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将越说越激动,双拳握在一起,特别激动:“这些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损失了那么多,你们我怎么冷静,我苏渺带兵打仗这么久,还没有这一战这么窝囊过!”
其它人这会也不劝他了,他们都是这个想法的。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看书网
云州城的兵其实颇为尴尬,怎么说呢,他们离边关真正的边城还差一段距离,不是真正时刻面临敌人的将士,比起边关的那些人,还是少了些煞气与血腥,直白的说,实力比起那里差一些。
但是又因为离近那边,所以百姓加将士性子都粗犷而又野蛮一点,当然他们的实力不可能跟厩以及临近厩最近的几个城的精兵强将可比,但是比起其它的州城又好。
结果到最后,真正的战轮不到他们打,而因为他们的强悍作风,平时也没什么人敢惹,其实他们往往都没什么用武之地,这一回攻打阴山,其实云苍的战术很好,可是这些阴山的山贼特别贼溜,可能也是天山的地形太熟悉了,他们做什么改变,那边都能立即做出回击,外加种种因素的原因,孙长志手下这帮兵,这一回是被人追着后屁股又打又骂又赶,简直窝囊的要死,一个个都有点感觉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而这些当兵的,有些是被逼的,有些是自愿参军,但进了大环境,虽然有些贫生怕死的,但大环境下,心里生出的保家卫国的想法不会少,打败敌人那是得得自豪炫耀的,被打的跟丧家之犬逃回来,这是奇耻大辱啊!
苏渺这话一落,所有人都面露一丝颓废,但眼神却有些恨恨的,是啊,若没有这一次云苍下令偷袭,可能不会死这么多人,这命令显然是下错了,最该负责的可不就是云苍吗!
在场的人一个个沉着一张脸,抿着唇撇着嘴,心里却已经将云苍怨上了。
这果然是厩里来的大爷啊,什么都不懂,还在这里参与什么,竟然害的他们兄弟死伤那么多,就这样的废物,凭什么带领他们,凭什么来这里任山贼欺辱!
就因为那云苍是王爷吗,那也得做出来能让他们心悦诚服的事情啊,他凭什么,他不佩!
“没错,都是这苍王爷的错,哎呦喂呀,可疼死我了。”被按着受伤的上药的人,一个人突然坐起来便叫了一声。
“哎,你快躺下来,上药呢,老实点!”军医在在古代每个军营里都是很缺的,每一个都有些说话份量,更何况孙长志军营跟的这个军医也是有些关系的,而且为人还很正派,这下面的将士们都对他很恭敬。
那士兵被军医一按,也不敢再坐起来了,只是脸上还愤愤的:“就那么个大爷,自己什么都不会,还带领我们了,我看那给出主意的就应该先处死了,这是拿着我们弟兄的命不当命啊!”
“行了王前,你自己管好你自己得了,你个小兵还能管的上头了!”旁边一个倒着被上药的,指责了一句道。
“呸!我偏要说,我就说了,敢做不敢当吗!妈了个巴子的,这个出主意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乱出战术!”王前在那里骂骂咧咧个没完。
旁边几个过来看自己手下的将领们这会脸色都不好,苏渺脸色更难看:“好了王前,你伤着还堵不住的嘴吗,好好养伤,哪来那么多废话,小命不要了,我们先走了,上装备那里看看。”
其它几个将领跟着走了,只是面色有些怪异。
“啧,还不让说了,果然是大爷啊,这厩里来的就是不一样,呵呵呵,拿我们命当儿戏,耍的一手好威风啊!”王前哼了两哼,一副不福气的样子。
“行了王前,你少说两句吧,这事不简单呢。”旁边一个抱着胳膊的兵劝了一句。
王前扭头看着他:“哎哟,还不让说了,看你那神秘兮兮的样子,你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吧,关于这次偷袭的事?”
那人名叫李阳,当初在云州城就很有名,这个人从小没爹没娘的,只有一个妹妹,从小又当爹又当妈的将妹妹拉扯到大,也给备了嫁妆,正好赶上招兵,当时给的钱还不少,便报了名,就手给妹妹买了嫁妆,将人嫁出去了。
而这李阳说他有名,也不是因为他这有些悲惨的身世,比他惨的也还是有的,必竟靠近边关城,在这种地方,死人很有可能是分分钟的事情。
说李阳出名,那是因为这人从小脑子就特别好使,当时爹娘都死了,他与妹妹年纪都小,这人就是能走家窜巷的想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赚来银子,供他们兄妹两吃喝。
脑子要是不好使,早给饿死了。
而这李阳刚进军营的时候,很快就跟人打成一片,又因为会做人,没多久得了个小功劳,正巧之前的小队长受了伤便由他顶上了,小队长这官不大,偏偏也有个名头,能直接跟他的上司对话,说小吧,低下还能管个十几个人,也得有点本事才行,不然怎么管的了十几个糙实的汉子呢。
这李阳听到什么风声是很有可能的,众伤员和伺候伤员的士兵都看向李阳,就是军医包扎的手都慢了慢。
这被人万众瞩目的,李阳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呸!哪是不好意思,李阳这人可能都不知道这意思是什么,他眸子闪烁起来,明显有话不能说的样子,更是激起一众人的好奇心了。
“李队长,你有什么话就说嘛,有什么藏着掖着的,都是自个兄弟,哪个能害您不成啊!”
“就是啊,咱们这兄弟都死了十几号了,死的可真冤枉啊!”旁边一个眼睛都红了,死的人中有跟他关系特别好的,自己又受伤了,心里还是比平时脆弱的。
大老爷们的红了眼睛,旁边的人看了,心里各个不是滋味起来。
李阳看了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话我也是听上头说的,咱们下面还有有几个副将呢,有一回我去报告,就听到他们谈论,苍王爷虽然是厩里面来的,可是到底没带过兵,似乎这一次也只是下了命令,底下的策略,他可管不到。”
“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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