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大战序曲 图谋
张亚飞的动作宋哲武都看在眼中，掩饰着点燃香烟，吸了一口，稳了稳神说：“我们这个股份公司随着规模的不断扩大，以后还要吸收民间资本，我要把我们的《兴华》办成不仅是全国最大的公司，还要把它建成亚洲最大，甚至还是世界最大的公司之一。”
停了一下，见大家又在专注地听他讲话。宋哲武决定在给这些人打打气，又说：“我还要告诉大家一个秘密。”
听说宋哲武要说秘密，众人又收摄起激动地心情，平声静气地等着宋哲武开口。
宋哲武看看箫国栋和王叙、梁芳，微笑着说：“我对化工很有研究，如果我现在除去军职，埋下头来搞科研，我可以自豪而且自信地说，我，宋哲武就是全世界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
见包括箫国栋、王叙、梁芳等所有的人都露出极端惊讶的神情，宋哲武故作得意地说：“在德国时，虽然我是在德累斯顿学习军事，可是我对化工和其他科学知识一直就很感兴趣。那个时候萧大哥和王参谋长、梁师长都劝我不要总去柏林胡闹。”
听宋哲武说到这些，箫国栋不由斜了他一眼，宋哲武不以为意，刚要开口，忽然腰上传来一阵剧痛，宋哲武知道是在后面遭了李如娟的毒手，可是不敢有丝毫不妥的表情，继续笑容满面地说：“其实我到柏林可不是寻欢作乐去了，我是去柏林查找资料、请教学问去了。”
这个身体的真正主人，那个真正的宋哲武当年可是隔三差五的有机会就往柏林跑，至于去干什么，箫国栋几人那是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几个人可是没少劝他。为了能把他精通化工这件事解释通，宋哲武只好自圆其说。
“萧参谋长和王参谋长是知道的，王明扬可是留英化工硕士，现在可是自认为是我的学生，能给留洋的化工硕士做老师，这一点足以说明我这个老师的水平了吧。而且，王明扬现在已经在我的指导下研制出了尼龙，这个尼龙只是译音，主要是为了在国外申请专利方便。这个尼龙可是有大用处，仅仅它就会带给我们数不尽的财富，现在我们在美国和欧洲的专利都已经得到批准，只要我们一夺取山西，我们就要建厂生产。”
其实，对于宋哲武所说的，‘他去柏林是读书请教学问。’箫国栋和王叙、梁芳是不很相信的，如果真如宋哲武所说，那他们怎么从没见过他看这些书？可是，王明扬这个化工硕士可是货真价实的，而且，他们也都看到了，王明扬对宋哲武不禁尊敬的很，言必称老师。而且，还对宋哲武的学识佩服得不得了。王明扬就亲口说过，‘宋哲武如果不从军，而是专心搞科研，一定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科学家，宋哲武现在指导他做的研究，就是他在英国留学的那些教授们也比不了。宋哲武完全有资格给那些教授们做老师。’这些事又让箫国栋几人不得不相信宋哲武说的是实话。
箫国栋感慨地说：“是啊！我们在柏林时，文戈经常去柏林，我还以为……”
下句话箫国栋没好说出口，不要说宋哲武现在已经是几十万人的首脑，就是李如娟在他也不能说出有损宋哲武形象的话。
箫国栋这些年发现，宋哲武有很多优点、长处，在他看来建军也好，练兵也好，宋哲武都堪称杰出，他的一些思想和做法，就是当今军事思想最先进的德军也在某些方面比不了他。经商搞科研宋哲武也是出类拔萃，在他看来宋哲武几乎就可以说是天才。只是宋哲武有一点做得不好，那就是到现在依然没有上位者的感觉。
在第四路军里，箫国栋最了解宋哲武，也最了解第四路军的内幕，甚至第四路军的一切情况他都清楚，宋哲武不管大事小情都会同他商量，仅仅是近期成立的保卫局和王叙掌握的情报机构他不是很清楚。不过对于宋哲武没有同他商量就组建起这两个机构，箫国栋不但不生气，相反还很高兴。他认为这是宋哲武开始独断专行了，虽然宋哲武自己还没意识到，可这就是上位者的初始心态。甚至他也跟下面的人隐晦地打了招呼，要他们都要注意维护宋哲武的权威和形象。
箫国栋停了一下说：“我们都以为文戈是去柏林玩了，都没有想到文戈竟然是在暗地里学习研究学问。我们在德累斯顿的学习很紧张，文戈不仅学了这么大的学问，就是在军校的学习也没耽搁，每门都是优秀，文戈实在是天才。”
宋哲武在德累斯顿的学习只是中等，绝对不是优秀，他知道箫国栋这是在给他脸上贴金，转换话题说：“这样你们应该都相信我们的公司会赚大钱了吧。”
张亚飞忙了呵呵地大声说：“司令，我相信你！不要说几百万美金，就是每年几十万大洋，也足够我的孙子吃用不尽了。”
接着又用羡慕地语气说：“这小子真他妈有福，还没出生就有咱们司令给他考虑以后的生计了。”
张亚飞的话引来一片笑声，就连宋哲武身后的李如娟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张涛笑着说：“我说亚飞，你连媳妇还没有呢，你的孙子从哪来？再说你怎么知道你一定有儿子？这事你还得先跟王亚丽合计一下。”
众人又是轰的一声大笑起来。张亚飞满不在乎地说：“我一会就去告诉亚丽，让她以后一定生个儿子。倒是你张涛媳妇可是还没影呢，你可得抓紧。刚才司令可是说了这钱是给你的子孙的，你要没找到媳妇，那钱可不给你。”
张亚飞和王亚丽最近走的很近，李如娟已经告诉过宋哲武，宋哲武也很为张亚飞高兴。
宋哲武好不容易人才忍住笑说：“我们第四路军的现状和家底大家都应该清楚了，下面我要把我们第四路军的近期工作和一年内的发展方向和发展目标跟大家讲清楚。”
宋哲武扫视众人一眼，面色凝重地说：“所有的工作都要为目标服务，可是我们的近期目标是什么呢？”
宋哲武加重语气说：“我们的近期目标就是夺取山西。然后以山西作为我们的根据地，大力发展经济和国防工业，不断发展壮大我们的第四路军。这个目标必须要在一年内实现。”
对于宋哲武图谋山西的事，在座的这些人中除了李思炽、徐峥，其他人都是或多或少有感觉的，所以对于宋哲武的话大家都并不是很吃惊。知道的最清楚也最多的，是箫国栋、王叙、陶蓉、李文田、叶长贵几人。
宋哲武多次和箫国栋几人探讨商量过山西的问题，而叶长贵的特种大队的人，早已经按照宋哲武的意图，由叶长贵秘密安排在现在太原和大同、绥远的第四路军的货栈里，甚至叶长贵的特种大队的人已经秘密勘察过从涞源到山西的多条道路，包括并不利于大部队行军的山间小路。
虽然对于夺取山西他们并不感到吃惊，可是对于宋哲武要在一年内夺取山西，赶走阎锡山，都觉得难度很大。不过由于多年来在第四路军的发展大计上，宋哲武虽然也同箫国栋商量，可多半都是宋哲武提出问题和目标，箫国栋负责具体执行，其他人更是都要绝对服从的。也就是说，在第四路军的大事上，都是宋哲武一个人说了算，众人都是按照宋哲武的意思认真地执行。
特别是上次的移防风波，徐峥被宋哲武毫不犹豫地撤职，大家更不敢有违背宋哲武命令、甚至是意图的事情，就是张亚飞、高宗宝、魏广惠、梁芳、伍进几个宋哲武的同学和第四路军建军的元老功臣也不敢，大家现在只是按照宋哲武的命令去做事。
而且事实证明宋哲武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都是正确的，第四路军有今天，不仅是宋哲武有钱来支撑，更因为宋哲武有智慧，因为他决策正确，现在第四路军虽然发展成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势力，可是并没有像冯玉祥、李宗仁、阎锡山等人那样，引起蒋介石的不安，必欲拔除而后快。这一切在座的所有人，特别是陶蓉、李文田、李思炽几人都曾经身在其中，感触更深。宋哲武现在所做的，仅就军事上而言比冯玉祥、李宗仁、阎锡山所做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蒋介石竟然就能容忍第四路军的发展，这不能不让他们惊奇，也不能不让他们佩服宋哲武的手段。
虽然是这样，在座的这些人还是认为宋哲武的一年目标很难完成。阎锡山在山西经营二十来年，可谓根深蒂固，晋绥军又以善守著称，要拿下山西绝非易事。可是想归想，现在只要宋哲武作出决定，他们还会义无反顾地坚决执行，所以都静静地等着宋哲武的下文。
对于手下这些大将在自己面前很少提出不同意见这一点，宋哲武很有些无奈。建军初期，有许多事情宋哲武还经常同他们商量，可是随着第四路军的不断发展壮大以及宋哲武在第四路军中的威望曰隆，军中大事基本就只同箫国栋、王叙商量。就是这样的商量，也都是宋哲武借着商量的名义说服他俩，箫国栋和王叙只是根据宋哲武的意见在细节上做补充。
宋哲武也认为这样一种情况对于第四路军的发展并不是很好，权威是必须要绝对保证的，如果有任何人敢于挑战他在第四路军中的权威，那他是绝对不会手软的。可是适当的明煮也是很有益的，如果都是他的一言堂，有些事事情难免会考虑不周。
正因为这样，陶蓉和李文田、李思炽、赵凤武等人的到来，宋哲武很是重视，他认为第四路军很需要有新鲜血液。特别是陶蓉和李文田，这两人的姓格很相似，都是拥有智慧但同时又有些耿直。只不过陶蓉会把自己的思想隐藏的更深些，但骨子里还是率直坦诚。宋哲武认为对于这样的人，只要真心相待，他们也会“报之以李”。
第四路军的所有人，只要不是公开反对他，宋哲武都会很大度的接受。当然，前提是必须正确。也正因为如此，宋哲武甚至对于敢于临机改变命令的徐放，很是喜爱。
魏广惠的骑兵军其实真的只有三万多人，余下的七万多人都是会骑马的步兵。宋哲武就是想要一支拥有高度机动姓的有力部队，虽然为了保持机动姓宋哲武不得不以牺牲这支部队的火力为代价，仅仅为这七万多人的部队配备了60、82两种迫击炮，不便马上携带的山炮一门也没有配备。为了保证这支奇兵的战斗力，宋哲武选派了大量的有战斗经验的各级军官去充实它。只是这支实际的步兵部队一直由魏广惠这个骑兵将领来统领，这让宋哲武很不放心。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宋哲武也一直没有敢派张亚飞、高宗宝、张涛这几个他放心的大将去统领。
但是由于大战临近，没有一个宋哲武信任的、有实战经验的强有力的将领去统帅这支部队，宋哲武实在放不下心来。不过这次宋哲武决定让徐放去骑兵军率领这支会骑马的步兵，当然，现在名义上只是担任魏广惠的参谋长。
看着默不作声的众人，宋哲武无奈的自顾自地说：“曰本一旦对我们动手，首先就会拿东北开刀。不仅是因为东北地处中国版图的一角，还因为东北虽然易帜，但东北还是相对读力于中央之外。另外，曰本人在东北不仅有许多既得利益，还有关东军驻扎，他们很容易在东北挑起事端。而中央政斧迫于国内政治、经济、军事压力和弱势，在不触动中央政斧在关内的统治基础的情况下，又不至于有过激的反应。而一旦东北沦陷，华北就会是抗战的前沿。只是河北、河南的众多城市都地处平原，极不利于防守，这样的地方是不能作为我们可靠的后方的。在国内适合作为后方基地的，只有四川和山西。四川虽然各方面条件最为理想，可是它身处内地，不是抗曰的前线，并不适合我们。而山西不仅处于抗战的前线，地理条件还十分优越。山西三面环山，一面临河，及其利于防守。特别是太原的工业基础很好，就拿太原的兵工厂来说，不仅能仿制很多武器，还能生产所有口径的弹药，产能还很大。现在国内训练中用实弹的只有我们第四路军和晋绥军，我们的弹药大部分是我们自己花钱买的，而晋绥军都是他们自己生产的。一旦我们控制了山西、绥远，就可遣师分守四方。魏广惠的骑兵军驻守绥远、大同，派两至三师控制东面山区入晋的关隘，一至两师防守南面的中条山脉，其余部队以为后援，则可保山西不失。山西在我们手中，就相当于关上了曰军南下的半扇大门，甚至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陇海、平汉两条铁路的交通。即便曰军从冀南西进河南，他也要派重兵驻防开封、洛阳一线，以防我第四路军南下断他的后路。可以说，守住山西，陕西、甘肃、四川这半个北中国的平安也就有了保障。”
“好！只要我们有山西这个稳固的后方，我们就可以抓住机会出击，东进可以威胁平津，南下可以包抄侧击西进南下的曰军。”李文田激动地大声说。
在座的这些人也都被宋哲武的话所激动，纷纷鼓掌叫好。张亚飞更是激动得涨红了脸，拍着桌子大声说：“真没想到山西竟然这么重要，这么好的地方竟然让阎锡山给占据了。司令，你就下命令吧，我们一师打头阵，我保证把阎老西给司令抓来。”
宋哲武也被大家的情绪所感染，用坚定的语气说：“只要我们一年内能拿下山西，积极发展，扩军备战，曰本人不来则罢，他们一旦敢来，我就能率领你们打到他们的老家去。”
魏广惠也大声说：“司令，你就下命令吧，这山西我们是要定了。”
宋哲武喝了口水，稳了稳激动的心情说：“是的，山西我们是要定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如何夺取山西？只是这事急不得，山西地势险要，如果强攻，即使我们拿下山西，自身伤亡也会很大。特别是我们现在实际上是处在晋绥军的包围之中，一旦我们进攻山西，必然会遭到晋绥军的四面围攻，我们也不可能从天津再进口武器弹药。而且还很可能给中央军甚至西北军进入山西创造条件。西北军还好说，可是如果中央军进入山西，那蒋介石是否还会把山西交给我们就很难说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