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按规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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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身材和长相，湘云除去在脸型上略逊苏小媚一筹之外，在身材和其它方面却是要略胜一筹。当然，俗话说得好，萝卡白菜更有所爱。别人怎么想不清楚，但对于李安然来说，这位湘云给自己的感觉，却远不如苏小媚来得好。
在湘云出现之后，身为翠红楼老板的徐夫人并没有多做停留，只是又让人送了两桌席面，然后就带着近身的手下离开了雅间。
“见过真人。”在把自己的贴身丫鬟也给打发到屋外与香菱一起守着之后，衣着很是华丽的湘云姿态很优美地行礼道。
“小娘子免礼，坐下说。”斜斜地躺在靠垫上的李安然，将恣意打量对方的眼神收回之后，虚虚一抬手，笑道。
有了苏小媚在场，再加上湘云本就经常出入一些聚会的场所，这雅间里的气氛很快就变得融洽起来。同时，也让李安然对眼前这位漂亮妹纸多少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湘云，听小媚说你有意赎身？”在客套了一番之后，懒得绕弯子的李安然直接问道。
“不瞒真人，奴家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求真人成全。”面对这个问题，并没有丝毫异常神色的湘云，微施一礼后，说道。
眼瞅着这么个漂亮妹纸在求自己，半躺在上首案几后面的李安然心中多少有些飘飘然。不过，这件事情到底只是因缘际会还有另有缘由一时之间还没有定论。好在，给一个女子赎身这种事情，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无外乎于金钱与实力。
钱这方面自然不必多说，以李安然随身百宝囊中的那些个人造宝石，随便拿出一袋来别说赎人了，就是直接把翠红楼给买下来也不会有问题。至于实力，以自己之前献上曲辕犁和制盐技术这个功劳，再加上一个真人的身份。不说捅到李二那里，光是身为县尊的顾邦才还有郑成功他们，就不会傻到在这种小事上置之不理。
至于这个叫湘云的清倌人为什么知道自己是真人的事情，李安然并不奇怪。当初在鸿福楼受到顾邦才他们的宴请，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可是不少。更何况自己压根就没想过隐瞒，再加上对方与苏小媚的关系，称呼自己一声真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对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上苏小媚求自己出面，不说心计如何，单就胆识方面就非同一般。
“也罢，相见即是有缘。此事某自当过问一二，不过，事情成与不成只能顺天应命了。”并没有把话说死的李安然，点了点头，又说道：“不知小娘子赎身之后，打算何去何从？”
“谢真人垂怜。”虽然没能得到肯定的承诺，但能走到这一步对于湘云来说已经是足够了。当下深施一礼，然后说道：“如若真人不嫌弃奴家出身，往后自当与小媚一起侍奉于左右。”
“哦？原来如此。”原本还以为对方只是借势来脱离牢笼的李安然，看着那张靓丽的面容，又在伺候在一旁的苏小媚脸上看了看，沉吟了一会儿后才说道：“小娘子可要想好了，某帮你赎身只是顺手为之，成与不成皆看天命，赎身之后某也不会过问你的去处，可一旦入了某府，这规矩可就……”
知道对方能有胆子有眼光在最短的时间内托苏小媚帮这个忙，自然不可能听不懂自己意思的李安然，伸出手指在案几上敲了敲，有意没有把话说完。
可让李安然有些意外得是，听完自己这话的湘云，反应明显有些激烈。
“真人明见，奴家并非不知好歹之辈，只要能脱离这牢笼自当奉真人为主，往后是生是死，皆由真人定夺。”深深拜伏在地的湘云，语气之中满是果决之意。
“嗯？”明显感觉到眼前这位漂亮妹纸多半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可李安然也知道眼下还不是询问的机会，下故作没有听出这话中的异常，点了点头，说道：“也罢，既然小娘子已经做出决定，某自当承担一二，去，把徐夫人请来。”
“且慢，真人容禀。”坐起身来的湘云突然阻拦道。
“哦？何事，但说无妨。”愣了一下的李安然，点头说道。
等湘云开口之后，李安然才知道今天居然是对方“出阁”的大日子。当然，与普通人家的小娘子不同，身为清倌人的对方，所谓的出阁其实说白了就是把冰清玉洁的第一次卖出个好价钱。至于到底谁能得到这第一次，很简单，价高者得。
“没想到在大唐时期居然已经有人懂得用拍卖的手法来利益最大话了。”
听完事情的经过之后，李安然不由对古人的智慧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至于价高者得这种事情却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不过，这一次出阁与赎身却完全是两回事。前者只是开苞，而后者而是“打包”，两者的费用可是天差地别得。好在，在大唐时期，李安然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也没太放在心上，依旧让让把徐夫人给请了过来。
“见过郎君，不知有何吩咐？”带着贴身的婢女来到雅间的徐夫人，见礼之后笑道。
“徐夫人，这湘云小娘子与某有缘，某想为之赎身。”指了指跪会在自己左手，正与苏小媚正好一左一右伺候在身边，用一双小手敲打着肩头的湘云，依旧是半躺在靠垫上的李安然，笑道。
“这……”听闻这话的徐夫人，眼神不由一阵闪动。
“夫人有话但说无妨。”就着苏小媚的嫩手，轻啜了一口葡萄酿的李安然，笑道。
“按说郎君有些心意，奴家自当成全一二。可今日正是小女湘云的出阁之日，之前已经遍撒请帖邀约那些老主顾捧场，如若人突然没了，奴家可无法交待。”一脸左右为难的徐夫人，话到是说得非常漂亮。
“哦？如此说来，夫人是不愿成全了？”看着对方那张风韵犹存的脸，李安然淡笑道。
“郎君错怪奴家了。”
叫了一声冤屈的徐夫人，随后所说的话里一直在强调这些个老主顾里有不少都是颇有来历很身份的人，自己如果真得敢临时把人给放走，到时候肯定吃罪不起，那模样是要多无奈就有多无奈，如果不是早从苏小媚和湘云嘴里知道这位压根不是什么善心之人，说不定李安然还真会被对方给忽悠了过去。
“既然如此，某也不为难夫人。”暗赞了一下对方演技的李安然，敲了敲案几的台面，然后又说道：“不过，事成之后夫人如若再有所推脱的话，那时可就别怪某不讲情面了。”
哪怕也知道对方能在蓝田县里经营这么一家颇具规模的翠红楼肯定不会简单，但身为一位真人，一位有法力、有法宝的世外高人，自然不可能把姿态放得很低，该强硬的时候必须强硬。那什么扮猪吃老虎的方法，放在古代这个环境里，一不小心就很容易变成装波依不成成傻波依，到头到还是自己倒霉。
感受到对方眼中戏谑和一闪而过的冷冽之色，徐夫人哪还不知道自己的那点小算盘已经被看透。不过，身为翠红楼的老板，哪怕只是明面上的老板，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情就失态，当下一副伏低做小的姿态，笑着说道：“奴家可不敢，只要郎君按规矩来，剩下来的事情自然好商量。”
“既然如此，就不劳夫人相陪了。”眼瞅着话也说透了，李安然也懒得再跟对方扯下去。
“李郎君，眼下时候也是不早了，湘云她还要为今日出阁之事做些筹备，您看……”扫了一眼正伺候在对方身边的湘云，眼神一阵闪动的徐夫人笑着说道。
“嗯？”听懂对方话中之意的李安然，也不说话，只是把脸色一沉。
还别说，有着两个漂亮妹纸陪在左右，再加上眼下这环境，李安然这样的做派到是颇有几分威严之感。直接就让徐夫了心中咯噔了一下，脑子里也第一时间想到了当初苏小媚是怎么被人给赎走得。那张风韵犹存的脸蛋顿时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连连告罪了几句，同时也表达了自己的苦衷，最后才委婉地表示半个时辰之后自己再来请人。
在确认提前把人给赎走的打算已经不可行之后，李安然原本也想着见识一下这古代拍卖是什么场面，当下也没再为难对方。
“少爷，这可如何是好……”眼瞅着自家姐妹脱离苦海的事情又生了变故，跪坐在一旁伺候的苏小媚，担心地问道。
“呵呵……今日即是湘云的出阁之日，那就按规矩来吧。钱财上的事情不用尔等担心，不过，还是那句话，成与不成，且看天意如何吧。”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的李安然，扫了一眼正跪在左侧的湘云，笑着说道。
李安然其实也知道，如果自己真得想把湘云给赎出去并不是一件难事。只需要跟郑成功和吴承恩表示出自己的想法就可以了，就好比苏小媚那次，自己只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意思，居然就有人上赶着给送到了跟前一样。只不过，身边多位漂亮妹纸确实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但要是一个不好在身边埋下个炸弹，就算不致命多少也会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