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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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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3章 鬼神也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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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真是个问题,虽然鬼神这玩意啊,其实是个很凄惨的存在。

  按照某部话剧中所说,你们人类做了点好事,就希望让鬼神知道,做了坏事,就希望鬼神不知道,但鬼神如何判断你这事儿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你们太为难鬼神了。

  但对郑准来说,按照某种理解,在自己登上人生巅峰时刻,到底是不是假喝酒,来欺骗鬼神,以躲避可能的下毒,却有些为难了。

  说到底还是屁股不同了。

  做平民的时候,自然是可以每天充满想象,在那里有一个坏事做尽反而可以帮助自己升官发财获得一切的世界法则。

  哪怕本来对于鬼神之说并不在意,但在河内一方忽然伸出了橄榄枝后,这个考虑让他动心了。

  原本就是个普通人,只不过慢慢被邪恶的长老诱发了内心的想法后,之后故意散播消息,才不得不走上这条造反道路,如果可以不必费劲力气,就可以登上宝座,那还真是可以和平啊。

  在这里,郑准完全不考虑势力与势力的碰撞,相当于优胜劣汰的存在,自己手下那些可怜巴巴的屌丝想上位,必然与原河内的人发生冲突等等。

  正如许多部老穿越众里面,穿越汉代,他们发现大世家太厉害太难对付了,于是天才的想到了一个“主意”,那自然就是科举制度。

  科举制度自然是先进的,但是没人去注意这样一个情节:在一个满是世家大族掌握权力的时代,使用这种夺权政策,真的没问题吗。

  玩了那么多次,那些基本上掌握了猪脚后宫的大族,居然没有帮助他完成“被自杀”的伟业,还真的可怕。

  不过,当大王就有一切,不必考虑什么内部平衡,不需要考虑自己政权到底有多少实力,一股脑的无脑冲锋就好。

  不过,王兆铭不愧是个极品汉奸,他谄媚道:“大王,到时候,不如让臣为您试酒好了,这倒也并不违规,就是先喝一口就是。”

  郑准倒是一愣,他还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说道:“啊,你倒是忠心。”

  王兆铭好像得了什么高大的封赏,说道:“臣永远效忠大王,大王身边就是缺人啊,等到回了河内,臣自然要为大王找几个忠心的小太监,随时伺候,还有试食太监,也要准备啊。”

  郑准皱着眉,他还真对试食太监这个“岗位”不太了解,但是中文嘛,一说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接下来的工作异常顺利。

  一直让郑准担心的,鸿基港会被汉人趁机占据的情况是不复存在的,那里就那么几百人,还都在埋头苦干包粽子,辛苦干活。

  至于打扫卫生,清理仓库的行为,怎么看也都是人畜无害的啊。

  大典自然是在缜密进行中。

  很明显,郑氏家族还是有些头脑的,尤其是现在,死了的,逃亡的百万已经超过几十万,失踪的财富不计其数,甚至南边无数土地也被阮氏趁机侵略,如果他们内部再打,就彻底完蛋了。

  中国修筑城池,一般都会看风水,风水学虽然带有迷信色彩,可也有各种经验的总结传承,科学的结果是一般情况下优秀风水师选择的城址,很少发生地震和水灾,就连日本这个地震多发地带,应用中国风水学选定的京都都神奇的躲过了大多数地震。

  风水学中中符合军事原理的部分体现在,城池往往选在背山面水之类的易守难攻之地,如果能兼顾交通便利,这往往就是府治、都城级的资质。

  普通县城当然无法做到全都兼顾到位,但基本的防御优势还是有的,至少在县境之内,往往是最稳妥的地方。所以这一座座城池,就是一座座要塞,中国自古就是一个要塞化的国度。

  越南就是一个模块化的小型中国。

  虽然还不懂得控制交通线的好处,但是郑准还是决定搞大了,事情也不难,百姓和人物人越多越好,自己被封为王世子,只要掌握住大军和权力,就不怕反悔。

  此时郑准的兵力也大大膨胀起来,一方面几千俸禄很高的毛瑟枪兵,一方面招募了五万民夫,吃喝拉撒还有少量军饷几乎压垮了他。

  军事力量的扩大,带来最大的影响是财政方面的危机。

  控制现有土地,并没有给郑准带来太多的实力增强,除了在鸿基等地提供的粮食外,在其他方面反倒是背上了沉重的负担。

  为了拉拢地方豪强,今年的赋税是不用指望了,任何想要一番作为的枭雄,都会宣布对占领地区进行免税,至少一年,多者两三年都有。

  更别说各种拉拢许愿,迎娶他们的闺女,许诺出嫁女儿。

  他当然要搞大了。

  如果是如同中原那样,册亲王礼仪,那基本上就是旷日持久,耗费巨大了。

  不过好在关键时刻,一切从简,郑准光想着自己赶紧南下打败已经是众叛亲离,人心浮动的阮福濒。

  在这个时代,其实也蛮有意思。

  中国和英国,心有灵犀一般的一个坐视他们的皇帝死去,一个干脆吊死了他们的国王。

  而在越南,无论是北越还是南越,统治阶级内部的关系都说不上好,基本上就是野心的碰撞赔不是无能的人,因此内斗就难免了。

  阮福濒固然背负了弑父罪名,但这却并非是什么新鲜事,在越南,宗室内部就这个德行。

  后世搞继承,哪怕是兄弟间争夺一套房子,也是可以动刀子的,而皇位王位不比房子更加动人心吗。

  这一套玩意儿,古今中外都一样。

  郑准的想法很简单,自己之前是个籍籍无名的旁支,现在虽然上位了,但是也不能白干活,是要大大的出名,以示自己之前是被埋没的人才,之后就看我发挥了。

  前来观礼的人不少,尤其是木容山送来了几十车粽子,说是犒劳,而他也拿出一部分,给予前来观礼的百姓分食。

  这当然得到了一些好感。

  越南是个小地方。

  说小,不仅仅是他的国土面积小,而是由于交通的难以普及,甚至到了越南和越北两边的人生活习惯上彼此不同,这一点在世界上任何地方稍微大些的国家都有存在,不过,长时间没有事情,也是非常考验人的。

  所谓学好一辈子,学坏三天,胡铁花等教官教导的开枪技术,排队枪毙要领,没多少人学习,但某位无良长老偶尔在视频里发现的,美帝大兵耍枪视频很帅,就开始训练一些士兵进行练习,你还别说,学的都挺快。

  这种恶习自然蔓延到了越南,而按照木容山的教导,郑准打算在这最新的前线营地举行一场阅兵式,在众目睽睽下显露自己威武的武装,当然对天鸣枪的恐吓,这目的自然很简单,哪怕自己按照约定,先南下灭亡那个阮福濒,河内最好也不要打什么鬼主意,不然大家一起死。

  正名是个好处。

  越南虽然不是中国,但对中国文字的把握还是不错的,著名的反“明”檄文,赤果果是让我大明丢尽脸面,但以一个对手来看,却不能说这篇文章没有力量。

  “盖闻仁义之举,要在安民,吊伐之师,莫先去暴,惟我大越之国,实为文献之邦……”

  哪怕是敌人,也算是可敬的敌人啊。

  虽然天气热,但郑准还是勉强穿着那一身冕服,戴着有些厚的冠帽,坐在一个凉亭之内,之后的事情就不是他在做了,自然有那些老夫子在那嚎叫。

  好像之前内战冲突死的人都是病死的人一样。

  郑准忽然有些迟疑的感觉,好像有些不对。

  昨晚他意气风发,先是召见了许多军官,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他自己家的佃户出身,由他亲自任命,此时只需要许愿,跟着老子有肉吃,无数人都是感恩戴德,他们不识字,没有学问,只会低头干活,只听熟悉的人的命令。

  但这些人,就是这些人,一次次的从农田走出,他们茫然无知,不懂得是怎么样可怕无耻的经济学原理,让这些每年从年头劳作到年尾的人依然一无所有,空无一物。

  但他们有自己的愤怒,而这样的愤怒,每次都被某些“聪明人”所利用,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往往建立一个王朝,或者毁灭一个。

  郑准甚至都不必去找什么谋主,事实上越南这地方,也缺乏这种“人才”,只需要按照历史传说,就可以做到。

  这一点,比起始终学不会反抗的欧洲农民,多少还是强一些的。

  当然了,郑准还是很会讨好地主阶级的,虽然这越南的地主也都是小地主。

  而完成了这一切后,郑准却是忽然一阵雄心而起,作为一个雄性动物,在打下一片猴山后,做的首要的事情就是摔死母猴手中的小猴子,然后将所有的母猴霸占,生育下自己的种。

  他当然不可能也如此下令,但是想到,未来,无论是南方还是西方和北方,都有大量的土地可以去征服,没有任何政治势力和道德准则来约束于他,他就浑身发热,于是晚上就连续找来了许多女人。

  这当然又是一夜的疯狂,想到之所以可以如此给力的缘故,也就是那木容山奉献的“蓝色小药丸”,而那药丸也没有多少了,那个小混蛋居然这么没眼力,还不赶紧送上来一批。

  尤其是今日,那小子推说什么病了,不能前来观礼,可是他收到的切实消息,那小子可是真真正正把秀文给圆房了,而且是一夜忙活,这个畜生。

  不过此时,郑准的脑子里却乱的很,下面南下打阮福濒,手中的步枪自然是要好好使用,不过最好可以智取,阮福濒弑父,而顺化的人对他却抗拒的很,原因自然是,这家伙连爸爸都杀,如果杀顺手了,开始杀他们怎么办。

  趁此机会,要求顺化那边出手,起码截留住对阮福濒的后勤支援,那么,可就事半功倍了,如果可以直接投靠他,那么就更是完美,谁不知道,如果双方开战之前,一方的军队背后的后援就被蛊惑投靠,那几乎就是必胜了,别的不说,家属都在人家手里,弄来一群死老百姓,推上来杀几个头,也就足够吓唬人了。

  只要到时候,在阮福濒手下的人面前喊叫几句,不投降就杀全家,皿煮之后挂路灯,那就当真不可能再有士气与自己等人对抗了。

  当然了,接下来,就得安排一下后面的事儿,统一全大越后,南方的占城自然也不能放过,谁叫你有钱有粮又好欺负呢。

  还有西边的泰国缅甸,也是有大把的土地可以侵占嘛。

  对了,女人,要求他们奉献美女给他,将来他是要多生育许多后代才可以。

  想了这么多,忽然觉得,自己是否也该修缮一下陵寝了。

  按照越南的习俗,一个皇帝登基后,就开始修建自己的坟墓,后世的顺化皇帝陵墓群正是其中的代表,这是越南人口繁衍的必然,必须将一部分人力控制在手里的选择了。

  当了大王,处理事情的场所叫银安殿,睡的女人叫王后王妃,吃饭不叫吃饭,叫用膳,哪怕是死后的棺材,也是叫做梓宫。

  郑准忽然看了看自己所在的这个凉亭,临时搭建的棚子,不过挂着几块黄布,就变成了什么有着神圣味道的东西。

  这还不是在糊弄人。

  高昂的声音嘟囔着话语,那老头子终于歇息了片刻,又念了一遍一篇祭天的长文,现在倒也差不多了。

  纯净白酒一壶。

  第一杯,祭天,祈求苍天保佑风调雨顺。

  第二杯,祭地,祈求土地恩赐作物丰收。

  第三杯,祭祖,求祖宗保佑家族传递。

  好在有王兆铭这样的极品汉奸在,作物诡异者狂热的典型,王兆铭是极端反华派的急先锋,也是最最忠心的走狗,将那瓶祭酒试了一口,才让郑准喝下。

  郑准完成了祭礼,将酒杯缓缓扔给仆从,心中志得意满,他此时身上才觉得热,不过兜里那个盒子,也就是装蓝色小药丸的小盒子可是不肯交给外人,男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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