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恒广元的表现 一
恒广元拿定主意要全心全意的投向李建成,却又不愿意自己白白地被牺牲:‘哼!李建成,这回,劳资要让你看看我恒广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久,马邑刘武周的行宫内,马邑刘武周正在地图前观察着当前的军事事态。李元吉的军队在马邑的北面,就像一把尖刀一样,一直悬在自己的脑袋上。而且已经得到确切消息,李渊已经任命李世民为河东道行军大总管,也随时准备待命。而窦建德那里正在与幽州的罗艺打的正欢,一时半会又抽不开兵力。到底该怎么办呢?刘武周心中一直都很烦闷,突然,侍卫来报:
“皇上!外头有一个叫恒广元的求见!”
“恒广元!”刘武周也有自己的情报,这个恒广元是江陵恒家的家主,而且对于这次关中度过盐荒的作用也很大。并且与李唐的荆州行台水路大总管、李唐宗室、庐江王李瑗关系密切。并且在李瑗的引荐下与长安多家权贵有所联系。也许里面就包括李建成。刘武周的心中一片警觉。‘见还是不见呢?’想了半天,刘武周还是决定见见,因为恒广元与李唐关系密切,刘武周想知道这个恒广元来到这里,到底是卖些什么药?
“哎呀!一届商贾恒广元参见陛下!”
“哦!原来是江陵城的恒大当家。恒大当家不在那个灯红酒绿的江陵那个地方享受安逸,怎么来到我这兵荒马乱的马邑来了?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恒广元听出了刘武周语气中的警惕。
“皇上这是怎么了?当初皇上在前隋之时,弑杀王仁恭,割据马邑,后又利用李渊定鼎关中的机会,一把夺走李渊所有河东属地的威风劲头哪里去了。再说了,在下一届商贾,不管是太平世道,还是战火纷飞,只要有商机的地方,在下就去哪里!”
“这里都有兵灾了,难道恒大当家就不怕在此地变成孤魂野鬼,不能回到家乡了。”刘武周慢慢的开始有了戏虐。
“哼哼哼!兵灾,那又怎么样?在下平生最崇拜的就是春秋末期的大商人吕不韦,喜欢火中取栗,再说了,在下此次来是为刘武周陛下来解兵灾的,所以才特地从山东乐寿调拨了粮食五万石,海盐十万斤,特地送到陛下这里劳军,可是陛下却如此待客,真是令人寒心啊!”一听到粮食五万石,海盐十万斤,特地送到陛下这里劳军,刘武周的心慢慢的松弛下来,又听说恒广元此次来是为自己来解救兵灾的,刘武周的兴趣更加的大了。
“哦!那这么说恒大当家的是我们马邑的朋友了?”
“那是当然的了,在下不但是你刘武周陛下的朋友,更是陛下您的救星!”一听到救星两个字,刘武周的的面色突然缓和了下来,因为刘武周突然想到了恒广元的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这恒广元与曹旦的关系也甚为亲密,是曹旦的大舅子,而曹旦却又是窦建德的小舅子。
“来人!传旨摆宴,寡人要与恒大当家的喝上几杯。”侍卫听到了刘武周的吩咐后,马上下去准备。不多一会,侍卫向刘武周禀报道:
“皇上,宴席已经摆好,请皇上和恒大当家的马上入席。”刘武周挽起恒广元的手说:
“恒大当家的,请!”
“皇上!请!”在宴席上,刘武周对于救星两个字绝口不提,只是不断的向恒广元敬酒:
“恒大当家的,这可是我们山西最有名的汾酒杏花村啊!在前隋之时,那可是著名的宫廷贡酒,如今,这兵荒马乱的,人吃的粮食都不够,更别说酿酒了,所以这汾酒不出山西已经很长时间了,就是突厥那里,想要寡人进贡几坛子,都得用最上等的战马换,十匹战马才能换一坛子呢!”恒广元对于好酒是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喝着,一个劲的赞叹:
“真是好酒啊!好酒!山西汾酒天下闻名,不怕陛下笑话,在下就是一个酒色之徒,平生就只喜欢三件东西——一个是天下财货,因为财货能够流通天下,是个人都不会拒绝金银,什么视金银为粪土,狗屁;第二个就是青楼烟花之地的歌女舞姬,虽然文人经常说,那美色是割肉钢刀,但是在下在花街柳巷之中,多见两种文人,一个是故作潇洒,而不被官场接纳的文人,以艳情浪之语为歌舞之姬填词作曲,另一个就是落魄文人,无钱婚娶,只有在青楼女子面前故作姿态,以博得同情,待夺得烟花女子的青睐之后,骗身欺心,所以这文人最为虚伪,什么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什么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都是狗屁,无情多为读书人,仗义之人多为青楼女。”听着恒广元侃侃而谈,刘武周一个劲的点着头:
“恒大当家说的没错,这世间最虚伪的就是文人。寡人也不喜欢那些酸不溜求的文人,哎呀!想不到恒大当家还有这种见识,在下佩服。嗯!那恒大当家喜欢的第三样东西应该就是这杯中之物了?”恒广元笑道:
“陛下真是明知故问,这人生得意之时,自然是的多显摆显摆了,再说了,这杯中之物可是世上最好的东西,俗话说的好,就壮英雄胆,酒后吐真言,当初那个什么魏武帝曹操不是也有云吗?何以解忧,唯有美酒,所以说什么毒酒断肠,这酒如果没有了,这世上就没有那么多的英雄好汉了。另外,在下尝遍天下美酒,最喜欢的还是这山西汾酒杏花村,只是这兵荒马患的年月,在下已经有好久没有酒粘唇了。”
“是啊是啊!恒大当家的说的没错,既然如今这好酒在此,恒大当家就开怀畅饮,寡人保证,这汾酒在寡人这里有的是!”
“好!那在下就不拘谨了。”说完,恒广元就嫌那酒杯不过瘾,直接要刘武周拿了一个大海碗,一碗一碗的下肚,刘武周一个劲在旁边对恒广元劝酒:
“恒大当家的,慢点喝,慢点喝!”
“没事!”不多一会,恒广元的脸上就变的通红,慢慢的语无伦次了。
“啊!好……好酒啊!好酒……啊!啊!啊!”恒广元好像不胜酒力,慢慢的倒在了酒席上,口中开始吐出胃液、酒精和肉菜混合的东西,整个房间内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旁边时候恒广元和刘武周的宫女太监都憋着气,忍耐着自己身体的不适应。刘武周走到恒广远的身边,轻轻的推了推恒广元:
“恒大当家的,恒大当家的!”恒广元可能觉得自己有些身体不舒服,对于刘武周的推攘有些不耐烦:
“呃!别打扰我,我好累,好想睡觉!”
“恒大当家的,别睡呀!我们还要继续喝!”
“嗯!我喝……喝……不下了!”刘武周觉得恒广元已经罪了,马上在恒广元的耳朵边轻轻的问道:
“恒大当家的,你这次来到底是什么目的呀!?”恒广元慢慢的嘟啷着:
“在下……在下来此……来此是受我妹夫……妹夫曹旦之命,前来……来联络马邑……马邑的刘武周陛下,希望到时候与……与刘武周……联手,对付……对付西来的关中李唐。”
“那马邑已经兵凶事危了,那窦建德怎么还不派兵来救?!”
“因为……因为……窦……窦王说,窦王希望……希望刘武周将李唐的兵力多消耗一些,待……待两败俱伤后,再……收拾残局。”听到恒广元的话,刘武周握紧了拳头:‘真是卑鄙,跟寡人想的一样。’
“那你来此劳军不是羊入虎口吗?你就不怕客死异乡吗?”
“你是……你是……你是谁?”刘武周心里好笑,喝了这么长时间的酒,竟然还问自己是谁?看来是真的醉了。
“在下是刘武周啊!”
“既然……既然……既然你是刘武周,那你……那你还……还问我……问我做什么?当然……当然……是……做生意了”
“做什么生意呀?!”
“我……我妹夫……妹夫说了,这窦王……窦王……想……想要的是……是天下土地。而……我……我妹夫想要的……想要的是金银,而……而我……想要的是……是权势。作为商人,认识……认识的……认识的有权有势的……有权有势的人越多,到时候……到时候生意就越大。我恒广元……恒广元要做第二个吕不韦……我要做天下……天下第一行商。只要……只要……只要能够拉住……拉住刘武周……到时候,我就不但只有曹旦这个草包了……我还有刘……刘武周……刘武周这条线。”说着,恒广元便再也不说话了,一个劲的打呼噜,任凭刘武周怎么问都不说话了。刘武周下令:
“来人啊!恒大当家的累了,送恒大当家的到驿馆休息。好好侍候。”马上有两个侍卫上前将恒广元扶走,到了恒广元休息的驿馆,闻着恒广元身上散发的酒气,侍卫们捂着自己的鼻子,脸上充满了鄙视:
“真是个酒鬼。”说着就退了出去。等他们退了出去后,不多一会,恒广元从床上起来了,摸了摸湿湿的胸前和衣袖,脸上露出了奸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