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花应世

  泰妍蹂躏了菲碧一会，见菲碧根本没啥反应，顿时灰心丧气地放弃了，反倒是她自己累得够呛，翻身躺在菲碧身边猛喘气。

  菲碧转头看向泰妍，泰妍见此给菲碧回了一个白眼，又伸腿压在菲碧的腿上，不过她的心情倒是比刚才平和了许多，问道：“对了，你一定要去mit吗？”

  菲碧头道：“是的泰妍姐，我必须去mit学一些东西，否则我估计我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泰妍也知道mit菲碧是必须去的，这可是公司的一个远期策划，而且这也是组合的荣誉，是国民们会注意到的事——毕竟这是艺人考入mit啊，如果不去反而会让少女时代整体遭anti。不过，她还是挺不舍的。于是头道：“没问题，去吧，记得早回来就行。对了，你自己去不要紧吗？”

  “没问题，我已经让土卫九先在那边建立分公司了，公司也会让美国分部派人配合我，我以前又不是没自己行动过，只不过当了艺人以后围观的人太多，太阳姐姐怕我经常暴出那种冷气场给组合抹黑才不让我跟大家分开行动的。”

  “哦，对啊，你以前还自己出去打过工呢，到了美国没有多少人认识我们，这样倒也不错。”泰妍头，又道：“不过最好还是控制一下自己，以前是怎么的我不知道，以后可能随时会碰到我们的粉丝，甚至媒体，你要注意别给他们留下坏印象。”

  “嗯，我知道了。”菲碧头。

  泰妍伸手捏了捏菲碧的脸颊，又道：“对了，去了那边一定要心，听美国那边不少东西都不违禁，一定不能碰，你的那些炼制香料的东西也别带去了，免得被人误会。”

  “嗯，好，我听姐姐的。”菲碧再次头。

  “还有……”泰妍忽然摇摇头，“算了，其实你这丫头知道的比我多，肯定会心的。总之，照顾好自己，别做危险的事。”

  “嗯。”菲碧再次头。

  泰妍笑了一下，又道：“今天机会难得，那些捣乱的家伙不在，你跟我我这边有没有要注意的。”

  菲碧头，她明白泰妍问的是什么，毕竟上次和泰妍去魔术师协会的时候她俩有过一次深刻的探讨，于是道：“暂时没什么，姐姐们的能力都不错，就是有些方面欠缺经验，话难以注意分寸，尤其是在录制节目的时候，稍微一不注意放松了，就会落入制作方或者主持人的陷阱，毕竟他们需要节目有爆，要好看，而我们这些偶像歌手本来就在观众眼中有花瓶和没脑子的标签，正好适合做这样的角色，所以我觉得姐姐可以建议公司找那些人品可靠的搞笑艺人帮忙兜底。”

  “嗯，确实是，秀英跟我了，你帮她弥补了不少漏洞。上节目的时候你给我们又挣了不少镜头，我们在这方面除了你，确实没有能做到一直警惕和注意言辞的人。”泰妍无奈地头，实话，她是极其不愿意让菲碧在这个时间段离开的。

  “姐姐，其实多锻炼一下就好了，大不了以后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已，我相信凭公司的实力，一般的麻烦都是没问题的。只要注意在涉及政治、意识形态还有人文关怀方面的问题时，大家都谨言慎行就好了。”菲碧道。

  “嗯，虽然知道是这样，但是，你也知道，有几个家伙一直就没这方面的自觉的。”泰妍摇头苦笑了一下。

  “时间长了就好，姐姐，为了让少女时代这条船加速，大家必须成长起来啊，而且，你也不能一辈子面朝我们，你也得在适当的时候面朝前进的方向，看看前面更广阔的风景。”

  菲碧的是《ithyou》那幅画上的画面，画挂在少女时代宿舍里以后，泰妍每天都以画上站在船头的自己来鞭策自己，也对将要面临的压力有过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她也要在适当的时候朝前看的人，菲碧还是第一个，这在泰妍看来，菲碧此刻是为自己考虑的，因此忍不住扑到菲碧的的怀里埋着头，瞬间泪水又涌了出来。

  菲碧一愣，泰妍姐也太脆弱了吧……虽然这么想着，还是伸手环住了泰妍的肩头，轻轻拍着。

  好一会，泰妍才哭完，却没把头抬起来，就那么埋着头道：“菲碧你这家伙真是的，老是能把我弄哭，到现在为止，你是弄哭我最多次数的人了。要是个男的倒还好，结果你还是个女的，真是的……”

  菲碧感受着泰妍的奇异情绪，不知道应该什么好，难道好吧姐姐我去做手术？

  泰妍伸手环住菲碧的腰，用力抱了抱道：“不这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没错，其实我自己也一直是在骗自己，在做练习生的时候大家就对将来的路有过规划，公司也是认同的，是我总不愿意承认这一，总在自欺欺人地认为大家都会死守在唱歌跳舞这条路上。嗨，就连你，公司也制定了动作演员的路线，估计让你去mit公司也是有所考虑的。可惜了，你声音这么好，声乐能力又比我还强……”

  菲碧知道，泰妍是组合里最热爱唱歌的一个，自然想着让大家都能继续唱下去。

  但是，菲碧更明白，娱乐圈其实本来就那么资源，如果大家都一窝蜂地挤在一起等着某种资源，那么少女时代早晚会不得不陷入内部恶性竞争的地步，她要做的就是给少女时代开拓更加广阔的前景，让大家不必只能守着那么资源。

  当然，在事情没做成以前，菲碧是不会的，更何况，少女时代现在还远远没有达到无资源可用的程度。

  因此菲碧道：“姐姐，你，我去美国后，咱们再做一个团队综艺怎么样？”

  果然，泰妍一听团队综艺就来了精神，她可是太知道团队综艺意味着什么了，便抬头瞪大了眼睛看向菲碧：“团综？”

  “嗯，团综，其实我目前只有一个设想，正好姐姐你也帮忙参考一下。”菲碧头。

  泰妍一骨碌翻了个身，双手撑着脑袋期待地看着菲碧：“嗯，你。”

  “我的想法是，在《kissingyou》打歌一个月后，我在美国那边差不多也能捋顺不少关系了，这样让大家来美国拍摄一个寻找忙内，游览mit的团综。考虑到这边的工作也不能放松，每次出国拍摄为期一周，只去三个人，这样后期再补拍一些大家一起的室内镜头就可以了。不会很耽误韩国这边的工作。”

  “听起来不错。也就是，如果一切顺利，做多四周就可以拍摄完全部的内容，然后剪辑就行了？”泰妍问道。

  “嗯，对，真人sho形式的。”菲碧头。

  “明白了，这样确实拍摄起来很快。不过这么做好像制作方的压力会很大，尤其是出国拍摄的带子应该很多啊。”

  “姐姐，我让土卫九成立的韩国分部，本来是想叫娱乐公司的，不过考虑到撒满公司的观感，所以才叫公关公司，不过，这个公司本来就是为了辅助我们而成立的，拍摄设备都已经开始准备了，到时候我让这家公司和公司商讨一下拍摄计划就行了，资金占用方面不用顾虑太多。”

  泰妍一愣，然后手脚并用地爬到菲碧身上，抱着菲碧，双手捧着菲碧的脸问道：“你这丫头现在到底是多有钱啊？”

  “手环表的销售成绩十分不错，虽然德国那边的税高，另外由于经济危机，所以德国那边对土卫九这样的低污染型科技企业有很多优惠，所以保守估计，现在的固定资产有九百万欧元，去年年底又贷款对石油期货进行投资，所以未来三个月手头现金不多，大概也就两三万欧元吧。”

  泰妍再次一愣，然后勃然大怒道：“你这还叫现金不多，我让你现金不多！”一边着一边用力搓着菲碧的脸颊。

  菲碧一边被泰妍搓得呲牙咧嘴，一边解释道：“姐姐，这些钱是留着给那边的员工发工资和应付突发事件的，所以真的钱不多。”

  泰妍翻了个白眼，停下手上的动作吐槽道：“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菲碧睁着眼睛无辜地看着泰妍，她确实弄不明白，自己的都是事实，而泰妍此刻心里到底在纠结什么，毕竟菲碧只能感受到泰妍的情绪，却不知道泰妍在想什么。

  泰妍看着菲碧的眼睛，忽然心情又好了，笑道：“哈哈，真没想到，菲碧你这么快就变成一个一个富婆了。”

  “嗯？”菲碧不知道怎么该什么好了。

  “嘿嘿，我真没想到，你的土卫九居然这么赚钱。”泰妍摇摇头道，“怪不得以前公司里不少人想要我们劝你让公司的其他组合也能捞到手环表的代言。不过菲碧，我怎么觉得，你让我们代言手环表，好像是你吃亏了，听你的意思，手环表本身就卖的很不错啊。”

  “嗯，这我知道，我当初的目的就是在手环表销售的同时扩展我们的知名度，尤其是在欧美那边，亚洲艺人不是那么容易发展的。”菲碧头。

  “虽然以前听你过几次手环表卖了多少，但是你要是不赚了多少钱，我还真理解不了手环表的销售成绩这么好……”泰妍摇摇头，她回想起来，菲碧刚加入组合的时候，是把一间老屋卖掉作为启动资金，在德国开办的土卫九的，没想到转眼间菲碧就有那么多钱了。

  不过，这又让泰妍再次隐隐担心，菲碧会不会不愿意继续做艺人了呢？

  虽然大家早就知道菲碧今年要去mit读书，成员们也对此有过心理建设，但是除了sunny以外，没人就此与菲碧有过更深入的探讨，原因很简单，这件事是公司主导的并宣布的，虽然这里也有菲碧自己的意愿在内，但是却给人一种，这是公司的一个新企划的感觉，就跟最开始时，菲碧的参加sat考试的策划一样。

  泰妍反倒听过更多风言风语，例如，菲碧在综艺节目中表现出的能力太强，使得少女时代的成员太过依赖菲碧，其他成员没有成长机会，公司是通过这种方式流放菲碧，给少女时代其他人以成长空间；又如，菲碧不是公司培养出来的，虽然此前一直是素人，但是却和一些带艺投身的艺人一样，公司更相信自己培养出来的艺人；再如，菲碧根本就没有融入撒满大家庭的想法，要不怎么连标识物都只给少女时代的经济团队，而同公司的艺人前辈却不想着结交，这样的人一定野心很大，如果不加以抑制，早晚会对少女时代甚至整个公司造成伤害等等。

  每天，各种善意的、非善意的提请充斥在泰妍耳际，要不是她以母兽保护幼崽那样的心态来护着组合，组合里对待菲碧和sunny的态度就会变了，好在，泰妍就是这么一个爱钻牛角尖的家伙。

  当然，那些话也对泰妍造成了不的影响，而且这些话也是泰妍无法跟其他人的，所以她的压力也极其巨大，毕竟从几个月的往来中可以看出，菲碧和sunny确实是跟撒满公司的一些传统格格不入的，sunny倒还好，她一直在努力融入撒满公司。

  唯独菲碧是个例外，除了跟经济团队的互动以外，菲碧一直视公司其他人如无物，着实是令泰妍担心的一。

  但是菲碧缺在融入少女时代的过程中做的太过彻底，这不单单是菲碧给大家按摩、做饭什么的，还包括菲碧因为能够体察别人的情绪，配合大家的时候极有默契，这使得成员们感觉，菲碧好像是和她们一起生活了十年八年的姐妹一样，早就忽略了菲碧只不过才和她们见面不到一年，共同生活不到半年的事实。

  就连泰妍自己，也有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错，要不为什么每次菲碧配合自己的时候，都是戳在自己内心觉得最合适的地方呢？

  因此，来自公司的那些辞，总令泰妍有种猛然惊醒的感觉，但是一碰到菲碧，又会陷入那种配合无间的气氛中，这使得泰妍内心也面临了不的压力。

  现在菲碧忽然土卫九办得那么成功，自然让泰妍很紧张，她实在不愿意想象，客厅里的那幅画中的人少了一个以后，少女时代会变成什么样子……

  好在这次菲碧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似得，道：“姐姐是在担心我有钱了，就不愿意再呆在少女时代了吗？”

  泰妍脸色一红，匆忙晃了晃头道：“不是，不是，就是感觉有太……太……太不可思议了。”

  菲碧摇头道：“姐姐，还有几周我就要离开韩国了，虽然之后每周都会回来，但是明年大概会有超过00天的时间不在这边，就算这样，姐姐也不愿意和我实话吗？”

  泰妍脸色更红了，憋了半天，吭哧道：“好吧，你的对。我很不想让你走。”

  菲碧露出笑容，道：“姐姐，放心吧，我不会离开的，除非大家讨厌我，那时候我会自动消失的。而且，我和公司的合同你也知道，我根本不是冲着钱才来的。”

  泰妍的脸色红的无以复加了，头道：“嗯，我知道。对不起，其实我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总会忍不住往那边想。”

  菲碧头道：“姐姐，倒不是非要拿你和太阳姐姐比较，我只是明一下，我这次离开，太阳姐姐也有所不舍，不过她却看的很开，知道我不会永远离开的，而且我每周都会回来啊。”

  泰妍撅嘴道：“顺奎那丫头，哼，我算看明白了，你俩一个赛一个精明。”

  “姐姐，其实这不叫精明，借用徐贤的一句话，看的有多远，世界就有多大，姐姐你应该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我们的船前进方向上的景色。”

  泰妍一愣，拍了菲碧胸部一下：“臭丫头，怎么又拐到这边了，我听不懂！”

  “姐姐，钱虽然很重要，但是你要知道，它只是一般等价物，换句话，那只是数字化地衡量价值的东西，其实它本身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你觉得，这么精明的我，会把它看得很重吗？”

  泰妍不是第一次听到菲碧钱的定义，但是今天却很有感触，头道：“是我相差了，其实早该发现了，你能力很强，不论做什么都不怕赚不到钱的。”

  见菲碧要话，泰妍又连忙制止道：“你等等，让我完，你这丫头搞出来的那些香料啊，什么半流质大分子食物啊，我都没见过，也没听过，但是用了这么久，发现其实效果非常不错，要是你想要赚钱，随便拿出一样申请个专利什么的，然后就能坐等着收钱了，所以我也知道你不是为钱。”

  到这里，泰妍又摇摇头道：“人啊，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总会把自己的世界观套用到别人那里，也会把别人的世界观融合进自己的世界观里，虽然明白你对这些问题的看法确实很有道理，但是回头会发现，有这样能力的人只有你一个啊，别人是做不到你这种程度的，姐姐我也一样。”

  菲碧缓缓头，她明白泰妍的是什么了，没错，她是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但是，泰妍她们从到大，接触的东西是一样的，只有sunny因为和自己相遇较早，所以sunny的观念和菲碧更加接近一些，而别人，是做不到的。

  错过了那个培养共同世界观的时期，就会错过一辈子，这是永远无法弥补的……就好像，北方和南方的思想争端一样……

  （个人觉得，到这里已经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