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报国家英雄无路 被寻仇性命已丢
“爹,你和大伯能不去吗?我总觉得此行有些惊险,…”李子通道。
“孩儿,这眼下满人马上要打到家门口了,只这山海关一道门。如果为父等不去,那只有眼看着满贼屠百姓,坐皇城,重走弱宋之路。到那时,岂有你我安身之所,所以为父此行是为天下汉人开太平,不管吉凶都要去的。”李毅道。
说罢,李毅便号令众徒上马起行。由于王炳燚提前上路,所以李毅只有快马加鞭的赶路。说时迟,那时快。数十人乘马如风般消失在漫天黄沙之中,只留下王子通忧郁的神情。
“师父,不要再走了,天色将晚,再走就没有宿店可投了”一人道。
“也好,你们师叔他们还未到,咱们就在前面等等他们吧”王炳燚道。
一行人下马,行至客店门前,招手示意店伙牵马引路,几人被店伙引至客房。几人入房倒头便睡,看来是赶路太过疲倦了。半个时辰后,众人下得楼来,落坐叫食,因有事在身,未敢进半滴酒。食至半饱,只听得一声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一看才知原来是王毅人等到了。两两人等见面分外亲热,直聊至月上柳梢头,方纷纷回房休息。
夜半时分,只见几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弓腰在客店外走来走去,忽一人点起火把,向前丢出。
王炳燚刚刚入睡少时,忽感到气温上升,有如烈火灼身之感。睁眼之下,才知火光冲天,忙起身从窗上路出火海,只见众人正以身撞门,原来他们早已发觉,跳出火海却不见王炳燚身影,便欲破门而入,岂料这门有如铁铸,无法入内。又忽见从窗内跳出一人,细看才知是何人,一干人等齐齐走出客店,只见门外立着十数黑衣人。个个手持钢刀铁棍,凶神恶煞般立在那里,见王炳燚一干人等竟已脱离危险。为首一人道:“兄弟们,上吧,他们不死,你我难活”说罢便齐齐挥动手中兵器向王炳燚打去,王炳燚等迎来送往。一正一邪两班人等只打得血光冲天,不可开交。打了两个半时辰,黑衣人只剩下头目一人酣战在那里,李毅首徒刘华一刀将其左腿撩断,只见他疼痛倒地,刘华正欲挥刀向阎王爷送礼,忽听的一声:“住手,留一活口”那人一听,知事已不成,忙咬舌自尽。众人惊恐不已,都不知与谁有仇。在一旁王炳燚暗忖道:“我自出师下山,并未与谁有过节,看来是鞑子的犬狼了”想罢忙对众人道:“快快上马,此地太危险”众人忙上马狂奔,走至一野树林才停马歇脚,至卯牌时分才又赶路,众人自脱离危险,一路上倒也舒心。
忽见前方黄沙滚滚,原以为是过路的镖队,但却不见镖旗。细看,只见来人腰别刀剑,身穿紧身衣,圆睁怒目,怒气冲冲而来。王李见来人非善,忙叫众人警惕。来人至四周,将王李人等围至圈中,来回转走,一人问道:“这里为首的可是王炳燚?”王炳燚道:“在下正是王炳燚,不知阁下等是哪路朋友,找某有何事么?”那人不由分说,一个眼色暗通伙人。只见众人从背后掏出一绳索,只见这绳索遍布毒针,各各向伙人丢去一头,只见众人个个活动,已将绳索制成一张网,正将王李人等困在网下,一声令下,众人使动功力,将网下带,欲将王李人等一举击灭。他们岂知,王李尽得柳惠安真传,一手驭气的功夫出神入化,二人见势,忙摧动丹田气,运至两掌,向上托去。这驭气功果真不是浪得虚名,只见二人双手上托,那张网已停在当空,不上不下,甚是神妙。但他们终是人多势大,半个时辰,二人已支持不住了。只看毒网徐徐下压,二人双手也随之向下,二人已满头大汗,已经难以支持了。
没想到,驭气功还有下招。只见二人单手支持,两手相对,一齐转动一周,并呼喝众人聚气,后两手齐下按,只觉一阵风自下而上,将毒网震碎,如天女散花一般落下,也震的来人纷纷落于马后,口吐一口鲜血。原来这一招名为散花,以花暗喻气,这招只对会武功的人用,因这一招意在散去对手丹田气,之所以让徒聚气,是因为丹田气聚在一处便如皮球一般,不易散开。而来人意在速战速决,并未深思二人的话,才至内气散去过半。
只见众人纷纷站起,拔出腰间刀剑,向王李人等杀去,王李深知江湖险恶,便已无半点仁慈之心,以平生所学应敌。因刚才一战,来人失去了制胜法宝,又散去多半内力,只三两下便败下阵来。王炳燚见势,忙道:“都停手,你们大势去矣,放下武器全你们性命”还未及问出主上姓字,又如客栈一般,纷纷断舌而亡。
众人只好继续赶路,一路王李二人心情忧郁,为的是前后两路人马为何人所派,正想至深处,忽见前面又有人来,只不过是步行,但却黑压压一片百姓打扮,近前一问才知,原来山海关总兵手下运粮官在这里征粮,百姓糊口都难,怎有粮食可交。这运粮官一气之下便命兵士入民宅抢粮,百姓无奈只得离家寻活路。王李本就是行侠仗义的英雄,听了百姓言讲,更是火从心中发,留十人在此为百姓发放干粮以充饥,带领余下人等向运粮官处行去。至营前下马,只见其正在营内快活,更觉气愤,直冲中军大帐。兵士见有人闯营,纷纷手持长枪阻拦,虾兵蟹将岂是他们的对手,三两下只打得众兵士左右退去。王李二人直冲帐中,余下人等在外候等。“什么人,好大的狗胆,竟敢私闯本大人的营帐,来人与我拿下”运粮官道。“不要叫了,你的人全在外面。我骂你这胆大的猪狗,百姓与你有何仇怨,你竟入宅抢粮,而你又在这作威作福,杀了你这畜牲”说着,王炳燚拿出两节兵器,顺势一扭,合二为一,化作一柄长枪欲刺运粮官,运粮官见势,忙跪下道:“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如果我争不到粮,总兵会杀了我的”“总兵,可是吴三桂?”王炳燚道,“正是,前两天投后金那位就是”运粮官道。
听到这里,心似火烧,一枪直刺其心窝,后将粮食还与百姓。“没想到,咱们千里迢迢来保卫山海关,吴三桂竟做了卖主求荣之辈,大势已定,眼下只有杀了吴三桂雪一雪耻了”众人商量道。说罢,众人继续向山海关方向驶去,还未行半日,前方又遇一伙人,王炳燚一看,更觉恼火,行至敌前,道:“尔等可是吴三桂派来杀我们的?”一人道:“不错,将军得知你们把军粮散给百姓,特命我们来捉你”“你们是何人,为何颇觉眼熟?”王炳燚道。那人道:“我们原是琅琊寨的,后跟随将军,你又是何人?”王炳燚一听,原来是当年害我父亲一家的凶手,怒道:“恶贼,可还记得大名府王家?”那人道:“你是王炳燚?”王炳燚道:“不错”…
“今日我们就来了了这笔帐”说罢,二人各招呼手下人来战。这一战果真惊彩,只见恶人们一手拿铁环,一手拿铁链,还未开战,已摆好了阵势,李毅带领众人也做了应敌的准备。一个摆阵,一个破阵,只见十八个恶人分站八个方向,甩动铁环,向中间的打去,中间的未及反应,己被其击毙两人,王炳燚见势,忙道“无极阵应敌”,只见众人纷纷走动,摆好了动作,又一铁环击来,被王炳燚一枪挡下,两班人等斗了半个时辰,未分胜负。恶人头目一个眼色,众恶人纷纷向王李人等丢去一物,王李人等忙挥兵器抵挡,皆中镖身亡。原来这是一种产自外邦的暗器,只能躲而不能碰,因镖内暗藏毒针。“四弟,大哥终于给你报仇了”头目冷笑道。
“大哥,将军的飞鸽传书”一人道。信中说恐留有后患,命他们斩草除根。看罢,众人向大名府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