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影响深远中下
陈远道和胡西冠的叫屈叫冤,这是让审问他们的京兆府尹恨的牙痒痒,不过人家可没有过多理会这些,反而是继续每天没事就派人审问他们两个,他们依旧是将自己背的滚瓜烂熟的给说一遍,私底下还对于全德这样审问他们,表达出了很大的不屑感来。明知道问不出来什么,还这么蠢的再来问,真以为他们是没有见过世面,被他们吓一吓就能问出事来的人吗,简直是异想天开啊。
同时那些在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用餐,但是最后却上吐下泄的百姓们,这方面的病情他们是有轻有重的,轻的可能几副药就吃好了,至于重的有些拉到脱水的,个例并不多,但是也是不容小看的。
刚开始出现的时候,看着还没有多严重,但是后期因为种种的因素,可能是身子骨本来就没有多好,而富明酒楼和天明酒楼的食材确实是太差劲了,再加上心里作用等等方方面面的问题,反正人家就病的不行了。也是大夫好不容易给救回来了,这其中的药钱就别说了,大夫那边的诊费也不说了。
而且一个酒楼还好说,但是这两个酒楼加起来的病人,那人数还真不少,差不多有二三十人,重病的有三例,其它的都不算太大的事情。当时的情况,都是将这些病人,带到临近的药房去了,这事还是京兆府尹特意吩咐下去做的,大夫倒是对这些人都挺尽心的,这些病人慢慢好起来了,但是这其中花费的钱谁来出?
按陈远道和胡西冠的说法,这得让两酒楼的掌柜的拿啊,他们只是将酒楼暂时给压出去的。那两个掌柜的悔的肠子都要青了,他们就算是再怎么对人不地道吧,但是对于陈远道和胡西冠,这些年来也算是出尽了力气吧,这到头来,说放弃他们就放弃,说拎出他们当替罪羊,就将他们拎出来,这真是一点都不卡壳的。
这说明他们对于陈远道和胡西冠两个人来说,当真就是可有可无,随时都可以牺牲的。本来他们就算是到了这份上,也并没有想过要出卖陈远道和胡西冠的,必竟心里再怎么不愤,可是他们也是在陈远道胡西冠手下吃饭的,耏一人家上头有人。他们家的情况,陈远道胡西冠他们都很清楚,他们就算是明知道自己可能会被害而死,但是没那那份上,却将陈远道胡西冠他们说出来,对于他们并没有好处。
可是现在这钱要让他们来出,他们一下子就无法接受了。
这些年来,是,他们得承认在陈远道胡西冠的手下,他们也没少赚钱,甚至还有些不干净的钱,别人孝敬的钱。可是他们可不是陈远道和胡西冠,那钱可是有限的,更何况还要照顾一家老小,这钱能剩多少。就算是将家底都掏出来,那也抵不了那么多的药费啊,在这京城什么钱不贵。
这么说吧,在一些农家里最怕就是灾年和生病了,若是家里有个生病的,甚至能将还小富余的状态,直接拖垮了整个家,最后变成一贫如洗成为穷光蛋。这只是侧面证明了下,这古代看病很贵,并且因为有些大夫医术不好,用了不少药,最后也没看出个所以以然来,银子不断掏掏掏,病也也看不好。
有的时候只是一个伤寒,若是治的不好,都可能要了别人的命。
他们平时看着人五人六的,瞧着倒是过的挺好的,但是他们也只是比京城一些百姓,生活的略富足那么点。遇到这么多的病人出钱,他们倾家荡产也拿不出来啊。
这个时候陈远道胡西冠他们的证词都说过了,而且每天问问问,有的时候甚至都不管人家审的是什么事,他们便直接背下来,说完就懒的理你了。
现在他们是别指望会照看掌柜的了,甚至他们的证词,京兆府尹那边也让人告诉了这两个掌柜的。你们要不就认了罪了,反正你上头的人已经拿出证据,证明从始致终你们都是这场祸乱的主使者,你们最后就是不想认,到时候可就是拿你们不想认的法子对付你们了,那可就不得了了噢。
这两个掌柜的一见这情况,人家再来审问他们的时候,他们便将这些年来跟着陈远道的胡西冠身边,做过的那些缺德事都说了。陈胡两家的产业,自然是不多都是酒楼,但是能当掌柜的,不代表他们一点不知道陈胡两家的生意,就算是不知道其它的生意,光是知道酒楼的生意,都够了。
为啥?
陈远道和胡西冠做生意,那手脚也没有多干净啊,他们就做过,为了竞争,而设计别的酒楼闹事,最后让那酒楼开不成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呢,比如往那菜里放虫子啊,放一些烂菜啊,反正是各种找毛病的法子,他们就派人做过。而身为富明酒楼和明月酒楼的掌柜的,他们不但是参与了,甚至有不少时侯他们都参与了的,到了这会他们更是将这些幕后主使,都直接指向了陈远道和胡西冠两个人。
他们反正这一回也不能好了,还不留给家里留点钱,让他们趁机赶紧跑了,怎么地也比变成穷光蛋,然而过苦日子强。这两个酒楼的掌柜的,给陈远道胡西冠手下干活这么久,那还是颇有些手段的,早就买通了牢头,给家里送了信了,别管家里人想不想走,但是这个时候,他们也必须先离开京城这个事非之地。
若是将来有机会的话,他会根据他的暗示的地方去找他们的,只不过他们能出京城吗?这个想法,从他们进来,然后被当成了替罪羊之后,他们已经心里有数了。
外面家人的事情他们都弄好了,所以也没有那么担心了,现在陈远道和胡西冠将他们拉出来当替罪羔羊,还让他们赔这么大一笔钱,他们顿时就开始反弹了。
当京兆府尹将两个掌柜的供词,拿给陈远道和胡西冠看的时候,他们两个好悬没气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