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悲惨的家庭
江辰扶起了现在依然倒在地上,头上还套着麻袋的那个人。
此人正是刘雨彤和刘磊的父亲——刘文献。了解之后江辰才知道,带头打他那个中年男子是本村的村长——罗青山。关于为什么村长会在外面请小混混殴打村民,原因很简单。这个村子现在面临被政府征用,所以牵扯到赔偿问题。
由于刘文献一家,刘雨彤长期在外打工家里还有一个上学的弟弟以及一个常年卧病的母亲。所以刘文献也每天都去工地上班,补贴家用,也因此刘家的土地基本上都荒废起来。可是明明政府下发的征地文件之中土地赔偿包含两个方面,一个是土地使用还有一个是青苗费,也就是对于土地上的农作物的赔偿。
其实钱也不多五万多块钱,但是五万多块钱对于刘家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可是村长就想借着工作上的方便,反正刘家的土地都荒废起来,按照他的道理来说青苗费是不存在的。看着平时老实巴交的刘文献,就告诉他其他地里面因为有庄家所以有青苗费,但是刘文献的土里全是荒草所以就没有。
起初的时候刘文献还信以为真,本来嘛这个表面看上去好像也说得过去。可是刘文献在工地上班的时候,听到其他的工友说起了这件事,反应过来很有可能是村长从中作梗,到了签合同的时候,刘文献死活都不签。
最后罗青山才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想要将刘文献屈打成招强行签字。村里邻里的看到这件事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不想为了一个贫穷的刘家而得罪村长,搞不好以后给他们小鞋穿。
江辰走进刘雨彤的家里,因为没有人打理所以显得脏乱不堪。桌子上面还摆着一些剩菜剩饭,整个屋子里面充斥着发霉的味道。
“江辰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们家实在是太乱了。”一边说着一边慌忙收拾出了一根凳子,递给了江辰。江辰本来就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哥,要知道比这个还要恶劣千百倍的环境他都挺过来了。
刘雨彤取出酒精帮着刘文献消毒身上的伤口,刘文献用粗糙的手拒绝了刘雨彤。“我没事儿,你赶紧把屋子里面收拾一下,别让你朋友见笑了。”刘雨彤小嘴一俏。“还说没事,你自己看看这都流血了。”说着说着刘雨彤的喉咙就开始有点哽咽了。
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人揍成这样,而她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今天要不是因为有江辰的话,刘文献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叔叔,不用管我,身上的伤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江辰很有礼貌的对刘文献说道。
“不用不用,我们农村人皮糙肉厚,这点儿小伤过两天就好了。”刘文献无所谓地说道。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可不算是小伤,整个左边脸都已经肿了起来,之所以刘文献会不想去医院,江辰自然是知道还不是因为心疼钱。农村的穷苦人家都是大病拖小病扛,因为他们实在是负担不起高额的医药费。
江辰看着一直在门口贼头贼脑,时不时往里面偷看的刘磊笑了笑,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刘磊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害羞,手指反复在被磨圆的门框上抓挠,但是最后还是红着脸跑了进来。蹲在江辰的身边抬头说道。“哥哥,谢谢你!”
看着刘磊,江辰好像看见了他自己童年时候的样子,原来没有母爱的孩子是这样的落魄,甚至江辰能够想象得到,像刘磊这么大的时候的他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江辰轻轻用手掸了掸刘磊小手上的灰尘,这是江辰第一次做出关心人的举动。就在这个时候,仅有一墙之隔的里屋传来了几声咳嗽。
刘磊十分熟练的站起身,轻轻推开墙上那一道破解的小木门走了进去。这一系列动作就像是条件反应一样的娴熟。江辰也站起了身,这个时候帮刘文献清理伤口的刘雨彤走了过来,站在江辰身边显得很是无助的说道。“是我妈,她自从生完我弟弟之后就一直卧床不起,生活不能自理。”
江辰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随着刘雨彤走了进去。整个里屋不大但是却显得空旷,因为除了一张床以及一些农具以外就只剩下一个孤单的白炽灯,悬挂在屋子中央散发着冷漠的光芒。床上半躺着一个头发松散,面容苍白,骨瘦如柴的中年妇女。丝丝白发半搭在破旧潮湿的枕头之上,这就是刘雨彤的母亲——阮初丹。
看见刘雨彤之后阮初丹的神情有些激动,声音虚弱的说道。“雨彤回来啦?”刘雨彤鼻子一算,但是她不能在母亲面前哭泣,所以咬着嘴唇强行不让自己发出声,半跪在床前撩了撩阮初丹有些花白的头发哽咽着说道。“妈,我回来了。”
看得出来阮初丹很是高兴,用手一直抚摸着刘雨彤的脸蛋儿。不过随即就把目光落在了江辰的身上。“这位是?”刘雨彤赶紧站起身说道。“妈,这是我老……我同事,江辰。”刘雨彤本来是想说老板的,但是一下反应过来江辰并不喜欢这个称呼,于是赶紧换成了同事。
只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阮初丹却把这个‘老板’想象成了‘老公’,她虽然是农村人不过也知道恋爱的情侣之间往往就是这样称谓的。想想自己的女儿也这么大了,也是时候找个好人家结婚了。阮初丹是越看江辰越觉得顺眼,最后情不自禁的都笑出了声。“小江啊,我们家条件差,你可不要嫌弃。”
江辰上前两步轻轻的握住阮初丹的手。“阿姨,怎么会呢,我和雨彤是同事兼好友,这一次就是专程来看您的。”江辰握住自己母亲手的这个举动,让刘雨彤很是意外,在她的眼里,江辰似乎从来都没有对人如此热情过。
而江辰这一举动,除了表示对阮初丹的尊敬以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江辰想要知道是什么病让一个好端端的人一直卧床不起。随着江辰的手与阮初丹的手相触碰的瞬间,一道细若发丝的真元之气顺着阮初丹的手掌筋络像她的全身扩散。江辰对这股力量控制的很是小心,他知道阮初丹现在的这种身体状况,太强大的真元之气对她来说有些吃不消。
而实际上仅仅是这一丝的气息也让阮初丹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进而微微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