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识人之术显神威 施展武艺巧夺魁
台下的王烈和李子通议论起了台上的战况。王烈道:“哥,我看这少年步法凌厉如同闪电,而那和尚则下盘重的如同石磨一样,虽然可能不易摔倒,但步法却让他吃了大亏”。
李子通听他说的有理,但不甚明了,问道:“怎见得?”。王烈又道:“你看那少年每一次出手都会换一次步法,而且步法走的都是八卦方位,这样一来飘忽不定的他就不易被那和尚看出破绽了”。
“说的好,不过你好像忘了至关重要的一点啊”,李子通笑了一声说道。
“忘了一点?”王烈对自己的看法颇为自负,实在想不透为什么他会这样说。虽然李子通只比王烈大几岁,但他看人的本领却要高得多了。
李子通把王烈拽到人后的小石台上,用手比划出台上少年的破绽。原来还信誓旦旦的王烈现在有些理亏了,但他就是不想承认自己输了。
李子通深知这一点容易在江湖上树敌,为了改掉他这个的毛病,想了一个办法:“弟弟,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王烈道:“赌什么?”
“既然你认为那少年厉害,那就看谁会赢,怎么样?”李子通笑了一声道。王烈想道:“好,我就不信我会看错”,道:“好吧,我们就赌。我赌少年会赢”。
“那我就只有赌和尚会赢了,谁输了谁就要答应对方三件事情,行吗?”,这件事可是李子通思考了多日的,要不是这个时机,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实施呢。
二人话才刚刚出口,台上就分出了胜负。虽然台上和尚技高一筹,但那少年能和他僵持三炷香的时间,也算是赢了一二分了。
只听李子通哈哈笑道:“怎么样,我赢了,说好的三件事啊”,王烈还有些不服:“这能算吗,要不是那和尚使出了少林派七十二绝技里的一指禅的功夫,还不知道谁会赢呢”。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王烈就是不认,没办法,谁让他比王烈大呢。再加上有父亲的叮嘱,只有再顺从他一次了。
“你这孩子,怎么那样不听话,这拳脚无眼,伤了你,让我百年之后怎么去见你娘啊”原来这少年是天峰山蹑水派的史宏的独子。由于母亲身故,所以史掌门对他过于溺爱了,以至于养成了自大的狂性。
武当派的绝尘和五台山的水叶大和尚,都派出了弟子上台。这下可喜坏了王烈,刚才的结果大煞风景,他又怎肯放过这大好时机呢。
道:“现在又有人上台了,怎么样,哥哥还敢再来一次吗”,李子通对于王烈的邀战,本来不屑一顾。不过想到刚才他的死不认账,也就只好答应了:“为什么不敢,只是一点,这次可不能再不认账了”。
王烈答应的很干脆,不过结果怎样,又待后叙了。
五台山的水叶大和尚的徒弟已经是久历江湖的好手了,而这武当派的小道士才第一次随师下山,看来胜负已定。
可能王烈也是看到了这点才赌那和尚赢的,但看到李子通也是成竹在胸,又不得不令人疑惑。
但见那和尚招法狠辣,步步直取小道士的要害。一双肉拳被和尚挥的呼呼风响,小道士也是闪展有方,双拳拦架使得那和尚着不得身。
“哈哈,弟弟。现在看来胜负已定啦”李子通得意道,“还没打完,怎可下结论呢”王烈有些不敢相信。
“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议论他人的功夫”,寻声望去,原来是胡瀛和胡翎儿迎面走来。
听到这句话后,王烈和李子通着实吓了一跳,不过幸好是自己人。
虽然李子通和胡家兄妹并不认识,但王烈怎么会不介绍呢。“瀛哥你说,他俩谁会赢啊?”,王烈问道。
胡瀛看了一眼台上的僧道二人,道:“不好说,你看那和尚步步杀机”,听到这里,王烈喜不自胜。
笑了一声,道:“还是我瀛哥见识卓绝”,“我还没说完呢”,胡瀛接着道:“不过他用力过猛,难免会体力不支的。再看那小道士,他身轻似燕,步法灵活,动作虽然柔和,但也是内力充盈之人,不愧是名满江湖的武当派弟子”。
“我说哥哥,小烈是问你谁会赢,谁要你分析他俩的战斗力了”,胡翎儿道。
说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干脆直接等比武结束。
“咦,我继哥呢,他没来吗”,王烈这才意识到还没看到史继开的踪影。“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那次回去,到现在还没露面呢,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胡翎儿真有些着急了。
“他一身好武艺,还怕有人会欺负他?”王烈安慰道,又说了半天话,台上才见了胜负。
那和尚使了一招大力功,他本以为这是他赖以成名的绝技,这一下定然会结束比武。
其实他想的也不错,只见那道士身体一闪,再将来势一化,一招顺水推舟再加上背后一脚,那和尚就被踢到了台下。
看到结果的王烈心里很是不服,但连败两场足以证明他的识人之术有待提高。
接着就在胡家兄妹的带领下,来到了胡一脉和贝三余的跟前。
虽然王烈很想抱住师父,但看到这里是大庭广众的他也只好假装镇定的神色了。
一直到酉牌时分,台上已经打了六十余场,不过秋色还是内外两家平分。
现在只剩下胡家、贝家和吴家还没上台,不过胡家兄妹没有进入无极派的想法,也就不会上台了。
虽然王烈和李子通现在身属无极派,但还是以旁门弟子的形式上台的。
三人拱了一礼,只听那吴家的后辈吴子杰道:“两位兄弟,我看他们比武都太过于无聊,不如换个比法如何”,王烈和李子通也有同样的看法,道:“但听师兄的高见”。
吴子杰将自己的想法合盘托出后,场上就动了起来。比过李子通倒跳下台来,看来还是一对一。
但见王烈使了招仙人指路,招法凌厉异常,那吴子杰使了招庄子化蝶的反攻路数,这虽然只三个动作,但已经迫的王烈后退数步了。
场下的胡一脉倒给惊住了,他想道:“没想到这吴戌申几年来参悟的还不错,不过我的功力有岂容小觑”,想着哈哈一笑。
接着王烈又使了一招凤凰三点头,虽然动作没有吴子杰的多,但攻势凌厉,也是好招。吴子杰看到王烈空门打开,一个纵步,挺身而进。
没想到中了招,只听王烈笑道:“吴师兄,我的欲擒故纵用的还行吗?”,吴子杰也是一笑:“哈,王师弟功力惊人呐”。
虽然吴子杰嘴上时分客气,但手上黑剑却分外狠辣。要不是王烈用轻身的提纵术跃到树上,这几招可就躲不过去了。
“这招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王烈暗自嘀咕,不等他想出所以然来,吴子杰又一招辕门射戟将剑鞘向树上的王烈掷去,以此逼他下来。
王烈岂肯顺他的意,一个燕子掠水只向对面的房顶而去。吴子杰见逼他不下,一招鹞子钻天,挺剑向王烈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王烈才刚刚落地,吴子杰就追了上来。双剑交击,崩出得火花甚是漂亮。
二人斗剑之时,脚下瓦片时不时地还掉落下去,要不是下方没人,恐怕后果难料。
斗了三十多招不见分晓,王烈也是觊觎胜利已久,一招霸王推山就将吴子杰推下了房顶。原以为这下他必定非败不可,没想到他在空中一个转身就借到了力。
“好俊的轻功啊”,胡瀛一声喊叫,使得在场的人都看向他。这下可恼了胡一脉,对胡瀛一顿埋怨,虽然他的面子找了回来,不过王烈正当少年,有怎可能受这样的羞辱。
一气之下,下了无极山。胡翎儿也是对胡瀛愤愤不平,竟然也下了山。胡家现在只剩胡一脉了,虽然他想好了,只要他把面子找回,回去就对胡瀛说好话,没想到他竟然是血气男儿。
这可急了贝三余:“你算什么爷爷,孩子只不过说的大声了一点,你至于横眉冷对吗,难道面子比感情还重要吗?”胡一脉最受不了贝三余的话了,气道:“我教训孙子,和你有什么相干,你是插得哪根葱装的那个象啊。”
贝三余也是急了:“好啊,我好心为你着想,没想到是狗咬吕洞宾了”,“狗,你骂我是狗,看招”说着就向贝三余打了一拳。
“好,既然你不知好歹,我又能说什么,接招”,说着也是一拳。
要不是梅山派的掌门拦着,注意力可就全都转到了他俩身上了。
此时台上胜负还没见分晓,王烈瞧见师父的举动,分了神。吴子杰抓住时机,一招力劈华山就从背后向王烈砍击,这也是王烈的运气。
他猛听背后声响,反手一撩,一个倒拽牛尾就将吴子杰外衣划开了一条缝,要不是里面的甲衣,必定要被他划伤身体。
吴子杰也是自视有甲衣护体,对着王烈又是一阵猛攻。斗了又有十余招,王烈左右躲闪,他不得挨身一寸。“子杰,你都已经输了,还斗什么”,台下的吴左江怕他在受什么伤害,不过吴子杰年纪还轻,哪里能明白其父的苦心。
虽然也是下来了,不过临行还放了一句“下次再战”的狠话。王烈深知此人比自己好胜何止十倍,心中不时阴阴的。
虽然到王烈这里大典落幕都不见李子通出来比斗,不过他收获的可真的不少。
胡一脉也不想众人多说什么,只一句“有事,告辞就离开了”,看来他也是担心胡家兄妹的安危。
不过,胡家兄妹到底回去哪里呢?胡一脉是去鹰愁涯找,还是会去市井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