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一章 大伙不过年 中
铁骨 第三九一章 大伙不过年
南昌的圣诞节没有绝大多数民众的关心。满大街人知道所谓的圣诞是什么意思。也没兴趣去弄明白这些远离自己传统意识和生活习惯的玩意儿。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特别是距离春节不到一个月时间。已经成商品和物流交易中心的老南昌空前繁荣。正是收获的时节。满街熙熙攘攘的闹景象百年罕见。赚钱都来不及。谁会理睬不属于自己的那一套?
正午时分。澄碧湖西北角的教堂里却是另外一种景象。整个南昌的区的欧美基督徒几乎全都集中于此。先后落户于老南昌的四家西餐馆为三百余欧美各国人士提丰盛的食物酒类和饮料。两桌从不大的教堂院子的这头连到那头。身穿盛装满脸喜悦的人们相互走动。频举杯。自发组织的乐队奏响轻快的曲子。裴德罗牧师一个劲儿的感谢上帝赐予了今天的阳光和温暖。已经平静下来并已临时的家安顿在医院专家住宅楼里的阿尔弗雷德夫妇笑容满面。气色很好。在美丽动人的卡普兰陪同下站在一起让摄影师拍照留念。
一辆缓缓停靠在大院铸花铁门前的绿色军用卡车引起大家的主意。众人纷纷停止交谈。看到十几名精干的保安部队官兵从车厢里抬下一筐筐漂亮的鲜花礼貌的送进院子。所有人都惊喜的欢起来:“多么漂亮的梅花啊。”
一筐筐红色粉色。色黄色的梅花摆放完毕。时将整个院子装点生机然。安领着周崇安张郑经纶等一干的力助手和他们的妻子女友前来恭祝节日。参加盛大的圣诞午宴。彼此热情致意相互祝福。
周崇安等人都留'数年学识扎实的俊杰。没有任何的语言障碍。很快就被各自的朋友领到各个圈子里畅谈恭祝。
安毅走到阿弗雷德夫妇和克鲁泽玛丽这对情侣面前。把身后侍卫手中两个红纸包装的长礼盒分别送到阿尔弗雷德和克鲁泽手中:
“这物在你们的家乡很普通。不过却费了很多周折才弄回来。希望你们的夫人和女友喜欢。”
阿尔弗雷德和克鲁泽致完毕兴奋的打开长纸盒。纸盒中一大束盛开的红玫瑰顿时引发周边人群的阵阵惊呼。两位女士捧起鲜红的玫瑰声声惊叹。满脸激动分别上前亲吻了一下安毅的面孔由衷感谢都说这是自己收到的最美的圣诞礼物。
毅嘿嘿傻笑擦去脸上的口红印。卡-上来拉住安毅的手。不悦的问道:“安。我的呢'”
“很抱歉。整江西就这几十朵。如果不介意。你问你姐姐要几朵吧。”安毅歉意的回答。
卡普兰声抗议:“不。意义完全不一样。”
众人听了忍不住全笑了起来阿尔弗雷德上来轻拥一下安毅。致谢完好奇的问道:“。如此漂亮的玫瑰你哪儿弄来的?在我们印象中这个季节整个的区都没有玫瑰花。更没有这个贵的法国品种。
”
安毅含笑解释:“北面数公里的象湖边上有座万寿宫里面的主持大师是我的一个长辈叫松逸道长。几年前他建起了一座漂亮的暖房用来培育稀有的中草药。不知谁送给他一些玫瑰花种。两年前他培育成功也非常珍惜。上午我正好有事前去拜他老人家。看到之后请求他送我一些。可是他怎么也不答应没办我只能趁他不注意剪下大半偷偷跑出来了。”
众人觉非常有趣全都会心一笑卡普兰也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心中的抑郁一扫而光亲昵的拉着安毅的手臂坐牧师对面的位置上。
裴德罗牧师再次用他极好的口才洪亮的嗓音华致辞。在阵阵欢呼声中高高举杯。提议大家开怀畅。
乐曲声再次奏响。欢声笑语一片。裴德罗对着安毅举杯相邀。安毅正被一身盛装美艳照人的卡普兰一双勾魂的媚眼凝视着。心惊胆跳满腹热流。看到裴德罗举杯终于舒了口气。端起高脚杯隔桌子与裴德罗轻轻碰仰头就干。这才将动的鬼祟春情驱散。
“安。我听阿尔弗雷德先生说。你在救出他们的那天晚上已经派出军队打击深山里的匪徒是吗?”
裴德罗快乐的询问。一下就把周边男女的注意力集中到安毅身上。
安毅放下杯子。看了看身边无奈肩的阿尔弗雷德。低声回答:“严格来说。派出的是中保安司令的军队。那一片的区的土匪存在很多年了。原来他们并不骚扰周围的平民百姓。哪怕拦路抢劫也不会对受害者进行人身伤害。但是这一两年似乎完全改变。他们不但抢劫财物。劫掠妇女。还会悄悄进入周边县城。绑架富有人家的妇孺勒索高昂赎金。不满足他们的求。他们通常使用极为血腥的方法予以警告。再不行他们就会杀害人,。
这伙暴徒当中以赣东北山区乌麦岭一带的匪徒猖狂和残忍。政府的保安部队这次重点打击的就是这伙匪徒。估计
个结果。但愿条道路今后不--匪徒的侵害。:-安全的通商大道。
新年过后。保安部队新成立的工程兵团将会扩建这条道路。往后前往浙江就便捷多了。
”
众人齐声赞扬。举以示庆祝安毅满脸笑容。心思却飞到了深=中的乌麦岭。
。
林涛阵阵。寒风刺骨。丁志诚匐在灰褐色的岩之下。举起望远镜注意查看前上方一百六十度范围内的七个狙击点。最后将望远镜对准正上方用一根根大木高高围起的董家寨山门。调焦距观察巨木楼上懒洋洋的哨兵。-逐一转向周边范围。细细观察。
丁志诚身后十余米的大树下。分队长李振汉正在用锋利的特制匕首轻松环切一只大拇指。大拇指的主人被紧紧绑在大树下。嘴巴已被从他身上撕下的棉衣一角紧紧堵住。一双惊愕的眼睛充满痛苦和恐惧。俘虏身边躺着个身穿深蓝棉袄的大汉尸体。脖子上的一串血泡已经被慢慢冻成透明的红色球状物。
这个倒霉的潜哨兵虽然留下一命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右手拇指被生生切下半截喊不出声。钻心的疼痛逼的他额头冷汗直冒。青筋突起。
身材不高四粗壮李振汉身穿全套的丛林迷彩作战服。背上背着支新式机关枪腰间的色枪套里露出半截乌黑的柯尔特手枪枪柄。他脸上涂抹道道黑色绿色的凡士林油彩。唯独一双阴冷眼睛透射出逼人的寒芒。就在他将匕首背上的锯齿压在俘虏拇指根部的时候。一阵热乎乎的尿骚味突然冒起。完全崩溃的俘虏终于按照约定像鸡啄米般点头。
一满脸油彩的安晋扯出俘虏嘴里的布团。看到俘虏张大嘴立刻将手中匕首插进他嘴巴里:“想活命就别叫唤。慢慢说没人难为你要是有一句谎话。老子活剥你。”
俘虏的舌头已被锋|的刃划破。热乎乎的血腥味终于让他恢复理智嘴里的匕首一抽立即连声答允:“是是。两位好汉。我说我全说。”
振汉盯着俘虏湿润的眼睛:“今天几点开山门?是进人还是出人?交接有没有暗语?”
“没暗语。约九点左右。山门两位弟下来换岗。”
“?”
来。”
“二当家叫什么?带来多少人?”
“叫袁智杰。带着三十一二个弟兄。”
“从哪条路回来?”
“山下半里处的三棵树西口。只有那条道通向西面瞿家寨。”李振汉点点头缓缓站起。突然闪电般挥出一掌击在俘虏脑门上。一声闷响过后接着是颈椎裂的声音。俘虏的脑袋无力的垂到胸前。
李振汉紧紧腰带低声吩咐:“小晋把这家伙钉在路边那颗树下。背对山门做成背靠大树的样子动作快点。否则尸体僵硬了不好弄。”“是。”
三月前从狙击分队转入突击队锻炼的安晋麻利的解下俘虏身上的绳索。扛起俘虏尸体跑到石板小路边的大树下。将俘虏整个身子压在树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固定。处看看没帮忙。只好拔匕首对准俘虏张开的嘴猛然发力。“哧”的一声过去。匕首穿过俘虏后颈深深扎进树干。只露出握把在嘴外边。显无诡异狰狞。
安晋缓缓松开手。看到俘虏已被稳稳挂在树上。满意的笑了笑。捡来俘虏的旧步枪挂在他胸前。整理了一下俘虏的衣衫。把两只发僵的手摆好位置。这才拐到树后钻进高坎下的衰草棚子。端起自己的狙枪严阵以待。
斜上方的岩石下。志诚对安晋的整个表现相当满意。一个半大孩子竟然被自己和李福强调教成如此冷血的杀手。而且越来越出色已经超过很多老兄弟。丁志诚就有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安晋身上似乎与生俱来的领悟力和超强心智。让丁志诚和李福强这两位严师非常欣赏。
想起自己像安晋这么大的时候还没离开山门。对这乱世间的残酷现实根本没有丝毫认识。只能从师傅和游历回来的师兄那里听说过一鳞半爪。经历诸多磨难的丁诚就满怀感慨。也为自己的徒弟安晋感到幸运。
突然。上方传来一阵肆意的交谈声。丁志诚通过声音情况之后举起手做出个手势。崎山路两边随即人影全无。一安静。
两个接班的喽叽喳喳说个不停。拐下“之”字形山道。来到距离大树十余米的洼的空旷处。其中一个看到大树后同伴露出的半截枪杆和一个手肘。骂骂咧的说“谋子你这孙子醒了”。另一个说“老六肯定还在棚子里打”。人说完没走出几步。只感到背后一阵冷风袭来。脖子一紧。便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