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赏荷宴(五)
第370章 赏荷宴(五)
香玉看了眼秦烈,发现他的一张俊脸已经变成了黑的了。
“呵呵,还真是有趣啊。”秦烈眼神幽深,寒意凛然道:“小墨,你说我该如何是好?是去揪出那个假皇子还是在这里干等着好?”
秦烈怒了,怒不可揭,要是这事儿不摊开来说清,他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谭墨也觉得事情棘手,但还是淡淡地说:“留在这里等着!”
香玉也跟着点头,“三爷在这里最安全。”
可是浓烟滚滚之下的月秀苑堂屋里又传出了令人不悦的呼救声。
“不要过来,三皇子我求你了,不要过来!”这是陈香灵的声音。
秦烈呵呵冷笑:“不行,我必须得去!”
香玉皱眉,觉得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这摊子铺得大呀,竟然还有假冒的皇子,那可不得了。
“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我去!”介于事情的严重性还有特殊性,香玉决定自己进去看。
不等他们的回话,香玉先一步冲进了泛着浓烟的月秀苑。她可不想让陈香灵有机会往谭墨身上泼污水。
被火烧的是一间东厢房,在院里还能看到屋子里的火星,府里的小厮们不断地担水从外往里泼水救火。以至于青石板院子里积了很多水,加上被火烧过的炭灰,地上已经不能看了。
香玉刚一进来,绣花鞋已经打湿,立马晕染上了一层黑灰色。但是诺大的院子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这真是太奇怪了。她接着往里走,眼看着就要进入声音传出来的堂屋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
“啊!”突出其来的变故让香玉尖叫出声。
谭墨听到香玉的叫声后,二话没说飞身入内,他恨不得多生两条腿,脑海中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想着去看看香玉到底怎么了。
“呵呵!”秦烈笑了,“他们进去了,我们也不能怂不是?我就不信左相府里的人能把我怎样。在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我怕什么?小邓子,走!”
“是,三皇子殿下您当心点儿。”小邓子将手中的浮尘搭在手上在前面带路。
奇怪的是,秦烈进来后没发现一个人,连刚刚进来的谭墨也不见了,更别提是进来有一会的香玉了。
秦烈也是上过战场的人,一点点异常并不能让他害怕,反而激起了他的警惕心和好胜心。
虽说香玉和谭墨想在这一天揪出左相府内的害群之马的计划并没跟他说过,但秦烈也是知道月姨娘的事的,加上前些日子刚遭到了刺杀,难保他那两位哥哥利用这次机会再对他出手。若是得手倒是可以全推到左相的身上,既除了他的命又能把左相拉下马,何乐而不为呢?
秦烈想得有些多,在这到处都是水的月秀苑里竟然有了一丝清冷的感觉。这院子不小,进入深处便听不到外面吵闹声,反而静得有些可怕。
来到香玉站过的地方,看到地上有不少的脚印,凌乱无比。但再往那没水的地方看去,竟然没有一丝儿人走过的痕迹。
“这不大可能呀?”走在最前面的小邓子皱眉道,别看他是个清秀的小厮,可他的干爹是宫里有名的大太监,跟着他也学过不少东西。
秦烈有意锻炼他,问道:“哪里不一样了?”
小邓子连忙回道:“三皇子殿下,您看这里一丝脚印都没有。我走一遍您再看。”
地上赫然多了一串脚印,这脚印是因为走过泥灰地后来到干的清石板上而形成的。
秦烈摸着下巴道:“确实有问题。”
抬头,就看到月秀苑的堂屋。房门紧闭,没有受到半点烟火的影响。
“啊,三皇子不要过来。”
然而尖叫声又响了起来,只是声音没有那么大了。
秦烈气极了,“小邓子,你进去看看,看看是哪个胆大的!”
未等小邓子进去,尖叫声又响了起来,“我死给你看!啊!”
惨叫声过后,再也没有声音出来。
秦烈等不急了,先一步来到堂屋,一脚踢开开门。
“砰!”一包药粉迎面飞来。
秦烈马上知道了这是指对他的阴谋,但是想掉头却为时已晚。
“啊!”下一刻,在秦烈的目瞪口呆之下,这包药粉全砸到了小邓子的脸上。而他却被谭墨带到了一边,房门又关上了。
回过神来后的秦烈发现自己正在堂屋对面的大树上,被谭墨拎着,眨巴下眼问:“怎么回事?小邓子呢?”
谭墨抽了抽嘴角,“你听,那不是小邓子吗?”
“啊,呀!”小邓子在堂屋内呜呜地叫,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然而更为离谱的还是屋里面传出来的女子声音,这声音充满了媚惑,确切地说是满有.欲.望。
“三皇子,快来呀,我,我受不了!呜呜,不要丢下香灵!”
那是.欲.望达到高峰时的情不自禁,也可以说是身不由已,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按身体的本能行事。
秦烈脸面铁青,咬牙切齿道:“陈香灵!里面有假冒者吗?”
香玉就在谭墨的身边,解释道:“没有。不过,你刚才进去后便是假的也成真的了。”
“你是说这里面根本就没有假冒者,有的只是陈香灵一个人演的戏?”秦烈恨恨地问。
香玉眨眨眼,摆摆手,“是啊,所以我让你们留在外面不要进来你们就是不听。里面那位就是想把你引进来,好跟她成就好事呢。”
“真是胆大包天呀!”秦烈气极而笑,“不知这是左相的主意还是……,哼,想必以陈香灵一个女子不可能想出这样周全的计划来。”
香玉撇撇嘴,不满道:“别把什么都推到左相身上,他可是什么都不知,最是冤枉了。”
秦烈哼道:“那是谁?这事儿发生在左相府,他也逃不了干系。”
谭墨狠狠地瞅了眼秦烈,“是的话我干吗要救你?用脑子想想吧。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也许是你那两位大哥搞的鬼,也许是月姨娘,又或者是梅夫人。”
“所以我就成了你们博弈的牺牲品了?”秦烈不满道,听到屋子里的污言秽语,忍不住担心起小邓子来,“那个,有没有办法救救小邓子,这家伙从小就跟着我。虽然他是个太监,可是中了那种药一样也能有反应吧?那岂不是很难办?”
香玉和谭墨你看我,我看你,都没了法子。谁知道秦烈会带着太监来呢,他们也没解药呀。
“没办法也不能让小邓子和那贱女人发生关系,这太恶心了!”秦烈的脸面再黑,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胃里不舒服。
香玉道:“唉,好好的赏荷宴被搞砸了,左相大人还指不定怎么难过呢。这样吧,谭大哥你找个人换了小邓子吧,我试试!”
“什么人?”秦烈又好奇起来,到现在他都没看到除了谭墨以外还有别的男人。
香玉看了眼谭墨,只见谭墨伸手一拉,一个穿黑衣的蒙面男子从树叉上拽了下来,冷声道:“就他了。”
秦烈抬头一看,在他头顶茂密的树叶子中间还有一个晕了的黑衣人,“他们是什么人?”
谭墨道:“阻止除了你之外进入那个屋的人。”
秦烈翻了个白眼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香玉补充道:“要是我们没猜错的话,他们两个是镇安候府梅夫人的人,所以说,制造这场闹剧的人极有可能是梅夫人。”
几人说话耽搁了一点时间,堂屋内又传出了陈香灵更为饥渴的声音,“我,我要,你给我,给我!”
香玉皱眉,“赶紧的吧。中了春.药不用解药也是会死人的。”
谭墨抓着这名黑衣人飞身而下,摒住呼吸将这人丢下后,又抓出了同样难受的小邓子。
小邓子是太监,深知自己的残缺,在这方面的意志力也很强。咬着牙红着眼睛硬是不让陈香灵扒他的衣裳,不过,有的地方已被撕成了条条,可见这药的霸道。
秦烈提着另一个黑衣人也飞身下了树,香玉紧随其后。
“哟,香玉妹子,你也能上树了?”秦烈看香玉从那么高的树上跳下,很是惊奇。
香玉白了他一眼,“胡说啥呢,这话我怎么听着那么不顺耳。”
可不是不顺耳吗,谁让那句“男人的话要是能信,母猪也会上树”这话流传得太广了呢。
谭墨一掌将小邓子打晕,“我们先离开这里。”
秦烈呵呵笑了,晃了晃那晕了的黑衣人,“这个呢?”
香玉道:“再让他晕得更深一点,扔这里吧。我们得抓紧了,说不定一会就有人来捉奸。”
秦烈又给了那黑衣人一拳,将其扔在堂屋门口就走了。
三人离开的时候还能听到堂屋里的尖叫声,那声音已经没了理智,有男有女。因为谭墨在放人的时候将那黑衣人弄醒了,加上这屋子里又满是迷.香,哪怕吸一口都能让人化身为狼,何况还有一个同样不清醒的陈香灵呢。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外面敲锣打鼓地好不热闹,细听之下的喊叫声却是“抓.淫.贼”!
与此同时,静心院里再次响起了不好了的声音。
孙碧莲的丫头哭着喊着跑来,“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