月给拉住了,“你干什么去?”
“我去看看嫂嫂。”夕月脸上着急,心里更加的是将直接的皇兄给狠狠的骂了一遍。
皇兄这个性子,以及这么做的目的,她又如何的是看不明白?
只不过是因为想要逼着嫂嫂承认罢了。
可是嫂嫂如今的情况,这样分明的就只会适得其反。
“别去。”付文渊将夕月给阻拦了下来。
“夕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的想法和你是一样的,自然的是知道,皇上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也明白娘娘的心思,可是这些事情,你是插不上手的。”
就如同她和顾清鸿之间,无论外人如何的评判。
都是一样的不能改变她的决定一样。
更何况。
“刚才,我看到了皇上看娘娘的眼神,那样的神情我绝对的是不会看错的。皇上真的已经不是从前的皇上了,只要娘娘打开心扉,愿意接受的话,过去的苦楚,真的是可以一一的弥补回来的。”付文渊站在一个外人的角度上。
其实看的十分的清楚。
“但是现在,横隔在娘娘的心里的,其实都是一份不信任。”伤的太深,所以才会不相信皇上的感情。
过去的时候,皇上那般的对待娘娘,娘娘都可以一直的留在皇上的身边。
如今,因为皇上重伤,几乎的是所有人都可以看的出来,娘娘分明的还是十分的在乎皇上的。
就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会有那么失控的举动。
“这件事情最后,只能靠娘娘自己想通,什么时候她想通了,愿意去试试了,皇上和娘娘之间,才算是真的苦尽甘来了。”这是付文渊可以想到的,最后的结果。
也是最好的结果。
因为皇上的性格很明显,除非自己死了,否则是绝对的不会放娘娘离开他的身边的。
同样的,娘娘的孩子会是这东周唯一的子嗣,所以皇帝更加的不会允许孩子的离开。
娘娘是一个心软的人,对于自己的孩子,更加的是放不下的。
所以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明白,娘娘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离开皇帝的身边的。
但是日子究竟要怎么过。
要么,就是和现在一样,日日的互相折磨着,皇帝日日的都沉浸在患得患失的恐惧之中。
要么,就是等到娘娘真的卸下了心防的那一刻,好好的过日子。
就付文渊而言,或许从前是站在娘娘这一边的。
但是今日的事情,直接的是将她的念头给改变了。
她依旧的还是站在娘娘这边的,但是更多的,却是希望娘娘可以幸福。
希望的是,她还可以看到后面的那种情况。
夕月的身子完完全全的愣在了原地。
纵然的是不愿意去承认。
但是夕月知道,付文渊说的就是实话。
每日看着皇兄这样,夕月的心里多少的还是心疼的。
皇兄和嫂嫂之间经历的实在的是太多了,也太久了。
久到她都忍不住的是为两个人操心了。
若是真的有一日,可以恢复从前的心境,嫂嫂重新接纳了皇兄,那才真的是嫂嫂开心的时候。
因为他们的心里其实都是明白的,嫂嫂的心里,也一直的都是没有放下过皇兄的。
从来的都没有。
“文渊,就只有你了。”夕月突然的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付文渊却是一下子的就听懂了。
所有人似乎都还有这些许的可能性,唯独她这里,是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