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车上八卦
牛车上的十来个人里，个个都穿着新衣，面带笑容的谈论着令年的收成。今年的收成还可以，算成是个丰年了，所以今年出来办年货的人比往你不知道多了几倍。连着几年丰收，家境好一点的人家，这离过年还有几个街天，他们已经吃得上肉了。要知道平日里也是过年过节的，这辛苦的农民才吃得上肉的。
这两年政府大减税，百姓安居乐业。可以说是月辰晶见过的最好年头了，往年这个时候，有些农民也只有等到过年那几天买上几斤猪就已经很不错了。村里的村姑们可是安静不下来的，一看到有时间，她们就聚在一起聊聊东家西家的往事，村里村外的，那些人有啥丑都给她们道了出来。这牛车上的十个人刚好有些共同话题，车上可就热闹了。
“听说村长家三妞回来了，而且我听说她一个丫头好的不学坏的全都学会了，爬到主人床上去了，也算她运气好，那位爷肯负责让她通了房，她也争气怀上了。你们看三妞回来时的那个排场，那可不是一般小妾的待遇。”林顺他媳妇来了个头，对于村里快过年了才回来探亲的三妞，有很多人都看在眼里的，而且各有各的想法。
“可不是，我听说她带来的光丫头就有五六个，不知道她进了城里那个大户人家，这可是天大的福气。”有人羡慕。
“是啊，这一回来主二十来人，连她家里都住不下了，难得回来一次，还要她娘当娘娘侍候着。我可是听说她家丫头金贵得很，连衣服都不洗的，这还得村长请人来洗过。”有的人是嫉妒。
“不就是个妾吗，她神气什么，还不知道她肚子里的是男娃还是女娃呢？人家大户里有的是正妻侧妻的，就算生了个男娃也不一定养得大，她现在就排这个排场，肯定会得罪不少的人。”有人诋毁。
“是个妾又怎样，人家也上得了台面，我可是听说她名下已经有了多处庄子的。妾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错了，要知道小户人家的小姐屋里的丫头也没她多。”有人迎合。
“你以为妾好当啊，那种深宅大院里，还不知道吃死了多少个人，好命一点的会等到孩子出生，差一点的就难了。你们看个三妞的肚子，生出来的八成是个女儿。”大户人家里大夫人的手段多得去了，想让个男娃出生是不可能的。林家三嫂的眼睛可雪亮了，这三妞的肚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娃，不然还会在肚子里？
“也是，不过是个女娃又怎么了，生了个女娃人家照样是个姨娘。虽然生了个女娃在家里会没地位，不过大户人家里的小妾只要生了个孩子就有人养老，她这辈子就靠这个女娃了，希望那女娃以后争一口气。”有人祝福。
“听说北村里月二柱今年也娶了个小妾，是从人牙子手里买过来的。”八卦对像转移。
“可不是吗，这两年收成好，他家良田又多，存了点钱心里的就打起了小久久。他家夫人也就嫁给他三年，有一两个女儿，不就没给他生个儿子吗？这也用不着急就买小妾啊。”有人为二柱嫂打不平了，这几年收成可以，家家户户手都有了两个闲钱，这男人有了点闲钱就变坏了。
“不仅如此，我还听说那小妾是因为手脚不干净所以被主家打了出来的，这进了他们家，还不知道有多热闹哩。”又有热闹看了，这月二柱家的嫂子可不是好脾气的。
“打出来又怎样，你们不知道那个小妾长得可水灵了，真不知道大户人家的丫头用不用干活，那双手就不像是干活的。虽然只是个小妾，我可是听说她穿得跟二柱嫂子一样好，吃的穿的跟别人都没区别。”那只是个小妾，这月二柱有点宠妾灭妻的向头。
“叹，虽说这年头是有了两个小钱，我觉得吗还是好好收起来，这过两年还不知道老天爷给不给脸哩。”咱有钱也得省，儿子的娶媳妇钱还没着落，女儿的嫁妆还没补齐。这位嫂你家儿子刚满月，有必要那么急吗？如果不是她家的良田实在多，别人看她的穿着，还真以为她家没个小钱哩。
“叹，我听说村里有好几家的男人都有钱去枊街了，这让我们女人什么活？”村里的男人别说没那个心思了，只怕的人已经在外面养了小妾了。看到月二柱把人带家里了，村里男人还能坐得住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村里跟月二柱家一家的富户不此一两家。
“咱不说那些个坏男人，我听说古大嫂家新买了好几样家具，今年他家的稻子收获可好了，要是我家那位也同意多做几样家具就好了，你说这大过年的，几个晚上不回来了，都到村长家去赌两把去了，可把我给气死了。”有人报怨。
“那可不是，我家里那位也是这样，输了两个钱，回来还给我脸色看。哎！这男人啊，有点钱也不知道存着。”哎，她口袋里的钱，不知道够不够办年货，家里的新衣刚做好，今年就不买新布了。节省点，不然来年春耕的时候就没钱补身了。
“还好我家那位没去，今年可以打件手饰了。”有的人就比较幸运了，家里有两个小钱，男人又不花心不赌钱的，给她长了不少的脸气。不过一个农村家的，用得着每年都打几件手饰吗？去干农活还带着，不怕掉了也不怕麻烦？
“哎！还是你家那位好啊，我家那位就别提了。”嫁给他家十几年了，家里的手饰还是那几样。不是她不省钱，而是家里那位太省了，都不舍得给她买过一件。每每看到别人去上趟集市，头上挂头手里带着，她心里就报怨。虽说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也用不着带着这些，可再大的年纪的女人，她也一样爱美是不？
“还别提，你家都建了新房了，我家还没着落哩。你家那位虽然省了点，可是他没少了你们家娃儿吃穿。你不知道我们有多羡慕你，能嫁给你家男人，那是你的福气。”想想家里的还是茅草房，人家已经是瓦房了。这茅草房下雨时候可不好受，外面下大雨，里面就下起了小雨。家里的男人也不争争气，人家男人农闲里会去镇上找点活计，可自家男人农闲里就会去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