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心思
“你说什么呢!”安然赧然。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被子有些太厚了,热烘烘的让人很不舒服。
黑暗里,解语并没有注意到安然的不自在,犹自说着自己的猜测。
“你说说你不过是他教过的一个学生。现在也只是碰巧在一个公司里边。要不是他对你有意思,怎么可能又是帮你准备晚礼服,又是准备鞋子准备首饰的。”
“你想多了。我们只是聊天的时候随便说起来,他知道我没有准备,又没地方去买,才帮了个忙而已。”
“帮忙又这么帮的?男人送女人衣服,要是男人没特殊想法,打死我都不信。而且那尺寸……嘿嘿”
解语奸笑,笑得猥琐极了。
“尺寸是我告诉他的。”安然羞红了脸,强撑着说。
“连三围都告诉了?”
“解语,你信不信我把你的三围在学校论坛上公布出去!”
“你公布好了,我就二尺八,二尺八,二尺八了,你能咬我啊。”
解语满不在乎。
安然没词了。虽然她也奇怪类人猿怎么把她的尺寸知道得这么详尽,可她却不敢跟解语讨论了。
解语笑够了,又接着道:“我可是记得你说过那个袁老师可是你的初恋。现在多好的机会,把初恋拿下。完美。”说着,还在床上学着某个著名的主持人的样子摆了个POSE,只是可惜她趴在床上,用手肘支着自己的身子,POSE摆的不伦不类不说,还直接因为失去支撑让鼻子撞上了枕头。
安然也侧了身子,把胳膊垫在脑袋底下,“你都胡说什么呢。他可是说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话。”
说到这,安然不知道怎么的想起那天晚上,类人猿贴在她耳边轻声说的“我不介意……”不介意什么他没说,安然的脑袋里却浮现出乱.轮两个字。他们两个又没什么血缘关系,用得着这两个字吗!哎呀呀,安然你都胡思乱想什么啊!安然轻轻咬住唇角,想忘掉刚才的遐思。
解语大大咧咧的没想那么多,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呢。不说远的,就说咱们学校。法律系交民法的那个梁教授你听说过吧,据说梁师母就曾经是梁教授的学生。照你这么个说法,他们成什么了。再说了,你那个袁老师教你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现在又不当老师了,有什么关系。”
“……”
安然没说话。
没有听到回话的解语接着叨咕着:“据法律系的人说,梁教授和梁师母可是差了十八岁呢,简直是最萌年龄差。哎,你的类人猿比咱们大几岁啊?”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解语拔高了声音,旋即又反应过来,捂了嘴压低了音量,“你一个公司管人事的,居然没去翻一下你家类人猿的档案,你好意思吗你。”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们高管的档案根本不在我手里好不好。”安然反驳着,又想起来,接着说:“不过他好像是大学一毕业就到我们学校教书了,教的就是我们班。这样算起来高中三年加大学四年,怎么也有七岁吧。”
“学建筑设计的再加一年,就是大了咱们八岁。哎,你们中间可是隔着三条沟呢。”
“什么沟?”
“代沟,三岁一代沟的代沟。”
“你刚才不还说相差十八岁时最萌年龄差吗?他们可是有六条沟都不怕,我这才三条,怕什么呀。”安然不高兴了,随口反驳。
解语突然又精明起来,马上抓住了安然话里的漏洞:“哎?刚才是谁嘴硬说什么我想多了,说什么终身为父什么的。某人现在倒是想得不多,都开始算计几条沟的问题了。”
“解语!”安然怒。
今年滨海怎么不冷呀,这被子盖起来都厚了。
解语也知道自己撩拨的差不多了,才继续下去某人真的恼羞成怒就不好玩了,忙转移了话题。
“对了,他们都说大学四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还说等毕业了到了社会上,就遇不到单纯的因为爱而爱的人了。过了年,咱们可是只有半年就要毕业了,你就没想谈个恋爱啊。”
在解语等了很久等的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才听到安然的声音:“想过,可惜还冒个头就被狂风暴雨给扫没了。”
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解语马上精神起来,可又要小心翼翼不让安然听出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前些日子。兴许是看到那么多花店的圣诞节玫瑰,我晕了头吧,就想谈场恋爱。然后就有人送了我一大捧玫瑰。”
“后来呢?”
“后来我还在想要不要等他在采取行动的时候我就顺势了解了解,如果合适的话就谈谈看的时候,他就被调到大西北去了。”
“玫瑰花,圣诞节,大西北……这些词怎么这么耳熟啊。”解语喃喃自语着,猛然一拍脑门:“我知道了,你们新周刊上边写的那个贾工调任西北内幕大揭秘,第三条原因里边那个某个实习小妹就是你啊!”
新周刊如今还躺在她们宿舍的桌子上呢,解语平时可是没少翻。
听到了安然的磨牙声,解语也没理会,继续说道:“那个过去就过去了,这次机会你可不能随便放弃了。我跟你说,这样一个优质单身暖男摆在你的面前,要是你不懂得珍惜就等着做一辈子单身狗吧。而且我敢用我的脑袋发誓,你的类人猿一定对你有不良企图。”
……
解语都已经睡到不知今夕是何年了,安然却依然盯着房顶了无睡意。
她很庆幸解语没有想起来问那天她夜不归宿的事情,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隐瞒自己和类人猿在观星台上待了一宿的事实。
那一夜,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类人猿有这么细心照顾人的一面。也不知道将来谁有福气能够成为他的妻子。
她又想起那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看到类人猿就坐在她身边的地板上,靠在台上的睡颜。那个时候,她真的有种自己被人守护了一夜的感觉。
黑暗中,安然用双手捧住了自己的脸庞。她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发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