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未知的线索
“那就是这张琴有什么玄机?我之前也仔细的研究过这个琴,用我专业的眼光来看,他的文化价值很高没错,可是若是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看不出来。”齐小白没有把话说满,他是高材生,他也很有自信没错,可是他却也并不自大。
“……也许不是表面能够看出来的东西?”梁旭已经用透视眼看过了那张琴,自然知道,那张琴从组成上来讲,是没有任何问题。
“与其这样想,不如去问问齐老?正好你不是也有事情要问齐老么?”陈娇娇看着梁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事问爷爷?”齐小白顺着话头看向了梁旭。
“嗯,和陈老有关。简单来说就是想了解一下上一辈的关系吧。”梁旭简单的说了一下,“不过这件事情先放下,我先和你说一下现在的新情况,之后还会有很多事,这些东西你不知道,到时候解释起来也是很麻烦的。”
梁旭对齐老很信任,连带着他对孙子齐小白很是信任,当然这种信任不只来源于齐老,也来源于齐小白本身,所以梁旭对齐小白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整件事情叙述起来相当的快。
“所以,如果这个组织真的最一开始就知道《镇山图》不在我们手中,这么一出,恐怕是想逼我们继续找下去,这也就是从侧面说出了我们手上有他们没有的线索。”齐小白听完梁旭的陈述,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手上的线索?”梁旭沉思了一下,线索?梁旭自认为自己手上没有什么已知的线索,那就是什么他们自己没有主意到的地方了?
“也可以说是筹码,”齐小白接道,“或者也可能是什么必须要达到的条件,很难说,不过,多半就是和娇娇姐有关了。”
“我?”陈娇娇对上齐小白看过来的眼神,“我是知道爷爷有这么一个东西,但是,爷爷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啊!”
能让别人忌讳的,只有陈老拥有的东西,梁旭的第一反应其实是自己现在的这双眼睛。
梁旭也曾怀疑过,或许是什么比较隐蔽的地方,只能用透视眼看到的地方。可是梁旭刚刚拥有透视眼的那段时间,几乎无法控制这双眼睛,所以上到古玩城,下到陈娇娇的家,他几乎是看了个遍。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
倒不是说这种可能性就完全消失了,只是,梁旭觉得,陈老虽然是“神童”,但是陈老给他的感觉,却不是那种会完全依赖于这双眼睛的人。
不会完全依赖。
内心突然冒出的几个字,让梁旭有了新思路。
如果是自己,想要把一样东西保护起来,用只有自己拥有的能力掩盖起来,确实是一个好方法,但是物极必反,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绝对的隐蔽的地方,所以太过安全的地方,反而危险。
但是如果讲最明显的东西和最隐蔽的东西结合在一起的话……
“或许,是你自己没有意识到的什么东西。娇娇,陈老有留给过你什么东西么?”梁旭转头,认真的看着陈娇娇。
“爷爷留给我的东西太多,房子、钱、股份,连整个古玩城都给了我。”陈娇娇有些为难,根据陈老的遗嘱,出了那双眼睛还有给梁旭的东西,剩下的全部都给了自己,一时间哪里说得完呢?
“不是那种,我是说陈老有没有私下给过你什么特别的东西?”梁旭问道。
“私下?”陈娇娇想了想,“没有,爷爷在世的时候,他就告诉我说,女孩子一定要自立,保护好自己,所以希望我能尽量锻炼自己,独当一面,所以没有给过我什么,就连每年的生日,送我的都是他自己做的点心啊什么很快就可以用掉的东西。”
“……或者不是什么物质上的东西?”齐小白想了想说道,其实齐小白自己可能更加倾向于是陈老说过的什么线索。
“……可能吧,现在难以下定论。”梁旭自己眼睛的事情并不能和齐小白说,所以也就没有反驳他的话。
“不是说要去问我爷爷么,现在就走吧?我们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想也是白想。”齐小白建议,潜意识里并不想去找这家店的老板,那个年轻的、看起来很稳重的老板,总给齐小白一种略带阴森的感觉。
“如果想起来什么的话,我会告诉你们的。”陈娇娇说道。
“那就走吧。”梁旭说道。
齐小白看了看手边才烧开的水,带着他们来了茶馆,结果一杯茶都没有入肚。
不过现在显然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下次再来喝茶吧。
现在的齐小白不知道,他们下次再来到这件茶馆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很多现在他们所拥有的纯粹,已经不在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话分两头。
符简之虽然已经在理智上把符瑾列为了第一嫌疑人,但是该做的排查工作,还是要做。
排查自己身边的人,符简之不愿意假他人之手,于是亲自着手调查。
从家世背景到最近的联系人,最近去过的地方。
符简之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查。
一方面符简之不希望自己身边有奸细,另一方面,他也希望自己能在他们之中找出叛徒,洗清符瑾的嫌疑。
这种上下忐忑的心情,符简之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
符简之和自己的父亲的关系都很疏远,和自己的二叔甚至是敌对关系,可唯独这两个妹妹,是他看着长大的,是他把她们照顾着,成长的。
所以这种时候,由她们所带来的背叛,才是对符简之有着几乎是致命打击的事情。
符简之被母亲卖给父亲,在符家的夹缝中生存,他一直知道,最难揣测的,就是人心。
可是,在风雨的飘摇中,人总是希望有一根支柱,能够撑起自己,能够不需要自己怀疑,能够在任何时候,都能够选择自己的方向。
可是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真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