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要知道他是谁
回到河川，已经是傍晚，唐远选择了去海哥快餐店吃饭。
海哥的家传厨艺确实了得，只是经营快餐，普通的米饭或者馒头，还有几盆大锅菜，而且价格还不低，却硬是在河川抢占下一大份市场。
唐远和朱聪坐在一起，司空玄带着五名劳工做在一起。每人端着个粗陶大碗，里面盛满了香喷喷的炖菜，手中抓着雪白的大馒头，咬一口馒头吃一菜，很是享受的模样。
突然，司空玄将手中的粗陶大碗放下，手上用力，猛地就拍到桌子上。
啪！
巨大的响声震动全场，所有吃饭的人都停住嘴上的动作，眼睛循着声音看到司空玄身上。
“你们饭店是怎么回事，还讲不讲卫生了？看看这碗底，怎么会有苍蝇？”司空玄运足了气力说话，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中。
听到司空玄的话，海哥快餐店内的顾客都觉得有些翻胃，尤其是那些与司空玄吃同一道菜的那些人，更是觉得嘴里难受。
有人甚至站起身，凑到司空玄身边，朝他碗里看一眼。这一看之下，脸色就有些惨白。在司空玄的碗里，果然有一小团黑乎乎的东西，正是苍蝇，而且还是两只。
有服务员赶紧过来，“先生，对不起，请容许我先看一下。”
说着话，服务员从桌上的盒子里拿起一把干净的勺子伸到司空玄的碗中，轻轻一舀，将那团黑乎乎的东西舀到勺子中。
“先生，你看错了，这是炒焦了的葱花。”
服务员不等话音落地，就把勺子递进嘴里面。
哼！
司空玄的手闪电般伸出，如同鹰爪般抓到服务员的咽喉。
哇！
被抓住咽喉，服务员一阵干呕，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就没能咽下去，还粘在舌头上，随着呼吸紧张，他把舌头也吐到嘴外。
“大家都来看，这究竟是炒焦的葱花，还是苍蝇！”
司空玄再次喊了一句。
这次，快餐店的客人都坐不住了，纷纷围上来，看着粘在服务员舌头上的那团黑东西。
除了苍蝇还能是什么？
“你们怎么能这样？亏得我们大家还当你们这里有多么干净卫生，连苍蝇都炒到菜里去，还让我们怎么吃饭？”唐远适时地喊了一嗓子。
“就是，也太不尊重我们顾客了。”
“还有，被人指出问题，不是想着赔礼道歉，还要干出毁灭证据的事，太让我们失望了！”
“这次是被人给逮住了，以前还不知道做过多少次呢。否则，他一个小小的服务员，怎么懂得要做毁灭证据的事？肯定是他们老板教的。”唐远继续添一把火，“说不定这家店从一开始就不讲卫生，老板也知道这个问题，才能想到教着服务员怎么应付发现问题的顾客！”
“大家还是检查一下自己的饭菜，大家以前都因为觉得饭菜好吃，所以吃起来狼吞虎咽，根本就没有仔细注意过吧，说不定仔细看的话，还能从中找出一些问题来。”
唐远见到朱聪跟他挤眼睛，再次开口，劝大家都去检查他们自己的饭菜。
“啊！我的碗里有也有苍蝇！”
“啊，我这里是一只蟑螂！”
“唔……，我碗里有一根毛发，还是卷的。”
随着唐远的号召，围在司空玄身边的那些顾客都开始不放心，纷纷回到自己桌边去检查各自的饭碗。让他们不敢相信的是，竟然真有不少人从他们的大碗里边找出了一些异物。
哇！
哇！
一时间，海哥快餐店里呕吐声一片。
“把你们老板找来！”
“你们快餐店要进行赔偿！”
“对，给我们赔偿！连续三年哪，我每天早上都在你们海哥快餐店吃饭，中午和晚上也是经常光顾。真没想到，你们海哥快餐店竟然是一家黑店，一点也不讲究饮食卫生，这是拿我们顾客的生命在开玩笑！”
愤怒地顾客向着前面的柜台涌过去。
挡在面前的桌椅，推倒，砸烂。
柜台上摆着的大锅菜，直接倒到地上，连大盆也扔到直踩扁。
收银台，推倒，砸烂。混乱中，还有人纷纷出手，把散乱到地上的钱给抢光。
快餐店的服务员，都被愤怒的人群给围到一个墙角。
“我们要维权！”
“我们要赔偿！”
“快把你们的黑心老板找来！”
混乱中，司空玄带着五个劳工挤出人群来到站在人群最外围的唐远身边，向他喊一声，“老板。”
“水已经够混的，我们先离开，马上去下一家分店。然后，看下一步的事态发展再决定接下来的计划。”
河川县城并不算大，这家分店的混乱还没有传到另两家分店去，唐远已经带着人先上门了。这次，唐远他们没有站起来揭发，朱聪围着大厅转一圈之后，已经有人发现了他的菜里有异物。
同样的开端，同样的服务员要把东西吃下去。也不知是哪位老师培训得他们。
这时，司空玄上去，在他的身上点一下，服务员一阵干呕，把刚刚吃下去的苍蝇又给吐了出来，然后他就真得吐了。
有了问题不认错，竟然还要毁灭证据。于是，这家分店里的顾客也觉得受到莫大的侮辱，开始躁动起来。再给人一煽动，同样的砸店、围攻，也在这家分店开始上演。
短短的不到一小时时间，海哥快餐店的三家分店全部都变得纷乱不堪。
正在外面喝酒的海哥接到报告带着人匆忙赶到。
尽管河川道上有海哥的传说，但这次的闹事的顾客太多，所以海哥也没敢乱来。只是把人群分开后，连哄带吓，一盘散沙的顾客根本不是海哥的对手，最终还是被他给“请”出了快餐店。
三家店经历同样的变故，不用想也能知道这其中定有蹊跷。
海哥的快餐店里都有监控，意识到这其中有蹊跷之后，海哥第一时间就让人拿来三家的店的监控，从里面查找线索。
然后，海哥就发现了，在每一家发生骚乱之前，都有一个身影出现在监控中，然后那道身影还有意识地盯着监控看一眼。
“嚣张，太嚣张！”
“海哥，他这是在挑衅你！”
“海哥，看来太长时间没动手，这河川已经有人忘记你了！”
海哥的脸已经变得铁青。
“找，给你们半个小时时间，给我把这个人找出来，我一定要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