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武松打虎
红日西沉,光线黯淡。
景阳冈的大青石上,此时正睡着一位醉汉。
这便是连饮十八碗烈酒的武松,水浒世界的超级英雄。
他吃饱喝足,睡的的香甜之极,突然,一阵劲风袭来,霎时间,树上的鸟雀,松鼠尽皆逃走,草丛里的虫儿也全都息声,紧接着,乱树后面一声巨响,好像晴天霹雳一般!
武松登时吓醒,拼命眨起惺忪睡眼,但见那林荫蔽日,沙丘起伏之处,跳出一只吊晴白额猛虎,正飞身向自己扑来!
“阿也!”武松急忙就势打滚,避开这一扑,说时迟,那时快,这只又饥又渴的大虫把两只钢筋一般的利爪往地上一弹,伴随着一阵阴风,它那硕大的身躯横空跃起,那两只尖刀也似的钢爪奋力朝武松胸前撕去!
那猛虎去势甚猛,武松己然来不及回避,出于本能,只能出拳硬接!
“轰!轰!”两声巨响,人拳硬接虎爪,猛虎力道太过钢猛,把武松生生震退数步,而那猛虎也没得着便宜,爪子上的肉被武松给打的塌陷进去,疼痛之极。
“嗷!”这畜生发出山崩地裂一般的虎啸,整个景阳冈都在为它颤抖!
它丝毫不给武松喘息之机,一击不成,又是一个猛扑,武松侧身飞闪,那虎爪猛击在酒缸一般粗大的大树上,大树应声而断!
武松身上冷汗直流,那十八碗烈酒,己随汗水蒸发大半,武松酒己醒了,他本是个聪明之极的人物,值此万分危急之际,立刻想通此战之中的致命关节:“老虎身躯巨大,转身不易,何不击它后身?”
想明此中要害,武松故意闪到另一颗大树旁,等老虎来攻,那虎果然中计,巨力断树,武松趁那树未倒之际,右足轻点,立即拐到老虎身后,一跃而上,跳上虎背,提起那双钢拳,左右开弓,对准虎头猛轰四拳,将那颗巨大的虎头打的东倒西歪,骨骼咔咔作响,那虎负痛之下,双爪人立,猛然将武松巅下身体。
武松就势借力一滚,躲到侧面,对准虎腹就是一顿乱踢,武松的脚上功夫足有千斤之力,踢得老虎肝肠碎裂,那虎使出全身最后的劲力,猛力扭身,把那钢鞭一便的虎尾狠狠抽去,武松纵身大跳,避开这致命一击,那虎尾击中青石,把青石击的轰然碎裂。
趁老虎力气大泄,艰难转身之际,武松再次跃上虎背,提起那对钢拳,对准虎头连打二三十拳。那虎的头顶,耳际之处,鲜血四溅,武松再看那虎,但见它鼻中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渐渐一动不动了。
武松跳下虎背,突然一阵眩晕,然后只听一声大叫:“妈呀这是哪啊,我靠那山壁上竟然写着‘景阳冈’三字!我靠好大一只死虎!妈呀武松刚打完老虎,我就穿越过来了?穿到武松身上,这运气不坏呀!”
他挥挥胳膊,又踢踢腿,然后又暗笑道:“两世为人,这是多大的幸运!算了,反正上辈子也是孤儿,无依无靠,这辈子既然成了大英雄武松,既来之则安之,也不必为回不去了感到悲伤,这一世一定要活的精彩!”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几个披着虎皮的猎户从远处向他围拢过来,他知道水浒故事的走向,于是也就没有惊慌。
接下来的事,就和水浒故事完全一样了。
众人向他顶礼膜拜,把说夸的跟天神一般,然后又吹吹打打,请他下山吃酒,休息。
人,竟然能赤手空拳把伤了三十多条人命的猛虎打死,这件事立即轰动了整个阳谷县,男女老幼集体围观这千年难遇之盛事,万人空巷。
第二天,众猎户用红色大轿抬着打虎英雄,和那只巨虎,来到县衙前,县令赏了武松1000贯钱。
按照原本的轨迹,义薄云天的武松一文钱没要,而是全部转送给众猎户。
如今,这个拥有现代人思维的家伙,全要了,一文没送。
因为他知道,想要成大事,钱对他来说,有巨大帮助。
北宋1贯钱,用770枚铜钱穿成,其购买力,相当于一两银子。而1000贯钱,相当于1000两银子。
看官,你可知这1000贯钱是什么概念?
这么说吧,普通老百姓家庭,辛辛苦苦劳作一年,也就能挣到20两银子,而这20两银子,完全可以维持五口之家一年的温饱了。
我们完全可以说,1000两银子,是笔天文数字。
武松收下这笔巨款,对县令道谢。
县令问他:“壮士,你如此英武,可愿来本县作一名都头?”
武松心里迅速盘算:“前世的武松就是因为作了都头,帮县令押送他贪污得来的脏钱,然后西门庆和潘金莲利用这空档毒死了胞兄武大郎……没事,我且答应下来,毕竟作都头可以提升社会地位,待他让我押送脏银之时,我拒绝了就是。我一步也不离开胞兄,不给坏人下手的机会。”
于是深鞠一躬,道:“多谢大人栽培!”
闲话休表,自此武松进了县衙,在县令手下做公务,众人散去。
待得晚间,武松连饭也不吃,带了手下两个士兵,采买鸡鸭鱼肉,及时鲜果品,还有两瓮上好的即墨老酒,四处寻访武大郎的住址。
作为现代人,他的最大优势就是对水浒诸人的故事有先知之能。
在原本的轨迹中,是武大郎过了好些时日之后,听说打虎英雄是自己的弟弟并且还做了都头,主动来找武松的。
然而现在武松既然知道了哥哥此时就在阳谷县,哪里还能熬得住思兄之情?
看官,你要知道,此时武松的现代人思维已经与武松的身体以及先前的记忆融为一体,虽然现代人思维在他头脑中占据绝对控制地位,但是他对哥哥几十年的亲情,却是半点也割舍不断的。
他一路打听,很快遇到一个叫郓哥的小毛孩,蹦蹦跳跳的指引着武松来到武大郎家里。
武松心急火燎的想要与哥哥见面,他大踏步走到紫石街武大郎家,那门虚掩着,武松当即推门而入。
谁知这一推开门,顿时气的七窃生烟!
一个长相丑陋,衣着华贵,满脸酒气的纨绔子弟骑在武大郎的身上,一边拿鞭子抽他,一边把他当成畜生一样喝骂:“贱驴,给老子爬快点!”
而一位容貌漂亮之极的女人,发了疯的似的哭喊着,拿碗碟砸那个公子哥,让他滚蛋。
不用说,这人定是武大郎新娶的老婆潘金莲无疑。
“你个狗杂碎,给我滚下来!”武松见有人如此欺负自己的大哥,顿时破口大骂!
“二郎,你终于回来啦,可把哥哥想死了,呜呜呜。”跪在地下被人当驴骑的武大郎满脸是泪,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武松见到哥哥这幅模样,气恼之极,一个箭步冲上去,反手两个嘴巴,打着那公子哥两腮肿的像死猪一样,牙齿也被打掉了十多颗,沾着血沫子掉在地上。
“你……你敢打我?你不要命了吗……你他娘的知道我是谁吗?”这公子哥气愤之下,拨出腰刀,就朝武松掷去,被武松一脚踢落。
“大胆,这是本县都头!你袭击朝廷官员,是想造反吗?”武松手下的那名士兵真是厉害之极,一出口就抓住对方命脉,那公子哥闻言立即像只被阉割了的猪,刚才的狂妄之气早就丢到九宵天外去了。他像条狗一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饶道:“小人陈军,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冲撞了武都头,求都头大人大量,休与小人计较。”
“与你计较?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配吗?”士兵不屑的冷笑道:“景阳冈上的那只猛虎,也禁不起都头三拳两脚,你算个什么东西?”
看官,你且注意,这士兵可当真是个兵油子,久练成精。
这阵军是一名恶霸,做恶多端,人品低劣,被本地官员除了籍,不得己来阳谷县落户,哪知恶习不改,平时经常欺压老实人,武大郎被他欺负的次数最多,此刻得知武大郎的弟弟这么厉害,竟然吓的屎尿齐流。
这么个色厉内荏,欺软怕硬的狗东西,那幅奴才贱相,真是令人作呕。
按说打他一顿也没什么。
但是这人与那西门大官人是中表之亲,那西门大官人家里有钱有势,在阳谷县可谓手眼通天,无人敢惹。
这位士兵越把陈军骂的一文不值,越是在暗示武松不要把事做绝,他明的是在骂陈军,暗着,是给武松台阶下,让他就坡下驴,休要出手伤他,以免到时不好收场。
武松何等精明,又常年长于市井,见识又比这个时代人的多了几百年,岂能听不出弦外之音?
“快滚!再敢欺负我大哥,我活剐了你!”武松一把将陈军採了起来,然后飞起一脚,狠狠踢在他屁股上,将他踢出门外,“砰”的一声,陈军的尾骨撞在墙上,登时碎裂。
武松不伤他外表,算是给他留足了面子。
然而陈军以后每天大便的时候,都会疼的他生不如死。
他勉力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待他走远后,郓哥拍手大笑道:“武二郎,你可真厉害!这畜生天天欺负我们这些善良人家,今天让你给教训了,真解恨!”
武松摸了摸郓哥的小脸,笑着说:“哈哈,这些人渣就是欠揍。来兄弟,给你一贯钱,你把手里这筐鲜梨卖给我吧。”
郓哥两眼放光,看着那贯钱,却不敢接,口中嗫嚅道:“你把这筐梨全买走,我真是再高兴不过,可是,可是,武二哥……这……用不了这么多钱的……”
“全给你了,拿回去给你爹买些好酒好肉补补身子。”武松笑道。
郓哥眼里闪着激动的泪花,向武松深施一礼:“武二哥,你真好,你和大郎一样好,大郎平时经常照顾我,你……你也照顾我。”
“好兄弟,快去吧。”
“哎。”郓哥把梨放在武大郎家的桌子上,然后收了那贯钱,千恩万谢而去。
隔壁王婆以及其它邻居见他对郓哥这苦孩子这么好,都上来奉承了武松几句。
有几个看热闹的闲汉把眼偷看武松,然后小心翼翼的从他身边绕过去,来到武大郎面前,低声道歉说:“大郎,这是前些日子的炊饼钱。”“大郎,你宅心仁厚,莫与你兄弟说知啊,小弟在此谢过了。”“大郎,我前前后后一共在你那买过十五个炊饼,这钱今天一并给你,不要告诉你兄弟啊。多谢多谢。”
武大郎接过钱,压低声音一脸憨厚的对他们说:“大伙放心,我不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