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那衣裳在京城
第278章 那衣裳在京城
“呵!”花倾城气得内伤,这人眼里就只有香玉,像她这么大一美人都看不到,真真是眼瞎啊。
香玉转身,笑道:“回来了,事儿办得咋样?”
谭墨这一去也有小半天了,要是办不好的话肯定不会回来得这么快,“都交待好了,药膳方子小齐也改了几个,先定了十个。明天牛师傅会亲自来咱们谭香园试做,到时你来把关。”
“嗯,行啊。不知是哪几个方子?”香玉道,“十个啊,咱们大家伙儿有口福了。”
二人有说有笑地往内院走,完全没将老香家的人来捣乱的事放在心上,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半夜时分,月朗星稀的,正是黑暗中行走的好时光。
谭墨一身黑衣地出现在了楚天生的房门前,跟往常一样敲了敲门,然后背着手站在院子里等。
没多时,楚天生也是一身黑衣的出来了,“少爷,您叫小的有何事?”
谭墨沉声道:“去把花倾城叫出来,这次需要她去问一个人。”
楚天生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进了房内。
屋内花倾城不耐烦地嘟囔几句,终于换上夜行衣出来了,“老娘正在睡得香呢,以后别半夜叫人做事,这样很没天理呀。”
谭墨可不管她的抱怨,冷漠道:“跟我走!”
说着率先展开身法,掠过墙头消失在黑夜中。
楚天生快步跟上,而花倾城看到谭墨的速度后,睡意立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她虽然已经变回了原本的自已,可先前浑浑噩噩时的记忆还在,谭墨的功力又增长了?
便也提起速度跟了上去,心中对谭墨竟然有了一些畏惧,要是现在他们再交手的话,估计自己还没使出毒来就被他一剑刺死了。
哦,对了,毒!
怪不得她总觉得忘了一件事似的,原来是毒呀。谭墨不是中了自己的绝魂散吗?怎么解的?
当初给香玉的一颗药丸可不是解药,那是加快毒发的毒药啊。这解药她也没几粒,还是当初自己的师傅留下的呢,就是她也不敢乱用这毒药,何况这毒药比解药的材料更难寻,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用的。
“到了!”就在花倾城走神之时,谭墨的冷冰冰地话语响在耳边,将她神游的心思拉了回来。
花倾城抬头看着眼前的乡村院落,取笑道:“就这破院子?咱打劫还是杀人!”
楚天生听了这话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抽,这死女人当真不是好人呀!
不过,他却是认出了这个地方,冷笑道:“少爷,还是那个香福林吗?”
谭墨摇头,“不,这次是香雪。花倾城,你来!”
“香雪!”花倾城一愣,“提她干吗?你想抓她?给道你想来个霸王硬上弓?”
说到这里,花倾城嘿嘿一笑,完全没看到黑夜中谭墨的脸有多黑,又自说自话道:“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忒对不起香玉了。虽说我也不怎么喜欢她,可更不喜欢那个自以为是的香雪。你这眼光也太差了点吧?本姑娘这么美的人儿你不看在眼里,没想到你竟然对那个没品的香雪上劲了,啧啧……。”
楚天生在她说话的时候默默地后退,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别看谭墨平时不言不语的,关键时刻是真敢出手。
“闭嘴!”随着声音一起发出的是他锋利的剑,这剑刚好抵在花倾城的喉间,寒光四溢,“你是见过香雪的。去把她悄无声息地带出来,要不然……。”
他没说下出面的话,可手上的动作却是揭示了他要说的话,剑又往花倾城的喉间走了一点。
花倾城觉得这剑快要划破她喉咙了,心下大骇,她根本就不知道谭墨是怎么出剑的,便下意识地同意了,“好!”
谭墨的剑立马消失,就像花倾城没看到剑出一样,也没看到剑收。
花倾城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身形一动,翻墙进入了老香家的院子里。
好在老香家从来不养狗,用大李氏的话来说就是,养这吃饭的畜生,还不如睡觉时惊醒点。因此,花倾城才能一间间房找人。
谭墨相信花倾城的能力,当初毕竟是能跟自己打个平手的人,掳个人这样的事怎么也不会做错。
找了几间房后,花倾城终是找到了香雪,悄无声息地从身上摸出了一个鼻烟壶,拔开盖子在香雪鼻翼下走了一圈。之后,香雪便睡得如死猪一般。
花倾城唇儿一勾,“哼哼,小妮子跟我斗还差得远呢。”
扛起香雪来到谭墨跟前,低声道:“人带来了,怎么处理?是杀还是……。”
“跟我走!”谭墨可没想杀人,只带着人把香雪带到远离村子的无人之地。
此时已经快九月中旬了,这时候在大北方也是怪冷的,加之香雪睡觉时只穿了间里衣。虽然还没醒来,嘴唇却已冻紫了。
花倾城再加了另一个款式的鼻烟壶在她嘴间走了一圈,香雪醒了。
“阿嚏!”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香雪打着寒颤往四周看,黑黑一片吓得她尖叫:“啊,救命,救命啊。”
香雪真的懵,为啥只睡了一觉就变成这样呢,这是哪里呀?黑得可怕。莫非是在梦中,一定是这样的,是做梦!
她下意识地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然而,生疼!
“呵呵,还掐上了。”花倾城冷笑传来,“你再怎么掐也没用!”
“嗤!”地一声,火折子亮了,随手一扔,不远处的柴堆便着了起来。这火势一大,几人的身影浮现在了香雪眼中。
她看不出眼前三位身着黑衣的人是谁,他们全身都蒙在黑布里,只露眼睛。
“你,你们是谁?想干啥?”香雪吓得不行,这简直是恶梦般的体验。
谭墨没有跟她废话,冷声道:“说说你把香玉来老香家时穿的衣裳吧,把它弄哪儿去了?”
“香玉?”香雪还是听出了谭墨的声音,她反而是不怕了,尖叫道:“你们敢半夜掳人,不怕王法吗?”
花倾城听了这话哈哈大笑,“王法?老娘就是王法。不说是吧,行啊,你想先断手还是先断脚,或者割耳朵,鼻子?”
香雪吓得在地上往后爬,“你,你不是人。谭猎户是吧,我记住了,我小哥是秀才,还是香玉,等我小哥来就把你们抓进大狱里去!”
谭墨很生气,这女人当真不知死活!
“给她点教训,让她看清现实!”
冷冷地话语飘来,让香雪更加怕了。她这才想起了大姨跟她说的话,要识时务,便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那什么衣裳。”
然后花倾城动了,手中的匕首飞过,香雪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头皮一疼,额头上的发丝飘下,再然后觉得额头上热乎乎的,一抹,血腥味。趁着火光一看,真是血!
“啊!”香雪尖叫,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但是花倾城比她还快,一把薅住她的衣领子冷笑道:“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不过是削掉了一点头皮罢了。要是再不乖乖回话,当心我真削了你的鼻子。到时,啧啧,洛香村的一枝花呀,竟然没有鼻子,呵呵!”
香雪被这话吓得都不敢晕过去,连连点头道:“我说,我说,你问啥我都说!”
谭墨又问:“那件衣裳呢?别说你当了,香福林都说了,你拿着这衣裳去了府城。现在回来,那衣裳也带回来了吧?”
香雪心里立即将香福林恨得死死的,“不,没带回来。我是带去了府城不假,可那是去我大姨家,我大姨家在府城是个富贵人家,我们家的人穿得这么寒酸都不敢进门认亲。我就去府城把那衣裳当了,当了十两银子,买了新衣裳。”
“当真?”谭墨不大信,冷冷地问。
香雪连忙诅咒发誓道:“当真,当真!要是我说得不对就天打五雷轰,让我的家人不得好死。”
“哟,你家人不得好人,你就得好死了?”这誓言当真是有意思,把花倾城一下子逗乐了。
“我,我也不得好死。真的是当了。”香雪补充道,她侥幸地想,反正是大姨家也开了当铺,而小表哥也真把衣裳拿去了京城,也算是当了吧。
谭墨不在意她的毒誓,又问:“府城哪家当铺?”
香雪又补充道:“莫家当铺!你,你是想赎回来吗?我当的是死当。当时当铺里的老帐房拿衣裳就自个儿买下来了,说是要回京了,看这衣裳的料子极好就,就买下来拿给京里的小孙女穿。”
“那个老帐房可还在府城?”
“不,不在了。早在两个月前就回京了。”香雪心虚道,反正那帐房是真有其人的,也真去了京城。她不相信谭墨会真有那么大的能耐会去京城找人。
谭墨又问:“衣裳是个什么色的?”
“耦荷色。”
这跟香福林说的一样,谭墨便转身走了,“把她送回去!”
花倾城却是咯咯笑道:“我可是听小楚说了,那香福林你都没送,这姑娘你要送,还真是怜……。”
“闭嘴!”谭墨冷冷地说了一句。
花倾城便真闭嘴不言了,这看在楚天生的眼里舒畅不已,终于有人治这女人了,果然武力还是得加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