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结婚,能听明白么,”
向辉拿起我的水杯,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再次重复了一句,
“结婚,和谁啊,,”
我语塞的问道,
“刘橙橙啊,”
向辉理所应当的说道,
“刘橙橙又他妈是哪个屯子的啊,”
我双眼迷茫,扭头看向老仙,摊手问道,
“就那个跟他在车里,叮咣砸的直冒火星子的那个娘们,,你忘了,我还给她起了个外号,叫东北减震器终结者,”
老仙嘴相当损的说道,
“滚,你别瞎,”
向辉顿时急眼了,
“在跟我赛脸,信不信我让刘成谦接着拿鞋刨你,”老仙抬头喝问道,
我一听老仙这么说,顿时想起來那天奔驰c200里的女主角,随即沉默一秒,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不同意,谈恋爱,或者玩玩,这都可以,但结婚不行,”
“我找媳妇,你同不同意能咋地,”向辉撇嘴问道,
“这你还沒看明白么,,你选媳妇,主要是给你哥备用的,他沒事儿上你家解个闷啥的也方便,不行,你就答应了吧,”
老仙小眼吧唧的继续挑事儿,
“你别跟着墨迹,他认真了,你沒看出來啊,,”
我皱眉冲老仙骂道,
“不是,來,你就看咱弟弟这脑瓜子,那完全是按照你们老向家一贯阴损路数长的,就这样的,能是虎b么,,你还整个认真了操,你咋想的啊,,”
老仙指着向辉的脑袋,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沒跟你开玩笑,我是当真事儿说的,”向辉马上补充了一句,
“啥,”
老仙也懵了,随后问道:“大哥,你不会是缺钱了,想随便找个人接点份子吧,,”
“我真要跟刘橙橙结婚,明天就准备领证了,”
向辉低头沉思了一下,语气很严肃的说道,
“你他妈疯了啊,,大哥,你跟何仔仔结婚,都比跟她强啊,,”
老仙嗷的一声站了起來,
“橙橙咋地了,”
向辉撇着嘴,抬头问道,
“你说咋地了,,那个刘橙橙,他哥都整不了她,那是你能整了的么,,认识不到俩小时,就跟你在c200里滚上了,这他妈靠谱么,”
老仙破口大骂,
“呵呵,”
向辉一笑,随口说道:“小姑娘,爱玩点,挺正常的,”
“不行,我也不同意,”
老仙一看向辉态度坚决,索性也不劝了,直接发表意见,
“哎呀,我咋想的,你俩还不明白啊,,结婚以后,和结婚以前,也沒啥区别,她爱玩就玩她的,我该玩也玩我的,大家两不耽误,这不挺好么,”
向辉沉吟一下,皱眉说道,
“辉辉,咱虽然现在在长春困难点,但你沒必要这样,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儿,而且两个人天天要生活在一起,很多事儿,不是你想着自己能看开,就能看开的,听我一句,你还是跟那个女主播,谈谈一起上优衣库的事儿,行不,”
我好说好商量道,
“别劝了,我意已决,”
向辉咬牙说道,
“你会决个屁,你他妈的赶紧给她说拜拜,”
我一看劝也沒用,顿时急眼了,拿着烟灰缸,照着他脑袋就砸了下去,
“嘭,”
向辉用胳膊挡了一下,嗷的一声站起來,咬牙说道:“你别老说说话就动手,听见沒,!我也不是打不过你,真干一下,说不定谁让谁躺下呢,”
“哎,你看见沒,,有脾气了,要还手了,”
我冲着老仙,咬牙说了一句,随后拎着烟灰缸就钻出了办公桌,暴跳如雷的冲着向辉骂道:“你给我站住,”
“哎呀,你快别呜呜喳喳的了,我觉得,咱们现在的身份,尽量还是用谈判解决问題的好,”
老仙拦在中间,一句有用的都不说,
“哥,咱俩好好谈谈,行不,,”
向辉斜眼冲我说道,
“谈啥,”
“我觉得,在这件事儿上,你考虑的问題,和我考虑的有点差别,”
向辉喘息了一声,随后皱眉说道:“哥,我就一个农村孩子,如果沒來h市,如果沒有你和仙哥的拉扯,我到现在,顶多也就是让我爸,花钱给我找个班上,一个月撑死三四千块钱的工资,回头家里再帮我娶个媳妇,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对么,”
我和老仙听到这话,顿时沉默,
“现在走到今天,我以前是做梦也沒想过,是,现在我条件好太多了,但我觉得,人活一辈子,不能把自己活的太满,有得到,就有失去,如果现在我要还在家,别说刘橙橙这样的媳妇了,就连一个县里的姑娘,都够呛能跟我,对不对,”
向辉舔着嘴唇,继续反问道,
我扫了他一眼,还是沒有说话,
“哥,我这个人在男女感情上,本身跟你就不一样,说实话昂,我就是跟一个正常姑娘结婚,也够呛能栓住心,”
向辉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刘橙橙他爷爷以前是xx军区宣传部主任,他爸爸当过市委秘书长,不过现在都退了,但他家在长春很有人脉,什么叔叔,姑姑啥的,现在都还在岗位上,我说一句现实点的昂,刘橙橙跟我结婚,那是看上我手里有钱,而我选择她,就是奔着她家人脉去的,我俩结婚,那是各取所取,以后在事业上紧密帮助,但生活上各玩各的,谁他妈也别管谁,这就完了,”
“年轻人的想法, 太超前,”老仙憋了半天,憋出來这么一句,
“咱这个公司,挣了钱,你俩给大家分,出了事儿,你俩东跑西跑的顶着,以前,我是帮不上什么,但现在有这么个机会,恰巧刘橙橙也挺喜欢我,而我也不太烦她,所以就这么地吧,”向辉十分认真的说道,
“,”
我看着向辉,感觉他好像突然之间就长大了,
“俩哥,我不想你们太累了,”
向辉笑着说了一句,随后拍了拍老仙的肩膀,继续说道:“我俩明天领证,一个星期以后,在长春办婚礼,走了昂,”
说完,向辉扭头就走了,
“唉,现在干点啥都他妈不容易啊,”
老仙无限感慨的说道,
“,”
我默然无语,皱眉坐在椅子上,沉默许久说道:“辉辉,一直挺难做的,吩咐下去的事儿,他干好了,功劳我不能第一个给他,干不好了,但我必须第一个骂他,我真他妈有点后悔,让他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