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报复
第919章报复
郦芜蘅和老夫人都起来给皇后行礼,皇后娘娘并未将老夫人扶起来,而是冷冷地看着她和郦芜蘅一起跪在地上,把玩着指尖的护甲,金色的护甲镶嵌着宝石,光彩夺目,“前面大殿正在诵经祈福,祖母,你怎么在这里?哦,对了,还有弟妹,听说你怀孕了?本宫还以为这次见不到你了呢,没想到你居然也来了,哦,好像你祖母没了是吧?那你现在不应该守孝呢,带孝面见皇上,这不好吧?”
郦芜蘅刚要说话,老夫人弯着腰捏了郦芜蘅的手一把,郦芜蘅只好将话全部咽了回去,老夫人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蘅儿的确有些不舒服,老身才带着她来这里歇息一会儿,至于带孝,蘅儿是个孝顺的孩子,听说这一次来的是皇家寺庙,一年只有这一次,这不,非要来祈福,给父母祈福,给兄弟姐妹和我这老不死的祈福,另外给肚子里的孩子祈福,佛祖不贵怪罪的,只是有些冲了皇上,好在蘅儿不会去见皇上太后。倒是皇后娘娘,蘅儿身上带孝,您身份尊贵,小心别冲撞到了!”
澹台明珠冷笑,老夫人上了年纪,让她一直跪着,郦芜蘅瞄到老夫人双腿都在颤抖,额头慢慢起了汗水。
就是太后娘娘,也没有让老夫人这么跪着,看来皇后这一次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至于她,好在她身体素质还不错,这一次花了绿芜那么多灵气,多少跪一段时间没问题。
澹台明珠越过老夫人,走到郦芜蘅坐过的位置坐了下来,郦芜蘅和老夫人却不敢动,老夫人身边妈妈见了,心中有苦说不出,她埋怨澹台明珠,可澹台明珠现在的身份,可不是她一个奴婢能够埋怨的,因此,她只能暗暗在心里腹诽。
过了好一会儿,澹台明珠才恍然大悟,尖笑着说道:“哎哟,你看我这人,祖母,您还在地上跪着呢?快起来,快起来,您是长辈,怎么能让您给我下跪呢?金巧儿,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将老夫人扶起来?”
老夫人抓着金巧儿的手,明明心里不悦,可嘴上却不得不说道:“娘娘太客气了,您贵为皇后,母仪天下,我只是臣妇,不值得娘娘上心!”
这下就剩下郦芜蘅了,郦芜蘅抬起头望着澹台明珠,澹台明珠回看了过去,澹台明珠似乎一点也没将郦芜蘅放在眼里,只见她眼里满满都是恨意,她收回目光,让老夫人坐在一边,老夫人有意让郦芜蘅起来,可看了看澹台明珠,这话她不得不咽了下去。
澹台明珠好歹是她看着长大的丫头,澹台明珠是什么性子,她怎么不清楚?报复心极强的澹台明珠,要是此刻她求澹台明珠让郦芜蘅起来,等下还不知道怎么收拾她呢,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管,等澹台明珠觉得无聊,就不会让她跪着了。
澹台明珠似乎忘了郦芜蘅的存在,她望着对面的老夫人,略微皱着眉头,一手抚摸着肚子,“祖母,不瞒你说,我听澹台府的老人告诉我,说我娘最近身体不适,我想着既然身体不适,不如就让我接进宫吧,我找太医好好看看,你看如何?”
澹台明珠虽说贵为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老夫人确实欧阳氏的婆婆,欧阳氏既然嫁到了澹台家,那么她出行就要得到澹台修德或者是老夫人的同意才行,哪怕澹台明珠是皇后!
“皇后娘娘说哪里话,我今天出门,你娘还高高兴兴出来送行呢,你听谁说的?这不是明摆着挑拨娘娘与我们澹台家的关系吗?”
郦芜蘅竖起耳朵听老夫人和皇后说话,她暗暗在心里咂舌,老夫人才真是厉害,对面面对的可是澹台明珠,一个疯狂的女人,她居然面不改色,睁着眼睛说瞎话,才是真正的高明!
澹台明珠心里气得不行,可她拿老夫人也没办法,就算她可以不顾血缘关系,可也要考虑到太后那个老不死的,太后在皇上心中地位很高,要是让皇上知道她对太后不敬,到时候,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是吗,倒是本宫偏听偏信了!”澹台明珠四处张望,“对了祖母,我外家欧阳家这一次彻底完了,外家一直对我不错,小时候我住在欧阳家,欧阳家给了我太多关怀,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澹台家,居然眼睁睁地看着欧阳家就这么没了!”说完,她满眼恨意,看向老夫人的视线,都带着恨意,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她的样子,很是吓人。
老夫人不动声色,摇摇头,“你这孩子说哪里话,哪里是不闻不问了?要不是因为你外家的事情,你爹……不,定国公也不至于丢了面子,连带着内里也丢光了,到现在闲赋在家……不是我们不想帮,实在是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有心无力啊!”
一句话,将澹台明珠堵得哑口无言,欧阳家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澹台家已经搭进去一个澹台修德,要是再将澹台俞明也搭进去,那就真的太不值当了!
郦芜蘅跪的时间长,膝盖不禁有点疼,老夫人也看到她那个抚摸膝盖的动作,心里微微心疼。
正巧澹台明珠也看到了,她冷着脸,“看来世子妃还没学会规矩啊,福嬷嬷,你好好教教世子妃,本宫还没叫她动呢,竟然如此不懂规矩,到底是乡下来的,祖母,本宫替你好好教教孙媳妇儿,别到时候丢了我们澹台家的脸!”
“不是……”老夫人挥挥手,想要阻拦,迎来的却是澹台明珠毫不掩饰的恨意。
郦芜蘅一直记得当初他们在梅园前面,澹台俞明当场就将那个名叫静姨的女人给杀了,那个女人是个用毒高手,经过他们马车,能够悄无声息下了毒,幸好及时解毒,这才没事,要不然,全家都得跟着她遭殃!
看澹台明珠现在的样子,想必那个女人对她而言很不一样,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