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反目究为何
接下来的日程便变得十分单调了起来,清晨冰凉的水花打在困乏地脸上,开启一整天的武学练习,方言的资质不算是最好,但却是最勤奋的,他自己有着自己的心中目标,想要依靠自己实力早日和父母团聚;而对于醒狮而言虽然这只是一场交易,自己教会方言能够打败江笛的武学,从而获得重出江湖的许可,但是他却实实在在,尽自己所能的将自己一身武艺毫无保留的传授给方言,日久生情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吧
醒狮霸道武学的练习,筋骨的训练少不了磕绊,但好在有着鬼叔为方言熬制汤药,人参雪莲、鹿茸熊胆可是说伴随了方言的这段习艺童年,鬼叔毕竟打理着整个聚义赌坊的上上下下,不可能每日都会陪伴在方言身边与其吃饭,独自一人时,掏出王羽大哥所赠的《魄体功》好生比划上一顿,总感觉自己下腹部的热量不断地增多,刚开始方言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之后旁敲侧击过武师醒狮才晓得,这便是江湖人口中所说的内力
夜班三更的千艺训练从未敢落下,毕竟方言可不想让冥河总领先于自己,每日看到冥河在聚义赌坊内遭到众人吹捧时,方言也偷偷想象过冥河与自己身份的互换;有时看到赌坊内被拙劣千艺骗的血本无归的穷苦人,方言每次出手帮忙总是会受到冥河的阻扰,自己千艺比不过冥河,总是在赌桌前黯然立场,而后又埋头跟随江笛学艺,一遍不行二遍,有时江笛简单一个动作一晚上可以给方言演示上许久,但也是佩服江笛的耐心,方言的愚笨江笛从未责怪,甚至安排上讲授的更加精细
这样的日子一晃眼就是三年,光阴似箭催人进,日月如梭越年华,三年的时光中,林小蕊的母亲担心逐渐长成的小蕊学坏,催促的其父亲据说在外面做起了生意,之后方言与小蕊再也没有见过面了,有时方言也会想念,偷偷将怀中的紫色薄巾拿出,细嗅上面或许残存的茉莉花香,胸膛处总有一股暖意让其在冰冷的蓝河城内有着一丝暖意
“哟,这是谁家大姑娘的花巾跑到我师弟手中了,怎么今日不去找乞丐到小树林中练武了”冥河此时已经长成挺拔的青年,看似柔弱无力的小身板却有着独特的护身武艺,这都是江笛担心冥河口无遮拦赌坊惹到江湖侠士,找了一些师父教授给其的一些浅薄武功,但这些却让冥河自信心更加的澎湃,与不三不四比试过后,更加的不可一世,傲世万物的性格配上脸庞的刀疤让得许多蓝河城百姓望而远之
“你管我”方言刚劲的脸庞微微一撇,对着站在身后的冥河冷语道,说话间将紫巾放入了胸膛之中,转身便要离去
小德子向前一步,冷笑道:“找打是吗?冥哥都放下身份和你说话了,你就这态度?”小德子三年间可是有了质的变化,最少身子骨比起冥河来说是壮了不少
“我不想和他说话,更不想和你说话,你最好给我让开,我要去找师父”方言不咸不淡地话语让冥河听得有些刺耳,这时在冥河的挥手下,一旁练习着千艺武学的两位孩童也围了过来
方言看了眼四周熟悉的孩童,微微摇了摇头道:“我爹…”
“你爹是不是说了,不让你打人”冥河躬笑着,扭了扭脖劲对方言说道
方言抿了抿嘴点头道:“是的,所以我不想打你们,你们走吧”
“哟哟哟”
“你们听到了吗?”
“他说不想打咱们”冥河嬉笑着看向身边三位孩童,手指指着方言,嘲讽姿态十足
突然之间,冥河一巴掌扇来,呼啸着周围空气中的冷风,毫无征兆地击向方言,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这场风波却在方言如虎钳一般的手掌下结束了,方言紧握住冥河手腕说道:“我说的是实话,你最好不要逼我出手”
“疼~疼”冥河扭曲的面容,直喊疼痛,小德子大惊,上前一步一招掏心拳直袭方言胸膛,方言皱眉,前腿微抬,脚掌轻弹,脚掌上的力道骤然将小德子弹飞到了数米远的地方,看似简单一击,确实最为轻松制敌一招,丝毫不拖泥带水
方言身后的两位孩童,一看冥河和他们口中的德哥都上了,他们怎敢不上,两人向前前冲几步,方言侧身一个肘袭之间将两人打飞,两人猛吐一口口水痛苦地捂着胸口说道:“你的力气怎么会变得这么大”说着跪倒在地面之上
方言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手掌,他感觉只是轻飘飘一拳,他们怎么说自己力量大呢?
“方言你干什么?”说话间,锦玉阁飞下一身着白色貂袍的半遮面男子,男子一掌直袭方言胸口,方言大惊将手掌中的冥河丢到一旁,惊呼道:“师父你听我说”方言意识到江笛可能误会了自己,可能以为自己与同门师兄弟在比武斗殴
方言与江笛交手后,江笛掌掌连环,步伐间根本看不出谦让,方言不得不防,身子被江笛逼迫着不住的后退,口中还不断解释着,丝毫不敢还手
“是不是有本事了?我不听你的解释,既然连师兄都打了,那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师父吗?”江笛怒目圆睁,出掌间终于出现了涟韵,这是运用了内力的迹象
方言看着空间中出现的涟漪,惊呼道:“师父你动用内力打我?”
“还手啊,你既然这么厉害,今日我便没有你这个徒弟”江笛陡然间身上的貂袍白毛随风而动,拳掌间出现了白灰
方言反击一掌,凭借力道反身与江笛拉开距离后,疑惑道:“师父我都说了,是他们先惹我,我没有想过要与他们动手,都是他们逼我,再说我也没有将他们打成重伤”
“可是你知道我最痛恨什么人吗?”江笛保持着自己暴怒情形与方言谈话,言语中丝毫不掺有原谅之意“目无尊长之徒,与其让你为祸江湖,倒不如今日我一掌将你打死”说着江笛眼匡忽然泛红,手指尖甩出三张金色纸牌,刁钻惊险向着方言袭去
方言大惊,脚掌猛然踏地,地面之上的雪花骤起,方言大喝一声:“散”双掌推向飞起的雪花,雪花飞舞将飞行而来的纸牌旋于其中,向着江笛袭去,江笛身形一闪从飞来雪花之中穿过,三张纸牌再次出现在了手掌之上,“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逆徒”江笛眼中忽然流露出了杀意
一旁躺在地面上的四位孩童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从未见过师父发过这么大的火,也从未见过师父亲手要杀人,今日…
小德子匍匐到冥河身边疑惑道:“方言之前惹到师傅了?”
“不知道,昨晚三更还见方言如往常一样从锦玉阁中跑出,今日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晚上?”冥河猜测道
“嗯,肯定是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师父怎么可能因为一件同门争斗发这么大的火,以前黑狗欺负我们的时候,师父都是罚黑狗几顿几顿不让吃饭,哪像今天一见面根本不听解释直接扬言要一掌打死的”小德子说话间身子微微颤抖了下,他今日也被江笛的雷霆怒火给怔住了,江笛在他印象中从来都算是和蔼面善的,一向令人讨厌都是鬼叔,因为鬼叔呆板刻薄,还经常负责惩罚他们,丝毫不讲私情
“嘿,不管怎样,得罪我冥河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既然师父打死他,也省的我动手,今日他不死,将来也一定会死在我手上”冥河忽然笑了起来
“冥河哥威武,若是师父打死了方言,那就意味着冥哥坊主的位子妥了再无竞争对手,将来冥河哥就是这聚义坊主的主人了,不,是蓝河城的主人”小德子身负伤势依旧不忘溜须吹捧冥河
冥河瞪了眼小德子道:“本来就是我的坊主好吗,方言他要和我争,他也配?”
“不配,不配”小德子嬉笑着点头道
方言心中疑惑满满,昨夜还耐心的教授自己千艺,说自己已经到达了出师的地步,嘴中还不住的夸奖自己,今日却因为自己与同门之间斗殴就要扬言杀死自己,看着怒火暴走下的江笛,方言痛悔的自责道:“难道我真的触碰到了师父的雷区吗?师父真的要打死我吗?”
方言躲闪着,手掌不断接着江笛变幻着招式,足足有着二十余回交手,方言丝毫没有露出一丝的劣势,方言看着凶险招式,与不断射出划伤自己的纸牌,方言痛苦点头呢喃道:“是的,师父要杀死我了,他动了真心,算了不反抗了,反正我这身武艺与千艺都是他教授给我的,现在全当是还给他了”
一记掌法猛然击在了方言胸膛,方言猛吐一口鲜血,阁楼上一个身影低声呢喃道:“我教给他的常技翻云掌呢?他怎么不用这招解刚刚坊主那招”
方言感觉轻飘飘倒在了地面之上,胸口处火辣辣的痛感让其无法“睡去”,半空中跃起挥拳而下的江笛不断向着方言袭来,方言微微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