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0.第730章 有了
铺子里的椅子坐着舒坦,又有多种多样的吃食,此时摆在桌子上供大家品尝。桌子上还摆着茶水,等大家渴的时候喝,台子上是戏子们精彩的表演,众人看入迷了,一个下午,除了沈墨轩外竟是没一个人要走。
到了晚上,大家再次被带到天下第一楼,吃完晚饭后才纷纷散场回家。一些年轻人到了李家,吵着要闹洞房。不过在伍轩儿不小心将某位公子哥的手卸下来之后,他们纷纷逃也似的回家了。
冬至早便是困了,回了屋子之后就呼呼大睡,到了半夜,她起来上茅厕,沈墨轩扶着她出了自个儿的屋子。等他们到了堂屋,却是瞧见她爹娘正趴在三郎屋子门外听墙角,冬至一阵恶寒,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她爹娘有这样的癖好。当年二郎成亲时,她一早便睡了,也没起来瞧,不知晓那时候她爹娘有没有这般做?
冬至转头瞧向沈墨轩,却见他低着头当做没瞧见。为着不尴尬,冬至也装作没瞧见,让沈墨轩扶着着她去上了茅厕,之后摸黑回了自己屋子,关紧了门,这才躺床上。
冬至心里暗想,幸亏自己现在怀孕,不会有那种事儿,要不今天瞧见她爹娘这般心里该有阴影了。
“沈墨轩,你从卧龙城一回来便休假,如今又因着我总是待在家里,朝中的事如何是好?你不帮着七皇兄,七皇兄哪有办法与四皇兄相抗衡?”冬至一时睡不着便拉着沈墨轩问道。
以往没有发觉,直到现在太子与大皇子纷纷倒台之后,他们才发觉四皇子在朝中有极大的势力。若是没有沈墨轩与姜元帅给七皇子撑腰,七皇子根本无法与他抗衡。在冬至的认知里,沈墨轩在这时候应该一直待在朝中帮七皇子。可因着子自个儿怀孕了,沈墨轩分身乏术,对朝中的事儿忽视了。
她怀孕之后是希望沈墨轩时时能陪在她身边,可若是耽搁了他的大事,她也是不情愿的。
“如今风头太盛,我正巧趁着这个机会,远离朝堂,让皇上放松警惕。”沈墨轩转过身子正对着冬至,将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冬至的脖子,开口道。
既然不全是为了自己,冬至那一点点惭愧之心也就完全没了。与沈墨轩闲聊了两句,慢慢的就睡着了。
这之后的日子,冬至过得是越发舒坦,虽说怀孕之后情绪波动极大,不过一家子都是围着她转,还有文卓和文杰逗她欢心,就是心里烦躁一会儿也就好了。
自从瞧见过伍轩儿的功夫之后,文卓就彻底成了她身边的跟屁虫,整日地拉着伍轩儿想要她教他武功。因着文卓太小了,伍轩儿承诺等他大一些了之后再教他,文卓个小机灵鬼当下便是要拜师,伍轩儿推辞不掉只得答应了。
日子慢慢过着,一转眼冬至已经怀孕5个月了。肚子不小了,马氏根据自个儿的经验推断,冬至怀的是男娃,柳氏推断是女娃,两人都坚持自己的想法,给冬至准备吃的。
俗话说酸儿辣女,马氏就给冬至准备酸的,柳氏就给冬至准备甜的。
还有种说法,若怀的是闺女,娘就会变好看,如若怀的是儿子,脸会变丑。可冬至既没变好看也没变丑,她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已经成为李家最大的问题。
就在冬至怀孕五个月时,伍轩儿也被诊断出怀孕了。李家一下住了两个怀有身孕的人,一时间其余的人,全都忙了起来。小娘则负责照顾文卓和文杰两个孩子,柳氏和许氏一块儿照顾冬至和伍轩儿,马氏则是帮着她们打下手。
与冬至相比,伍轩儿的妊娠反应可就激烈多了。整日里吃不下东西,一点油腥都闻不得,孕吐、嗜睡,没过几日伍轩儿便是瘦了下来。柳氏瞧见这般,心里急得不行,赶紧去将李子睿找来,让李子睿帮着调养调养。李子睿当下劝说柳氏,这是正常的妊娠反应,没有办法,只能尽量注意吃食。
“三郎家的,可是好些了?”柳氏帮着伍轩儿顺气,关切地问道。
伍轩儿缓了口气,刚一抬头,手边便是多了一杯水,她接过漱了口之后,才应道:“娘我好多了,用不着再拍了。”
“哎,你这怀个孩子也太辛苦了,瞧瞧冬至,整日里只是睡睡就过去了,你怎的就吐得这般狠?这也就是你身子底子好,若是换了别个,怕是早就躺下动不了了。三郎家的,要不你就去床上躺着吧,这般在地上也太辛苦了些。”瞧着伍轩儿这般难受,柳氏心里也不是滋味,怎么说也是自个儿的儿媳妇,哪舍得让她遭这个罪啊?
伍轩儿勉强地咧了咧嘴,打起精神强撑着应道:“娘,这时候要多多走动,不能躺着,不然之后可不好生!我没事,过一段日子也就好了。”
伍轩儿的娘生她的时候便难产死了,她还在襁褓中便被她爹带到军营去了,从此便与军营中的男子一块儿长大。虽说她爹极疼爱她,可是爹哪有娘仔细,如今嫁到李家来,婆婆对她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她对李家多了不少依赖。
“弟妹这反应是太大了些,我怀孩子可没有像她这般,这整日整日的吐也没个停歇的,饭也吃不下,人怎的受得住啊?”许氏瞧见伍轩儿吐得这般狠,感叹道。
“是不是这几日厨房做的酸梅不够酸呐?怎的一点儿用处都没有?要不我再让厨房做些更酸的梅子送过来给你?”柳氏找着原由。
“看来这个是儿子了,也只有儿子才这般闹腾,闺女都是乖乖的。”马氏再此猜测道。
听到马氏的猜测,冬至无奈了,她奶这重男轻女的思想也太厉害了。如今大郎生的儿子二郎生的也是儿子,若是的三郎还生儿子,往后去哪讨媳妇?还是生个乖乖巧巧的闺女好啊,用不着操心,往后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便成了。若是儿子,调皮捣蛋的,她不知得遭多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