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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欲从君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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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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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赵锦之跑出门外的时候已经看不见燕然的身影了,她顾不得这迷蒙的细雨渗入衣服,便擦擦脸往桥对岸跑。

  此时稍显冷清的聚月楼门前停了不少马匹,时不时地打着响鼻。而旁边则站了几个正在穿蓑衣的汉子,赵锦之定睛一看,发觉正是下午打搅了她与燕然好事的这些个人。

  还没等赵锦之开口询问,那穿着青色长衫的精瘦男子便上前朝赵锦之拱了拱手:“姑娘怕是来晚了一步,我们大掌柜的已经上了马车。”说着,他伸手指了指,赵锦之顺着望去,只见雾气蒙蒙的宽阔大路尽头一架马车正绝尘而去。

  旁边那络腮胡子又沉不住气了,大大咧咧地抱怨:“嗨,也不知道这大掌柜的想的都是啥,明明早一个时辰就能出发,非得说等安堂主和那个什么谢小姐回来了才一起走。鬼知道俺们堂主这整天天南地北的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嘛!后来还不知去哪了,叫俺们兄弟白白好等。这会浑身湿答答的回来,却又不发一言就走人,真是搞不懂。”

  长衫男子一手拍了络腮胡子的脑袋:“大掌柜的心思岂是你这等粗人可以瞎琢磨的?还不快走?”

  络腮胡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才系紧了蓑衣,准备翻身上马。

  赵锦之不会骑马,只得望着越来越小的马车干瞪眼,忽然她又看见不远处停了一顶粉蓝的马车,她忙冲着那马车跑去。

  “哎哎,姑娘,这可是大掌柜的给谢小姐准备的……”马车前的小厮见到赵锦之没头没脑地跑来,忙起身阻止道。

  长衫男子回头瞥了眼赵锦之,似乎有了点端倪,便说道:“罢了,这位姑娘是大掌柜的朋友,暂且听她的便是。”

  赵锦之攀着扶手,一步便跨到马车内,探出个脑袋,指着已然变成一个小黑点的马车道:“你帮我追上前面的车子。”

  “好嘞。”小厮二话不说,便扬了鞭子,马长嘶一声,便甩开蹄子往前奔去。

  赵锦之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个四脚朝天,忙坐到车内锦丝垫椅上,拉开窗口的帘子,望着燕然所在的车子。

  这一刻,她似乎什么都顾不得了,她只知道,若燕然带着气恼与误会去了扬州,下一次见面决计难以解释清楚,那么她俩之间的隔阂就不止外力那么简单了。

  燕然的马车似乎逐渐慢了下来,因此不多时赵锦之便赶上了燕然。

  “燕然,你停下,我有话跟你说!”赵锦之不得已扯着嗓子,喊道,“不管你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答应她,我不可能跟她回去的。你停一下好吗,我想当面跟你说!”

  雨丝细密地落在脸上,又逐渐汇集成浅浅的水流,滴进衣裳里,风一吹便生凉意。

  “停。”燕然淡淡一声,车夫便收了缰。

  看到燕然的马车停了,赵锦之忙冲赶车的小厮道:“快停下!”语毕,马车骤然停下,赵锦之一个没坐稳,又往前摔去,磕到了膝盖,疼得直呲牙咧嘴。

  赵锦之揉着膝盖跳下车,顾不得后面慢慢上来的几个骑马弟兄,一瘸一拐地走向燕然的马车边。

  只是真的站到了马车旁,赵锦之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亦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燕然。不知道她究竟听到了什么,还是亲眼看到韦千雪吻了自己?

  赵锦之发愁地板着手指,在原地绕着圈儿。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还不上来?难不成让我陪你下来淋雨吗?”燕然口上不咸不淡地说着,从帘子底缝中瞧见赵锦之心神不定的模样,原来的气立刻散了大半。

  赵锦之吐了吐舌头,只好硬着头皮绕到前面,跨上台板,一鼓作气拉开帘子,然后坐到了燕然对面。

  赵锦之偷偷望了燕然一眼,果真浑身都湿透了,没有方才韦千雪从门口进来那般骇人,燕然此时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在窗台边上支个胳膊,轻轻托着下颌,露出沾着不少雨丝的秀美侧脸,竟然全然没有狼狈之色,只显得一如既往的妩媚而慵懒。

  “怎么见到我便如此沉默了?”燕然见赵锦之一言不发地望着自己,拢了拢贴在身上的长发,露出个清浅的笑容。

  “你……什么时候站在我门外的?”赵锦之斟酌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燕然歪了歪头:“也许是你们开始喝酒之后。”

  “那么,你都听到了?也,看到了?”赵锦之继续问道。

  燕然点点头,故作不经意地说:“甚是感人,你竟然没同意,真替韦王妃可惜。”

  赵锦之心里不由得轻松了些,她笑着对燕然说:“既然你听到我拒绝了她,干嘛还不愿意见我呀?瞧你这傻兮兮的,站在外面这么久,也不知道打个伞。现在好了吧,等下到了扬州一准得得风寒。”说着,赵锦之略略起身,伸手替燕然拨开一缕顽固地粘在眼角的黑发。

  手指触上了她被雨淋的有些冰凉的肌肤,赵锦之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现在又值戌时刚过,天色暗得很,这狭窄马车内自然更是黑黢黢的。

  燕然望着近在眼前的赵锦之,眯了眯眼睛,继而捉住了她的手:“你们两个情意绵绵,难舍难分,我怎么舍得打破这氛围。再说了,我就算风寒到卧病不起,干脆直接病死,也不消你管我。”话音刚落,燕然还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喷嚏。

  听着这般赌气的话,赵锦之竟没生气,反倒被逗了笑。她从未觉得此刻面前瞪着眼睛微嘟着嘴,鼻子轻轻皱着的燕三娘如此可爱,像个傲娇不搭理人的孩童。

  “好好好,我不管你,不管你总行了吧。”赵锦之笑眯眯地看着她,继续打着趣儿,“看不出来酸劲儿这么大呢,大掌柜的,这么能吃醋可不好,那我今后还怎么拥有三妻四妾呀?”

  燕然不可置信地微微张开了嘴,自己明明是在生气呢,这女人竟然还敢取笑自己!

  没等燕然继续佯装愠怒,赵锦之便把手从她手中挣脱出来,然后弯着腰半蹲在燕然面前,认真地替她解开外衣的衣带。

  “你穿着湿衣裳肯定不行,看你手冰的,我没跟你开玩笑,若到了扬州就病倒了,你还怎么去面对你伯父那家子人?不然我们先回去,你换了衣裳再走好了,没必要这么赶。”赵锦之一边把湿衣服替燕然脱下,一边拉开帘子,把褂子拧了拧,将水拧干。继而把湿褂子铺平摊在软垫上,又把自己外衣脱了下来,披在了燕然身上。

  薄薄的亵衣亦湿透,紧密贴在燕然身体上,勾画出曼妙有致的轮廓。赵锦之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呼吸,又暗令自己挪开眼睛,不得胡思乱想。

  “我冷。”燕然搓了搓手,这会子声音倒是弱了许多。

  赵锦之不容细想,赶紧握住燕然发白的双手,放在手心哈气:“我们先回聚月楼,身体要紧。”

  燕然摇摇头,看着赵锦之紧张的模样,唇角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风吹得身子冷。”

  赵锦之一听,忙把被风吹开条缝的帘子捂了严实,继而坐到燕然旁边,把燕然搂到了怀里,正准备提高声音让车夫往回走,却被燕然在耳垂上猝不及防的轻轻一舔吓得立即噤了声。

  带着凉意的手灵巧地从上襦下摆处往上游走,没等赵锦之反应过来,这手便隔着肚兜轻轻握住了胸前的柔软。随即手中的力道逐渐加重,赵锦之不免倒吸了口气,她气息不稳地低声道:“你干什么……这里可是马车呢,外面,外面还有好些人呢……”

  燕然在她耳边轻轻笑了一声,故作恶狠狠地说:“我可不是这么好哄的。”说着,沿着赵锦之的耳廓描一圈,然后低头在敏感的锁骨处用力留下一个痕迹。

  赵锦之吃痛地哼一声,原本有些抗拒的眸中渐渐多了茫然与渴望。方才陪着韦千雪喝了不少酒,紧张之后又淋了雨,冷风吹得没了醺意,而一放松下来,赵锦之便觉得头昏脑热的,酒气全跑到脸上去了,便再也顾不得许多了。

  逐渐温热的手指从胸口慢慢滑向小腹,划过之处皆如同被点了火般灼热,直直烧得人理智全无。

  赵锦之跨坐到燕然腿上,侧头含住燕然唇瓣,她的领口不知何时敞开,□□在外的香肩与胸口上出现密密的小疙瘩,一缕湿发粘在锁骨上,透着不可名状的诱人。

  赵锦之的手探入燕然的衣领,划过纤细的脖侧、精致的锁骨,一路留恋往下,直到触及到早已湿润的敏感之处。

  赵锦之略喘着粗气,伏在燕然耳边轻声道:“掌柜的没经验,民女替您示范一遍。”

  燕然仰着脖子,细长的眼眸中水漉漉的,满是不可明说的情^欲,长发散开如同一朵绽放的墨色菡萏。她嘤咛一声,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瘦长的手指顺着早已濡湿的花蕊划入身体,方正窗口外的世界便彻底与两人分割开来。外头的飘摇风雨与车内的旖旎厮磨迥然,甚至更为其添了一笔风光缠绵。

  原本等在外面的络腮胡子这小暴脾气又要上来,幸好安陵打着伞与那谢肃肃大小姐此时从不远处同乘一匹马而来。一行人便朝着安陵抱了拳:“少堂主。”

  安陵抬了抬下巴:“你们怎么都来了,这都干嘛呢?”

  长衫男子挡了络腮胡,说道:“原本我们来通报少堂主扬州谢家……的要事,恰好碰上了大掌柜的。这会子正准备与大掌柜的一道回扬州。”

  安陵点点头,又不解道:“那你们不走,都围着这马车做什么?”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方才对面绣坊的姑娘急冲冲地跑来找大掌柜的,继而便上了大掌柜的马车,之后就在没了动静。没有指示,我们兄弟自然不好先行离开。”

  安陵驾着马,疑惑地仔细一听,耳朵一向比他人好使的她离得远远的便清晰听到马车内传来的暧^昧声音,她舒展了长眉,心中顿时明白过来。于是她啧啧感叹一声,便清清嗓子对众人道:“好了好了,在这儿耗着也不是办法,既然我已经到了,那么兄弟们就先走吧。冯师爷你稍后过来与我说明情况。”说着,对身后紧紧抱着她的腰的谢肃肃温柔道,“小肃肃,你去马车那儿休息一会可好?”

  谢肃肃面颊贴着安陵的背,蹭一蹭:“不去。”

  安陵只得无奈道:“你抱得太紧了,我有些透不过气。”

  听到这话,谢肃肃只好撅着嘴松了手,下马,不情不愿地上了那顶粉蓝色的马车。

  “走。”安陵不高不低的一声,一行人便又辘辘地往前行了,只留下细雨中孤零零的一顶黛蓝马车,听不清马车内的情形,又不好擅自掀开帘子瞧瞧两人是死是活,车夫只好百无聊赖地摆弄着马鞭。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赵锦之如同婴孩一般蜷缩在燕然身侧,燕然的手指还停留在赵锦之体内,轻轻的触碰便能带起一阵心悸。

  赵锦之指尖穿行在燕然的浓云墨发间,微湿而细腻的手感如同触在锦缎上一般。她微微眯着眼,似乎精疲力竭,轻轻开口:“从今以后,大掌柜的可要对民女负责。”

  手指缓缓转着圈儿,燕然另一只手轻轻若有若无地抚着赵锦之的脸,笑道:“这是自然了。毕竟这事儿都是我的宝贝锦之教我的呢,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赵锦之吐了口气,在燕然裸^露的玉白肩头轻轻咬了一口:“记得就好。”

  燕然抿唇一笑,略略垂头,复又贴上了赵锦之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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