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万世之基
越南有各种原因不适合发展工业,比如天气。
后世的时候,他们就在这百般痛苦之间徘徊,人口多,气候热,成本高,除了人力资源成本低外,水电都要受到中国钳制不说,其出海口不再航道上,也就是说,很可能主线运输不会走他们的航线,事实上,哪怕是后世,越南港口外运,有相当部分是先运去香港,再进行转运的。
当然了,这里的咖啡种植业还是非常发达的,不比后世的时候差。
从一开始的定位就是不错的,当然了,如何种植咖啡,就是一门艺术了,后世的小资们讲究的什么现磨,什么蓝山,也不过是资本家们在掌握了宣传武器后,对人类的宣传洗脑而已。
樊拯拯在鸿基百无聊赖的转悠,这里一开始还看着新鲜,但不必半天就让人想念帝都的繁华生活。
那些亲戚在樊小冰傍上长老后,全都出现了,不同于以前对樊家的不屑一顾,而是开始百般讨好,稍微有点不给钱的犹豫就开始冷嘲热讽,说风凉话,什么忘恩负义啊,你小时候我给你吃过米饭啊,傍上男人也不能忘记亲戚,不然就是背祖弃宗活该下油锅啊。
樊拯拯是无可奈何的。
甚至这些人开始无师自通的去各地欺男霸女,当然最多的是吃东西不给钱,或者装我马上要当大官了,还不跪舔的节奏。
好在长老们太了解人性的模样,对于底线这个东西还是注重的很,及时派人进行了清扫,任何人,任何打着长老旗号,出来吃拿卡要,哪怕喝人一口茶的,也被横扫之列,全都是去澳大利亚放羊滴干活。
当然了,这有点强人所难,许多长老们第一次面对哭哭啼啼的女人,以及那一套你不让我满足我也不让你满足的洗脑,说实话,对于原本的宅男们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好在长老们对此早有对策,任何一个敢于挑战长老外戚不得干政索取不当得利政策的人,都很快想明白了,他们面对的是一群什么人。
在大工业时代长大的人,没什么匮乏不足的思维,即使有,相对于新时空的人的思维,也是不同的。
新年期间,长老们搞了一次密级很高,非常和谐,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新任辽东总督为了刷自己的存在感,帮忙找来的八百新罗婢,统一换上了传说中的民族服饰,对,就是那个被万恶的日本人禁止了的露乳袍!
当然了,这么刺激的事情可也不是意气用事,而是一次彻底的示威,长老们用这种方式向帝都暂时被纳入视线的长老身边的服侍人员一个警告,这个世界很大,长老们是无所不能的,而她们如果真的觉得自己是无可替代的,那么就让她们看看,什么叫大工业生产,事实上,这种标准化的作业下,连女人都可以无限复制。
当然了,长老们的爱好可谓琳琅满目,到新时空之前很多人甚至很少有三杀过的,到了新时空后,几位有见识的长老知道,这必然会带来无数颗活跃的心灵,他们如果利用时代优势,还真的有可能做到后世一个白皮到中国来后如何左拥右抱只靠一张脸就可以白吃白玩最后还骗走大把钞票的经验。
策略其实不难,前期制造假新闻,说新时空无论男女都有寄生虫和各种问题,不得随意接触,后期实行军事化管理,新时空的女性不经过严格政审难以进入他们的内部,相当于提升了门槛。
但水坝的崩溃不是因为巨大的创口,而是一个个细小的蚁穴在无数长老们逐渐接受了在新时空的生活,而开始了解和理解新时空百姓的生活,他们不是没有对于美好生活的追求,而纯粹是穷啊,如果好好洗漱打扮,许多萝莉是非常有潜力滴。
在道理和法律上,他们可以规定新时空制度下,每个长老的财产权是一致的,这样才能保证埋头教书的长老和在工厂培训工人的长老的收益大体不差于主持政务和军务的长老,这是起码维持向心力的法子,真正心有大海的人物,自然也不会在乎这么点东西。
但是每位长老的随身物品,都属于私人财产,那就挡不住用私人财产泡妞啊。
这就是帝都现在的男女征战形势,也是那些外戚嚣张不起来的缘故,对于爱情阈值很高的长老们,现在还只是在不断学习着做一个花花公子而已啊。
樊拯拯之所以最最幸运,大概就是姐姐太过逆天,两位姐夫顺手帮忙而已了。
农业生产毕竟是专业性相当强的工作,李达康仅有的一些农业生产的经验就是参加过两次农家乐的活动,对种田种地的事情,完全是两眼一抹黑。而在整个长老会里,虽然拥有各种先进的科学技术,许多技术宅绝对可以点赞,但在农业生产方面的技术却并不算多。
当然,也不是不能从穿越集团浩瀚的资源当中找到一些有关于农业技术的资料来,但农业生产是一项实践性很强的技术,如果没有足够的实践经验,再先进的资料也是没有用的。
土质是怎么样的,水源是如何的,那可不是资料可以告诉你的,而是一点点做实验,一点点计算浇水的效率。
后世的时候完成了城市化,大多数基本上没接触过农业,李达康在万般无奈之下,还是坚持弄来了几个稍微懂些农学的新时空老头。
樊拯拯哪里读的了书,如果真能上学,直接留在帝都了,起码那才是真正的“上进”啊。
还是那个问题,旧社会阶级形态很简单,要么是如同奴隶一般被驱使的农民,要么是高高在上的地主,而自觉身份不同的人,已经把自己当地主了,应该就是坐在那什么都不做啊。
比起鲁滨逊和与狼共舞,全都差远了不是。
必须说明一下,理论上,南越国百姓还真比大明朝,最起码比西北和北方的大明百姓要活着舒服一些。
越南此时不过几百万人口,就占据了这么多土地,开垦成本不高,只要肯下力气干活,维持温饱还是可能的。
当然,是理论上。
疟疾,蛇虫鼠蚁带来的传染病,内战带来的杀戮,苛捐杂税,都不断涌来。
当然了,按照后世的经验,上好田地还是不少的。
樊拯拯最后选择的农场不在海边,不过距离富良江还不算远。
原始雨林一片接一片看不到边,而不断有各种动物神出鬼没,几个老乡一边怒斥着官府连个抬轿都不给准备,一边扶着樊拯拯,穿越这片森林并不那么容易啊。
路是泥浆,古木参天,数不清的树丛、藤蔓、杂草交织在一起,密密麻麻令人眼花缭乱。黑洞洞的原始森林潮气很大,浓稠的白雾时隐时现,缭绕其间,发出新鲜的腐败腥臭味。
人迹罕至还好说,那地上不怕人的蚊子、蚂蟥可是让人吃足了苦头,好在有人提前准备了药酒。
樊拯拯却是没怎么叫苦,因为他知道叫了也没用。
“差不多是这里了。”
作为打过招呼的人,樊拯拯选择的种植园地带不错,土质是越南最佳的红泥土,几乎不必太过施肥,就可以直接耕种,地形够高不怕水淹,森林茂盛,尤其是距离富良江不过一里地,有大把机会修一条简单的道路。
那个山东汉子点点头,对樊拯拯说道:“这三千亩地,就批给少爷你了,等下,我就去划界。”
这下,那几个老乡就抖了起来,口口声声要求多划一部分,当然被严词拒绝,不过有些林地还是划了进去。
这自然也成了“功劳”,转头就跟樊拯拯要钱要物,各种许愿什么的。
越南虽然也是宅地法规定可以开荒的地方,但肯出来淘金的大多数都是穷的一无所有的人了,因此他们宁可给“官人”打工,趁机捞取好处,也不想要什么土地,这也不难理解,其实大明朝对于九边土地一直鼓励人民去种植,可是开垦荒地的成本,以及不断骚扰的外族上等人,可是很可怕的。
没有创业欲望是很正常的,在他们看来,这个庄子接近于皇庄,而且种出来的东西全归他们老樊家,自然是可以趁机捞取好处。
对于边界的标注还是很简单的,三千亩的土地之大,几乎是要走几天,因此樊拯拯的地是分作几份的,分别管理也降低管理难度,其中还有完整的一座小岛,也都划归了他。
确认了土地后,这里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樊拯拯等人自然有事情可做了。
首先是木头,这些木头里着实有一批上好的红木,虽然年限不太久远,但也可以卖钱了,因此先是砍树,然后再烧掉那些讨厌的灌木,期间有两条蟒蛇,几只其他动物被惊动出来,不过都被吓跑了。
划归的土地上的所有产出,只要没有各种矿藏,那么理论上都是属于地主的,当然了,能有各种矿产的地方要么被标注出来,要么就是不允许私自采集。
这些好木头只要运到岸边,自然就可以找到海船,想办法运回去,仅仅是卖木头的收入,养活了樊家来的这些人不说,已经存了几百里的私房,毕竟账房可不姓樊啊。
一切都忙碌的很,既然从中得了好处,那干活的积极性也就起来了,砍木头的活儿自然是有人抢,而其他的平整土地,兴建房舍的事情却无人去做,好在长老们早就预料如此,早有简易版流动房屋准备伺候。
这些房屋其实都是竹子所制造,却是早就造好后,到达地方后就可以拼装起来,花费是不少的,好在有着那么多木头,直到几天后,李达康看了看这个两位同事共同的小舅子,才叹息一声,先帮他把土地使用证件和地契正式批复,才叹息说道:“贤侄,我听说你农场里,可是有些乱啊。”
樊拯拯不敢搭腔,说道:“挺好的,我攒了不少钱了。”
“呵呵,真是啊,到了广州可以卖一百两的上好木头,被你十两就卖了,哪怕船在人家手里,也不该自己吃亏啊,我看,中间帮你办事的人,可以信任吗。”
樊拯拯也知道,自从慢慢安定下来后,几个随同而来的亲戚都忽然富了不少,平时吃喝还是吃自己的,但是进了城后,就直接进了那几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消费,回来以后勾肩搭背,笑得很贱。
“都是乡里乡亲的……”
“你也知道,产权方面,是属于你个人的,不过资金来源可是我们,而且三年后,我也希望你的农场可以成为一个优质的纳税大户,不过,如此老是这样,我只能说,很难坚持下去……”
尤其是樊拯拯的农场可是几块比较好的土地,距离河岸也近,属于风水宝地了,就这么糟蹋了,哪怕很快破产,也耽误了租给下一个人啊。
樊拯拯出门的时候十五岁,现在却已经十六了,此时急道:“那该是如何?”
“首先,明确工资,不过,枪就不要再让他们碰了,最近从广东来了不少闯荡的汉子,你可以在里面找些监工队,他们一部分广东人一部分福建人一部分,当然了,弹药必须控制好了,只许携带几发子弹,至于金钱嘛,我这里刚完成培训的账房,将来现金会计和账目会计要有两个人。”
“好……好的。”
“还有,买奴隶的事情你自己当心,虽然每个奴隶身上都打了烙印,但真的跑了,被人抓住藏起来自己用,你还怎么抓啊,那可不是黑奴,温顺听话,该怎么办你自己斟酌。”
“好的,多谢大爷……”
李达康似乎不太耐烦,说道:“下面的事情也简单了,赶紧趁着现在日头足,把咖啡什么的都种起来,等明年你就等着捞钱吧,嗯,一百个XX奴隶,虽然不多,但维持咖啡园还是足够了,至于黑奴嘛,长老会还需要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