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还钱
秦总的朋友没办法，就将自己手上还没有收上来的欠款抵债，说这些朋友的欠款不用还给他，直接还给老枪就好了。于是债权转让，秦总的债主就变成了老枪。
反正只要还钱就行了，而且欠条也在老枪手上，但是秦总没想到，他发出去的货老枪居然敢私自扣留，说是抵债！这怎么行？这货是他秦总发出去的没错，但是这货主可不是他秦总啊！于是秦总找上了老枪，两个人理论了一番，老枪就是死咬着货是从秦总批发行发出来的，秦总不还钱就用货抵债，想要货可以，除非还钱！这下秦总没辙了，这不是土匪吗？不讲道理啊！张剑也是倒霉，这刚拉到一个大客户，拿了十几万的货，只要钱回来，秦总的尾款就清了，而且秦总欠朋友的钱马上就能还。偏偏这时候老枪横叉一杠子，这不是耽误人家大事吗？！秦总觉得很对不起张剑，但也只能跟张剑实话实说。
“嗨，秦总，这事也不怪你，是那个老枪不讲道理。这样吧，我去找那个老枪，看看能不能先把我的货放回来，要是能谈妥，就不用您出面了，要是谈不妥，到时候咱再通过法律途径解决。刚好，我前两天认识个律师，还是免费的呢！叫什么法律援助协会的，秦总，您也别上火了，保重身体啊。您把老枪的地址给我吧，我直接上门去找他。”张剑说着还把陈明律师的名片在秦总面前晃了晃。
“好吧，希望这个老枪别太过分。”秦总找出老枪的联系方式给了张剑，张剑就撤了。
张剑回家收拾了一下简单的行李，老枪不在S市的市区，而是S市下面的一个县份，那山清水秀房价不高，老枪这个家伙还挺会享受的。临出门之前，张剑瞄了一眼那个见鬼的日记本，这次出门可是去找人谈判，万一这家伙捣乱怎么办？虽然上次这家伙名义上是替自己出口气，可这气出的也太狠了，直接就是两条人命，而且他帮了自己，说不准以后要自己帮他什么呢？可是怎样才能阻止它跟去呢？这日记本可是来无影去无踪，想去哪就去哪的，张剑有点挠头。
张剑自己从来对这些事都是半信半疑的，现在真刀真枪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这日记本黑色皮革的封面，16开，薄薄的，要不就卷一卷塞在上衣口袋吧。虽然不情愿，但是张剑还是决定带着它，这不带着它到时候要是抽风自己更措手不及，不过一路上张剑都很紧张，时不时的要伸手去摸摸日记本还在不在。弄得几个毛贼还以为是多少金银珠宝呢，张剑身后倒是跟了几个，但是看张剑上了长途汽车，毛贼就散去了。
到了地方，张剑按照秦总给的地址直接找了过去，一路打听，很快就站在了老枪的家门口。这时候张剑突然一拍脑门，万一这个老枪不在家可怎么办啊？自己应该先打个电话的啊！不过现在已经都到了，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老枪，在家吗？”张剑一边按门铃，一边大声喊道。还别说，老枪这房子，还挺漂亮挺有品味的，不仅房子大气，连周围的停车场小花园还有进出院子的道路和大门，都做得逼格挺高。这是别墅啊！这要是再加个游泳池，跟香江电视剧里那些富豪的别墅就一模一样了，这个老枪不会就是按照人家电视剧里面的别墅建的吧？
“谁啊？”大门口的通话器这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口气不太好还打着哈欠，看来是在睡午觉。
“我是张剑，来找老枪的，有点生意上的事情要谈。”
“他不在。”
“那他去哪了？今天回来吗？”
“我怎么知道……还别说，这次的我知道，他说很快就回来，要不你等他一会吧。”说完通话器就挂断了。
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谁，不过既然说了老枪很快会回来，那就等一下吧。这从S市的市区坐长途车过来也就2个小时，虽然现在才11点，不过张剑已经有点饿了。本想着再怎么是个县份，小超市应该有的，可是张剑这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农户，还真没有几个做买卖的，就算是有生意人，卖的也都是些农药种子之类的。幸好张剑早有准备，他拿出包里的面包开始啃了起来。张剑刚啃完一个面包，就听到有汽车的喇叭声。张剑赶紧拍了拍嘴巴，整理了一下仪容。
汽车开近，biubiu的两声大门就打开了，张剑让到一边，但还是弯下身来想跟车里的人打招呼，但是车没有停，而是直接开到了车库。张剑脸色立刻就拉下来了，这个老枪也太讨厌了！
“老枪在吗？我是张剑，秦总介绍过来的，有生意要谈啊！”
“老秦？”在车里还没下车的老枪就听了那么一耳朵，这个老秦不是老跟自己对着干吗？呵呵，今天转性了？“不用理会。”老枪才不相信呢，哼！吩咐身边的人一声，然后由保镖搀扶着下了车，径直走进了屋子。
“老枪！老枪！”张剑怎么喊，老枪都像没听见一样。张剑气的脸都青了，这个老枪居然装聋！他大爷的，敢这么欺负小爷，小心小爷让你鬼缠身！哼！
等了这么久，老枪居然不理他，这就难办了。张剑神伸手去摸上衣口袋里的日记本，居然摸了个空！？糟了！张剑回头瞄了一眼老枪的别墅，咽了口口水，心想小爷只是那么一想，没有真的要害你啊！张剑吓得撒腿就跑了。
张剑坐上长途车回到了S市，这一路上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放心不下。回到家之后，想着要给秦总打个电话，可是转念一想，张剑突然有个念头，这位仁兄要是在老枪那呆的舒服了，是不是就不会回来了？嘿嘿！
“喂，秦总啊，我是张剑……是啊，回来了……见是见到了，可是那老枪压根就不理我，身边又那么多保镖……可不是嘛，不过，秦总跟你说个事……老枪，额，怎么说呢，说了您可能不信，但是我真看见了！有个东西跟着他！大白天的见鬼了，我当时吓得撒腿就跑了……可不嘛！我也觉得是他作孽太深！嘿嘿，咱就看着他怎么遭报应吧！哈哈！……当然是真事了！秦总，这种事可不能乱说的！反正我是看见了，老枪肯定还不知道呢，要不然也不会没事人似的……不过这事要不要告诉老枪一声啊，毕竟咱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不说好像见死不救啊……秦总啊，唉……您也算是个老好人了，那老枪都那么对你了你还帮他？！虽然咱心里也过意不去，不过这样，过段时间再跟他说吧，一来现在我看他红光满面的估计说了他也不信，二来也让他遭遭罪，等过段时间他受了教训咱再告诉他吧……哎，好嘞！……我的货？其实我现在倒不着急了，大不了我再借钱先把货给人发过去，这批货晚点说也行啊……行吧，先这样……”张剑跟秦总通过电话之后，露出了阴谋得逞的奸笑，秦总啊，别怪小弟，小弟也是替你教训那个老枪啊，哈哈。
张剑这边盘算着可能那个“家伙”要去祸害老枪了，如果这个阿飘真的是帮自己出气那就最好不过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啊？自己还是要提前防备着，免得到时候冤魂索命那就不好玩了！虽然咱没师傅，不过咱有度娘啊！哈哈，张剑开始在网上搜索一些玄学的相关知识，早作打算。
秦总虽然听张剑说起看到了什么，但是说不定是张剑眼花呢？先不说老枪那个人煞气那么重会不会相信有脏东西跟着他，万一只是张剑看错了，那可就闹笑话了。可是万一是真的，老枪也相信了，可是自己没说，闹出人命来就麻烦了。哎呀，到底要不要说呢？秦总这一犹豫，就过去了4天，秦总实在是不想因为一件莫须有的事情让老枪找到话柄，再惹出点什么事，反正张剑的货发出去了。本来秦总还担心老枪再出幺蛾子，没想到这次货很顺利的就发出去了，而且对方收到货后很满意，尾款很顺利的结清了。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张剑也很快将秦总的帐结清。这时候秦总就理直气壮的拿着钱去找老枪，不但还钱还要拿回自己的欠条。
谁知道秦总到了老枪的家时，却发现里里外外的挂了好多符纸。秦总立马就想到了张剑之前跟他说的，觉得大事不妙，拼命的按门铃，想看看老枪是不是还好。
“滚开！别按了！老子不怕你！”大门口通话器上传来老枪的声音。
“老枪！我知道你不怕我，开门，我来还钱！”通话器沉默了好一会。
“你是……老秦？”
“如假包换！把我的欠条准备好，还了钱我就要走了，没闲工夫跟你扯皮！”听到老枪中气十足的声音，秦总算是放了心，看来老枪还没挂。不过好好的别墅挂了一堆符纸，看起来不伦不类而且有点诡异的赶脚，秦总还是觉得不要久留为妙。
正当秦总思量着，大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老枪左手大蒜右手十字架的从别墅正大门的地方探出头来，见真的是秦总，那表情真的是热泪盈眶啊。
“我的欠条呢！？”秦总故意不理老枪的异样，只拿自己的欠条说事。
“老婆，快把欠条拿来！”就看老枪回头一吆喝，一个妖艳的妇人拿着装欠条的小盒子小跑步走了过来。
“来了来了，都在这呢，要哪张？”
“就是秦总的那张！”
“给给给，秦总，您可看好了，是您那张吧？钱呢？”妇人拿着欠条给秦总看，但还是要见到钱才肯松手。
“钱什么钱？秦总的为人咱信得过！”老枪却一把抢过来递到了秦总的手上。
“钱肯定是带了的，你这有点钞机，点点吧。”秦总也不想多费唇舌，直接入正题。
“呵呵，我老枪是绝对信得过你秦总的人品的，不过按规矩咱要当面点清的，呵呵，那我点点啊。”老枪那做作的样子，秦总也懒得跟他计较，只是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老枪两口子点钱的时候，秦总瞄了一眼四周，好家伙，这房子都快让符纸给埋了，这是要干什么啊？至于吗？张剑说看到的那个脏东西，有这么厉害？
老枪点好了钱，让老婆泡茶，他则观察着秦总的反应。这阵子他们家闹鬼的事附近的人都知道了，基本没什么人来他家了，好不容易来个客人，虽然自己一向跟老秦不对付，但是估计自己要是舍得拉下脸来，老秦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秦总，来，喝茶，我先把东西收了啊。”说着，老枪老婆就把装欠条的盒子和那些现金全收走了。
“老秦……”老枪欲言又止的，“别见怪啊，这几天不太平，呵呵，我这还是托人从高人那大价钱弄来的呢！别说，还真管用，你要是需要，可以给你两张！”
“呵呵，我还真不需要，不过能从你老枪手里白拿东西，我还是很乐意的。”说着秦总随手从沙发后背上拿了两张就当着老枪的面装进了自己口袋里。
老枪顿时脸就绿了，不过纠结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马上又端出笑脸，叫老婆整几个好菜，要留秦总吃午饭。
“哎！还是别了，我这喝杯茶就走了，店里还有事呢……”
“老秦啊，你别这样嘛！这难得来一回不是，而且我这还有事跟你说呢……”
“老枪啊，咱俩都认识多少年了，你有话就说吧，别跟我来那些虚的！”其实老枪是绷不住了，秦总也是想给老枪个台阶下，让他痛痛快快的把话说了，这么别扭着，秦总都看不下去了。而且张剑说的看来是真的，秦总也不想见死不救，但是不能把张剑和自己早知道的事让他知道，不然这个老枪还指不定要怎么埋怨呢！张剑这小子还别说，难道有这本事？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啊……别是瞎猫碰死耗子，碰上的吧。
“老秦啊，别这么说嘛，呵呵，你看你欠条给你了，符纸你也拿着了，留下吃顿饭吧，我可是很有诚意的！”说着就拉着秦总往餐厅去，老枪的老婆手脚利落的已经炒了两个小炒，顺便拿出酒杯。
“喝啥酒？”老枪老婆问道。
“敏珍啊，把我珍藏的那瓶82年的拉菲拿出来，今天可是要好好喝一杯，这几天老秦你不知道，都给我憋坏了！”
“好嘞！”说着老枪的老婆敏珍就去拿酒了。
“吃饭就吃饭，喝什么酒！”秦总不太喜欢应酬，所以也很少喝酒。
“哎呦喂，老秦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这几天真的是过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啊，听说闹鬼基本就没人来了，好不容易今天你来了，可让我看到救星了。你不知道啊，这鬼是几天前才出现的，我这别墅可是花大价钱建好的，都一年多了根本就没这事，前几天有个小伙子说是来谈生意，我没理，可是打那天之后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