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幻狐白玉
就像一个好色之人看到了绝色一般,女子瞬间就移到了花幕庭身侧,蹲□□子。
花幕庭侧身睡着,眼睛被头发半掩,只露出半张精致的脸,鼻如悬胆,肤若美玉,唇似朱染。
丁香小舌在红唇轻轻一舔,女子兴奋地摸向花幕庭胸膛。
花幕庭眼睛突然睁开,一手抓住了女子纤细的手腕。
女子大吃一惊,却没有惊呼出声,而是对花幕庭柔媚一笑,花幕庭慌忙闭眼,一手将女子重重摔在地上。
女子吃痛,连“哎呦”的叫声都妖媚娇嗲,“冤家,你怎么舍得对奴家下手如此重?”这声音都让人酥软了半个身子。
花幕庭却一脸慎重:“何方妖孽,竟敢暗害我等,受死!”说罢,长剑瞬间出手。
女子见花幕庭下手毫不留情,顿时就地一滚,居然化作了一只白色狐狸,四肢大开就要奔逃,但哪快的过花幕庭的长剑,穿过后爪将其死死地钉在地上,鲜血顿时染红了腿上白毛。
白色狐狸惨叫一声,趴在地上不敢再动。
花幕庭“咦”了一声,走到白色狐狸跟前,惊讶道:“竟然是只幻狐?”
幻狐擅长以幻术迷惑人心,在打斗方面却是个渣,单论打斗,一个金丹期的幻狐都打不过一个擅长斗法的练气修士,所以这狐狸被花幕庭轻而易举地制住。但令花幕庭疑惑的是,这幻狐明明只有八阶修为,怎么就能化为人形呢?
白色狐狸泪眼汪汪:“公子饶命。”仍旧那娇娇弱弱的柔媚之音,但用个白狐狸的身体说出来,就怎么看怎么诡异了。
花幕庭故意板起脸,可就是板着脸不笑也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你对我等施展幻术,意欲何为?”
白色狐狸流泪的眼睛红红的,此时却目中含情地看向花幕庭:“奴家,奴家自白日看到公子,便对公子一见倾心。”
居然被一只白狐狸当面表白,花幕庭脸皮抽抽,俊脸飞红,不过也没丧失了理智:“你以为这样说我便会放过你?若非我警觉,只怕此时也跟师弟师妹一样陷入幻境。你因一己之私,将我等陷入险境,我岂能放你?”
“公子,念在奴家痴心一片的份上,饶过奴家吧,奴家再也不敢了。”白狐狸赶紧接着求饶,这个公子一看就是心肠软的,一般修士怎么会跟它说这么多话,早一剑砍了取了它的幻珠。
“还不快撤去幻术?”花幕庭声音柔和了很多。
白狐狸赶紧点头,眼睛闭上,猛然一睁,白光乍起,黑暗中像是一个肥皂泡突然破了一般,罗晴等人的呻*吟声渐渐响起。
花幕庭这才拔掉扎在白狐狸腿上的长剑,然后将金疮散洒在白狐狸的伤口上,只见血很快止住,伤口也慢慢愈合,这才道:“快走吧,否则我师弟醒了饶不了你。”
刚起身,衣裳下摆却被东西拉住,花幕庭低头一看,却是那白狐狸咬住了他衣裳下摆,遂微微一笑:“干嘛还不走?我师弟最喜欢漂亮皮毛,再不走,他会扒了你的皮的。”说罢,轻轻拍拍白狐狸的头,早忘了刚才这狐狸的女儿身。
“我认你为主好不好?”白狐狸张嘴小心地说到。
花幕庭有些讶异:“你都已是八阶修为,我才结丹初期,你怎么会想要认我为主?而且,你也应该不是不知道主仆契约对妖兽的制约力吧?”
白狐狸摇头道:“我知道的,但我相信你是个好主人。你是不是嫌弃我斗法太渣,不能做你的帮手?”白狐狸后一句话说着,红了眼睛,大滴大滴地眼泪坠下。
花幕庭犹豫道:“不是不是,你别哭,我,我——”
白狐狸破涕为笑:“不是就行了,赶紧定契约吧。”说罢,不待花幕庭反对,在花幕庭是指上一咬,两滴鲜血滴在它额头之上。
契约一成,一人一狐都不由心神一震,然后对视一眼,顿觉对方亲切万分。
白狐狸嗲嗲地叫一声:“主人。”白狐狸心里美滋滋的,认你为主,就是为了守在你身边啊,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以后整日守在你的身边,拿下你岂不是很轻松?
花幕庭只觉鸡皮疙瘩都起了满身,点了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主人,奴家叫白玉。”
“唔,花师兄,花师兄。”罗晴一声大叫,猛地坐起身来,花幕庭赶紧来到罗晴身边:“罗师妹,怎么了?”
罗晴眨眨眼睛,突然粉面一红,梦中简直太羞人了。“唔,没事,就是做了个梦。”
白狐狸跟在花幕庭身后,嘴巴向上一翘,暗道:是春梦吧?
花幕庭点点头:“没事就好。”
罗晴皱起眉头:“我好好的怎么会做起梦呢?明明是在修炼的。”
花幕庭面上一红,低咳一声,把身后的白狐狸拽过来,罗晴眼睛一亮:“好漂亮的白狐狸,做成围脖一定漂亮。”伸手就要去摸狐狸毛,吓得白狐狸赶紧躲开,死命地往花幕庭身后藏。
花幕庭面露尴尬,这个师妹真是跟师弟混久了,看到动物第一眼都想着做围脖。他轻轻拍拍白狐狸的脑袋,安抚它受惊的心灵,对罗晴道:“这是我刚契约的灵兽,叫白玉,你莫要吓它。”
罗晴哦了一声,这才打量起白玉,又咋呼道:“花师兄,这是幻狐啊,我沉睡入梦是不是它害的呀?咦,都有八阶了,修为不错嘛。听说幻狐幻术无双,师兄你怎么就没着道,还契约——?”
“师妹,林师妹和张师妹也要醒了,你过去看看。”花幕庭打断罗晴的问话。
罗晴闭上嘴,果见那边林青虞和张韵蓉也先后醒来,便去问问两人的状况,都也只是入梦,并无大碍。
“小维怎么还不醒呢?”花幕庭看着仍旧睡的很沉的苏维,担忧地道。这孩子自小就睡眠极浅,即使修为略逊于这三女,幻术解开后,也不应该现在还没醒啊?
苏维拨开薄雾,仿佛依稀回到那所充满温馨记忆的宅院。
父亲俊朗多才,母亲温柔美丽,他还记得他出生后父母欢喜的眼神,他还记得他生病时父母焦急地面孔……
他恨自己,为什么要纠缠于上一辈子的不公,而又这般不公地对待这辈子的父母,甚至在父母为他而死之时,一声“爹”和“娘”都没叫他们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