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说好了要等你的,又岂会食言.
“小石头,你快起床啊,你要是再不醒,你的宝贝神君可要得相思病啦。”帝君爷爷一边围绕着疗养阵乱转,一边播报着夜峤山的实际情况,“那个姓凌的俊俏小子还说你再不出来,他就要被坏女人抓走了。哦,对了,还有那个四个爪爪的黄毛怪说你再不醒来就不喜欢你了。”
“唉!”帝君爷爷自己闹了半天,看着疗养阵没什么反应,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身着白色长衫的男人,每一天总是会在相同的时间,出现在瑞阳神殿正殿之后的疗养阵中,半年过去了,从未改变。今日的他像往常一样拿着银色的酒壶,后背倚着正殿的柱子,一副酩酊大醉的懒人相,却依旧不减他那高贵冰冷的姿态,反而在美颜的衬托下,更加让人动心。如此迷人的一个男人,此刻,他的眼框却布满了泪水。
“你这个任性又固执的小石头,你说让我等你一千年,这才半年,你就丢下我一个人。当你落入湖水中的时候,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若不在了,谁来给我这死气沉沉的夜峤山制造气氛?你说话不算话,破石头。”北宸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煎熬,借着酒劲一个劲儿的痛苦着。哭够了,闹够了,也累了,完美的侧颜伴随着眼泪一起倒下了。
“啪”一声响,昙霜宫那位妖艳的女人,咬牙切齿的怒问跪在地上的人:“废物,那个小妖精失踪半年了你们才知道,我要你们何用?”话毕,掌心汇聚仙力,一股红色的气流从身体疾驰而出形成一把利剑,刺穿了跪在地上的小仙童的心脏。
“哼,小妖精死了,还有个俊俏清秀的小妖怪。”性感的嘴角快要扬至耳边,一阵阵冷笑荡漾在空荡的院落内。
昙霜宫的死角处,有一片暗青色长袍的衣角,迅速散去。
“阿嚏!”一个个小巴掌狠狠拍了拍清秀俊美的脸颊,死劲儿睁开朦胧的双眼,瞅了瞅那梦幻蓝的小湖,再次闭上双眼。
“想睡就睡呗,干嘛这么强迫自己?”空灵温柔的声音响在耳边,微眯着的双眼再次睁开,清了清嗓子,无所谓的回应道:“睡不睡着,又有什么两样?”叹了口气,接着又问:“麒麟哥,宜炫还能醒来吗?”
麒麟放松了四个爪爪,趴在地上,耷拉着大大的脑袋,同样专注的盯着梦幻蓝的小湖,没有做回应,因为他也不知道。
瀑布依旧自由自在的流淌着,小湖依旧清澈美丽,总会吸引着夜峤山的小仙童们来此嬉戏玩耍,唯一一个在湖边的石头上盘腿托腮睡觉的人却许久不来这里了。
“你是不是很想念那个小妖精。”妖艳的声音的响起打破了这正在睹物思人的唯美环境。
“疯女人,离我远点。”妖艳女人的香唇一点点靠近那相貌清秀却颇具引人犯罪的吸引力的凌空。嫩白的手掌刚想汇聚仙力去伤害对方,却被轻巧地躲过。
“嗯哼?小孩子这么调皮可是不对的!尤其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孩子。”坠画那看似宠溺的表情,却让一向脾胃正常的凌空感到十分的难受想吐。
凌空还正纳闷平日里最疼爱自己的麒麟哥为什么不肯出手救自己的时候,坠画把目光转移至他身后。
“不愧为上古神兽,我的一招醉生梦死,竟然没彻底解决了它。”
“你对我哥做了什么?”凌空紧张的怒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要他离开这个世界。”
凌空满脸的惊恐加害怕,紧紧地抱着自己的麒麟哥,使劲儿摇晃着他,大声呼喊着他。麒麟被折腾的醒了过来,忍着浑身的疼痛,安慰凌空:“小子,别哭。哥不会死。你快跑,你打不过她。”
变态瘆人的冷笑回荡在夜峤山的角落,与那清亮动听的的哗哗流水声形成鲜明的反比。笑声落,红罗出,一股凛冽的红色热风狠狠地吹向凌空那细嫩的小脸。凶猛强劲的热风燃烧了夜峤山一棵棵稀有的万年古木,沸腾了梦幻般的蓝色小湖,改变了自由小瀑布的流向。
“凌师兄,你不觉得你脸有点大吗?”那熟悉的银铃般的声音还是那样调皮。
“宜炫?”凌空闻声睁开紧闭的双眼,看着眼前日日思念的人,亲昵的搂着自己的脖子,开心的要跳起来了。
趴在地上的麒麟可怜巴巴地吐槽道:“坏丫头,刚刚那么大风只顾着保护你那帅气的师兄,把你哥丢在一旁。”
小脑袋凑在大眼睛前,淘气的说:“没办法,谁叫麒麟哥你又丑又大。哈哈。”
妖娆美颜的脸蛋,此刻,丑爆了,笔直的食指恶狠狠地指向宜炫大骂道:“小妖精,你不是死了吗?”
“说好了要等你,又岂会食言?”迷人的杏花眼此刻透着一丝丝势必要灭掉对方的寒光,让与其对视的人看了内心不自觉的产生一丝忌惮。
妖艳的娇体被震惊到一动不动的,全然不知眼前的四色光芒渐渐地放大再放大。
宜炫操控着四色光芒紧紧包裹着坠画,快速地旋转至上空,猛烈地刺激着娇躯里的柔骨,操控者嘴角微微一笑,轻轻地展开方才依偎在一起的修长的手指。“啊~”伴随着一声妖艳的惨叫,四色光芒也随之消散。坠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慢慢从高空落下来,眼神狠狠地瞪着胆敢折磨她的人。
“怎么样,爽不爽?”宜炫话语挑逗的问表情十分痛苦的妖艳女人。
“小妖精,你敢这么对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挖了你的心。”坠画的心情通过话语完完全全表露出来。但是,她的话在宜炫看来,无非就是“有本事再来一次呗。”
漂亮的脸蛋划过一抹阴笑,坠画再次被推至上空,刚才的折磨再一次上演,第一次的攻击,已经让坠画脆弱的柔骨吃尽了苦头,哪还有余力再忍受第二次的攻击。四色光芒看似在不停地环绕着,却被突如其来的巨大的红色光柱轻易突破。同样的手段在战斗中使用两次无非就是给对方喘息之余。一道红光从高空滑落至小湖上方,未作任何停留,化作一把利剑冲着宜炫而来。
在“利剑”还未到达自己跟前的时候,宜炫伸出洁白修长的手,宛转之际一道“天然屏障”架在眼前。
“利剑”与“屏障”相互充斥着,在主人的支援下顽强的对抗着。“屏障”慢慢的向外收起来,直到包围了“利剑”。“屏障”像是一只饿极了的残狼,一口吞掉了不断挣扎的“利剑”。
“醉生梦死。”妖艳的声音没有理会利剑的被吞一事,瞬间祭出了自己的大招。
“你个傻缺。”清脆的声音看对方自己放出了大招,自己也不甘落后,也跟着大声吼叫着。
两股力量在上空坚持的对立着。原先栖息在此处的灵物,见此情景早就躲得没影儿了,凌空拖着他麒麟哥,也藏了起来。
宜炫不仅要顾着和坠画的战斗,还要极力避免她们二人的仙力伤害到夜峤山的师兄们。看到他们统统溜之大吉,自己也放心了,刚准备再放一个大招,结果被坠画抢先了一步。“红罗扇。”宜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扇到了好远,还好从小定力好,利用了自己不惧炎热的特点,不断的吸收着猛烈燃烧夜峤山的火焰。
她是不怕热,但红罗扇所释放的火焰是仙界的三昧真火,并非是炎火大地的那时不时透着阴寒的赤寒灵火。两种属性完全不同的火焰在宜炫的体内打着不停地对抗战。她体内的力量刚刚苏醒,自然承受不住如此剧烈的打击。
师父还没醒,麒麟哥哥被偷袭,师兄的力量还比较弱,我可不能倒下。北宸师父是我的,决不能让这个疯婆子带走他。宜炫的心中这样想着,努力地撑起十分柔弱的胳膊,硬是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
“白驹弓。”从满是鲜血的嘴里轻轻吐出这三个字。一把白金色的弓箭出现在宜炫的正前方。嫩手熟练地握着弓身,另一只手臂使出全身的力气拉开弓,一支紫金色的箭瞬间悬在躬身与细嫩的手指间,箭头对着那得意洋洋的妖艳女人,大红色的长裙远远看去,格外的刺眼。
“去死吧,疯女人。”离了弦的千秋箭,头也不回的刺进坠画那不知是何种颜色的心脏。
外表亮丽的千秋箭,还未等对方辨明究竟是何物,便依着主人的指令穿过了一颗活蹦乱跳的心脏,任务完成后,消逝了。
高高在上的天宫公主,像一朵凋零的花,再一次从高空掉了下来。因护心丹的缘故,那朵妖艳的花并未完全凋零,擦了擦嘴角站了起来,扬起嘴角,展开红罗扇,迈着微步,向那位恨透的人缓缓走来。
“红罗扇。”
“千秋箭。”
两人的战斗已经超过了斗法斗智,三昧真火烧不死宜炫。顶着烈火的燃烧,宜炫拉起弓射出了第二支。没了护心丹的保护,坠画开始乱了阵脚,慌乱的躲避着,可是她又岂会知晓,千秋离弦,万世即逝。若不毁掉目标物,它是不会消失的。
鲜红的血液在大红色的长裙上慢慢流淌着。“小妖精,有本事丢掉你的武器,与我大战三天三夜。”坠画始终不相信自己居然会输在一个不过才一万岁的黄毛丫头的手上。
“我说过了,你不配。”话意,愈来愈寒,也越来越趾高气昂,位高权重,骁勇善战的佰浊帝君宜炫似乎从小就没有学会什么叫与敌人平等。
第三支箭。
第四支箭。
冰冷的箭在那位妖娆美艳的女人心中穿过。
“你…凭什么…杀我?”坠画不甘的问着。
“就凭我是夜峤山第四代仙君。”宜炫告诉她:“第一箭为师父,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我雪杨师兄不说,还制造那些的幻象,辱我师父名誉,还一次次纠缠他,你明知道他身负守护神界的重任,还不断的挑衅他,勾起他的伤心事。第二箭为我雪扬师兄,他不忍心杀你,我忍心,欠的债是要还的。第三箭为我可怜的流歌师兄,还未成年便惨遭你的毒手。第四箭为我麒麟哥哥,这个世上能欺负他的人只有我。你敢偷袭他,我就要你付出血的代价。”
“呵呵。又是北宸。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话毕,悄无声息的夜峤山,突然间大地轰鸣,山水涌动。一只只灵物不断地浮现,争先恐后的朝着倒在地上的妖艳女人飞奔而去。
“原来,你们都这么恨我。”曾经,她是神界最美的,神仙们说:“等坠画公主长大了,一定是那个最有资格嫁给北宸神君的人吧。”从此她便记住了这句话,一心想着将来有一天一定要做北宸神君的新娘子。
十七万年前,天宫大难,她期待着他来救她,她告诉自己:“如果他来救我,我就嫁给他。”等来等去,却等到一个她素未谋面的男人。尽管这个救她的人愿意为她放弃生命,可是她并不爱他。
“原来他从来都不在乎我。”她心中很是伤心却又毫无办法,一气之下,她做了他徒弟的女人,只为能够引起他的注意。可是,因为自己的赌气,疯狂的燃烧着昙霜宫的一切,不料,刚刚被带回昙霜宫的雪扬突然闯了进来想要制止她的行为。傻傻的雪扬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出手伤害她一分,红罗扇所散发出来的力量由于杀伤力极强,雪扬顾不上自己保护自己,便被无情的杀害了,他至死也不知道红罗扇是绝不会伤害自己的主人。她不仅害死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还落了个他再也不愿正眼瞧她的结局。
一千年之后,她得知夜峤山第二代仙君即将成年本想来祝寿,可是,当她看到仙君的模样,她害怕了,一段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不断地浮现。
“不可能,不可能,雪扬已经死了,你不是雪扬。”慌乱之际,一不小心展开了红罗扇。红罗出,燃成灰。与雪扬一奶同胞的弟弟以同样的方式惨死在她的手下,她从来没有见过流歌,雪扬也未曾跟她提起过自己有个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弟弟。北宸突然站在了自己面前,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害死了一位北宸的亲人,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能强装镇定,可是,事情的结局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没想到,原来夜峤山的仙家们都这么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