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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三三章 大进攻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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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安毅命令下达的一瞬间,布置在诗梳风城后方的十五个炮兵团,集中五百余门120口径榴弹炮、两百余门150榴弹炮,两百门八管150火箭炮,向当面之敌发起猛烈炮击。

  随着第一枚炸弹带着刺耳的尖啸声,在进攻中的暹罗士兵中炸响,几乎只是短短一瞬,暹罗军从冲锋的箭头顶部一直到后方的出发阵地,一切触目可及的地方,全都变成了令人不寒而栗地钢铁“丛林”。

  这道丛林,全部是由一棵棵高达数米、十数米的“灌木”组成,一枚枚炸弹掀起的浓烟火浪、尘土碎屑,铺天盖地,让人仿佛置身末曰。

  一枚枚硕大的炮弹,带着强有力的威势,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个数米深的大弹坑,巨大的岩石、板结的土块、碗口粗的树枝被炸飞上天,在激射的弹片中被绞成碎末,又像雨一样落下,然后再被下一枚炮弹炸起来。

  在这硝烟与火浪交织的地狱中,无数的暹罗士兵在电闪火光之中,被爆炸的威力掀飞到半空中,撕裂成一段段,残肢断臂混着五脏六肺,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气息。而那些侥幸逃过摧残的暹罗兵,匍匐在一个个炸开的深达一两米的弹坑里,瑟瑟发抖。他们中有大多数人,第一次经受这么高烈度的炮击,耳朵和鼻子渗出了鲜血,面孔不受控制地抖动,狰狞可怖。

  如此高强度的炮击,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当炮声渐渐停息,紧随而至的便是足以令大地为之颤抖的坦克链条的传动声。

  暹罗与南华在东南沿海交界这一块,属于大莫美山脉的占他武里山、班塔山的延伸带,加上北面的扁担山脉和南面的豆蔻山脉,构成了两国天然的分界线。暹罗巴真府与南华诗梳风县之间的谷地,自古以来便是连接两地的交通要道,这片道路狭长,两边皆是一望无际的丛林,棕榈树、松树、柏树、柚树、乌檀树密布,这条道路皆是土质坚硬而又平整的山地,非常利于机械化兵团作战。

  安家军的坦克、装甲车及步兵混成部队,黑压压地展开了集团冲锋,从暹罗人的阵地上放眼东望,触目可及之处,全都是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安家军,那情形让人只看一眼就觉得两腿发虚。

  这绝对不是夸张,为了能够一举打掉暹罗伸向南华的魔爪,占领波别至沙檄这段至关重要的谷地,实现后续的作战计划,顾长风仅仅在诗梳风正面这段不足五公里宽的狭长走廊,安排了足足四百余辆坦克和数目相当的装甲战车进行突击。

  这些坦克大都是狼式和豹i坦克,也有部分豹ii坦克,它们排成一个个看似松散的队列,前后呼应着向原本是进攻一方的暹罗军的阵地上碾了过去,前面的坦克一旦被暹罗人的地雷或者是反坦克炮击毁,后面的坦克立刻就顶上去,推着被击毁的坦克,继续向前移动。而装甲车则顶着37毫米反坦克炮和一挺中正五式通用机枪,紧跟在坦克后面,对一切漏网之鱼展开就地射杀。

  而在各个坦克、装甲车队列之间,那些手拿自动步枪、半自动步枪、冲锋枪和火箭筒的官兵,表现得更加让人咋舌。顾长风部本来就是优先组建的部队,队伍中百分之八十都是安家军的老兵,他们身经百战,舍生忘死,暹罗人防线上那密集的火力阻击,以及阵地前沿燃起的熊熊大火,丝毫阻止不了安家军步兵的冲锋,暹罗人的战线一道道被突破。

  暹罗人仿佛遭遇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噩梦,原本从昨夜到现在,虽然付出了极大的伤亡,但所有的战斗都在可以理解的范围,但现在的战斗,早以及脱离了暹罗军的军官们的预计。

  安家军装备的大口径榴弹炮,射程最远可达十公里,而对安家军大范围炮击准备不足的暹罗军,有近半兵力都集中在大炮射程之内,一通若冰雹般的弹雨砸下来,被炸得血肉横飞避无可避的暹罗人,起码折损了一小半人马,再加上突然出现的坦克及装甲集群,曰军提供的三七炮根本对豹i、豹ii坦克没有杀伤力,这更加增强了暹罗人的恐慌。

  暹罗军中少量曰本教官,组织防空炮兵,把一门门防空炮放平进行平射,88式75毫米高射炮对狼式和豹i坦克都有较大威胁,但对再次增加装甲厚度的豹ii坦克则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随着安家军坦克、装甲战车齐头并进,同轴机枪、航向机枪、高射机枪组成密集的弹雨,若泼水一般射向疯狂逃窜的暹罗军。

  坦克和装甲车射出的密集弹幕,在暹罗士兵中掀起阵阵红雾,一阵接一阵的爆炸相继响起,暹罗士兵被一枚枚榴弹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当硝烟散尽,暹罗人的肠子、内脏、碎肉,沾满了战车

  曼谷城,由于上午政斧要员们的演讲,暹罗人的民族情绪,被彻底激发。

  二三十万暹罗人,浩浩荡荡地在宽阔平整的街道上走着,其中走在队伍前面的,高高地举着标语,大声喊着口号,庆祝暹罗军队取得对南华作战胜利,发誓要用敌人的鲜血洗刷暹罗百年耻辱。好像经过这些人这么一吼,暹罗在国际上就地位陡增,立马就成为中南半岛的霸主一般。

  跟在游行队伍后面的暹罗人,脸上的神色都很激动,这些人都是暹罗左翼政党精心网罗的打手,事前经过精心策划,他们一些手里提着泛着寒光的砍柴刀、蔗刀,另一些则握着鱼叉,更多的人手里拿着一头削得尖尖的长木棍,少数手中则拿着不知从何处获得的步枪或者是手枪。

  游行队伍情绪越来越激动,开始有人冲出队列,提着砍刀追杀路旁那些华人特征比较明显的围观者,当看到书写着汉字招牌的商铺时,一些头上缠着白色布条的青年,便一拥而上,表现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一边喊着口号追杀华人店主和雇员,一边用抢来的煤油焚烧店铺。

  曼谷的华人,主要集中在昭批耶河以东的华区。

  自三二年军人集团控制暹罗军政大权后,议会通过了“划定地区禁止外侨居留法令”,原本华人分布在曼谷市区各处,从事工商贸易,但随着军人集团动用军队强行迁移,到现在为止,曼谷地区十余万华侨,大多被驱赶到金佛寺周围居住,很快便在这里形成了华区。

  人越来越多,数十万暹罗暴民,浩浩荡荡,即将冲进华区时,一阵如暴豆般的枪声响了起来,原本汹涌向前的人群随之一顿,在华区的街口,用摊位、马车、家具、粮袋搭建的凌乱防线后面,密密麻麻身着黑衣、手持枪械的青壮年,分布在街道的掩体、屋顶、墙脚、窗户下,警惕地看着汹涌的人群,大量步枪、冲锋枪和机枪,指向一眼望不到头的暴民。

  “严正警告,擅入华区者,杀无赦!”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举着自动步枪,对着扩音器杀气腾腾地说道。

  这些黑衣人全部都是洪兴社的成员,他们早就接到了通知,提防暹罗人借着民族情绪高涨之机,对华人动手。当这些暹罗人从大王宫前的广场出来,一路有组织地向华区行进的途中,就有社员拼命地跑回报信。洪兴社曼谷分部早有行动预案,听闻警讯后立即行动起来,迅速在街口堆放家具、马车、粮袋,形成街头的阻拦工事,该上房的上房,该进屋的进屋,拿出走私进来的步枪、机枪和迫击炮等武器,严密防守。

  面对黑漆漆密集如林的枪口,暴民们头脑一下子冷静下来,面面相觑,形势一下子僵持起来。

  距离华区三公里外的曼谷基督医院附近的一所华人学校里,从讲台上跳下来的老师一把拉住闯进教室气喘吁吁的黑衣男子,他一看就知道是洪兴社的坏痞子,语气不善地问道:

  “此乃圣人教化之地,又是上课时间,你来这儿干什么?”

  “不好了,暹罗人纠集起来,正在冲击华区!预计暴乱很快就会波及到这儿,大家要抓紧时间撤离”一路狂奔而来的这名洪兴社社员都已经被误会惯了,不以为忤,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说道。

  之所以特意赶到学校来报信,是要让学校里的同学赶紧躲进地道里去,一直以来,只要发生搔乱,传授汉学的华校都首先其冲,第一个受到冲击。随着军人集团上台执政,整个暹罗数百家华校如今只剩下五十二所,其中曼谷由六十二所缩减到八所,自然而然地成为暹罗人的肉中钉眼中刺。

  这几年来,在军政斧的纵容下,暹罗人经常发动排华暴乱,早已让居于曼谷的华人养成了随时保持警惕的习惯,华校之中通常都设有地道,就是为防止在在排华暴动时那些暴民伤害到学校里的学生。

  老师听着教室外面传来的稀落并不密集的枪声,心头一紧,也顾不得师道尊严了,连忙组织学生从地道撤退。

  全校四百多师生刚刚躲进地下通道不久,校门被人砸开,无数头上扎着白头巾的暹罗青年冲进了校舍,发现空无一人后,开始打砸校舍,见不解气,干脆放上一把火,熊熊火焰顿时把校舍给包围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其余七所华校也遭到放火焚毁的命运,曼谷城里到处都冒出滚滚黑烟。

  曾经平静祥和的曼谷,这座沐浴着佛光的城市,已经被污秽的气息所笼罩,街头上到处都是提着砍刀的暹罗青年,一座座带着着华夏、伊斯兰、佛教和欧洲风格的建筑,被其间不断冒出的黑烟薰变了颜色,街头上一队队暹罗青年,兴奋地提着一个个或是华人、或者是欧洲人的脑袋,兴奋地大声嚎叫着,那些脑袋,依然在不断地滴着血。

  在曼谷东部白人住宅区的圣多米尼克教堂外,一些白人男子和少量的英法美等国士兵,在一名英国海军军官的指挥下,拼命地反击着,教堂内不断传出妇女和儿童的尖叫声。

  教堂外提着砍刀、甘蔗刀,举着棍棒的暹罗青年,不断地尝试着从教堂的周围杀进去,但血肉之躯在枪弹的面前,任何努力都是徒劳的,愤怒的暹罗青年不断地尖叫、咒骂着,叫嚣让外国人从暹罗的土地上离去。

  随后,不知道暹罗人从哪里运来两门土炮,对着教堂就是一顿猛轰,圣多米尼克教堂墙壁倒塌了一角,躲在那里射击的几名白人士兵倒在了血泊中。趁着混乱,暹罗人冲了过来,血腥的肉搏战开始了。数量上的绝对优势,使得白人精心组织的防线土崩瓦解。

  很快,白种男人被全部杀光,暹罗土著们看着一个个惊慌失措的白人妇女,眼睛冒着绿光,嚎叫着就扑了上去。

  “不——求你了,我可以给你钱,你放过我和我女儿,好吗?”

  一名穿着华贵的妇人苦苦地哀求着,随着她有些激动的呼吸,胸前那对被挤爆的硕大荡漾着炫目的光彩,只可惜此时并不是在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而是在被数千名暹罗暴徒攻陷的教堂里,迎接她的是暹罗人发出的张狂的笑声,还有布缕被撕碎的声响以及女人们挣扎时发出的痛叫。

  十字架上泣血的耶稣,见证着在教堂中正在上演着的罪恶,但显而易见的是,上帝面对这种暴行,同样无能为力。

  看着曾经颐指气使的白种女人浑身,如母猪一般在自己身体下来苦苦哀嚎呻吟,许多暹罗人散发出浑身的精力后,狂姓大发,挥出砍刀,将一颗颗曾经代表着身份与地位的美丽头颅砍下来,提在手上,到处炫耀,引来更多的效仿者,一时间,教堂被失去头颅的躯体里喷出的鲜血给铺垫了厚厚一层。

  谁也没有注意到,耶稣神像的后面,一台摄像机的镜头在发出微光,忠实地记录着现场的一切。

  在华区的街口,依在马车、家具、粮袋堆建的街垒后的洪兴社成员和华人华侨,有些错愕地望着远处街道上,那些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挥着刀追杀着白种人的暹罗人——一向平和懦弱的暹罗人,竟然会追砍欧洲人,实在出乎了大家的预料。

  不时有一些浑身是血的白人拖家带口逃入华区,就像南洋各地过去几百年来每逢土著排华搔乱时,总有一些华人为了保住家人的姓命不惜倾其家产逃入白种人的宅院一样。不过相比于那些白种人趁火打劫,这些逃入华区的白种人,并没有遭受任何敲诈勒索。

  “谢谢!谢谢!”

  金发碧眼的詹姆斯是英国《泰晤士报》驻曼谷记者,他不住地向那些为自己女儿包扎伤口的华人道着谢,此时的谢意是发自内心的,此前他就知道,在英属缅甸、马来亚发生的暴乱中,不少同胞便是依靠华区躲避过灾难,不想今天他也切身地体验了一下。詹姆斯的夫人已经在搔乱中被土著的乱刀砍死,此时的他怀着满腔的仇恨,发誓一定要让暹罗人血债血偿。

  “卟卟——”

  华区北口,通用机枪发出了撕裂布匹的怒吼声,四五十个举着砍刀尝试冲击华区的暴徒,被密集的子弹撕裂成了碎片。随后暹罗人又推来了土炮,不过这次他们面对的是各种口径的迫击炮,还未等暹罗人的土炮架好,几枚120口径的迫击炮弹落入艹作土炮的人群中,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连人带炮一切化为了残片。

  这一阵机枪打击和炮弹的攻击,震慑了暹罗人,他们只好分出部分人看住华区出入口,然后去其他地方发泄。毕竟曼谷这么大,华人虽然大都迁移到了华区,但也有不少华人因各种原因滞留于城内各地,而他们,自然成了最好的宣泄对象。

  此时的曼谷城已经彻底乱了,高举着砍刀和甘蔗刀的暹罗人,挨门逐户地抢劫着每一处值得抢劫的地方,强歼、抢劫、屠杀,开始在城内外蔓延。

  街上的一群暴徒点燃抢劫一空的商铺,然后举着刀的暹罗人高喊着“宰了中国人,烧死他们,这些中国狗”、“要回被华人掠夺的祖宗遗产”等等令人发指的口号。

  这时,四名被追砍的华侨在拼命跑到街口时,突然发现街对面也冲过来十余个暹罗人,年过中年的华侨看着额头被刀尖划了一道口子的妻子,妻子满头满脸都是鲜血,而梳着齐耳短发穿着一袭蓝衣黑裙的漂亮女儿,眼中透着绝望的神色,十一二岁的小儿子手中提着削得尖尖的木棍,怒视着越来越近的暴徒。

  女人看了看已经筋疲力尽的男人,然后转过头,身前身后环视一圈,哎,已经没有逃路了。

  女人心中一酸,拍拍身上的灰,跪在地上,冲着自己的丈夫磕了一个头,然后眼中含泪地看着一双儿女,紧紧地抱着他们,小声说着什么。

  手中提着菜刀的男人紧紧地咬着牙,眼中含着泪,一言未发。

  这时,面色慈祥的妇女突然从脑后堆砌的头发上抽出一根竹制的发髻,狠狠地刺向了女儿的脖颈,腥红的鲜血喷涌了出来,浅蓝色的衣服瞬间染得通红。年约十三四岁的美丽少女没有尖叫,只是目中含泪地看着父母,软弱无力的纤手,轻轻抚着弟弟的额头。

  在姐姐的手垂落下来时,男孩没有哭,只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木棍。如失魂般的女人看了一眼一语未发的丈夫,又望了望儿子,再次用发簪刺入自己的喉咙,躺在血泊中的女人看着儿子,想说句什么,但已经说不出话来,血沫顺着插在喉头的发簪喷涌出来,滚滚而下,汇聚成流。

  中年男人面带凄色,但依然一语不发,妻女自尽,总好过落入那些暴徒手中。

  “杀,儿子!咱们杀尽这些贼痞!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

  看着越来越近的暴徒,中年男子大叫一声,挥舞着手里的菜刀,加速冲向了暴徒,少年目光坚毅,紧跟在父亲身后,棍棒耍得水泼不进。

  “啪啪——”

  一阵密集的枪声突然响起,汇拢过来的暴徒被一阵弹雨打得鬼哭狼嚎,丢下几十具尸体后,迅速逃窜。

  中年男子脚一软,几乎跌坐地上,少年拄着棍子,贪婪地呼吸着口气。

  一队五十余个黑衣人组成的队伍在街角出现,他们身后带着一百多名神色惊惶的老老少少。几名手握自动步枪的黑衣青年快速地冲到这对父子身边,为首的一人看了一眼地上那对可怜的母女,摇摇头,露出惋惜之色,随即道:

  “老兄,城里的暴乱正在蔓延,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儿放心吧,我们洪兴社派出的搜救队伍,我现在带你们去华区,那里有几千人枪,还准备有大量粮食物资,可以暂时确保安全。”

  中年男子听了精神一振,站稳身体,稳稳地拉着儿子的手,迅速跟上队伍。至于妻女的尸体,得等局势控制后才能设法找回,不管何时,必须优先保证活着的人的生命

  “不行,必须得出动军队,镇压暴乱!”

  暹罗总理拍凤侯爵脸色铁青,大声说道:“任由暴乱发展下去,我们在西方好不容易获得的好名声,就全部毁掉了!”

  “可是,我们前线正遭遇安家军优势兵力的攻击!”

  披汶颂勘咬牙切齿地说:“法国人和曰本人骗了我们,他们说安家军主力都集中在蒙古和中亚,可现在突然冒出来攻击我们的军队是什么?还有前线将领报告的那铺天盖地的炮弹,连我在话筒里都可以清楚地听到炮弹尖啸的声音,可想而知,前线的压力有多大!我担心前面部队撑不住”

  拍凤侯爵本名披耶拍凤,三二年六月政变成功后,国王拉玛七世被迫大肆封爵,披耶拍凤以获得的侯爵爵位为荣,无论何时都要别人叫他拍凤侯爵,以显示他在暹罗明煮化进程中所做的贡献。

  拍凤侯爵有些疑惑地问道:“前线失败关我们镇压暴乱有什么事情?”

  披汶颂勘冷冷一笑:“现在参与暴乱的,大都是‘青年党’、‘大暹罗党’、‘暹罗血团’等国内民族激进社团和政党,是我们军政权最坚定的支持者,若是我们出面镇压,不仅动摇了我们的统治基础,而且未来再有什么号召,也不会有人响应。”

  “这——”

  拍凤侯爵额头渗出了滴滴汗珠:“可是,现在那些暴民在袭击白人的教堂,居民区,若不是我们的军队在保护使馆区,恐怕那些暴民已经冲进英法美等国大使馆了!现在外交部已经收到了数十个电话,英国、美国、法国政斧都对曼谷的动乱表示关切。纸是包不住火的,一旦屠杀事件曝光,我们就完了!”

  “可是,如果我们把这一切推到华人身上呢?”

  披汶颂勘站起来,走到窗户前,大楼前面的广场上,依旧有数不清的人聚集。披汶颂勘指着外面道:“我们可以推说是曼谷的华人想策应他们的同胞在诗梳风发起的反攻,进而发生暴乱,反正死无对证,谁能证明是我们的人做的?”

  拍凤侯爵目瞪口呆:“有许多人逃进了使馆区,他们见证了一切”

  披汶颂勘冷酷地一笑:“那就连使馆区也一起毁灭!”

  拍凤侯爵吓得瘫成一团,嘴里喃喃道:“疯了,疯了”

  披汶颂勘轻蔑地瞥了拍凤侯爵一眼,大步走到电话机前,拨通了心腹手下的电话:“我是披汶,我现在命令,第二十师、第二十一师,现在就出动,目标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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