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魏国公
一个月的长途跋涉队伍终于到达了南京。
徐俌早已做好接待准备张儒的队伍离南京城还有三十里地那边厢魏国公府的迎接队伍已经过来了。
领头的人也算是张儒的老相识了一脸胡须的徐梁看到张儒之后立刻下马迎拜。
张儒和徐俌都是国公而徐俌是老资格的国公自然不可能亲自来迎接的。两人的私下关系暂且不说站在公事上还是得有个规矩才行。
张儒将徐梁搀扶起来笑着问道:“老哥身体可好。”
徐梁被搀扶起来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彼此是老相识不在乎那些俗套。可张儒叫一声老哥的之后徐梁却是连连摆手作势又要跪下:“公爷这是折煞小人了公爷与我家公爷称兄道弟小的当不起一声老哥。”
张儒眯眼微笑:“哎呀你们还是喜欢玩这些虚礼。好吧方才那话就当是本公问魏国公如何。”
徐梁这才站直身体:“回定国公话公爷身体还算硬朗。”
队伍出发很快就到了陪都金陵。
徐俌率国公府众人在城门口迎接此番张儒来江南不仅是朝廷的定国公还是钦差大臣。
先是以面圣之礼见过张儒之后然后张儒再行兄弟之礼。一番礼节下来已经到了晌午。
徐俌搂着张儒的肩膀笑道:“文轩远道而来老哥我甚是高兴呐!来来来老哥在府中略备薄酒为贤弟你接风。”
张儒问候道:“老哥身体可还健朗?咱们两人可是有日子没见了。”
徐俌道:“是啊一别数年文轩你是正当年老哥我可是老咯。这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说不定哪天就得下黄土地见列祖列宗了。”
张儒佯怒:“老哥可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老哥身体健朗这江南才有安宁之日。老哥若是有点什么事岂不是让大明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再说了老哥的身体可不是说坏就会坏的。”
徐俌身上除了以前积累的伤患之外的确没有什么太大的疾病。又是练武之人身体十分硬朗。
徐俌哈哈笑道:“哈哈哈好好那老哥就借文轩吉言了。对了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文轩怀远回来了。”
徐怀远那个因为醉酒调戏沈红莲而差点被苏七七和江采薇杀了的魏国公府次子。他回来了的话想必徐俌也不会太寂寞了。
张儒道:“这是好事老哥哥今日真该痛饮三百杯。”
徐俌道:“是啊当年要不是你用计放了他一条生路老哥可是要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道路了。”
实际上徐俌已经走过这样的道路。
他的长子很早之前就死了现在的嫡长孙是徐鹏举。
张儒道:“老哥可不要这么说要不是当年因为我怀远也不至于远走他乡。说到底都是文轩的错。”
说着说着就到了魏国公府依然是那般巍峨的宅邸依然是那般守卫森严的场所。
几年不见魏国公府的侍卫换了一拨现在的人已经少有张儒认识的了。
要知道一个真正去过战场的厮杀汉在退伍之后一般很少能够继续服役十年以上的。
他们成为了达官贵人的护卫之后又会因为身上的伤患而最终不得不选择归隐田园。
当然这样的好处在于他们离开的时候能够体面的离开而且他们家人的生计不成问题。
到了魏国公府之后张儒的家眷才从马车上下来一一见礼完毕张慕言一下就爬上了张儒的怀抱。
张儒有些不好意思的介绍:“这是小女老哥勿怪从小惯坏了。”
徐俌微笑着表示自己能够理解然后叫过徐怀远:“过来给两位婶婶赔不是。”
之前的事虽然过去了很久可徐怀远的确有错他让徐怀远道歉也没有多大问题。
问题在于当徐怀远看到苏七七和江采薇的美貌之后眼中竟然冒出了跟这种场合极为不协调的占有欲来。
他没有掩饰自己那火热的目光是以张儒看到之后脸色立马就垮了下来:“老哥这是在跟文轩表态?”
徐俌干笑道:“什么表态文轩你怎么说话没头没脑的。”
张儒转身就走:“既然老哥这么看不起文轩那文轩也就没必要吃这顿接风宴了。老哥不欢迎整个江南官场不欢迎这事我依然做定了。”
“哎哎哎文轩文轩留步留步!”徐俌一边喊着一边追了上去:“你这怎么突然就变脸了莫不是老哥有什么做得不对的?”
张儒回头冷笑:“立场不同文轩不怪老哥。”
徐俌一把拉住张儒:“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就是死也得让老哥我死个明白不是。一见怀远你就摆脸色这是诚心不给老哥面子。”
张儒冷哼道:“你我二人称兄道弟你儿子看我的女人就像看青楼酒肆中的花魁一样你说这是不是****呐?我宁可相信老哥你是不欢迎我来江南搞风搞雨也不愿意相信你儿子竟然是这样一个登徒子。”
徐俌的脸顿时就黑了他站在徐怀远身边根本就没看到徐怀远的脸上。
虽然对张儒来江南整顿官场徐俌的确有一定意见可这意见并不是很大。
这些年张儒的文轩号和福州水师那是年年出海而且每年带来的丰厚利润让他魏国公府是赚了个盆满钵满的。
后世子孙只要是不败家哪怕是天天坐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那也能保证百年不衰。
看在张儒为他带来这么多好处的份上他也不会过分为难张儒。
是以他回头朝徐怀远暴喝:“逆子滚过来!”
徐怀远不怕别人唯独对自己的老爹有些畏惧。
畏畏缩缩的走过来之后他低头不敢看自己老爹。
徐俌可不管你是不是知道错了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打耳光扇了过去:“竟然敢觊觎定国公的夫人你活腻歪了不成!”
挨了一巴掌徐怀远却没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