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感悟
第二日天未亮时楚征爬起身吸纳初阳之气，随后继续修炼。日上三竿睁开双眼，苍山坐在不远处。
“兄弟修炼真是勤奋。”苍山叹了口气。
“不勤快也许早就死了。”楚征看着城下焦黑一片的山谷。这两日的战斗可谓出生入死，尤其是昨天差点被妖猿一巴掌拍死。但楚征却不会后悔这样拼命，他不想当狗，也不想当猪。
和苍山商量后借了他的坐骑冲进山谷。在他眼里山谷中还没有散去的妖兽都是功德。
清理了一圈返回天门寨已是戌时末。还未来得及返回石屋，立即被请进大厅中。
大厅内此刻一名白发苍苍老者笑眯眯的看着楚征，两代苍山在旁边作陪。
“这位小英雄就是寂灭吧。”老者呵呵笑着示意楚征落座。苍山介绍说：“这一位是澜沧部的族老澜渊，练气成罡修为。
“拜见前辈。”
楚征行礼，澜渊将他扶起说道：“你这一礼我可受不得。我已经听说了，不说你提前通报，也不说你的计谋让天门寨摆脱险境，更不说你在几天战斗中的功绩，这些全都是小事。就是你提出的法阵一说对咱们人族而言至关重要。以前只是有一些模糊的意识，但你明确提出法阵之说让人茅塞顿开。应该是我代表人族谢谢你。”
楚征谦逊两句，心里却在想着这炼气士之崛起，是不是从自己这里产生飞跃的。
沉吟少许说道：“可惜的是晚辈只会这么几种，晚辈的部落一样如此。”
还是先打消对方刨根问题的想法吧，不透露一点不合适，说多了更让人怀疑。
“飞跃是需要一点点积累的。”澜渊比较相信楚征的说法。
第二日外围清扫也已结束，晚间论功分配战利品，这一战功劳最大的自然是楚征，战利品屋子里都放不下，不得不找到苍山兑换一些东西。
时间飞快，天门寨所有人都聚集在中央，将楚征、玉梦玲和董十九团团围住。
楚征的样子有些惨。大包小包挂满身，背后的包裹和小山一样。玉梦玲与董十九两人也是收获颇丰。
突然，玉梦玲低下头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楚征转头他顾。
话说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眼看就要回归。但让他们背着这么多东西走出天门寨，找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也不现实。热情好客的苍山部也不会这么做，肯定是不送到目的地不放心。索性直接在这里回归了。
“试炼结束，是否回归？不回归将湮灭在时间长河中。”恢弘浩荡的声音准时响彻脑海。
玉梦玲嘻嘻笑着勉力抬起手臂直指苍穹娇喝一声：“破碎虚空！”
声音朗朗传荡四方，同时三人心中默念一句：“回归！”
然后……三个人就在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凭空消失，留下诸多疑惑诸多传说……
精神一阵恍惚，再次恢复清醒楚征站在一座古朴沧桑巍峨雄伟的大殿内。脚下是一个直径一丈的太极气旋，四周是五座拱门，拱门上分别写着资材、丹药、器物、功法阵法、战技道术，游记心得。拱门中央是一点点星光形成星空漩涡。“叮！试炼者身份确认完毕！”
“试炼者编号：一。”
“试炼者姓名：楚征。”
“试炼者修为：百窍聚灵（炼血洗髓阴阳合变，上古炼气士）”
“试炼者伤势：气海破碎（可修复）”
“试炼者装备：无。”
“试炼者携带物品不消耗功德。”
“试炼者称号：试炼开启者，使徒。”
“试炼任务：荒级小型，洪荒末时代炼气士之崛起，生存任务”
“试炼结果：任务完成。”
“试炼者本次试炼击杀炼骨妖兽八十六只，功德八百六十；击杀或参与击杀炼血洗髓妖兽三十一只，功德两千八百一十；击杀或参与击杀半步先天妖兽六只，功德一千一百二十。参与击杀先天妖兽烈焰狰，功德六百三十。试炼任务完成奖励功德三百。”
“试炼者试炼期间行为放纵，但有自己的坚持，无扣除功德项。”
“试炼者试炼期间战斗经验匮乏，对妖兽和灵材灵植见识浅薄。”
此时在他面前突然凝聚出一副立体画面，展示的正是一幕幕战斗场景。其中有些场景还有停顿，并显示正确走位和攻击位置。
“使徒楚征此次试炼总功德五千七百二十，位居试炼第一，奖励《望气术》。”
随后楚征脑海里自动多了一些东西，正是《望气术》。
《望气术》观天地气象……介绍就是这么简单。修炼起来不复杂，但却要借助一些灵水。
“试炼评估结束，修复气海需额外支付功德九千，试炼者功德不足。本次试炼至此结束，下次试炼开启预计三月后。”
片刻后再也没有声音响起，楚征背着小山走到资材门前，用苍山新送的长剑点了一下，星空漩涡停滞形成一层光幕，光幕上浮现一个个选项，一至九品、疗伤、修炼、金、木、水、火、土、特殊以及灵石元晶共十八个选项。
楚征暂时不缺任何资源，烈焰狰皮投进光幕。
“残破烈焰狰毛皮，先天，神兽狰稀薄血脉。可兑换功德一百三十，也可选择寄存。十天消耗一功德。”
“兑换。”
随后就是大包小包往里扔，只留下最后一个包裹要带出去，这些东西总兑换功德八百二十。现如今楚征总功德六千五百四十。
随后楚征点开灵石元晶选项，一块灵石需一个功德，一块元晶需一万的功德。楚征手里没有灵石，耗费一个功德兑换一块灵石，然后将灵石扔向光幕，但灵石却无法进入其中。收起灵石走向他处，刚才只是一个测验，要验证自己的想法。至少现在知道灵石无法兑换功德，就是不知道从楚门中是否可以带进来实物，实物是否可以兑换功德。
来到游记心得拱门前，长剑点了一下没有出现任何选项，沉思片刻，心念道：“所有关于晋级境由心生和半步先天的心得。”
星空漩涡停滞，浮现一行金紫色字迹：“涉及晋级境由心生和半步先天的心得典籍三百八十六册，一千九百三十功德，是否兑换？”
“兑换！”
资材乃是外物，而自己的修为战力才是根本。虽然这些典籍耗费功德很多，但楚征一点也没有犹豫。
刹那间星空漩涡中流出一个个金紫色的文字，这些文字汇成一条河流，流进楚征脑海。
《心境之心》
《东天漫游记》
《先天之天》等等等等……
三百八十六册典籍，有纯粹的探讨，有直白的介绍，也有游记中的感悟。这些感悟、探讨、介绍出自三百八十六册典籍，就等于三百八十六个人向楚征深入浅出或循序善诱的教导。而且每一册典籍之中的见识都发人深省，让人茅塞顿开。可以说楚征现在对于境由心生以及半步先天的认知超过了楚门所有人，无论楚门这些人是何等修为，因为撰写这些典籍之人虽然形形色色，但各个非同凡响。撰写者之中有神君、有天君、有真君，这等人物虽然不知是何修为，但其余的还有破碎大能，元婴真人，这等修为已经让无数人仰望。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其中一位神君始终坚信一气化三清可以在境由心生的境界实现，然后不断实践不断重生，每一次都将自己生生玩死，每一次都差点魂飞魄散。
同时这些典籍中的只言片语在楚征脑海中形成一个完整的画面，这个世界的画面，属于修士的世界。
一千九百三十功德，物超所值！
收回思绪楚征越过其他拱门直接来到器物阁前，心中默念：“储物！”
拱门内星空漩涡停滞，光幕上浮现三个选项：一万立方尺以上、五千至一万立方尺，以及五千立方尺以下。逐一点开，其中最昂贵的是神器蕴天葫百亿功德，最低级的一百立方尺的储物袋，功德五千。
楚门虽然是四大门阀之一，但楚征知道的储物法宝只有父亲楚天青身上的一个两百立方尺的储物袋，价值十万灵石，还是有价无市。这里两百立方尺的储物袋价值两万的功德。如果按照刚才一功德兑换一块灵石的比率，这里面有巨大的赚头。但桎梏还是从楚门中是否可以带进来实物，实物是否可以兑换功德。光靠试炼世界积攒功德，即使有两万也不值得兑换储物袋。
没有兑换储物袋，楚征转向他处。储物袋自己也需要，身上还有四千六百零九功德，再加上其他物件，兑换一个最小的储物袋绰绰有余，但现在的修为有储物袋就是找死，况且他还有其他猜测需要验证。
在其他拱门前大致浏览一番，就是在脑海中形成一个自己还可以兑换什么的概念。随后楚征走向殿门。
他现在身上有一把材质良好的长剑，一片青浆芝的叶片，一身当熊皮战甲，一块灵髓，一张烈焰狰皮和一把剥皮刀。这些是这一次试炼的战果，但最大的收获却是《天地吞气术》、《望气术》、《凌空虚渡》、《大摔碑手》、以及对境由心生和半步先天的了解，再有就是对人性的感悟。
生死间有大恐怖！面对生死玉梦玲选择依附强者，董十九放弃自己的高傲，酷酷的贱客成了歇斯底里的疯子，风度翩翩的书生暴露出心底的邪恶，也有苍山部人用身体为队友挡下致命一击。
人生百态在生死间展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