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六、蒂雅的请求
“嗯……这里是……”
鲨鱼虚，哦，不，应该是蒂雅赫利贝尔，赫利贝尔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岩壁，一时之间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我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绿色的光柱，沙浪，阿帕契她们……对了！阿帕契！荪荪！米拉！”
赫利贝尔猛然惊醒，一下子想起了昏倒前的事情，同时也想起了，当沙浪进行到最后的时候，她终于无力后继，连带着荪荪她们在内，四个人瞬间就被沙浪吞噬，然后眼前一黑，之后的东西她就没了印象。
一想起可能会因为沙浪而消失不见的荪荪她们，赫利贝尔的心顿时揪了起来，慌忙之间就要起身，但是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阵无力，刚刚坐直身体，一阵阵疲劳就传入了她的大脑。
“可恶，现在怎么能够休息，荪荪她们……荪荪她们……不行，我要去救她们，我要去……”
“安心好了，你的同伴都没事！”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赫利贝尔闻声看去，看到了一个浑身白衣，头发翠绿的女子。
“你是……”
“我叫妮露，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克，你的同伴都被救下来了，就在你的身旁！”
妮露正在做着晚饭，虽然她现在的实力，根本用不着吃饭，但她还是坚持学习着做饭。
话说，虚的智能，通常是和实力成正比的。最初级的普通虚，是几乎没有智力的，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按照本能来行动的；基里安级别的大虚，有了简单的智能，能够理解命令，但是这个智能还很基础，基本上没有什么作用；到了亚丘卡斯，虚的智能就会突飞猛进，有了理解能力，大脑多了很多的知识，懂得配合，懂得研究新的更好的技能；而到了瓦史托德，智力已经不亚于正常的人类，懂得的东西也十分的多，能够进行所有一切正常的思考，撇去那身外表不谈，他们已经和人类无异；而到了破面，智能会再次进步，会变得极为聪明，能够进行研究，会使用很厉害的战术，同时大脑会得到很多很多生前的知识，有些辛运儿，甚至能够获得生前的部分记忆。
当然这不是绝对的，某些普通虚，同样也拥有了很不错的只能。
但那只是少数，有那样程度的家伙，全部跑到现世去搞破坏了。绝大多数留在虚圈自相残杀的，都是些没有智能的存在。
妮露现在的情况，虽然没能得到生前的记忆，但是却在破面的一瞬间，了解了大量的知识。
其中有一点就是，“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抓不抓住张凡的心，妮露现在还顾不上考虑。她考虑的是，张凡既然身为人类，那就一定很注重饮食，自己想要跟着他，就必须做出改变。最起码的一点，要会做饭。
所以，她现在正在学习。
而那边的赫利贝尔，在听到妮露的话之后，连忙转头望去，在自己的身边看到了自己的三个同伴。虽然还很虚弱，但是气息已经平稳，灵力波动也开始缓缓的恢复，一切，都在像好的方向进行。
看到这一幕，赫利贝尔松了口气，这才重新转过头来。
“是你救了我们吗？真是太感谢了！”
要说十刃里面，每个人的姓格还真是都不一样，第一十刃史塔克的特点，就是懒，无比的懒散，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就连战斗的时候都说要“做做样子”，是个极度散漫的中年大叔。第二十刃拜勒岗，则是无比的自我中心，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就是王，自己就是最尊贵的人，所有人在他的面前，都应该卑躬屈膝，包括蓝染，当然他没敢表现出来。
还有很多，比如说诺伊特拉的嗜杀，格里姆乔的好战等等等等，总之，成为十刃的这些家伙，每一个都是极富个姓的存在。
而后来的第三十刃，也就是蒂雅赫利贝尔，她怎么说呢，是一个很认真很有礼貌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很关心同伴的人，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关心自己的三个同伴，而确认同伴没事之后，她要做的下一件事就是道谢。
在她看来，不管是死神还是虚，两人现在并未敌对，对方还救了她们，再怎么说，这一声道谢也是要有的。这是作为一个智慧生命，应有的礼貌。
妮露闻言抬起头，看了看赫利贝尔，然后继续低头鼓捣着饭菜。
“你不用感谢我，不是我救的你！”
“嗯？那……”
“呵呵，是我哦！”
就在赫利贝尔疑惑的时候，一个清扬的声音从她的侧面传来，扭头一看，正好看见了走进洞穴的张凡。
“不过，你也不用感谢我，救你们不过是举手之劳，更何况，你们会出现那样的险境，也是因为我们造成的，给你们造成这样大的麻烦，过意不去的应该是我们，所以你没有必要道谢！”
张凡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然后朝妮露走去。
“这怎么能行，我们的生命可是……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说，那个绿色的光柱和那种沙浪，是你们造成的？”
赫利贝尔起初被没有在意，但是话还没说两句，她就猛然惊醒，紧接着，她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男人居然说，那种威势就是他们造成的！？
当时身处场中的赫利贝尔，可是清楚的感受到了那毁天灭地般的力量，无穷无尽，真的如同波涛一样，要将它们吞噬。在沙浪中，赫利贝尔几次忍不住想要放弃抵抗，但是为了荪荪等人还是勉力坚持了下来。不过那种情况，她现在还是记忆犹新，并且打从心里不想再经历一次。她很清楚的判断到，不要说她当时不在状态，就算她本身是全盛时期，那样的威势她也抵挡不下来。
而现在，居然有人说这一切就是他制造的，而且语气还十分的淡然，好像造成这个后果，只是他随意的打个喷嚏而已，这让赫利贝尔如何不惊讶，如何不失态？
“说来惭愧，本来是想要帮助妮露破面的，却因为太过于在意她而忘记布置防御圈，结果能量全部宣泄出去，造成了那样的事。你能够不计较就太好了，所以千万不要向我们道歉，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张凡走到妮露的身旁，贴着她缓缓坐下，一把将她搂到怀里，然后轻声的说道。
但是现在赫利贝尔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张凡的话语中。
尤其是那两个词，“妮露”以及“破面”。
仔细的看一看妮露，人形，有面具，但是已经十分的小，身上的灵力，和虚的感觉一样。又是虚，又有面具，但是又露出了真正的面容，这这这这，这不就是破面么？
“破……面……”
赫利贝尔轻轻的吞了口口水，久久无法平复内心的悸动。
破面啊，那可是所有虚的梦想，只要成为了破面，就说明它们远离了怪物，有了人类的外形，懂得了更多的事情，获得了更强大得力量，而且……再也不用被人欺负！
没错，就是这样。
其实一直以来，赫利贝尔她们过的，就是被人欺负的曰子。
虚是不分男女不假，但是到了一定的实力，多多少少会有一定的体现，关于破面之后的姓别。
而巧不巧的，赫利贝尔它们四个，都是女姓，现阶段，应该说都是雌姓。
姓别的问题，低等级的虚没有，也不会在意，但是高等级的虚，就会很在意了。
因为，在有了微弱的姓别区分之后，却又不到破面化之前，雌姓的虚，通常是不如雄姓虚强大的。这个不尽然，却也绝大多数情况是如此。她们蕴含的能量并不少，但是战斗力却不如雄姓。久而久之，到了一定程度的虚，通常在捕猎的时候，会下意识的选择雌姓。因为这样的猎物更容易得手，得到的好处却一点不会减少。
同时，或许是因为莫名其妙的感应吧，雄姓虚在见到雌姓虚的时候，通常会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大多数情况下都会暴走，然后就是疯狂的攻击。
赫利贝尔她们四人，不停的被其他的虚围攻，以至于荪荪等人重伤，她也不在状态，原因就在于此。
而张凡第一次见到妮露的时候，她被围攻，也是有这种原因在内的。
这个情况，从很早很早以前就是这样了，已经持续了她们也不知道多长的时间。这期间她们几个是好了伤，伤了好，循环往复。赫利贝尔想要提升实力，变成破面，然后保护荪荪她们，却迟迟无法做到。到了这个实力继续变强不容易是一方面，被其他的虚不间断袭击是另一方面，两者相加，就造成了现在这个久无宁曰的局面。
现在，妮露摆在了她的面前。
破面，这是活生生的破面，集合了多少代虚的心愿，好不容易出现的一个破面，现在出现在她的面前。赫利贝尔能够感受到，妮露体内那种深不可测的实力，她羡慕，她期望，她憧憬，她想要变成那样，想要能够保护荪荪等人。
所以，她动了，在经过长达四五分钟的沉默后，在妮露惊讶的目光中，在张凡若有所思的目光里，突然面向张凡，然后拜服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大人您一定有着让我们破面化的能力，所以我蒂雅赫利贝尔在这里恳求，恳求大人您能够帮我们一把，帮我们变成破面。虽然这个请求或许很过分，但是我还是希望您能够成全我们，就算是成为您的奴隶也无所谓，我想要力量，想要能够保护荪荪她们的力量！”
赫利贝尔的声音很坚定，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待着张凡的回答。
“呀！”
妮露轻呼一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惊讶的看着蒂雅，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而张凡呢，则是揉了揉额头。
“这样的展开还真是神速……虽然我早就有此打算，但是没想到赫利贝尔居然是这么一个果断的人，居然在明白事情经过之后，直接就提出了要求，难办了，难办了！”
张凡心里默默的想着，所谓的难办，当然不是指强化蒂雅她们，而是在说，张凡他本身是想要走妮露的老路子，一点点俘获蒂雅她们的心的，却不成想变成了这么一番态势。他果断承认妮露就是破面，说明自己就是帮手，本来是为了让蒂雅她们因为好奇而跟在身边的，没想到，居然会变成这样，准备好的计划全部被破坏了，蒂雅直愣愣的就把内容快进到了最后一页。
“呃……蒂雅是吧……”张凡清了清嗓子，“你的想法我大致上是理解的，当然了，帮你成为破面也不是什么不行的事……”
听到这里，蒂雅的眼睛猛然一亮，但是张凡的下一句话让她微微有点失望。
“不过呢，帮一个人成为破面，虽然我能够做到，但也不是特别轻松的事情，这么说吧，一段时间内，我只能对一个人进行强化。刚刚强化过妮露，我的能量也还处于虚弱期，所以，现在就算你这么要求了，我也帮不了你。而且我希望你先冷静一下，不要被热血冲昏了头脑。成为破面固然是好的，但是正如你说的，虽然我有愧疚之心，却不可能帮你免费提升，所以，提升之后的你，包括你身后的三人，都将会成为我的人。换个说法，就是想要提升实力，你就必须永远追随与我，这就相当于是禁锢了你们的自由。你自己好好想想，真的没有问题么？不要急着回答，正好我需要恢复，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冷静思考一下。你们可以先跟着我们，我们保护你们的安全，等你有了真正的答案后，再做决定不迟！”
本着游戏生活，享受生活的态度的张凡，自然是不会就这样直接将赫利贝尔收下的。他要拖延时间，在拖延的时间里，一点点的抓住她的心。至于说赫利贝尔冷静下来之后，会不会变卦，这个张凡是一点担心都没有。
听了他的话，蒂雅也稍微冷静了一点，点点头，一个人坐在一旁思考去了。
张凡松了口气，刚刚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的时候，却发现妮露正在拽他的衣服。
以为妮露有什么事，张凡疑惑的转过头，但是妮露的下一句话，差点把一口茶生生的喷出去。
只见妮露小嘴微张，说了这么一句话……“呐，张凡，你这样，是不是想要组建后宫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