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慢慢搜索（2）
孙大伯吃着烟来，腾云驾雾，一副样子倒是让人看不清楚。
“如今，我这房子也是垮掉了，这几日恐怕也得拜托这牛大你了。”
牛大收了收衣服，将这蓑衣放了下去，本来就已经潮湿的地面，很快就会聚成了一条小河，刷刷的淌着。
“大伯这是说笑了，你若是不嫌弃的，你就住在这里，等着天晴，我去城里寻那秦姑子去，告知这件事来。”
“暂且算了，我这里也有些银子，大约盖着房子很是可以的，如今，她也是寄人篱下，不方便的。”
孙大伯又抽了几口烟，叹着气来，前些日子这秦流素所购置的鸡鸭还有驴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出来的太过匆忙，也没有怎么的安顿。
秦流素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房间，心中满满都是愧疚，若不是自己，这凌慕寒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外面还是在持续的下雨，只不过风停了起来，雨倒是不大。
秦流素抱着自己的身体蜷缩在床脚一旁，一夜无眠。
第二天，秦流素换好了干净的衣服，推开门，院子里积了不少的水来，下人们都在往着水里堆上了砖头，方便众人走路。
秦流素踩着砖头出了去，拦住了一个匆忙的小厮，问了起来：“你家老爷昨夜怎样？”
“请着刘老爷放宽心，我家老人好的很，今日一早就醒来了，吵着要吃莲子羹来，这不我还早给他送过去。”
秦流素动了动心神，很是和蔼。
“我来给你送过去吧，刚好着我也有事要去找着你家老爷。”
小厮刚开始还有些犹豫，后来一听说有事要办，快快的递了过去，忙着其他的事情去了。
秦流素一路上踩着砖头走到了凌慕寒的房间廊上，感慨着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这县衙说大不大说小不也小，到处积水的地方都铺垫着三块砖石来，好不有钱！
秦流素本来是准备推门进去的，想了想还是敲了敲门。
“进来。”
凌慕寒的声音懒羊羊的，一点也没有病人的样子来。
“我在这找你路上遇到了那小厮，说是你吵着要吃莲子羹，我看也是顺路，刚好就端了过来。”
凌慕寒没有瞧着秦流素一眼，这样秦流素很是不舒服。
凌慕寒吃完了粥，还瞧着秦流素站在这里，心下有些窃喜，但是表面上还是十分的拒绝。
“秦姑子还有什么事嘛？”
秦流素讪讪的笑着，“如今我是这男儿身，大人叫我姑子实在是有些不妥。”
凌慕寒冷眉一到，“今日这早上你来就是要和我抬杠？”
“不不不……”
秦流素有些手足无措，脸上红了起来，“其实，我今日，是为了向你来道歉吧。”
果然，凌慕寒心里想着，这秦流素是专门来看自己的，心下腾的升起了异样的情愫来，连他自己也未曾发现。
“那刘公子为何要向我道歉？”
秦流素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就是昨日……”
秦流素的脸色越来越是红了起来，她自己也是不愿意去回想凌慕寒无比温柔的待着自己。
看着秦流素不争气的样子，凌慕寒突然有些气闷，借着身子不舒服打发了秦流素，可是当着秦流素出了门时，他又后悔了起来，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来。
也是过了这早饭的将景了，凌慕寒叫着众人去了大厅商量着事情来。
“昨日这雨吓得也是忒大了，你们瞧着这院子里到处都是些积水。”
凌慕寒指着门口，向着众人诉苦。
张县尉皱巴这一张脸。
“大人，你可是未曾去那街上，你不知道，这下水道的水涌了上来，那味道也是绝了，我这今早吃的早饭也都全部吐了下来。”
张县尉一想到那个味道，又开始干呕起来。
付县丞深有感触，挥着小手帕，掩面假装哭泣：“这河中的水也是上来了不少几乎与这桥面平行，若是再来下水，这些个地方很大的可能性会被淹没，不如，我们早早的收拾了东西，跑路吧！”
凌慕寒的扇子准确无误的砸到了付县丞的身上，付县丞吃痛叫了一声，引得在场众人拍手叫好。
主薄摸了摸本来就不存在的胡子，若有所思。
“大人，昨日这暴雨，估摸着有着不少的农民的收成会有影响。”
凌慕寒点了点头，“这倒是不错的，只是不知道受灾面积有多大来。”
说起来了这收成，秦流素突然想起来了这孙家二老。
孙家二老所有的的房子是个三间的茅草屋来，破烂不堪若是遇上了昨夜的暴雨，恐怕……
秦流素不敢再想下去，突然站起了身子，将这一众人吓了一跳。
“刘助手这是怎么了？”
凌慕寒有些不悦，有些不是很喜欢别人打断自己话来。
秦流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处，赶忙赔礼道歉，又说明了自己刚才为何发呆的原因。
“我的家人住的是这茅草屋子，我怕我家人有什么三长两短的。”
凌慕寒沉默了一会子，想着也是有些道理的。
“那么今日也就算了，到这里结束，刘副主薄先行回家瞧瞧，若是出了什么事来，就将着你母亲带过来吧……慢些，本官还是与你一同前去吧，也是这顺便瞧瞧这受灾的厉害程度，你们三人，去这城中看看，可有什么其他的漏洞，今日夜晚之前，务必交到本官手中。”
三人的得了命令，一刻也不敢怠慢，急急的冲了出去。
“你且与我去牵马来？”
秦流素大吃一惊，“怎的还要牵马？我不会啊……”
……
凌慕寒丢下了秦流素，叫着牧童去牵了一匹好马，又叫着秦流素等在那门口。
街上一个人也没有，秦流素着急如焚，恨不得立马飞回去瞧瞧，可这凌慕寒却慢吞吞的，让着秦流素有些不太满意。
终于，这凌慕寒姗姗来迟。
“快些上去！”
凌慕寒下了命令，秦流素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匹马来。
“我不会骑马啊……可是，若是我骑了马来，你又怎么办？”
“叫你快些上去就快些上去，若是你在耽搁，这孙家二老的情况也就危险一点。”
想到了慈眉目善的孙家二老，秦流素乖乖的上了马来。
凌慕寒也随之上了去。
“驾！”
凌慕寒驾着马来，突如其来的行动吓着了秦流素，马儿的速度越来越快，秦流素拼命的躲在这凌慕寒的怀中，身后的凌慕寒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也就顺势抱的更紧了。
“放轻松，不要害怕，有我在！”
凌慕寒灼热的呼吸吹扶着秦流素的耳朵，有些痒痒的，秦流素的身体有着一丝难受，可是又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难受。
骏马快速的奔驰在深深的积水中，二人的衣裳也是溅的一身的泥水来。
很快的就到了这城门楼这里，还好，这里没有什么积水，积水多的地方多是一些地势低洼之处，这里地势高来，水流顺势流到了河中，想来，也是没什么大碍的。
出了城门，这路也是越来越难走了，幸好这天也是没有在下雨来，可是这天依旧沉闷的让人有些难受。
不到这半个时辰，二人也就到了些山脚下，看着山上这许许多多的断树残枝挡住了进山的入口，人也是比较难行的，更不用说是马了。
凌慕寒牵着马在这山脚下逛了一圈，寻思着地方拴着马来，这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秦流素盯着那个被藤蔓攀爬的地方有些奇怪，从这地上捡起了一根树枝，拨开了这里。
“大人，你快些过来，这里有个山洞，可以放着马儿！”
秦流素高兴的跳了起来，凌慕寒牵着马来到了洞口初，这里面空气还是有些热乎乎的，嗅着嗅空气，凌慕寒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这个香味好生熟悉，到底是在哪里闻过？”
凌慕寒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听着凌慕寒叨叨的秦流素，拼命的嗅了嗅，这才闻出了这山洞有什么不同来。
“这不是那日倪氏丈夫死去时身上所带的香味嘛？”
一语惊起梦中人，凌慕寒拉着秦流素就跑了出去。
秦流素也是意识到了危险性，还在这里强颜欢笑着：“应该没有什么关系，我们先进去看看，昨日这么大的风雨，料想那人也不会这么快的回来。”
“你的脑袋是让驴子给踢了嘛？就是因为昨日那么大的风雨，才会让人回来瞧瞧，免得被人发现了什么，我们先去孙大伯家，瞧一瞧危险，再回来招些人来，进入不迟，先将这里还原吧。”
秦流素皱起了眉头，“可是这地上已经有了我们的脚印，我仔细看了看，目前为止，除了我们，也没有其他人进去了，若是我们不进去，被那人知道，可能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凌慕寒何尝是没有想到这里点，他还是坚持的拖着秦流素出了去，将这山洞摆放好了。
“快走。”
凌慕寒在这秦流素的手掌心中写了两字，秦流素心下了然，顿时明白了凌慕寒为什么坚持己见，撒开了腿跑起来了。
凌慕寒望着秦流素远去的背影，心中松了口大气，又牵着马走到了不远处拴好。
一切准备就绪后，凌慕寒拾起了一根粗壮的木头悄悄的再次走了进去，悄无声息的。
等到了这洞口的拐弯处，凌慕寒的心脏跳的有些厉害，他先是等了一会子，听着里面的声音由近到远，心里知道是时候了，跟了上去。
洞穴里面除了些石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
凌慕寒继续往里面走着，光线越来越暗了，他也不敢轻易的点着火折子，爬漏了馅来。
走过了一段黑漆漆的路来，很快就到了灯火透明的地方，只不过有一扇厚重的门来。
凌慕寒心下生疑，刚才怎的没有听见那开门的声音，环顾了四周也没有瞧见人来，凌慕寒心道不好！紧接着就不醒人事了。
再次醒来时，是在自己的床上，头顶上包着厚厚的纱布，一动也就疼痛要死。
凌慕寒龇了龇牙，叫出了声来。
看着床前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凌慕寒的头更加的疼了起来。
“到底怎的回事？都在这里做什么？”
凌老夫人瞧着自家儿子醒了过来，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马上嘘寒问暖。
“慕寒，你终于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哎？郎中说了你现在暂时还是不能下床的，要等过些天，才可以，你到底是怎的回事？怎么出去就一趟就搞得如此狼狈？”
凌慕寒一眼就看到了躲在人群最后的秦流素，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来，最终还是秦流素出了去，凌慕寒这才收回了目光。
“娘！我没事的，您老也就不用担心了，快些出去，我想睡会子觉来，对了，再把这刘公子叫进来，我要问他一些细节问题。”
凌老夫人坐着不走，凌慕寒不得不再三催促着。
秦流素一直就等在了这门前，凌老夫人瞧见了自家儿子打不通来，忍不住想问起来。
秦流素知道凌慕寒都不愿意多说的事情，自然是不能透露的，也就打着哈哈来。
凌老夫人很是无奈，不得不率着一群丫鬟小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