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心中藏着前世的他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莲花别样红。满脸的眼泪、满心的空洞。这是这片荷塘留给她上一世的回忆。
“怎么了？”肩膀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凌生默转身看着莫子谦，小手紧紧抓住莫子谦那只大手。
莫子谦似乎感觉到凌生默的不安，他抱住凌生默给她无声的安慰。
“船来了，我们上去吧。”莫子谦在感觉凌生默没有不安后才说道。
听到这句话，凌生默放开了莫子谦。
船不大，装下船家和他们两人后只剩下一席的空位，这刚好让两人活动。这船是古老的工具，几乎还是和几百年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凌生默一站上船就不愿蹲下，她站着碰碰荷叶，偶尔还轻碰到一只蜻蜓，玩得不亦乐乎。
莫子谦也因为凌生默难得没有杂质的开心而愉悦。
“子谦问道了吗，空气里的香。”凌生默笑着对莫子谦说道。
“嗯！”莫子谦也笑着点头。
“你来过这边？”莫子谦看着那张泛着快乐光芒的小脸，不由好奇地问。
刚才看到她对这里变现出不浓的熟悉，他就有她不是第一次来这边的感觉了。
凌生默摘了一片荷叶倒盖在她的头上，莫子谦的话让凌生默的动作停了一下，不过她还是坚持笑看莫子谦，很大方地说道：“没错，我来过这里。”
莫子谦看着凌生默闪闪发亮的眼睛，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莫名的悲伤、心痛，这是为何？
凌生默看向那通红的朝阳，此刻的太阳让人很喜欢。光芒不强烈，带着几分亲近的和蔼。
莫子谦甩开心中的奇怪的感觉，他看向头戴荷叶面向朝阳的小女人顿觉她异常可爱迷人，小小的，让人忍不住去呵护。
莫子谦没有换回已经思绪飘远的凌生默，他安静地欣赏她恬静的一面。其实对于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游荷塘这种闲情逸致，如果是他一个人游玩，他会觉得无聊无趣。但有他的小女人陪着，即使无聊那也可以生出别样的情趣。
等凌生默想到什么时就看到莫子谦盯着她看，可能他还看了她不短时间，这让凌生默的脸不由一红，就像水中的莲花含羞。
莫子谦知道他的小女人害羞，他移开了眸光让她尽情地玩。
见莫子谦的眸光不在她身上后，她才放心继续玩。
朵朵莲花粉艳惹人，带着几分清高和圣洁。
凌生默的脚踏在船边要摘一朵莲花，船驶得好慢，凌生默有足够的时间摘。
“小心点，别踩那边。”莫子谦伸手把凌生默拉回到他的怀里。
因为莫子谦动作突然，使的力气又大，船晃动了几下。
顾客是上帝，船家没有说他们，只是看了他们一眼。
“都是你！”凌生默埋怨地拍了莫子谦一下。
只能看着那朵半开的莲花远离她了。
“前面不是还有，你看你，衣服都有些湿了。”莫子谦略带指责地说道。
“不碍事，一点而已，又不冷。”凌生默拨开莫子谦抓着她衣服的大手，不在意地说道。
凌生默坐不住，她又站了起来玩，此时的凌生默和小豌豆真的有得一拼了。
莫子谦只是纵容地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早晨，水面上水汽很重，荷叶荷花上都挂着露珠，不小心穿行在他们中，衣服会被弄湿。
凌生默摘了一朵莲花，把莲花放在船边。
刚打算目光放空的凌生默，突然把目光盯着一朵莲蓬，没想到现在已经有那么大的莲蓬了。
凌生默点着脚，去摘眼前这朵莲蓬。莫子谦小心地盯着凌生默，担心她一不小心，掉进了池水里。
凌生默扯了半天才把那朵莲蓬摘下。
凌生默坐在莫子谦身旁，她像献宝一样把莲蓬在莫子谦的眼前晃。
“这个很清甜，很好吃。”凌生默媚眼弯弯地笑着说道。
看到这个奇怪得青色物，莫子谦并没有太多的好奇，对于他这个冷情的人来说，要激起他的好奇太难了。不过是他的小女人说的话，即使他对她手里的东西不感兴趣，他还是会装出很好奇的样子。他从来都不想让她失望。
“哦？这是什么？”莫子谦目光柔和地看向凌生默问道。对于她所说的那个东西，他只是淡淡瞟一眼。
“这个叫莲蓬，莲花凋零后就产生这个了。”凌生默摆动着脚，晃着那朵莲蓬说道。
凌生默剥了一颗吃，然后小心地吐出青色的小牙。
莫子谦看着凌生默示范着吃的样子很可爱，他笑着问：“为什么要吐出小牙？”
“因为很苦呀。”凌生默回答道。
语气很愉悦，看来她玩得很开心。
“我也想吃一颗。”莫子谦说道。他对那东西好不好吃没兴趣，他只是想要凌生默帮他服务一下。
凌生默剥了一颗塞到莫子谦的嘴里，她对莫子谦说道：“记得把那小牙吐出来。”
莫子谦边咬边点头，其实他已经咬到那苦东西了，只是脸上没变先出来而已。
凌生默把莲蓬塞给莫子谦说道：“这个给你吃。”
莫子谦笑着接过去，不过他对这种苦东西没有再吃的兴趣。
凌生默刚站起来，脚一滑，就摔进了荷塘里。
莫子谦惊慌地看着溅起的水花，他想也不想地跳了下去。
凌生默觉得水很清凉，她就在里面游了一会才浮起脑袋。看向船时，没见子谦，她正奇怪子谦去哪了，就看到离她十几米处一个在水中慌乱寻找什么的人影。
眼眶湿热，这个男人一定是太过紧张她，才会一时忘了她会游泳。
“子谦，我在这里。”凌生默朝莫子谦背影大喊。
莫子谦转过身看向凌生默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等他想到什么时，他才游向凌生默。
上了船之后，两人都湿哒哒的，还好穿上有干净的毛巾。
莫子谦只是把毛巾挂在脖子处，他没有擦身上的水，而是拿着另一条毛巾温柔地帮凌生默擦拭她头发上的水，一句责怪的话也没有。
“子谦，我可以自己擦，你也擦一下自己。”凌生默想夺过毛巾自己擦，她心里很感动。
莫子谦躲过凌生默的手继续帮她擦。
凌生默没办法，只能拿起莫子谦挂在脖子处的毛巾帮他擦。
“你不怪我吗？”凌生默偷偷瞄了一眼莫子谦，才犹豫地问道。
“怪你什么，小傻瓜！”莫子谦亲了一下凌生默的鼻尖，温柔地说道。
凌生默抱住莫子谦，她不想他看到她的眼泪。
“别抱了，我的衣服还湿着。”莫子谦轻拍凌生默的脊背说道。
“就抱一会。”凌生默耍赖地说道。
莫子谦无奈地笑了笑，彼此的衣服都湿着，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凹凸和体温，他对她的需求本来就是无止的，希望他的身体能控制得住，不让他待会出丑。
放开莫子谦，凌生默帮莫子谦擦头发。
莫子谦在凌生默放开他后，他暗暗松了口气。
“今天不能玩了。”凌生默语气有些低落地说道。
“还没尽兴，我们每天可以再来。”莫子谦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点哄小孩子。
“不了。”凌生默说道。
莫子谦不懂凌生默在想什么，他看着她。
上了岸……
莫子谦急着要回去，他不想她因落水而生病。
凌生默拉住了莫子谦那只大手。
“子谦，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心里中的秘密吗？”凌生默声音低低地说道。
莫子谦放下要迈出的脚，他转身看着凌生默。
微风吹来送来几缕荷香。
“我心里一直有一个人，是他使我无法放开心来真正地笑，因为一笑，我就会想起他的悲惨，心里就异常难受，开心也由此被冲淡。”凌生默的眼眸染上悲伤。
莫子谦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震，全身冰冷彻底，他低垂的眼眸难掩痛苦。
凌生默似乎知道莫子谦误会了一样，她急忙说道：“我心中的那人是你，可不是现在的你。”
莫子谦听到这句话又惊讶又疑惑，他声音不是很稳地说道：“怎么回事？”
凌生默看了莫子谦许久才扯开嘴角一笑，这个笑容里含有的东西太复杂了，让人为她感到心痛。
“其实我已经死了……”
“我不许你胡说。”
凌生默还没说完，莫子谦就厉声打断道。
他什么都可以纵容她，可唯独死不能，他害怕送她嘴里里说出的死字。
“你先听我说，错过了这次，我可能就再也鼓不起勇气告诉你我心里藏着的秘密了。”凌生默仰起头说道。
啊，天还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白，多美！
莫子谦上谦，他双手捧住凌生默的脸，把她抬起的脸面对他，他严肃地说道：“我可以允许你说，但我不想……”
“子谦……”
莫子谦还没说完，凌生默就打断他的话。
“怎么了？”莫子谦的指腹轻抚着凌生默水嫩的肌肤，他有些不懂凌生默为何打断他的话，不过他听到她不安的声音就忘了疑惑，只剩下他对她的关心。
“我好爱你。”凌生默边落泪边说道，她的声音透着痛苦。
她真的好怕好怕失去他！
莫子谦痛惜地吻去她滚烫的眼泪，他的声音也有些沙哑地说道：“没准备好，就暂时不要说了。”
不知道是说他没准备好，还是说她没准备好。
凌生默紧紧地抓住莫子谦的手臂，为难的摇了摇头，脸色有几分痛苦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