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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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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嬴政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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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亲爱的们,有大大说每章两千字太过细碎,从本章开始,咱们的《秦宫》一章三千字喽,嘻嘻!

  “你说,凡是寡人要得,你就给得?”

  嬴政斜躺在狐狸毛软上,半眯眼睛养神,微微开唇问了正冲泡茶水的我。

  我心中知入夜嬴政还待在宫中的寓意,听到嬴政的询问,本能的脸一红,弱弱出声应答。

  “王上要什么?”

  我明白被嬴政临幸的涵义是什么,但是两世我都未曾与男子交好过,所以提及圆房之实,我忐忑之余心里满满的都是羞涩。

  嬴政将我的反应看在眼中,深沉呼吸着,他慵懒的粗哑着嗓音问了话。

  “你说话算话吗?”

  他虽是不经意般的问询姿态,目光却精透的摄人心魂。

  沉甸甸的恐惧与期许交织,我略微思量一二,决定了我早已有所定论的决定。

  “奴妾虽非王上这般的大英雄,然也不是言而无信的诳口之徒。尤其是在王上跟前,奴妾说得,就没有不做的道理和机会吧?”我说着,给了嬴政我的心意,也以“没有机会反悔”为由给了我自己台阶下。

  嬴政听了我的话,唇角泛起了半玄月般的弧度。

  “好!果真乃巾帼豪女!”

  他大赞一声,拍身侧毛软起身,前行几步与我对坐在桌边,端起了我冲泡的茶水品茗两下,又把目光投向了我的眼睛。

  “你可还记得,寡人初临齐国坊那晚,你畅言天下局势时所说的话?”

  说完他便静了举止,只是专注的看我的反应。

  那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也是我亲身经历生死一线的危难时光,我岂会忘记。

  “王上还记得?”我颤动一下眼睫毛。反问了回去。

  嬴政的所行所言使得我心中升起了强烈的第六感:嬴政是要拿经年初次说上话那晚,我所说出观念的某个点说事了。

  果然,嬴政再次开口证实了我心里一闪而动的预感。他所抓出来说的、就是我前时许诺与他可以为他服务的“占卜推星之术”运用之果。

  “那是你许之委命的依托,寡人怎可忘记了?

  你那时言曰。秦吞天下是大势所趋,只是时间与出伐顺序的编排尚需做好。

  寡人去年派出王翦率六十万大军出楚时,本想要与楚国来一场大军压境、速战速决的酣战的,然则你说时机未至,要寡人用人不疑,给足王翦时间。”

  他果真是因为我的言语才延缓进攻楚国的决定的,我当时只是想要初入楚国的虞角有安身立命的时间、顺口一说而已…

  不知道我心里的惭愧与感动。嬴政没有做停留,他还在说下去。

  “如今时已年把,大战开启,秦军势如破竹。在短暂的交战、攻克了楚国国境之后,沿行之地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寡人遣送过去的扶苏与班木两位公子亦是愈战愈勇、屡传英迹,寡人——心甚慰!”

  嬴政豪情说得。欣慰且自豪,然而他生性多虑,才兴奋了几句话的功夫,这会儿高调唱好,又面露出忧心之虑。

  “然则。物极必反,楚国不乏良兵强将,其王室芈氏所依靠的忠勇项门一族、更是威武不屈。

  吾大秦将士大举入得楚国疆土,却是如此顺利得势,寡人心觉甚是蹊跷。”

  嬴政看着我,探身向前,问:“距寡人延缓齐国命数已有两载,你所要孝敬的君太后也安然仙逝,寡人允你的恩泽皆已做到,你今日可能原原本本的对寡人想要问的事态、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他的眼中在说出这个要求之后闪烁着渴求的晶亮精光。

  原来嬴政在众妃面前顺势保全我、就着言词之便来到齐溪宫,不是要来坐实我秦王妃的名分——他是来问卜他统一大业的趋势与时间的。

  我倒是真的自作多情了,我不曾想过嬴政对于政事的痴迷竟然到了超越本能的地步,即便是田田溪倾国倾城的天资仙貌和大方暗示暧昧的主动,可是遇着了霸业的战机,在他那里也是要乖乖让路的。

  既是问卜,那我就不能心存了要做好王妃的职务之思,当做好占卜师的本职职责才是。

  “王上雄心壮志,装得下偌大的天地,小女子敬佩。”

  我唱了高调,算是拿捏好了我现在占卜师的位置,一本正经的肃颜了面色。

  “然则奴妾也说过的,王上有王上自己的思维,奴妾有齐国的规矩。

  如若些许年来王上时常来问询未来之事,奴妾只要占卜的到的,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然则方术的特性在于,无论王上时隔多久来讯,奴妾皆只能占卜得当日能占卜之讯息,多余的,还望王上宽恕奴妾无能为力之实。”

  嬴政听出了我传达给他的我不是按时间给他做事、而是按着他来的次数给他卜测的意思,他眼泛笑意,原本正经的面容像是听到了极有趣的言语,对我说话时亦是一副逗“醋妇”的神态。

  “不可每天占卜,一并禀知寡人麽?”他在忍笑。

  来不及想他眼底的笑意是何涵义,但我心中的小算盘却是飞快的打算着:我若是一股脑将我所知全部告诉嬴政了,那不就是绝了我自己的后话了,而且,没有了使用价值的人,嬴政还会有事没事留心在意我吗?

  就算是能凭借本身得到他的宠爱,可是算遍他王宫中数以百计的佳丽们——哪个人分得的他的时间都是屈指可数的。

  没有了“未来之眼”的诱惑,他怕是这辈子都很少来齐溪宫了吧!

  “天下风云不在奴妾兴趣范围之内,每日占卜也非奴妾所能硬命换取,功法积蓄方可成事,人,岂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

  王上长久未至,多时预测之世事已过,再说无益。

  过则过已,此术还讲求因缘契合,‘王上天子之福至,机缘命定之将时’没有诚意如何能求得动神情?”

  我说的玄乎,也应景的露出高深莫测的样子,给嬴政营造了一个煞有其事的氛围。

  古人思想落后,君王自己大多会鼓吹“君权神授”之虚说,说的多了,原本就潜意识里有神话概念的他们自己也难辨真假了,所以嬴政迷笑了眼睛,对我的话将信将疑,却也因拿不住我的错而没了强令的说道。

  “说了这么多,只是得出了一个寡人须得常常光顾齐溪宫的结论吧?”

  本是问话,可是嬴政说出后却是再也忍不住的笑声。

  我心一怔,瞬间有些明了了他在取笑我“拐着法子”渴望他常来的事实,顿觉面红耳赤没有定力。

  嬴政是能够左右我性命的人,从占卜师的方面上讲,他是我上司,我必须要对他介绍好我的工作,于是我又开了口。

  “奴妾说得事情相当的严肃,也是甚为灵验的妙计,王上当携天福与诚意灵通了奴妾的法术才灵格。”

  不理会我是否故弄玄虚,嬴政笑的顺畅了便不再追究,他只关心他要关心的事情。

  “楚国战局之势,现下可能有所结论?”

  嬴政连日待在前朝议政,好不容易抽身回到内宫,那么多美娇娘来不及宠幸,就着李夫人对我责难一事入得齐溪宫,却也只满口言曰战局之势,看来他前时说起秦楚大战的顺畅之忧不是空穴来风的杞人忧天——他必然是遇着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至于他遇着的事情,依他的性子定然不会轻易外说,今时赶话至此,还得我问了他才有可能说。

  “楚国地大物博,实力不容小觑,虽是必然败亡,然则博上一搏的实力尚是可叹的。

  战局中胜负乃兵家常事,既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与人和,可波折必然不会少去多少的。王上若能言明日前所困,奴妾虽不敢保证可全数卜得,却也能通透的详细些。”

  嬴政看向我的目光泛着机警,嘴角也溢起了笑容。

  “看来寡人还是小看了你啊。

  本以为你只是聪慧,不曾想你通透人心的本事竟然也如此之强。

  哼韊~~~聪慧是把双刃剑,能护的了自个儿,也会伤着了自个儿;可一介女流,若是超出聪慧心性的精明,自喻过了头,与人言谈不遮掩一丝折意,那——”

  嬴政话说一半,留给了我足够的想象他话意的空间。

  我知道,嬴政一向不喜欢女人的精明算计,我多会儿是刻意回避着呈现给他这种感觉的。

  可是,这会儿我只顾着在应对他的需求时、费尽心机想着我脑海里还有没有关于秦楚大战的讯息,着急于若是没有,势必会无法交差的困境,却未料及竟然把看透了他有难处套我话的隐情都不设防的摆在了明面上说。

  不给嬴政想隐晦暗喻着交流的面子、未照着他的说法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阿谀奉承言语上说,那就是不给自己的脑袋留保下的机会。

  我暗暗为我自己捏了一把汗。

  若是嬴政真的翻涌起他年幼时被他自己的母亲赵姬污秽名声、左右傲性,被祖母华阳太后处处压制、不寻错便是恩宠的痛苦回忆,那我就真是撞枪口上撞的结结实实的愚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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