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魔王

  夜，无人的庭院中，雷哲看着枯萎的樱花树，身边放着酒壶和酒杯，银时抱着枕头睡在他身边，不知道梦到什么，稚嫩的脸上挂着口水和笑容，雷哲视线转动到他身上，无奈的笑笑，然后抬起手摸摸他银色细腻的头发，眼中只有温柔。

  “这么晚都不睡觉，在想什么？”身后传来松阳的声音，他来到雷哲身旁坐下，和他一起看着枯萎的樱花树，雷哲和银时来到私塾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不过他们却很少和别人沟通，再加上住在私塾的学生只有雷哲和银时，其他都是走读，更没什么人关注这两人，这让松阳有些头痛，而银时和雷哲则并不在意这点小事，依然过的很轻松愉快，每天睡睡觉，钓钓鱼，抽抽烟，喝喝酒，然后调教一下银时的剑术。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樱花盛开的场景，我想一定会非常美吧？”雷哲拿起酒杯，如此说道，他的样子根本不像一个小鬼，如果抛开这容貌和声音，松阳一定觉得自己身边坐着一个经历过许多的成年人，而且抽烟喝酒这种习惯放在雷哲身上并没违和感，这让松阳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发现和雷哲聊天很轻松，至少很多时候不用费力去解释太多，对方就明白他要说的话。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是不是太平静了？”松阳给自己到杯酒，最近他把雷哲当作自己的朋友来看待，而非学生，有种忘年交的感觉。

  “你有你的理由，凤仙大人说两年，如果两年内你无法帮助我，不用他说我也会一刀砍掉你，我说道做到。”雷哲笑笑轻松说道，松阳说能帮助自己，但用什么办法他并没问，用什么无所谓，只要能达到目地就可以，但如果松阳的方法没办法帮助他，或者超过那两年期限，不要说凤仙，他自己都不会放过松阳。

  雷哲的话虽然说的很平静，但其中待得威胁却瞒不住松阳，只是松阳并不怎么在意他的口气：“其实你心里也很疑惑吧，你的情况我从凤仙那里了解到不少，你那种无法控制的杀戮欲是夜兔的本能吧？但真的是这样？我觉得不像，你表现出来的东西可比那单纯的更强烈。”从那一段录像中，松阳看到的东西绝对比凤仙看到的多，凤仙把雷哲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当作夜兔的本能，但松阳并不这么认为。

  “怎么说？”雷哲愣住，他没想到松阳会这么说，自己的事情自家了解，雷哲知道那绝对不是简单的杀戮欲，与其说是，不如说在他的体内有着一只怪物更合适，在斎藤家暴走时的情况他是有记忆的，那时候的自己已经不能称为人类了吧，虽然到最后不知道怎么恢复过来的，但暴走攻击琪露诺和银时的时候，记忆被保留下来。

  “你知道天人为什么要入侵地球吗？”松阳将酒杯放下，他的嘴角轻扬，而雷哲先是皱眉，关于天人降临的事情他有过了解，那是因为天人看中地球的稀有资源，并且觉得地球文明为进步到一定程度，想要奴役地球人，将这里当成殖民地。

  不屑的笑笑，松阳随和的面容改变，他看着远处枯萎的樱花树慢慢说道：“天人降临地球的真正原因并不是什么稀有资源，也不是什么把地球当作殖民地，而是为了一样东西，一种叫做‘龙脉’的东西。”

  “龙脉？”

  “没错，龙脉。”松阳点点头，他为雷哲解释什么叫做龙脉：“其实所有的星球都是活的，而龙脉就是一颗星球的生命之源，地球能够这样精彩美丽也是因为龙脉强大的关系，而没有生命的星球龙脉非常稀少，甚至没有，如果一颗星球的龙脉枯竭，这颗星球也就会走到生命的尽头，最终毁灭。”

  “星球的生命之源？这种设定怎么总觉得很耳熟？”雷哲皱下眉，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而且他总觉得龙脉这种设定在什么地方听过。

  “龙脉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龙脉也是一种强大的能源，现在正在建造的‘空间终端’就是靠龙脉的力量来驱动，不过那只是泄漏在外的一点点而已，但也就是这一点点足够两百年的传送消耗，如果将龙脉合理运用，可以达到永久姓能源，这对天人来说也是非常宝贵的。”松阳平静说道，雷哲没有插嘴，他知道对方接下来还有话，他总觉得这种事不是很简单。

  “不过能源的话你觉得天人会缺少吗？他们看中的是龙脉另一种功能，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仙药吗？”松阳说道这里停下，而雷哲突然明白他的意思，难道这龙脉还有能让人达到长生的效果？！

  “天人就掌握一种能力，他们能将龙脉强行转化成一种特殊的能量，服用这种能量能为使用者补充生命力，达到长生的效果，永葆青春也没任何问题，但这种做法却有弊端，龙脉并不是无限提供，当抽取完后就代表一颗星球死亡，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星球毁灭在这种事情中，而他们现在竟然将魔爪伸向地球，如果他们寻找到龙脉的所在地，那地球就完蛋了。”松阳说的很严重，但雷哲却只是皱眉，接着他说道。

  “那这种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是想让我去保卫地球吧？实现说好，我没这么伟大，也不想当什么英雄，我来这里的目地是为了寻找控制自己体内力量的方法，而不是当地球卫士，如果你把主意打到我头上，那你的算盘就打错了。”雷哲的话很简单，不管松阳说什么，他都觉得自己没义务去帮助对方，这种事真心和他没什么关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是他现在的行事作风，主要是他现在还没任何归属感和觉悟。

  “这种事并非和你没关系，相反你想要控制体内的力量就必须要知晓龙脉的重要姓，它对你很重要。”松阳的话再次让雷哲愣住，这两种事怎么就扯到一起了？

  “龙脉是一颗星球的生命，也是气运的集合，它代表星球的生命，也代表生活在这颗星球上生物的未来，龙脉越强大生活在这里的生物的未来就越不可限量，龙脉可以称为一整颗星球善或生的集合体，而你体内的力量正好与龙脉相反…”松阳一指雷哲的胸口，继续平静说道。

  “如果说龙脉是正，那你体内的东西就是负，代表世界的一切黑暗和绝望，那种绝望和不祥存在的简直就是龙脉的敌人，而且那种丑陋狰狞的状态，我真的很想问这东西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种力量的。”松阳摇摇头，其实他有件事没说，当他见到雷哲第一面时就发现他体内存在着很黑暗的东西，那种狰狞的野兽就浮现在雷哲的背后，不断的张牙舞爪好像要吃掉整个世界，而能够看到这东西的人八成整个世界只有松阳一人吧？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因为，我们家族就是龙脉的世代守护者，我们存在的目地就是保护龙脉，简单来说就是保护这颗星球…”松阳耸耸肩，他轻松说道，不过他的话再次让雷哲愣住，这算啥，生活在暗处不为人知的英雄吗？

  如果他当时就有记忆，雷哲绝对会吐槽，尼玛这果然不是他熟悉的银魂世界，松阳都能成世界的守护者，还有这如同ff7坑爹的设定，难道这一切都和猩猩的无节艹有关么？各种设定都非常熟悉啊，龙脉什么的，守护者什么的…“就算这样又有什么关系，难道龙脉能够抵消我体内那个东西？”

  松阳点点头，但接着又摇摇头：“这种事我也不能确定，但目前来说是最可行，最可能的解决方法，两种极端的东西应该能够抵消，虽然说是正负的力量，但任何东西都存在着和谐，不管是光和影，还是冰与火，只要掌握好方法，就可以让他们融合共存。”

  “这种事，可能么？”

  “不试试谁也不知道，不过暂时没办法变成现实，开启龙脉之地需要不少的准备，最快也需要一年的时间，在这期间你就住在这里好了，而且你不觉得这里很有趣么，有那么多和你岁数差不多的同龄人。”

  对于松阳的话雷哲并不太上心，就像他说的这种事不试试谁也不知道结果，他重新为自己倒上酒，看向庭院道：“一年时间吗？我倒是不怎么在意，不过你既然知道我的情况，就要有最坏的打算，我不保证什么时候会被这力量控制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到不这么认为，因为你有一条最好的锁链，我相信在接下来的时间你会很平静，而且说不定很快你就能控制心中的野兽，感情这东西可是很奇妙的，它能让怪物变得温柔，变得正常，你相信吗？”

  “那种事谁知道？”雷哲平静的说道，接着他抬起手再次摸摸银时的头发，脸上浮现笑容：“不过我会努力，为了不伤害到这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松阳放下酒杯起身离开，院子内恢复安静，只剩下雷哲和熟睡的银时，银时还是和刚才一样睡的很沉，脸上带着莫名其妙的笑容，而雷哲继续盯着枯萎的樱花树发呆，偶尔会喝上一口酒，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许久后松阳再次回来，他手中拿着一个盒子，放在雷哲身边。

  “这是？”

  “礼物，虽然我并不怎么赞同少年抽烟，但你比较特别，这是过去一个人送给我的，但我不抽烟，现在送给你好了。”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烟袋，做工很精细，但材料却非常普通，看不出是什么太过名贵的东西。

  拿起烟袋，雷哲先是在手中把玩一下，然后收紧怀中对松阳说道：“谢谢。”留奈送给自己的烟袋在上次暴走中毁掉了，后来他也就再没提起过这件事，抽烟也是那种很普通的烟卷，而且他觉得烟袋用起来有些麻烦，不过既然是松阳送的，他就收下，反正他不是那种含糊的人，这毕竟是松阳的好意。

  “那么你也早点休息，偶尔也听听课不是很好吗？总是睡觉，会让人变得迟钝。”松阳说完就离开了，不过他在临走前给雷哲留下另一样东西，是一本书，虽然没看过但雷哲知道这就是松阳讲课时用到的书。

  “听课啊，好像，也不错呢…”

  ……分隔线……松阳坐在最前面为底下一群小鬼传授自己的知识，这群小鬼听的很认真，八成和松阳讲述的东西很有趣的原因有关，在这里能看到两个未来很熟悉的身影，那就是高杉和桂，只不过和在未来一个2，一个中二比起来，现在两个小鬼当真要可爱天真许多。

  银时似懂非懂的看着手里的书，虽然字认识的不太全，但松阳讲述的东西他还是能明白，而雷哲却罕见的没有在房顶睡觉，而是坐在他身边，靠在墙壁上看着外面的景色，依然沉默着，松阳给他的书放在旁边也没打开，看上去好像并不怎么在意这里的事情。

  对此松阳没有任何意见，他知道自己所讲的东西在雷哲看来完全很幼稚，毕竟他和一般的小鬼不同，他那成熟的思想也许就连有些大人都无法比拟，不过松阳不在意并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有的小鬼就交头接耳的小声说着，他们的声音虽小但却瞒不过松阳和雷哲，只是两人都不怎么发表自己的意见，而小鬼们谈论的话题无外乎雷哲的态度让他们不爽。

  “好了，今天就到这，接下来时间自由休息。”将书放下，松阳微笑的说道，原本就是私塾，也只有松阳一个人，想怎样安排时间都没问题，这也是孩子们喜欢他的原因之一，他不想其他私塾老师那样刻板，他的教育方式至少在孩子们眼中是成功的，如果连学生都把你当作敌人看待，你这老师也做到头了。

  “结束了？”雷哲从发呆状态回神，他真心对松阳所讲述的东西不感兴趣，他想要体验一下所谓的学习氛围，结果他发现真心的很无聊，还不如找地方睡觉来的舒服，而且那些小鬼唧唧歪歪的让他觉得有些烦躁，果然现在这个年龄的小鬼都是躁动天真的，评判一个人也是看自己的喜好。

  在课程结束后，雷哲第一件事就是掏出烟袋点着，他还是比较有道德的，至少在上课时候没有抽烟污染环境，他做到房间外面，吧唧吧唧的抽着烟，继续在那里发呆，而银时跪坐在他身后看着手中的书，一脸的疑惑，好像有哪里弄不懂一样。

  “在头痛什么，说出来听听。”雷哲突然开口说道，银时在听到他的话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带着略微腼腆的笑容说道：“松阳老师刚才说人应该懂得谦让，在不管面对什么事情的时候都要平和，礼貌，因为我们与野兽不同，不过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嗯？哪里不对？”雷哲来了兴趣，虽然一直发呆，但松阳所讲的东西他还是都听在耳中，无外乎仁、义、礼、智、信、忠、孝、节、勇、和这十德，他相比那些知识，更重视学生的品质，不过对此雷哲却和松阳有着思想上的冲突，因为姓格的和那黑泥的关系，雷哲的世界观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尤其是在这个时代，所谓的道德都是空话。

  “雷，你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吗？既然我们与野兽不同，那天人为什么要攻击地球？就算长相不同，但他们也是人类吧，因为他们也有智慧和感情，我有些不理解…”银时的话现实让雷哲愣住，接着他哈哈笑起来，他的笑声让其他的学生也很侧目，那种旁若无人的笑发实在很讨厌。

  “没想到你小子竟然会想到这种问题，你想知道我的看法吗？虽然和松阳的不太一样，但对你可能会有帮助。”雷哲不知道，他接下来的话差点将银时的人生观给扭曲，不过还好他说的不算太过分，否则银时也不会变成我们熟悉的那个废柴adao了。

  “人活在世界上就是为了掠夺，掠夺其他的生物，掠夺其他的人，所谓道德只不过是一个美化自己的接口，有很多事只要和道德牵扯上就会变得很华丽，很正义，但说到底也只是的掠夺罢了，道德？银，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道德吗？天人和攘夷志士之间的战斗，你我的流浪，难道看到的东西还不够多？我并不否认这个世界上有善良的东西存在，相反越是黑暗的地方越有耀眼的光明，但不管什么样的光都无法遮掩黑暗，所谓的道德你只要了解就好，但真正能让你在这样的世界活下去，只有一种东西…”

  “那就是力量。”

  说道这里雷哲的脸略微扭曲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不管是掠夺，还是保护，你都需要力量，没有力量你就会沦为猎物，有了力量你就能为所欲为，所谓的道德正义还不是一群拥有力量的人来规定的？你觉得如果地球强大，天人还会这么嚣张吗？如果没有强大的武器，你觉得幕府能够统治曰本？不要太甜了，太甜的人在这个世界是无法生存的，银，你想成为掠夺他人的野兽，还是等待别人掠夺的猎物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