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4章 毒计瘟疫
鲁肃听罢眼中神光一闪,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周瑜与诸葛亮议论辽军时的对话,而有一句确实让鲁肃记忆犹新,“水土不服、多生疾病么?”鲁肃在心中喃喃一句,若真的是这样,那可就是天助我江东,那么辽军最好是……诶…………
而周瑜呢,眼神之中却显出来极大的无奈,为何这么说,这要把时间向前推,推到几天之前了…………
“大都督!营中今日有两名士卒患病致死!”一名伯长进入营帐向周瑜禀报道。
“哦?”周瑜眉毛一挑,大军出征,士兵生病是很正常的,但是病死的就不一定那么多了,自己身为主帅,营内若是有非正常死亡的士卒当然会有人想自己禀报。
周瑜疑惑道:“何病症?”
那伯长不假思索道:“军医诊断室寒症,患病士卒忽冷忽热,头痛,呕吐!”
周瑜点点头,道:“嗯!应该就是寒症了,传令,跟这两名士卒一所营帐的士兵立即去军医那里检查肯是否被传染,随即让军医准备好药材!”
“诺!”伯长答应一声,随即又道:“那……那两名兄弟怎么处理大都督?”
“埋了吧…………”虽然只是两名普通士卒,但是周瑜眼中也是显出了悲伤之情,毕竟士兵没有死在冲锋的路上,若是被病魔折磨致死是多么的令人惋惜。
“诺!”伯长点点头,转身出帐。
“慢着…………”周瑜眉头一皱,随即道:“先不要掩埋,准备两套辽军士卒的服饰!”
“这是…………”伯长疑惑的看着周瑜,很是纳闷周瑜这指令是个啥意思?
周瑜一摆手道:“莫要多问,照办便是了!那两个兄弟的尸体要妥保存,不准有人接触!”
“诺!”半信半疑,伯长缓缓的退了出去。
而周瑜的眼神中,露出了浓郁的阴狠,喃喃道:“哼!李林!莫要怪我周瑜奸诈了!”
周瑜为何要保存这两句病死士兵的尸体,这个答案在一天以后就揭晓了…………
“诶!江面上怎么有两具尸体啊!”李林水寨之外,一名巡逻的士兵惊叫了一声。
“哦?”一旁的兄弟望了过去,立即惊道:“快!是我军士卒的衣服!捞回来!”
“好!”不一会,两具穿着辽军军服的尸体被捞了上来,周围的士兵一阵的沉默,都是北军,都是离家在外的,当然不愿意客死异乡了,但是大战一起,沙场之上各为其主以死相拼,谁也没有办法,而每次水战之时,这江面上都是一片一片的尸体,有辽军的,当然也有孙刘的兵马,所以忽然出现这两具尸体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拉回去,跟兄弟们一起烧了吧!”负责巡逻的伯长沉默的说道,就是两具战死的士卒的尸体,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就是跟被的尸体一起烧了就得了,也不必上报什么的,所以几名士兵就将这两具尸体放在车上推向了后营准备烧毁…………
但是这两个尸体可不是一般的尸体,这便是那两个病死的江东士卒的尸体…………
寒症,并不是什么怪病,在湿冷的江东是很正常的,行军打仗更是容易出现,但是因为他的传染性和不可定性在军中是很难控制的,毕竟将士们在一个大锅之中吃饭,一个营帐睡觉,所以非常同意被传染,可是还有一点,便是地域性,流行病都有一定的地域性,而在这个地域的人时常发生这样的症状逐渐也就形成了抗体,就像是这寒症对于江东兵马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不要忘记,这江东的对面便是李林的大营啊,江东的将士们体内都存在着抗体,但是对面的李林,麾下尽是北方的兵马,最精锐的更是来自幽辽二州的兵马,距离江东这么远的距离,体内对这样的症状肯定是毫无抗体的,这也就是说,让这样的病症在李林的大营之中弥散开来,那就不是一种病症了,而是瘟疫,致命的瘟疫,经过一系列的交叉感染,病菌的突变,这就不是什么寒症了…………
而周瑜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比任何的计策都有用的方法,但是这又是何其的阴损,简单的就是用两具病死的尸体,但是这也可能害的李林的几十万大军死上几万人甚至是十几万人,这样的计策,并不难想,最难的,而是你会用,如此邪恶的计策,周瑜也是思索了好久好久才决定的…………
“老天!我周公瑾愿意折寿以换取我江东这一次的危机,用这样阴损的计策,老天,皆是我周瑜之过,就让我周瑜一个人来顶吧!”周瑜的赤壁大营,周瑜看着夜空喃喃的说着,那两具尸体送到了辽营之中没几个人知道,是周瑜亲自下的令,就算是动手的那几个士卒,也已经被周瑜派遣到了后方,营内,仅仅只有周瑜一人知道所有事情的原委,而周瑜还不知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所做的一切老天都会看在眼里,本应该再活上几十年的周瑜,遭到了报应,跟历史上一样,活不了几年了…………
瘟疫,后世感受疫症之气造成的流行性急性传染病的统称,总的来说,瘟疫是由于一些强烈致病性微生物,如细菌、病毒引起的传染病,一般是自然灾害后,环境卫生不好引起的,既然有“总的来说”那么自然便有例外了,对于瘟疫一说,早在前秦时期。便有记载。或有人认为,瘟疫盛行于战事期间,因尸首没有妥善安置,故而引发疾病,其实这是一个误区。《周礼》中记载。“季春行真令,****多疾疲。”古人对于瘟疫的认识已经达到了一定水平,认为温疫一年四季皆可发生,原因之一是由于时令之气的不正常,是由“非时之气”造成的。
瘟疲是流行性急性传染病的统称,那么对于眼下境况说得再通俗一些,那么便是伤寒病,也就是周瑜口中的寒症严重滞后的样子,伤寒的致病因素包括外因、内因。广义伤寒各种疾病的外因为风、寒、暑、湿、燥、火六淫之邪;狭义伤寒由冬令感受风寒所致。伤寒发病的内因为正气虚亏,如果身体虚弱,或劳倦饥饿,起居失常,寒温不适,房事不带,均可导致正气虚亏,易被外邪侵犯成病,又可以说是地域病,到了一处,因无法适应当地地理气候,因而患症。当然了,若是在发病前好生休养,那么或许可以避免,不过对于临战的辽军而言,此事恐怕有些不易了……
瘟疫之所以称之为瘟疫,叫人谈而色变,无外乎他的传染力!若是单单一人,那自然不会闹出什么祸事来,然而,倘若是数十万人呢?倘若是同食一锅饭,同睡一个帐篷的四十万辽军呢?众所周知,就像感冒病毒一样,最初的病毒,恐怕一味药便可以治好,然而若是在数十万人中反复传染,那么最终的患者,恐怕就不是单单一味药便可以治愈了,因为其中,夹带了其他病毒,而作为出身北方的辽军,到了南方,原本就难以适应南方气候,一旦瘟疲爆发,几乎可以说是致命的,一发不可收拾!
成业六年十一月六日,辽营终于爆发了瘟疫,一时之间,偌大军营。几乎有二十分之一将士感染症状,四十万大军中的二十分之一,几近两万人,数目何其庞大?要知道,这仅仅是爆发瘟疫的前期而已!
当李林得闻营中爆发瘟疫,竟是惊出一身冷汗。毕竟,李林熟知的《三国演义》之中,可没说什么瘟疫的事情,其实李林还不知道,真正的历史上,没有李林改变的历史,曹操南下攻打江东之所以战败,可都要归于在曹操军中爆发的瘟疫…………
“速速领我前去!”这是当庞统来报时,李林唯一说的一句话,随后便领着庞统、郭图、蒯越、蔡瑁、赵云等一干人等,前往患病的将士帐篷。因这段时间,李林一直专心连环船之事,对于营中其他事项,他则托付了庞统,徐庶代为料理,而营中忽然就爆发的瘟疫,谁不是满头冷汗?
当众人赶至患病的辽军帐篷,还未走近,众人便闻到该地一股馊臭味。臭不可当,令人作呕,李林一旁的蔡中当即忍不住。吐了一地,观其余人面上,亦是难看,就连赵云亦是一脸不适。
强忍着腹中呕意,坐在轮椅上的李林当即厉声喝道:“叫负责此地的将领速速前来见我!”
话音网落,却见在附近执勤的一名辽军犹豫说道:“梁将军亦是患病不起!”那士兵口中的粱将军,是位偏将,隶属于太史慈麾下,正是负责该地的将领。
“麻辣隔壁的!该死!”李林低骂一句,重声说道:“此将乃何人麾下?”
或有辽军回道:“乃太史慈将军麾下!”
“叫太史慈速速前来见我!”
“诺!”
一盏茶之余。一脸愕然的太史慈便收令到了李林面前,待望见此地景象。他面上亦是一愣。作为李林麾下大将,更是如今面上的水军都督,太史慈自然亦有事忙碌,除非是大事,否则向来是他麾下偏将、稗将代劳,其余大将自然也是如此,否则事事躬亲,还要底下偏将、稗将做什么?眼下站在李林面前的太史慈,对此事恐怕还不如李林知道的多…………
“子义!”皱眉望着太史慈,李林严肃喝道:“营中发生此等情形,你可知晓?”
“这…………”作为李林麾下骁将,太史慈被李林说得哑口无言,愕然望了望四周,喃喃说道:“前些日子,营中将士或有水土不服,末将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就是一些小病吗?”李林怒声喝道,自己行动不便,很少可以出营帐体察麾下士兵的情况,更被说巡视营寨了,所以营中大部分的事情都要靠左右的禀报,不然他李林就是一个聋子,听到太史慈这样的回答,李林怎么会不发怒?
要了眼李林面色。太史慈低头不语,身旁庞统低声说道:“太史将军,恐悄并非是水土不服,而是瘟疫!”
“瘟疫!”太史慈猛地抬起头来,眼中充斥着惊恐,想来他也知晓,瘟疲的可怕。
太史慈立即惊恐的一边摆手,一边说道:“末……末将确实不知啊,若是早早知晓,定会禀报于主公!”
暗暗摇了摇头,李林皱眉说道:“你且随我一道去!”
“诺!”太史慈抱拳应命,心中有些惶惶,毕竟,底下兵士发生此等大事,作为大将,太史慈却丝毫不知,恐怕逃不了渎职的干系。
随便撩起一处帐篷,李林顿感一阵恶风袭来,面色当即青了几分,只感觉头晕目眩,身旁赵云眼疾手快,不停的轻抚李林的胸口,幸好李林本来就是坐在轮椅上,不然的话肯定直接躺下了。
“什么呀!这是!”蔡和一脸厌恶地挥挥手,却被身旁蔡瑁狠狠一瞪。
望了一眼蔡和,李林没说什么,毕竟,帐内的空气,实在是太过恶劣,就连他自己,亦是隐隐作呕,岂能再怪其他人?
“咳咳!”被里面的浑浊的空气呛住,庞统咳嗽两声,低声说道:“主公,观此情形,恐怕…………”话未说完,便被李林挥断。
庞统当即醒悟过来,随即便是一声苦笑,心说,“主公啊,眼下哪里还顾得上军心震动啊,恐怕营中将士,早已知晓,就算想瞒,也瞒不过几时啊!”
微微闭着双目吸了几口气,李林大步走入帐内,只见偌大帐篷之内。竟是躺满了患病的辽军,辽军编制,一支帐篷,可居两什人数,也就是说,这顶帐篷之内,二十二名辽军竟是无一幸免!
摇摇头,李林忽然望见帐内仍有几名站立在一角的辽军,见李林眼神望去,那些辽军更是站得笔直。
“你等在此做什么?”
“启禀主公,我等在此照料同泽!”
“哦!”点点头。李林走上前去,轻声说道:“你等可有不适症状?”
那数名对视一眼,肯定之后摇头说道:“我等不曾感觉有何不对劲!”那两名的样子虽然很紧张,但是明显没有患病的迹象。
“未曾感染么?”庞统皱着眉头看着这俩人,接了一句道。
“难说!”摇摇头,蹲下身子望着其中一名病患的士卒,李林皱眉说道:“或许,仍在潜伏期吧!”
“潜伏期?”庞统与蒯越对视一眼,均是大为不解。
就在李林打量着躺在干草铺上的辽军时,那名辽军亦好似感觉到了什么,缓缓睁开眼睛,待望见李林,惊呼道:“主公!”说着,便欲挣扎起身,附近的辽军听闻这声呼唤,亦是挣扎起身。
“躺着,躺着,休要起身!”轻轻按下挣扎欲起的辽军,李林四下喊了一声,帐内众辽军听罢,犹豫一下,终究躺了下去。
蹲着望了望四周,李林明显能望见那些士卒虽说不曾起身,却是侧过身,望着自己。望着他们神色,李林心中越发不忍,叹息一声。
曾几何时,自己对军中事务了若指掌。然而现在,自己却也是…………看了看自己已经不中用的两条腿,李林现在哭的的心都有,军中发生如此之事,不是士兵之过,也不是统兵的将军之过,乃是自己这个主帅之过啊!
似乎看出了李林的心思,庞统走上前。低声劝道:“主公莫要自责。今时不同往日,往日主公手中。不过三五万兵马,自然可以面面俱到,眼下主公掌四十万大军事务,如何能做到滴水不漏?对此,门下深负主公重望!”不敢说李林身体的事情,只能用这个情况来安慰李林了。
“士元不必宽慰,作为一军统帅,我难辞其咎!”摇摇头,李林叹息说道:“眼下说什么也晚了,唯有设法补救!”
“补救?”庞统眼眉一挑,急声说道:“主公以为,如何补救?”
“对了!”
“啪!”
李林忽然惊叫一声,右手狠狠的拍在了轮椅的扶手上,立即道:“华老呢!”
一旁的几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呢,原来李林才想起来华佗了,庞统赶紧道:“禀告主公,华太医知道营中爆发瘟疫之后大惊之下立即给士兵真挚,现在已经外出寻找治疗的草要去了!”
“嘿!”李林直想打自己嘴巴子,自己怎么忘了身边还有一位神医啊!李林的营中有军医,而华佗其实算是李林的私人医生,所以一直都是跟随在李林的身边,勘察李林的身体状况,不会给其他的士兵看病,李林心说“华佗整日陪在自己的身边,若是他能够提早发现这个情况,也不会发展到如此的地步了!”
“臣下还私自拨了五百军士给了华太医帮助华太医输送草药,没有向主公禀报,还望主公恕罪!”庞统没有李林指令就敢调兵,赶紧跟李林认错。
李林点点头,道:“做得好!不必自责,对于兄弟的性命有关的事情,你和元直皆可以全权处理,先斩后奏!”
李林这么说,倒是让庞统一阵的宽慰虽然早就知道李林不会怪罪自己,但是听了李林的话庞统依旧心中很是舒服。
既然华佗已经火急火燎的去找草药了,就说明这个病还有得救,所以李林也稍微安下心来一点,随即道:“传令!”
“在!”众人立即拱手应道。
“首先!”起身望了望帐内,望着帐内随处可见的呕吐物,李林抬手说道:“来人,将此些污秽物清理一下!”
“还不速去!”就算是向来稳重的太史慈,亦有些心慌了,一声令下,当即那数名辽军应命而去。
“等等!”就在这时,李林唤了他们,指着帐内众患者士卒席铺的碗,凝重说道:“这些水是…………”
几名辽军一听,抱拳说道:“诸位弟兄只说口中干渴,是故我等喂其饮水…………”
“可曾煮沸?”
“煮,煮沸?”那几名辽军面面相觑。
看他们这番模样,李林哪里还会不明白?无奈地摇摇头,挥手说道:“传令下去,至此时起,营中将士所用饮水,需经煮沸,不可有误!速去!”
“诺!”那几名辽军抱拳而去。
而此时,听闻主公李林前来,围在帐篷门口处的辽军越来越多,其中自然少不了太史慈麾下偏将、稗将,待他们望见主将一声不吭站在帐内。顿感不妙,然而被太史慈狠狠一瞪,便犹豫着走了进来。
事到如今,再行责怪也是无用。况且归根究底,李林作为主帅,自然也难逃干系,因此,李林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对诸将下达了一些列的命令。
十几年的征战,李林纵横北方,其实也是第一次遇到这在征战之中,营中竟然爆发了瘟疫,就来奶李林都措手不及,更被说其他人呢了,幸好作为后世人,李林虽不懂如何治愈感染瘟疫的辽军,倒是有些做些措施,将瘟疫带来的危害尽量减小…………
“传令全军。若是患病的将士居于帐内,则要保证通风!”
“何谓通风?”太史慈麾下一名偏将疑惑问道。
李林一听,很是气愤的一推轮椅的轮子,到了营帐的门帘旁边,狠狠的一把将帘子扯了下来,重声说道:“这就叫通风!”言辞颇为严厉,叫那偏将心中一惊。见此情形,庞统自然明白李林是遇到文娱之事,心情极其不佳,咳嗽一声,佯作提醒低声劝道:“主公,不过这样一来,帐内岂不是更为寒冷?恐怕对将士病情不利!”
被庞统一打岔,李林意识到了方才的失态,歉意地望了一眼那名偏将。轻声解释说道:“比起寒冷来。帐内浑浊的空气更对将士身心不利!”
“空气?”站在帐口处的蔡瑁喃喃说了一句,身旁蔡和深有感触说道:“主公说的恐怕就是方才那股味道吧,啧啧啧,乍一闻之下,我险些…………”话未说完,却被其兄蔡瑁狠狠一瞪,讪笑一声。低头不语。
“至于寒冷嘛!”望了望帐外的围观的众辽军,李林略带歉意说道:“唯有将棉衣等御寒之物,优先配置给患病的将士了,诸位将士可有异议?”
“无有异议!”帐外的辽军异口同声呼道。
李林望了一眼太史慈。太史慈当即会意,对自己麾下偏将喝道:“还不速去将棉衣等御寒物取来?”
“诺!”
“另外!”望了望剩下的几名将领,李林接茬说道:“将营中备的烈酒都拿出来!”
蔡瑁一听,立即道:“主公,那是作燃烧弹用的啊!”
李林军中禁酒是人尽是,但是李林军中的酒却是要比任何的军中都多,这正是因为李林的酒不是用来的喝的,而是用来击杀敌军的,正是这燃烧弹,水上作战,这燃烧弹每次都可以发挥巨大的威力,就连以前没有讲过的蔡瑁都甚是喜爱此物,而以前李林不熟悉水战,所以才没有将这燃烧弹给水军配备上,如今越来越熟悉水战的李林,已经将燃烧弹给了蔡瑁,让其运用在对付江东上,但是李林让将烈酒都拿出来,这是为何?
“哼!”李林怒斥道:“自己的将士都没办法照顾,还何谈攻打敌军,全部拿出来!”
“主公这…………”
“你要抗令吗?”李林眼睛一瞪,蔡瑁立即浑身一抖,当即拱手道:“不敢,末将遵命!”
李林接着说道:“你去叫几名将士取锅烧水,至今日起,但凡营中锅碗瓢盆,需经沸水消毒!”
“消毒?”
“就是制起一大锅,叫将士将所用碗盆放置其中,注水煮沸,时间就以一炷香为期,随后捞起,再用酒水擦拭,防渐杜威吧!”
“诺!”
“再去准备石灰,在洒在帐外,特别是这些有生病的兄弟的营帐,一定要多撒,别他妈给我省,我不用你们给我省!”
“是!遵命!”
众人可是好久没有见到李林这个样子,这样的怒气,怎么比李林见到敌军的怒火还要强盛,就是因为这瘟疫,自己的将士没有去跟敌军拼命,而是让病痛所折磨,这让李林更加的心痛,更加的愤怒,但是这样的愤怒却是李林无法发泄的…………
望着李林三下两下就将将令下达,众人却有些弄不明白。
“主公,酒水取来了!”
“先放着!”李林抬手指了一个地方,正欲说话,却见那几名辽军回来了,开始打理起帐内那些呕吐物。
望着他们一青理着帐内污秽物。李林严肃说道:“这此污秽物叫营中将士在营外挖一深坑,将此物倒入,随后淋以火油,放火烧之,随后再以沙土掩埋,记住,要远离我等取水之处!”
“诺!”
“好了!”转首望着太史慈,李林抬手说道:“叫几名将士,将酒水撒于帐内,润湿地面即可!”
“是!”太史慈抱抱拳,转身厉声喝道:“还不速去!”
“诺!”当即有几名辽军得令,从酒坛中取出酒水,淋于帐内地面,但见片刻之后,帐内空气顿时为之清新,其中更是夹杂着浓浓酒香。
还没有完,李林摆摆手,对庞统凝重的说道:“眼下,最好将患病的将士,与未患病的将士暂且分开,否则一旦反复传染,我四十万大军恐怕…………”李林虽然没有经历过瘟疫,但是这瘟疫的恶名可是没少听过,其实他的心中要比其他人恐惧得多…………
望了一眼帐外围观的辽军,庞统点头说道:“主公所言极是,臣下这就派人去办!”
李林点点头,苦着脸揉着太阳穴,道:“好!一定要妥善处理!”
“主公放心!”
众人满口答应,但是这瘟疫那里会让众人放心啊?
事发第一日,四十万辽军之中便有两万人左右感染了瘟疫,就算李林当即作出了正确指令,仍然无法阻止瘟疫在这偌大辽营之中蔓延开来,李林唯一起到的作用,仅仅是降低了瘟疫的危害罢了,待至次日,李林在下令腾出后营的同时,叫麾下大将搜查全营,将感染症状的辽军移至后营,待日落时分,亦有大约一万五千将士相继出现种种患病症状,就像是李林说的,就算未发病,亦不可掉以轻心,不过在潜伏期罢了…………
第三日,共计有五万余辽军感染,其中百余人,更是处在性命攸关的时段,到了四日,终于出现死者了,十三名,在李林脑海中,这可并非是一个吉利的数字,第五日,一百三十三名辽军病故膏盲,其中派去照料的兵士中,三百余人感染,十天之后,粗粗估计,已有二十二万人感染症状,这是何等庞大的数字?偌大后营,已经装不下这些患病的辽军,不管其中感染病毒的症状如何,感染了瘟疫却是实情,其中,已有大约一万余人死于瘟疫,郁郁而终,没有死在征战的路上,竟然死在了这场瘟疫之中…………
而十天后,带领了五百兵士的华佗,终于在饶了好久之后,驱数百辆装载着药草的马车到了汉阳辽军营寨,而此时,辽营中事态已近乎糜烂,几乎每时每刻都有辽军死亡,营中人心惶惶,难以压制。不过比起营中将士来,眼下恐怕是李林更为需要华佗诊治了。古往今来,军中一旦爆发此等大事,那么军中兵士溃散逃逸,也是屡见不鲜,为防止瘟疫扩散至整个荆州,以至于酿成无法挽回的惨剧,是故,在瘟疫爆发的半月来,就算是坐在轮椅之上,李林也是不停众人的劝阻,每每流连于后营,一面照料营中将士一面安抚军心,整整十天,李林是不曾睡过一个好觉,忧心仲仲,日渐消瘦,精神就更不必说了,萎靡不振都算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