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关于死因
“史团长倒是看得开啊,按说猎团的收入主要来源于此,我们几个团的生意都受到影响,可是猎狐团貌似依旧鼎盛啊,好像前段时间你们家史徨还抢了个花魁。”排行第四的踏云猎团团长云飞一张脸看起来颇为儒雅,倒是像一个教书先生一般,但是在场的人心底都是明白的,踏云能够花十年的时间就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团队走到现在的位置,这个男人功不可没啊。
听着云飞的话,在场有的人无不敛眸深思,能够当上团长的谁都不是傻子,他们这些猎团最为忌讳的便是被一些世家、宗派渗入,一个势力的介入必然会打破现在的平衡局面,到时候免不了一番争斗,以他们的实力最后绝对不是对手,最后要么被吞并,沦为附属势力,要么就是有骨气的去死了。这些年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也因为半月城的存在,没见到那些势力有想插手的念头。
可是现在的猎狐团倒是真的有了一些变化,细细想来猎狐的人最近变得嚣张了,也阔绰了,对于在场的人而言,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啊。顿时一双双眼睛带着一股股诡异的意味看向史德,饶是后者一向能装,脸皮厚重也有些头皮发麻,只得露出一抹僵硬的笑,道:“不过是找到了一些比较珍贵的药材和矿石,怎么,是看不得本团长运气好不成?”
“哪里,只是羡慕罢了。希望当真只是运气好。”云飞似笑非笑的对着史德举杯,然后一饮而尽,眼底一抹幽光晃动,只不过垂下了脸,没有人看到。
史德脸上一僵,然后眼底掠过一抹恼怒,也饮尽了手中的酒。心下却是有些不安,难道被他知道了些什么?不,不可能······
月流云看着,一句话没说,不过心底却是思虑万千。他明白自家的爹爹和爷爷派他出来历练是为了让他多一些经验,辨得清人心,看得透阴谋,这些看起来似乎比较容易懂的猎人们心思似乎也都不浅。半月城在这些猎人的心中都是有着一定地位的,但是一旦有什么巨大的利益,半月城在他们的心里就算不得什么了。说来他不喜欢这些,这次愿意出来主要原因是为了找清舞。
房间内有了一种诡异的寂静,每个人心底都有了思索,至于手中的酒菜,早就食不知味了。
“叩叩叩~~”
“进来。”月流云淡淡出声,看着进门的白衣少年问道:“月殇,什么事?”
“少主,是猎狐团的副团长有要事求见。”月殇恭敬的回道。
“让他进来吧。”月流云虽然有些惊讶,挑这个时候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声音依旧平静。
史德也是摸不着头脑,心底却是一慌,若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史才不会这么急着见自己。
不过几个呼吸间,一个和史德长得有些相像的中年人就大步跨了进来,脸上一片悲愤,一进来就对着史德道:“大哥,徨儿出事了,他的命牌碎了。”话落,一片悲恸之色出现在他的脸上,
“什么?!你再说一遍!”史徳脸色铁青满满的不相信。
“大哥,徨儿死了!”史才咬着牙,终于再次说道。
“不可能的,是不是那个看守命牌的人不小心把命牌摔碎了!”史徳无法相信,自己一直宠在手心里的儿子死了,唯一的儿子死了。
“大哥······”
“这一次去妖魔之森他身边还带了个灵师九阶的陆叶明,等闲的妖兽都伤不了他,怎么可能会出事,陆叶明呢?”史徳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毕竟也是因为最近妖魔之森很太平他才答应让史徨去一趟妖魔之森,尽管如此他也派了陆叶明跟着,有他保护,应该万无一失才对。
“我们没有陆叶明的命牌。”史才闷声道。
史徳沉默了片刻,一张脸陡然苍白了,“马上派人去查!”然后对着月流云躬身道:“还请月少主助我查出凶手!”
“你不是说不可能出事吗,那凶手就是你家看命牌的人了。”云飞看着史徳,眼角微微挑起,淡淡出声道,尽管语气里没有丝毫讽刺的意味,但是字字句句都像针一样扎在史徳的心上。
月流云没有说话,也没有丝毫怪罪云飞的意思,说实话这一群人里他最看不上的就是史徳,而且这个人还包藏祸心。看他被云飞气着,他其实挺开心。
“云飞,你······”史徳的脸又黑沉了几分,唯一的儿子身死,对他来说打击不可谓不大,顿时看向云飞的双眼充满怨毒,若不是地点不对,绝对会大打出手。猎人公会是不允许打斗的。
“我用了你说的话而已,没有错吧。”云飞无所谓的耸肩,然后浑不在意的继续喝酒。
“的确,我们的人近段时间因为里面的异常可都没有进妖魔之森,不得不说史少团长很英勇。”呼延博的声音颇为粗犷,和他的人一样看起来似乎很本分老实,不过现在这句话里就可以得知什么叫做名不副实,什么叫做披着羊皮的狼。
“再者,我们这段时间也都是一起的,所以,不可能是我们出的手。”排行第六的狂刀猎团团长狂锋点头附和,他说的是事实,当然也很好奇谁出的手,陆叶明克斯九阶灵师,也一直都是猎狐团的倚仗。
当然从刚才的话里大家也听出了一些别的信息,陆叶明似乎在猎狐团的地位不像人前表现的那样啊。
“所以很有可能就是你儿子和妖兽抢一个舒服的住处,被不小心那啥了,要知道现在的妖兽对于好的住处那可是很看重的。”云飞放下酒杯,一脸郑重的对着史徳说道,那脸上的表情好像他说的就是事实一般。
话落,众人扭头,嘴角都抑制不住的扬起,就是月流云都很想大笑出声,但是又觉得不是地方。
史徳脸都气红了,这是拿方才自己的话来堵自己啊!可是他能说什么?他绝对不信那个自己胡诌出来的原因,也不觉得是那只妖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