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仲康半信半疑地侧耳仔细倾听,也确实是听到了一股模糊的骚动,眼睛蓦然一睁:“好像还真的是。”夏伯淡淡地点点头,不可置否。“参见殿下,殿下万福金安。”一名仕官气喘吁吁地跑到仲康和夏伯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像是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一样,赶紧禀报。“平身,什么事。”仲康见这名仕官的反应,也更是印证了刚才自己与夏伯听到的一样的动静并不是幻听,而是真的有人在闹事,与夏伯面面相觑,然后让仕官平身说话。“谢殿下。”仕官起来,把气喘顺了再一一禀报道:“回殿下,城门外有几名女子,她们跟,跟,跟守城的禁军护卫打起来了。”“什么?竟有这样的事情?”夏伯听后,第一时间惊呼了一声,他万万没想到,在成王仲康这般井井有条的管理下也有人胆敢过来西陵皇城的城门口,天子脚下闹事,看来来者并不一般啊,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夏伯自己心里也在猜度,该不会是成王仲康的以前的杀手旧部,“花翎十三钗”又过来耍什么花样吧,但“花翎十三钗”做事隐秘谨慎,这一点夏伯是知道的,在江南的时候,就领教过,当然她们不是针对自己,而是微服私访,化名“殷华”的仲康,可是,“花翎十三钗”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如此冲动鲁莽,这不像她们以往的行事作风,只在那么短短的时间内,夏伯的心里的思绪就已经千回百转不知多少次了。“那你们有派人将她们抓起来吗?”仲康皱着眉头询问仕官,语气中也带着一丝警惕和疑问。那名仕官不知道是因为被仲康的气势所镇服还是因为自己办事不力,心虚怕仲康责罚,还是都有可能,就颤颤巍巍地说道:“回,回殿下,奴才没有,据看到的那些禁军守卫说,那女子自称是来自红石峡水军营地的,还有令牌,看样子,似乎不假,就没派人将她们抓起来,万一,她们要是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奴才可就犯了大罪了。”说着说着,仕官颤颤巍巍的声音就差没哭出来。仲康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心里也松了一点,至少可以确定来者不是“花翎十三钗”或者是别的仇家,轻轻摆了摆手,示意那名仕官退下:“算了,你下去吧。”没再理会那名仕官,而是转头对夏伯说:“那我们过去看看吧。”那名仕官得到仲康的首肯后,就慌慌张张地,赶紧退下了,连头都不敢回。于是就这样,仲康和夏伯两人并肩向西陵皇城的城门口一查究竟。
而在仲康携夏伯一同前往皇城门口的同时,陆梦萝也带着碧溪和清潭而然匆匆进了城门,正要往正殿的方向过去,两队人马就这样在来往正殿和城门的路上遇上了。陆梦萝依稀见到有两个人影正要往自己这边走过来,一个身穿玄色绣金色花纹绣样的常服,头戴东珠紫金冠的年轻男子,旁边是一身红色黑金边朝服,头戴金色发冠,头发花白,胡子也是又长又白的中老年男人,渐渐地,一老一少的两个男人的脸也越来越清晰了,年轻的就是当今的成王殿下,而年老的那位,陆梦萝没见过,但看他的衣着打扮,也绝非一般的官员,起码是九卿以上的大人物,陆梦萝心里这么推测着,也加快了步伐来到了仲康面前,领着碧溪和清潭一起跪下行礼道:“民女陆梦萝/碧溪/清潭,叩见成王殿下。”仲康愣了一下,但是随即脸上又重新挂上了具有亲和力的笑容,让陆梦萝一行人起来说话:“诸位姑娘快快平身。”,“谢成王殿下。”陆梦萝她们也起身谢过。“民女是来自红石峡营地的冰心堂义军主事陆梦萝,没有经过守卫的通传就擅自闯入皇城重地,还望殿下恕罪。”陆梦萝先是对仲康说声抱歉,毕竟未经通传和允许,进入皇城那是会被当死罪论处的,但现在这些陈旧规矩对于陆梦萝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见陆梦萝虽为一介女流,却胆识过人,竟擅闯皇城重地,还将守在城门口的禁军守卫放倒,也算是不简单了,心里倒不知不觉有些佩服她,但这些当然不能表露得太明显,眼中的一丝光芒也瞬间即逝,恢复了刚才平易近人的笑容和语气问道:“诸位姑娘行色匆匆地,过来见孤,是所为何事啊?”“回殿下,不怕实说,民女这般远道而来,是为了要向殿下求两味药材的。”“药材?”听到这个答案,倒着实是让仲康愣了一愣,有些失望,什么??!又有些疑惑,这几个姑娘从红石峡这么大老远地跑过来,闹出这么大动静,又是跟守卫打架,又是闯皇城的,居然是为了两味药材?莫说是两味药材了,西陵皇城偌大的皇宫里面里面莫说是两味,就是说有两百味也是少的了,这么鸡毛蒜皮的破事,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吗?仲康心里闪过一丝不屑,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方才的表情,进而继续问道:“那请问陆姑娘是需要哪两味药材呢?姑娘请说,我姒仲康必定会倾囊相助。”听见仲康这般大方阔绰,陆梦萝当然是喜出望外,赶紧谢过仲康:“既然殿下如此慷慨解囊,那民女就代几位将军谢过殿下了,如今红石峡接连几位将军病倒,需要从极渊的雪莲花,氐巫寨的蛇蝎草这两味药材才能救的了几位将军。”顺便,陆梦萝也说出了两种药材的名字,可听见了这两个名字后,仲康的心里开始迷茫了:“雪莲花?蛇蝎草?”“是的,殿下,正是这两味药材。”陆梦萝在此确认。“那请问病倒的几位将军都是何人?”“是红石峡的守城将军辰煜,副官定瑜,还有荒火教的义军首领明曜这三位将军,哦,另外,还有一名名叫沈千愁的姑娘,貌似,她也是我冰心堂的门人,并且,好像还是我的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