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搞事情
李公蕴被徐敞的气势吓坏了,几乎就要瘫坐在地上。徐敞迈步朝李公蕴走来,李公蕴身边的四个护卫上前要来阻挡,徐敞双手一分,四个护卫横飞出两三丈远!落地之后全都口吐鲜血,死于当场!
包世荣和邓九如偷偷互视一眼,同时露出一个迷之微笑,并不阻拦,看着徐敞的自由发挥,这就是他们的主意——搞事情!
李公蕴见徐敞一挥手就杀了自己四个护卫!这实在是太过惊人了,李公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道:“上官饶命啊,下官真的不知,真的不知啊。”
徐敞飞起一脚正踢在李公蕴的头上,将这位升龙知府变成了升天知府!
“回去找个大官来!就说上国天使要见南唐之主,速速来人引荐!”
李公蕴带来的手下一窝蜂似的朝城里逃走,这边两位知府也喝令手下人马下船,整理队列朝升龙城进发。留下王兴祖带领看守船队的守军,一支近千人的队伍由徐敞开道,簇拥着两位知府,来到升龙城外。
升龙城如临大敌一样,关了城门,城头上弓上弦刀出鞘,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而此时,升龙城的王宫内,李青坐在自己的龙椅上,面前站着一个中年道士,正是南唐的军师李士贤。
“王驾,他们真的是花冲等人假扮?”
“一定是,他们想接近本王,只有这个办法,我要是花冲,也会这么做。”
“那臣这就去按照王驾您的安排去做、”
李青笑道:“他们既然要来送死,咱们就不能放了他们!他们想杀我,我又何尝不想杀了他们?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唯一的机会,可对于本王来说,同样千载难逢!这些来无踪去无影的江湖人,我也有些忌惮,这一次正好可以一网打尽,这样的机会本王不会放过!不过这知府是假的,徐敞应该是真的,除了徐敞,都要死的!”
李士贤沉吟道:“那个徐敞武功不弱啊,据崔波浪说,此人武功并不逊于他。”
“岂知是不逊,徐敞虽然不如花冲,但论武功在中原也足以位列前十!”
“这样的高手,想活捉不容易啊。”
李青露出一个颇为玩味的笑容,对李士贤道:“活捉有很多种,留下半条命也算是活捉,留下一口气也是活捉,这点事你不会做不好的。”
李士贤笑道:“微臣明白了,臣这就去安排!”
“去吧,记住,要彬彬有礼!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恭恭敬敬才行!”
“微臣明白!”
离开王宫,李士贤命令手下人:“备轿,咱们去城门!”
轿子来到城门,升龙城的总兵江湖人称“过云雕”的朋玉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他,李士贤刚一下轿,朋玉就跪在他面前奏道:“丞相,城外两位大宋知府和一位总兵正在等待咱们的回复。”
“开城,本官亲自迎接。”
“遵令!”
朋玉喝令手下兵马开城,城门一开,李士贤亲自走出城外,迎接邓九如和包世荣。城门一开,徐敞催马上前,手提画戟点指李士贤道:“来者何人?”
“本官南唐丞相李士贤是也,奉我家王驾千岁之旨,请诸位大人入城。”
“入城?去哪?”
“在王宫,千岁亲自接见诸位大人。”
“好,头前带路!”
李士贤亲自做引马,带着徐敞等人入城,进城之后一路向前,径直来到南唐王宫之外,虽然是王宫,但因为李青的宏大志向,这座王宫修建的并不亚于汴梁开封。高大宏伟的建筑显得端庄肃穆,就连憋着搞事情来的徐敞,不由得也收敛了三分气势。
在皇宫前面,李士贤亲自喝开宫门,两个小太监出来,和李士贤耳语几句,李士贤点点头,回身对徐敞道:“徐总兵,王驾有令,诸位大人虽然是来兴师问罪的,但南唐王宫毕竟不比别处,您这边成百上千的军队,不方便进宫吧?”
徐敞点头道:“李丞相所言有理,容我回报二位知府,商议一下。”
说罢,他回马来到两位知府跟前下马耳语几句,随即回来道:“大军可以驻扎在王宫之外,但也不能只有我们三个进去,毕竟此案涉及南唐几位高官和唐王本人,我得为两位知府的性命考虑,万一你们趁机再次作案,伤了我们,然后趁势谋反,兵取两处城池,又该如何?”
李士贤尴尬的笑了笑,无奈道:“你们想带多少人进宫?”
“护卫十人足矣,还有几个案件的证人,也是要一并入宫的。”
“这个自然,王驾也要亲自过问此案,几位人证是一定要来的。”
“好,李丞相带路,咱们入宫吧。”
李士贤和两个太监在前面带路,进了王宫,没走多远,就来到一间名叫四方馆的大厅。李士贤介绍道:“此间乃是我主王驾千岁接待别国官员之所,请各位在此少待。”
众人进入,里面几位宽敞,有人安排座位,众人落座,又太监献茶,徐敞接过茶来,朝李士贤道:“这茶里下的什么毒?”
李士贤皱眉道:“徐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主岂会干出如此勾当?”
徐敞冷笑道:“当年在中原,他可没少干这事啊。”
李士贤不悦道:“本官不知大人在说什么!”
包世荣道:“徐总兵的意思是,这茶还是请李丞相先喝一口。”
李士贤迈步过来,端过包世荣的茶杯,一饮而尽。众人都注视着李士贤,这茶碗里可是滚烫的热水,他居然一口就喝了!
李士贤将茶杯放下,朝包世荣微微一笑,又走到邓九如的跟前,伸手端起邓九如的茶杯,忽然皱眉道:“这茶怎么凉了?”
他将茶杯放在桌上,邓九如低头一看,那茶果然不冒热气了,伸手一摸,竟然真的凉了。他这手分明是显露一下自己的内力,他用内功将热茶逼冷,要是内力不强,这手功夫可做不到。
徐敞却不以为意,伸手端起茶杯,朝李士贤道:“你这厮怎么做的丞相,茶冷了也端上来?那杯是冷了,这杯又该怎么算?”说着将茶杯往桌子上一蹲,那茶杯竟然碎做八瓣,可杯中的茶水却没有流出来,因为这杯茶水已经冻成了一个冰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