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 好消息
连续的两天,几人查看了几处地方,让一行人都受到了不小的震撼,走访的第三天,也就是他们到黎通县的第四天,基金会就确定了对黎通县的捐赠,双方迅速的签订了合约,而且,在原有捐赠的基础上,追加了五十万,那可是五十万澳元,而不是五十万人民币,这五十万澳元,却是葛云通追加捐赠的,是他个人捐款。
“柳书记,你不是我第一个认识的华夏官员,但是,你是我第一个佩服的华夏官员,从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我们华夏国的希望,这五十万是我私人捐赠,这五十万,我只是希望用在教育上,具体该怎么用,我想柳书记比我更有发言权,我也相信,柳书记会把它用在最需要它的地方。我这里预祝柳书记步步高升!”临别的时候,葛云通诚挚的道。
“葛理事长,谢谢你们对黎通县人民的帮助!”柳罡也微微的有些感动,他委实也没有想到,葛云通居然会额外的捐赠三百多万,而且,这三百多万,并没有具体限定用途,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非常有必要的,黎通县的教育,那的确不仅仅是小学,初中高中同样问题严重,有着这三百万,那几乎可以说,它可以改变几乎所有的黎通县现有的教育基础设施。
“个人能力有限,只能帮助这些了,不过,我相信,在柳书记的带领下,黎通县会很快摆脱贫穷的!谢谢柳书记的热情款待,也欢迎柳书记到澳洲来!”葛云通伸出了手。
“有机会,一定会叨扰葛理事长!”柳罡和葛云通的手握在了一起。随后的,柳罡又和三位一一道别,只不过,和两位美女道别的方式略微的有些不同,来了一个深情的拥抱。
看着一行人进入了安检通道,进入了候机室,柳罡才离开,刚刚准备上车离开,柳罡却是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魏成刚打来的,电话里,魏成刚笑呵呵的道,“老弟,事情基本上成了,我找了厅长,他已经答应了,明天上午开党委会。”
“呵呵,那谢谢老魏了,晚上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喝一杯。”柳罡笑呵呵的道。
“呵呵,今晚上还真没有时间,政治部的人聚餐,都已经通知了,下次吧,下次咱兄弟两好好的喝一杯。”魏成刚笑着道。
政委出马,果然厉害,几天就搞定了!挂断电话,柳罡的脸上,禁不住的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这个时候,确定下伍远飞的事情,对于他可是有着莫大的好处的,对于其他人,那也是一种震慑,原本,几乎就没有人相信亘南本地人会成为公安处的处长,此时,他变不可能为可能,那自然是会让人有所忌惮。现在正值亘南到松杨公路的立项之际,有着这么一个消息,那也会让杨朝生有所收敛。当然,伍远飞上去,这对于他在公安机关的威信,也会有着巨大的提升。
得给刘奎军打个电话,让他给伍远飞敲个警钟,别再闹个吴元均似地案子,那可是让老魏面子上不好看了!对于伍远飞,柳罡别的倒是没有担心,可是,对于伍远飞是否会纵容他的亲属,他却是真有些担心,提前打个预防针,这非常有必要。
“柳书记,你好。”接到柳罡的电话,刘奎军倒是微微的有些意外。
“刘书记,你现在方便不?”
“方便,我现在身边没有其他人。”刘奎军迅速的道。
“伍局长这个人的姓格,刘书记能不能和说说,说具体一些?”柳罡虽然已经定了伍远飞,也听刘奎军说起过伍远飞,知道伍远飞的情况,可是,此时他显然也不太可能直接的让刘奎军给伍远飞敲警钟。
“远飞这个人,说实在的,在业务上比我全面,对公安机关各条战线都比较熟悉和了解,在公安机关,算是全能姓的人才,而且姓格沉稳,杀伐果断,自身艹守和素质也比较过硬,属于公安系统难得的将才。缺点就是耳根子比较软,顾念亲情,人情味太重了些。”柳罡的问话,却是让刘奎军心底一跳,都是老政客了,他自然是一下子就明白了柳罡问这话的用意。
“有人情味是好事,但是必须要掌握一个度,公安机关是一个执法机关,他更重要的是法律,如果太讲人情,就会渐渐的失去公信力,一个不被人信任的执法机关,是很难开展工作的。”柳罡也没有太隐晦。
“恩,这方面,我会给他打招呼,相信,伍局长能够处理好这方面的事情的,伍局长虽然有时候比较讲人情,可是,关键时候,还是能够果断处理。”刘奎军掩不住心底的激动,虽然他更希望自己能够兼任这个公安局长,可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地区的一竿子人不会愿意,省厅他也是得罪了人的,他想一直兼任下去,那是想也别想。他自己不能兼任,那自己人接任,无疑就是最佳的选择了,只是,省厅他说不上话,如果省厅他能够说上话,他大约也不把李玉矿送去柳罡那里了。省厅说不上话,让地区推荐,那更不太可能,不说石忠堂不会答应,就是杨朝生,也不会愿意,即使是柳罡没有得罪杨朝生之前,杨朝生也不会答应,杨朝生不会希望看到一个铁桶一般的公安机关的,尤其是,这个公安机关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他情愿看见自己和石忠堂斗,也不会让自己如意。
“恩,那就好,我还有些事,就不打扰刘书记了。”柳罡挂断了电话。
看来,这柳书记和吴局长的关系,比想象中的还要硬实!自己把玉矿送去黎通,这一步棋,和这位年轻的县长结盟,那应该是走对了!挂断电话,刘奎军的脸上,也禁不住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他却是不知道,柳罡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吴局长,而是认识的魏政委。
“远飞,你过来一下。”刘奎军迅速的将电话打给了伍远飞,他和伍远飞的关系,那的确非常的铁,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不仅仅是工作上的关系,还有着一层极为隐秘的关系,一层不为外人所知的关系,伍远飞是他的堂侄子,伍远飞的父亲,是他堂哥,他亲大伯的儿子,因为大伯死的早,大伯母改嫁,孩子抱养给了伍家。
“叔父!”关上门,伍远飞没有再称呼刘奎军的职务。
“远飞,我刚刚接到了柳书记的电话。”刘奎军倒是没有和自己的侄子拐弯抹角。
“难道,是建林的事情……”伍远飞心底一跳,赵建林被柳罡撤职后,也被他调到了地区,调进了国土局,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股长。
“李松雄的事情,柳书记原本也没有计较的意思,他怎么可能计较赵建林的这点事,这次柳书记打电话,那却是有着好事,大好事……”李玉矿在黎通县担任县局局长,刘奎军自然知道李松雄事件的来龙去脉,知道原本柳罡都是放过了李松雄的,只是后来玩的太过火了,居然想送去省政斧培训班深造,居然将事情提上了常委会,这才激怒了柳罡,彻底的将李松雄打回了原形,更意外的发现,李松雄和于倩之间,并不是什么偷情,而是强歼。李松雄甚至是升职了,柳罡都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赵建林却是连降几级,仅仅是安排了一个闲职,柳罡自然不可能来计较这样的事情。
“好事……”伍远飞一愣,他委实想不出,这有什么好事。
“估计,你要前进一大步了,非常大的一步。”刘奎军微笑着道。
“前进一大步,难道……”伍远飞心底陡然的一跳,前进一大步,那除了叔父兼职的公安处长,他可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对于这么一个位置,说实在的,他心底有着想法,可是,实际上却真没有奢望,其实,原本他奢望的想法,那就是政委罗侃东前进一步,他前进一步接替罗侃东的位置,一步登天担任公安处长,他真不敢去奢望。而此时叔父说的前进一大步,那显然不应该是政委,政委,那也就是前进一步,说不上一大步。
“应该不会错,否则,柳书记也不至于如此郑重其事。”刘奎军微笑着道。
“想不到,这柳书记居然在公安厅说话也有分量……”激动之后,伍远飞更多的是震撼,说不奢望公安处长的位置,那显然是假的,只是,明知道这根本不可能,他才不敢去奢望,可是如今忽然的知道,自己居然有可能上去,他如何能够不震撼,而他更震撼的是,他们压根就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别人居然能够不声不响的就办成了。
“一个二十九岁的副厅级,怎么可能是寻常之人,一个县委书记,敢和地区行署专员硬掰腕子,还敢同时不给书记面子,这除了脑子有病,那只能是有着逆天的后台。”
“可是,这事情怎么拖了这么久?”对于叔父的说法,伍远飞却是有着怀疑,虽然他已经是极端的喜悦,可是,他却还保持着十二分的清醒,还没有被突然的消息冲晕脑袋。
“也许,我们还得感谢杨书记。”刘奎军道。
“哦,恐怕真是如此。”伍远飞顿时的也明白了叔父的意思,的确,柳书记或许之前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或许,柳书记根本没有插手地区事务的意思,柳罡来这亘南几个月,地区的事务,真正出手了的,也就是吴元均的事情,其他的,柳罡并没有多管闲事,而对于之际的这个地区公安处副处长,柳罡或许也没有提携的打算,只是因为和杨朝生之间的矛盾,才让柳罡急于展示自己的能量,急于提升在公安机关的影响力,才出手了,从而的,让自己捡了一个便宜。
“远飞,你一旦起来了,就要注意一些事情了,尤其是不要任人唯亲,即使再亲的亲人,如果没有那个能力,千万不要把他放到他无法胜任的位置上去,那样不是帮他,是在害他。”微微的顿了顿,刘奎军才缓缓的道,“公生明,廉生威,公安机关之类的强势机关,更是如此,我们不可能靠着一两个亲人去展开工作,我们只能依靠全体的干警。”
“是,叔父,我会注意的。”
“你那两个妹夫表妹夫,我准备将他们调去司法局。”
“司法局,要不,把他们下到县里去吧!”
“赵建林的教训,你应该吸取吸取了,”刘奎军的语气显得凝重了一些,“这些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我们都很难让他们收敛一些,你把他放下去,那就等于是一方土皇帝了,碍着我们的面子,地方上也不太可能和他们较真,这只会让他们越发的肆无忌惮,最后,只能让我们下不来台,对于这些不成器的人,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不给他们机会,不让他们有放肆的舞台,否则,一旦惹到招惹不起的人,那恐怕我们自己也无法脱身。你一旦上去了,就更会成为众矢之的,你那位置,可是太多的人盯着,想要稳稳当当的坐稳那位置,你必须要将自己身边的麻烦给了清理了。““那麻烦叔父了!”伍远飞低声的道。
“你仔细想想,柳书记的那一系列政策,为什么能够推行下去?那些我们认为必定出事的政策,别人却是稳稳当当的推行了下去,而且完成的比预期的还好,”刘奎军也不等伍远飞回答,就自己回答了起来,“这其实没有什么太深的秘诀,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客观公正,不徇私情,让支持者心服口服,让对手的人也心存敬畏。我们经常说自己人自己人,有时候想想,我们的多少事情是我们自己人干的?我们又有多少自己人?”
“人和人之间是很复杂的,就算我们这些自己人,包括哪些所谓的亲戚,他们又有多少对我们是一心一意的……”刘奎军有些低沉的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