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人一兽从溪边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林白看看手表指针是十点,虽然傍晚的时候在洞里小息了一会,但是每天都固定时间入睡的林白还是表现出了困倦,吃了一个黑豹精给洗好的大白鸭梨,鸭梨的水分很大,梨肉脆脆的,口感和自己世界的完全不同,看来妖界的东西就连植物也有精华啊,吃完了梨,用刚才溪边装的半锅水稍微倒出一点洗洗手,梨的糖分很大,手上发粘;
在林白吃梨的时候,贝北把下午在外面打的蛇肉用盐掩上,这样明天吃起来会更入味,这是母父教给他的;腌好的蛇肉用干净的树叶包裹起来摞在一起,洗洗手准备入睡;
贝北把墙上挂着的一大一小两块毛皮拿下来,小块的铺在了原本在地上的大毛皮上,另一个大些的给雌性盖在身上,准备好之后并想雌性示意睡觉的地方,自己变成兽形躺在外侧;
林白看着黑豹精一系列的动作,心里有些难受,这是黑豹给自己准备的,虽然两人今天是第一次相见,虽然人语言不通,虽然他还没有对黑豹精放下防备,可是阻止不了心里已经开始一点点接受这头野兽的事实;
曾几何时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过自己了,妈妈离开家之后从来没有联系过他,爸爸因躲避他的情感而慢慢疏远他,虽然给他吃喝温饱,却没有过关心,他一直看着那一家三口每天上演亲情伦理,互敬互爱,而自己就是一个旁观者,连发表意见的权利都没有,而在一个未知的世界,一头凶猛的野兽竟然都会给自己铺床铺被,让他怎么不感动,不论这个野兽对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最起码现在他能够很温和、友好,不就可以了么?
不再去管心里的酸酸甜甜,林白慢慢的走到皮毛边上坐下,脱掉几乎变成黑绿花纹的鞋子,看着干净的毛皮,看看自己身上有点脏的衣服,还是脱了吧,脱|掉上衣和裤子里面只穿了一个白背心和四角裤,他方才在溪边躺着时候已经感觉有点冷了,这回身上卸下去了保暖的衣服便快速的钻进了皮毛被子。
唔,真暖和,很厚实,而且旁边还有一只巨型动物,第一次真正的与兽同眠啊,今晚能够安心的睡个好觉了,林白闭上眼睛缓缓地进入了梦乡;所以看似冷情的林白却可以在感觉到对方善意诚意之后能够慢慢的接纳对方,划入自己人的行列,从而显露自己真实的性情,所以人也好物也好,没有谁愿意一直让自己铜墙铁壁加身,他们不需要多好的物质生活,不需要形式主义的虚寒微暖,他们要的是踏实的、温和的可以看到心意的关怀,可惜在林白自己的成长生涯中很少有人能够让他接受;
这里林白进入了梦乡,贝北却睁开了眼睛,看着心上人雌性绵长安静的呼吸,他觉得自己心里一下子充实了,暖洋洋的;虽然两人的语言还不通,互动不多,但雌性能够使用自己给他准备好的兽皮睡觉,那就是有一点认可他了吧,一想到自己得到了心上人的认可,贝北就想要立刻起身去外面奔跑咆哮,这种被接受的心情让他欢呼雀跃,抑制不住内心的高而兴咧嘴大笑,只可惜现在他是兽形,突然看到一只黑豹咧开嘴漏出坚韧的牙齿可是很吓人的;
闻着雌性身上淡淡清香,贝北感受到出身体里的悸动,两条后腿紧紧的并拢,等待心情慢慢平复;
他一定要守护好他,不会让任何人侵犯,不会给他委屈,要宠他,爱他,让他高兴快乐,让他成为部落最幸福的雌性,贝北给自己定制好了新好伴侣手册,进入了睡眠;
原始森林永远充满着着神秘、危险、*、厮杀,新的一天来临,阳光普照万物生灵,光辉星星点点落入丛林;虫鸣声、鸟叫声、万马奔腾声、野兽嘶吼声昭示着这片大陆勃勃的生机;
林白在这样声声入耳的鸟兽齐鸣中醒来,睁开眼望见的便是高达四米的石洞洞顶;
异世界第二天呢,看看手表,已经七点了,他每天固定的起床时间是六点半,今天光醒来就晚了半个小时呢,身下身上铺盖着厚厚皮毛,暖和的被窝令人流连,阳光洒入洞口,如果不是在有危险森林里,真想让这样与世无争的生活一直停留;
贝北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捡回来的兽头骨,已经洗干净了,里面装着清水,放在地上,想着给雌性洗脸用,在外面又摘了几个新鲜的果子,不知道雌性喜欢吃哪种,就每样都摘了两个;
“早上好”林白打招呼,勾起嘴角,微笑,他的心情很好,笑也是发自内心的;
“#¥%……*&*”贝北又是一通兽语,他很高兴雌性主动跟他说话,要知道昨天雌性说话可没超过五句,一大早就听到雌性的声音,虽然不懂雌性的语言,但是结合环境也猜得□□不离十;
看来首要的问题就是要学语言啊 ,林白心想,对于自己的学习能力他是很有信心的;下定了决心就要去做,无论什么事情,只要努力就有成功的希望,这是他从小到大的座右铭;
林白掀起皮毛摊,准备穿衣服,昨天的衣服要洗洗了,换件新的,踢着鞋走到箱子庞,拉开紫色的箱子,找了一条深色的牛仔裤,一双牛皮的马靴,蓝白条的衬衫,深蓝色的毛衣,内|裤也换了吧;林白不经常买衣服,穿来穿去就那么几件;
想着一会要做早饭,要用到刀,就拿了一把家用水果刀,刀柄黑色,刀身是纯钢的,长约二十五厘米,这把刀是他在超市购物积累印花换购的;
从雌性起床到拿出衣服,贝北的心就一直扑通扑通的跳,脸颊泛红,想看又不敢看,偶尔偷瞄就心跳就加速,头脑里、余光里都是雌性纤廋的身材,两条细长的腿,白莹莹的反光,腰细屁股翘,贝北狠狠的咽了口吐沫,赶快转过身去,控制着鼻血不要流出来;
这一大早上就给他来劲爆的场面,对于刚成年、体格健康、肌肉发达、身心无损的人是多大的考验啊,贝北迅速的窜到外面,早上的空气清凉,他还是等等再进去吧,可不能让雌性看见他这个样子,不能吓跑了;
正在穿衣服的林白可不知贝北此刻身心煎熬的心情,他只认为可能黑豹精突然有事情出去啦,把昨晚铺盖的两条皮毛被叠起来放在角落,昨天穿的衣服放在一边准备吃完早饭再洗;
等贝北再次进来的时候,林白已经收拾利索了;
看着雌性的干净整洁漂亮的他从没见过的衣物愣神了,他部落里的雌性都是穿着兽皮,有条件好一些的会拿兽皮和其他部落换衣物,但是很少,因为那种薄薄的轻轻的东西制作很麻烦;
看着雌性脚上穿的,也不认识,他昨天就注意了,他们从来没有穿过;只有冬天寒冷的时候雌性才会拿皮毛裹脚,防止冻坏;而他们雄性则是一年四季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兽体皮毛;
“我要去洗脸刷牙,你跟我去河边么”林白手里拿着洗漱用具,并作出洗脸的动作;
贝北从愣神中缓过来,清楚了雌性的意思,他用手指指装满水的兽头骨,意思是让雌性用那里面的水;
林白摇着手拒绝,他要去河边,并比划头骨里的水用来做饭;
贝北看着雌性的坚持,就不再多说,而是领着他去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