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离开兰城
第一百三十二章 离开兰城
“好了好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聂骄阳挥挥手,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聂轻语才恢复了平静。
何采蓝看她的目光,让她觉得不寒而栗,她眼神复杂的对她说:“轻语,你乖乖回房中,我会派人24小时看着你,近期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准再出家门。”
“妈,你这是非法禁锢。”聂轻语小小声的抗议着,脸色惨白,显然刚才是被吓坏了。
“就算是非法禁锢又怎么样,你是我的女儿。”何采蓝横了她一眼,聂轻语害怕,就转过身去轻手轻脚回房去了。
聂驭胜的病情确诊后,在W国的医院住了几天,便由聂和风安排乘坐过千帆的“凌云号”私人飞机,由他们夫妻陪伴回国。
聂和风把聂驭胜安置在山顶的一家豪华私人疗养院,这家疗养院的所有权属于阳城的市长公子傅良琛,是国内知名的良心疗养院之一。
里面不仅配备了全国最好的医疗设施,还有顶尖的医生随时待命,至于安全措施,更是首屈一指。
只有把聂驭胜安排在这里,聂和风才可以完全放心。
做完这一切后,聂和风安排司机送他和秦音书回大学。
走到楼下,他们正准备上楼,就听到楼梯的角落阴影里有人很小声的喊了一句:“二哥哥。”
他和秦音书走过去一看,见到聂轻语穿着很单薄的睡衣,瑟瑟发抖的藏在楼梯拐角处。
“轻语,你怎么了?”聂和风伸出手来,想把她拉起来。
她猛地站起来,扑到聂和风的怀里,哇啦哇啦的哭起来,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聂和风拍打着她的后背,轻声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她瑟瑟的摇摇头,哭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聂和风和秦音书带她上楼。
到家后,秦音书才发现她还赤着脚,连忙拿了棉拖鞋给她穿上取暖。
秦音书把她安置在宽大的沙发上,又拿毛毯给她盖起来,烧了姜汤递给她,说:“喝点吧,别着凉。”
“谢谢二嫂。”她乖巧的说着,双手捧着碗喝姜汤,精神也好了一些。
“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是出什么事了吗?”秦音书问她。
她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羔羊,她低着头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敢把何采蓝找人撞聂驭胜的事情说出来。
一个是她的亲生妈妈,一个是养她疼她的后父,她实在是难以抉择。
过了很久很久,她才咬着食指说:“上次听到妈妈在董事会说的话,我心里很害怕,妈妈最近天天把我给关在房里,唯恐我出来乱说话。今天晚上我趁着没人注意,悄悄从阳台那顺着水管爬下来的。”
聂和风的眼里,尽是疼惜的神色,温和的对她说:“你打算怎么办?”
她再次扑倒聂和风的怀里,眼泪弄了他一身,她抽抽噎噎的说:“二哥哥,麻烦你想想办法,让我离开兰城好吗?我不想再和妈妈、哥哥生活在一起,我觉得他们真的好可怕,好可怕……”
“好。”聂和风简单直接的答应她。
“可是我怕妈妈和哥哥不同意,要是我回去,他们还是会继续把我给关起来。”聂轻语小心翼翼的说,看得出来她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聂和风拍拍她的肩头,以示安抚,并当着她的面往聂家打了电话。过了没有几秒钟,电话中就传来何采蓝略带尖锐的声音:“哪位?”
“是我。”聂和风平静的回答,声音就像是无风的湖面。
“是你?你想怎么样?”何采蓝努力让声音变得平静起来。
“轻语现在在我这,我准备送她离开兰城,到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进修学业。”聂和风的语气不容置喙,显然只是通知,并不是协商。
“不可以!”何采蓝打断他,“轻语是我的女儿,她未来要怎么样是我这个做妈妈的来决定,而不是你这个外人决定。”
“假如,我偏偏要决定呢?”聂和风的语气,异常的平淡,平淡到让何采蓝有些害怕。
这么多年过去,她始终没有办法看清楚聂和风是个什么样的人。
尤其是当她知道聂和风十二年前就知道她杀死他的亲生母亲,他为了他爸爸着想,居然隐忍了十二年没有报仇。
现在他表现的越淡然,何采蓝感觉到越害怕。
犹豫再三后,她才假装平和的说:“你始终都是轻语的哥哥,你帮她做主我也没有意见。只是我能和轻语说几句话吗?”
聂和风把手机拿开,问聂轻语说:“你要跟阿姨说话吗?”
聂轻语想了想,就把电话接过来,说:“妈,你别生我的气,我准备出去散散心,以后心情好了再回来看您。”
何采蓝并没有理会她的细语温言,直接冷冰冰的说:“聂轻语,你给我听清楚,我和你哥哥都是你至亲的人,假如我们出事,以后这个世界上你就没有亲人。所以,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你自己要有分寸。”
说完后,不等她回应,就绝决的把电话给挂掉了。
聂轻语对着手机呆呆注视了半天,才把手机还给和风说:“三哥哥,还你。”
“明天让音书带你去买衣服,还有一些日用品,后天我安排人送你回学校。”聂和风摸摸她的小脑袋说。
“万一被妈妈发现我,再把我捉回来怎么办?”聂轻语忧心忡忡的。
“傻姑娘,难道你忘记有一句话,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聂和风笑了起来,他笑起来异常的好看,仿佛整个房子都绽放华彩。
聂轻语暂时先在聂和风的房子里住下来,房子比较拥挤,她就当了两晚上的“厅长”。
秦音书带着她买齐所有的日用品和衣服后,又给了她一笔钱,就依照聂和风的安排送她去上学。
聂轻语前脚走了,何采蓝后脚就收到消息。
她听说女儿在机场出现过,却始终打听不到她要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