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也捅你一刀
钟珍心中怒火燃烧,口气却清淡得很,眼下林娇艳已经是秋后的蚱蜢,蹦达不了。“林师姐,我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真有冒犯的话,还请讲明白,背后捅一刀子这种事情,可真不想有第二次?”
“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木师姐和伍艳丽她会杀了我的。求求你放过我吧,念在我们相识一场。”
说起这个,钟珍倒是讶异了,“原来你竟然记得我们曾经相识一场,我就觉得稀奇了,还以为我们根本素不相识,我也不曾帮过你什么。花说回来,你怕她们二人,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
一个炼魄六层和一个炼魄四层的人,两人同时去追杀钟珍,林娇艳并不觉得钟珍能够活着回来。
见林娇艳语塞,钟珍冷冷一笑,“呵呵。。。你恐怕是认为我定然逃不过她们二人的毒手追杀。既然你知道我未死,怎么还有胆子敢留在花间阁。”
其实林娇艳原本听说钟珍还活着,便想离开花间阁,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逃走,外加木婉宁随手赏下一些丹药灵晶,竟然蠢得舍不得就这么走了。
她哆哆嗦嗦,口齿都不清了,“你。。。不能杀我。光天化日之下,花间阁又不是暗墓门,不能随便杀人。”
“放你娘的臭屁,我想杀你现在就可以捅死你。”钟珍听她这么说,气都不打一处来,既然不能随便杀人,那木婉宁明目张胆的追杀又是个什么玩意。
林娇艳看钟珍一脸的杀气,心中绝望之极,她咬着嘴唇。脑中再无其他的想法,只求保住一命,脱口而出,“杏花老祖的宝藏,在你手里对不对?”
钟珍错愕,明明当时取藏宝珠的时候查看过四周没有半个影子,她又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胡说八道。你这是找死。看来你还真不简单,竟然想诬陷,用这个法子将我置于死地。”
“我。。。我那天去外间。刚到阶梯口,便看见你挂着老祖的雕像上。后来。。。你取出了一样东西,我都瞧见了。”
本来钟珍还想换个时间将林娇艳给宰了,这下却不得不立刻杀了她。真是一息都不能等。
手摸上珍宝袋,如影绫已经握在手中。灵力输入,肉眼已经看不见那条丝带。手指微微一动,丝带已经将林娇艳捆得结结实实。
红宝石簪子早已取出,一直暗暗握在手中。钟珍扯动如影绫,迅速将林娇艳拉到身边。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免得喊叫惊动旁人,另外一手将簪子扎进她的头中。
然后矮下身子抓起一把土直接塞入伤口之中。凝炼成石阻止鲜血外流。
就这么直截了当将林娇艳弄死,也就两个呼吸的功夫。钟珍连绑着丝带都没解开。连着尸体迅速的拖入珍宝袋中放好。
既然在背后捅人一刀,就得预备着有一天会被捅回来一刀。这个道理很浅显,只是有的人太嚣张如木婉宁,有的人太懦弱如林娇艳,只看到眼前那一刻的利益。
看看身上的衣服,并未溅射到血迹,钟珍若无其事的回到铺子里,见粪姑仍旧盯着色泽艳丽的衣裳,目不转睛的瞧着。
“钟师妹,真的没有人认出我来,以后可以放心的买东西了。”粪姑窃笑不已,不敢大声说话,悄悄凑到钟珍的耳边说道。
早就料到了,钟珍随口说,“那你就不能和从前一样的打扮,挑些素淡点,我瞧这件嫩黄的就不错,显得娇俏,正好配你的圆脸圆眼睛。”
作画的颜料等一应物件买齐,便拉着逛得正起劲不肯走的粪姑要回去。不强行拉走此人,粪姑会足足逛几个时辰都不会嫌多。
钟珍实在懒得买衣服,她手里有几件花小珠从前穿过嫌小的法衣,况且身量长不高,半点兴致都无,连从前极其想要的胭脂都不曾添置。
两人刚走到外间,便瞧见黄雅致从不远处缓缓渡步而来,身边并未带着丫鬟,只身一人,还是那般贤淑贞静的斯文模样。因是炼魄十层的修为,腰上的兰花牌子满满都是花,路过的小弟子们都恭敬的弯腰行礼让路。
钟珍见是她过来,不打招呼似乎也不好。只是手里哪里有多余的果子卖给她,反正先敷衍两句再说,于是笑嘻嘻的走过去,“黄师姐一向可好,今日倒有闲情逸致来这里走动?”
黄雅致淡淡一笑,“不过是来买些绣线,我平日里除开修炼,就喜欢绣些花儿朵儿的,恰巧缺了一色松花绿的丝线,这不就前来配齐了,也顺带添些其他短少的。好些日子不见了,听说你不住在原先的小竹轩,不晓得搬家去了哪里。”
钟珍打了个哈哈,也不说到底搬去哪里,模棱两可的说道:“我原先不知陆师兄会住到那一处,怕师姐们将我撕了,所以就搬去了个偏远些的地方。”
黄雅致也没细问到底搬去了何处,稍微看了看旁边的粪姑,眉头轻轻一皱,觉得此人极其眼熟。门派几千个弟子,她也未必全部都认得齐全,不过这种炼魄六层修为的弟子,数都数得清楚,怎么也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到底是心细如发之人,想了片刻恍然大悟。此女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粪姑,如今倒是整齐了不少。
原来钟师妹竟然和粪姑搅和在一起了,难不成她如今做了岳师叔的徒弟,竟然仍旧怕木离愁报复,竟然不嫌弃臭搬去与此人同住?
木婉宁与钟珍结仇的那档子事情,黄雅致身为二等弟子的管事,消息灵通也略有耳闻。虽然不知原委,但是许多一等弟子被禁足,而钟珍又叫岳师叔收为徒弟,琢磨推敲了一番,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木婉宁被关到思过峰,钟师妹铁定将木长老得罪得死死的,许久不见她,肯定是躲到与粪姑同住了。
虽然似乎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可黄雅致离粪姑太近难受得很,她强忍着不适,假意并未看出是粪姑,微笑着冲着她点了头致意,便与钟珍聊了两句不疼不痒的话,彼此告辞,各走各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