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卧底吗?
骆安歌一把拽住我,把我抵在墙上,我被他禁锢着动不了,而他的呼吸就像小刷子一样刺激着我的耳膜:“阿忧,你是不是拿准了我爱你,就会纵容你,容许你提任何无理要求?”
我惊诧地看着他,他的脸上微微有些愠色,我心一沉,莫非她不打算答应我,那我该怎么办?
他的指腹摁在我脸上,一字一句颇有些咬牙切齿:“我要是不答应你,你就打算逃跑是不是?”
我浑身战栗着,学着他的语气,尽量让自己表现得理直气壮:“骆安歌,你不就是拿捏好了我只能求你么?你说我失忆了,你说我们是夫妻,你说我们以前如何如何恩爱,你说要我什么都别管……真是可笑,更他们要是出了事,我会什么都别管么,除非你一辈子关着我别让我出去。否则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后悔。”
也许是我的话说的太那个,他被我逗得笑起来,捏了捏我的脸:“怪不得会回吻我,我倒是很想听一听,你打算如何要我后悔?”
我冷笑一声:“骆安歌,你不是最爱我吗,那我算不算你最重要的人?”
他目光深邃,毫不犹豫点头。
我说:“那我就让你失去你最重要的人,别人我是没有办法了,但是自杀我还是会的。任你看官再严厉,我总能找到机会。”
你要让我失去最重要的人,那我也让你失去你最重要的人,反正我不亏。
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公子,伊局长他们要走了。”
骆安歌答应了一声,松开我,目光却锁在我脸上:“汤无忧,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最好别逃跑,否则在你让我后悔之前,我一定先让你后悔。”
他率先走了出去,等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我才虚脱一般坐在地上,笑着笑着就哭起来。
我出来后伊局长他们三个人就告辞离开了,没再提请骆安歌回去协助调查这样的话,临走很客气跟骆安歌握手。
伊局长抱了抱我,语气伤感:“阑珊,爸爸在家里等你,做你爱吃的菜。”
他们走了我就想,不能面对骆安歌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做出什么事情来,谁知道我还没有开口,他就走过来揽着我往楼上走。
卧室门还来不及关上就被他抵在墙上,铺天盖地的吻砸下来,我承受着他给与的狂风暴雨,很快迷失了自己。
因为太累了,我没起来吃中午饭,一直睡到下午才起床。
下楼就看见骆安歌坐在沙发上,他的助手站在旁边给他汇报工作:“公子,最新的新闻就是这样的,您看,咱们要插手吗?”
骆安歌合起文件,摇摇头:“新闻我们不用管,只是有一条,不能叫阿忧看见。”
“是,我这就去处理。”
不能叫我看见,是什么新闻呢?
一定是和芒康有关,这几天他们一直没来找我,他们明明知道我就在骆安歌这里,却没有来找我,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们自顾不暇,根本顾不了我?还是说明他们放弃我了?
我过了一会儿才下楼,骆安歌抱着我坐在他腿上,问我饿不饿睡饱了没有之类的。
我白他一眼,要不是他禽兽不如,我会累到连吃饭都起不来么?
他嬉皮笑脸的:“阿忧,以后你要是惹我生气,我就折磨的你下不了床。”
我点点头:“骆安歌,我由着你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芒康和汤川秀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电视新闻里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没说话,于是我的心沉下去,沉到看不见底的深渊。
我看着他,莫非坞城出事了,莫非刚才他说的不能叫我知道真的和芒康有关?
我尽量不错过他脸上的每一个微表情,可是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骆安歌终于开口:“刚才你提的条件我会考虑,也请你考虑我提的条件。”
我沉默,过了十秒钟说:“骆安歌,等事情全部结束了,好吗?”
下午我们去接孩子,学校门口聚集了太多的人,但是我觉得很奇怪,好像一直有人跟着我们似的。可是等我回过头去看,又都是些陌生面孔。
骆安歌好像很害怕我走丢似的,一直揽着我,帮我阻挡着周围人的拥挤,我整个人靠在他怀里。
他很满意我的样子,低下头凑到我耳边,轻声问:“没满足你是不是,晚上包管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永远都是这样,前一秒还跟你客客气气,下一秒就可以死皮赖脸说一些下流的话出来,关键是那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配上他那张妖孽的脸,竟然也那么和谐。
我恶作剧在他胸口咬了一下,他果然不淡定了,跳将起来摁着我的头,压低了声音威胁我:“敢撩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我自然是有恃无恐的,这里是学校,那么多学生家长,骆公子就算只手遮天,还能用强不成?
谁知道这厮还真的不要脸到家了,突然捂着肚子,直呼肚子疼。
我自然知道他是骗我的,就甩开他,要他去卫生间我去接孩子。
他拽住我,贼兮兮的:“阿忧,你陪我去。”
我还没傻到送羊入虎口,去了卫生间,谁知道这衣冠禽兽又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骆安歌不管不顾拖着我就走,我挣扎着不让他得逞,谁知道他凑到我耳边:“你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着啊?”
我看过去,果然发现很多人都看着我们,我就有点脸热起来,挣扎也变得有些装模作样。
到了卫生间骆安歌想也没想就把我推进去,康小的卫生间都是格子间那样的,而且是密封的,当骆安歌抱着我进了一间的时候,我完全相信他可以在这里做出更禽兽的事情来,我完全后悔了,不该撩他的啊,这不是找死么?
他的动作很快,我骂人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已经被他摁在墙壁上。
我大骂了一句你大爷的,骆安歌已经掀开我的裙子,然后我听见金属扣解开的声音,然后他就贴过来:“阿忧,你知道吗,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我才有安全感。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
我掐着他的手臂,本来是想要他放开我,谁知道却让他变本加厉起来,正在这当口,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在里面?”
我推搡着要骆安歌起来,可是他摁着我,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喘息着低声喊了一句:“别管……”
他还觉得不满足,死死贴在我背上,呢喃着:“阿忧,阿忧,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在这件事情上面他向来时间绵长,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场合都不对,他很快结束了,却并没有松开我,贴在我耳边问,一只手在我小腹上打圈:“阿忧,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一个小宝宝里?”
我吓得跳起来,刚才的迷乱也全部清醒了,蓦地推开他。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八年来每次跟芒康亲近我都会呕吐会浑身痉挛会昏迷,为什么跟骆安歌就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芒康那么爱我,他现在风雨飘摇,我凭什么心安理得在骆安歌身边享受这一切,我跟残花败柳有什么区别?
骆安歌并没有发现我的情绪变化,他以为我是因为害羞,只见他温柔的帮我拉上裙子,又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帮我擦拭,确定没有什么痕迹了,才牵着我出来。
到了教室齐光和琉璃正背着书包站在门口,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教师站在他们身边,齐光倒是没显示出什么来,琉璃有点不高兴,大约是以为我们不会来接他们。
看见我的瞬间她哇一声哭起来,我以为她要跑过来扑在我怀里哭,谁知道她推开我一溜烟往外跑,嘴里说着:“哼,妈妈是坏蛋,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我也不要爸爸了。”
我愣了一下,骆安歌无奈地一把抱住奔跑的小姑娘,轻声细语哄着。
那老师走上前来,跟我握手:“骆太太您好,琉璃今天一直挺高兴的,放学还跟我说爸爸妈妈一起来接她。谁知道你们一直没来,她就不高兴。”
我有点尴尬,骆安歌这个王八蛋,都是他干的好事。
我礼貌地跟老师了解两个孩子的情况,知道他们从进学校的一天起都是全面发展出类拔萃的,稳坐年纪第一二名。
我觉得挺欣慰的,连我都不知道这种情绪从哪里来。
老师离开后,琉璃还在哭,齐光有点无奈,悄悄跟我说:“妈妈你别管妹妹,她完全被太奶奶惯坏了。”
上了车琉璃还是不跟我说话,骆安歌哄了好大一会儿,小姑娘还是气哼哼的,直到我主动跟她认错,她才勉强看我一眼:“哼,你要是请我吃过桥米线,我就原谅你。”
我还以为要提什么要求,原来就是吃过桥米线,我爽快地答应了。
到了那家店我就有点蒙了,店名叫伊人阑珊,一看就是骆安歌为了讨他老婆欢心而弄的。
我很自然地牵着孩子们走进去,却突然发现明明是晚饭高峰期,但是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
莫非是味道太差所以没人光顾?
齐光看出我的疑虑,缓缓地给我解释,这家店从来不接待外来客人,八年来每天都开门,但是除了他们自己人,从来不招待别人。
我觉得骆安歌真是有病,八年来房租出要钱吗,材料不要钱吗,人工不要钱吗?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不过这家店的味道真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过桥米线,一碗见了底,我还觉得意犹未尽,正准备吃点泡黄瓜,骆安歌就摁住我的筷子:“胃不好,不许吃了。”
我可怜巴巴看着他:“就吃一点点,好不好?”
他坚定地摇头:“不行,阿忧,明天再带你来吃。”
我无奈只好放下筷子,真是小气,有那必要么?
这时候他的电话响起来,他看了一眼,起身往外走,走了两步扭过头来,指着我,示意我不许偷吃。
他喊了一声爸,声音渐渐消失在包间里,我正准备拿起筷子,齐光已经抢先一步把筷子塞给我,示意我快吃。
我真是爱死他了,风卷残云般吃了好几块,虽然辣的够呛,但是很好吃。
琉璃嘻嘻笑着:“妈妈是馋猫。”
我不管她的嘲笑,这时候填饱肚子才是顶重要的事情。
正吃得开心,门口传来骆安歌的声音:“背着我偷吃,好吃么?”
我吐吐舌头,竟然这么快就回来,竟然被抓了现行,现在想反驳也是于事无补了,索性爽快地承认。
骆安歌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抽了纸巾帮我擦嘴,然后问我:“爸爸让我们明晚过去吃饭,你看行吗?”
我可有可无的点头,趁他不备又夹起一块黄瓜塞到嘴里,任何时候只有吃饱了,才能做其他事情,这是芒康教我的。
过了几秒钟我才想起来问骆安歌是哪个爸爸,是骆明泽,还是伊局长,这一点我得搞清楚。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反倒是齐光冷哼一声:“当然是去外公家吃饭啦,我们才不爱去爷爷家呢。”
这么说就是去伊局长家,也就是伊阑珊的爸爸家。可是我该以什么身份去呢,明显我不是伊阑珊,是他们认错了。
我最怕的就是应酬,况且我是顶着另一个女人的身份去吃饭,到时候一定很别扭。
可是转念一想,要是我承认自己就是伊阑珊,那么伊局长应该会答应我的某些要求吧?
回到家骆安歌就带着两个孩子去游泳,别墅里有专门的游泳池,而且是室内的,特别豪华。
不知道是不是骆安歌交代了什么,两个孩子都没有提要我下水的事情,我就在一边看着。
不得不承认骆安歌的身材真是超级棒,倒三角的后背媲美顶级男模,更别说八块腹肌和那迷人的胸肌。我看着看着就想起芒康来,以前他也是爱游泳的,而且技术很好,自从他身上有些地方的皮肤给我之后,他也不爱游泳了。
他为我牺牲的太多太多了,而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像一只囚鸟一样被囚禁在骆安歌身边。
四嫂送果汁过来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快睡过去,她拍醒我,问我是不是感冒了,我摇摇头,就看见骆安歌围着浴巾走过来。
我略一思索,在他抱着我的时候,我趴在他怀里问:“好困,我想去看电影,可以吗?”
他嘿嘿笑两声:“看什么,侦探片?”
我怕他发觉我的意图,就无所谓的说:“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就不去了。”
他抱紧我,摩挲着我的头发:“阿忧,我们是最亲密的人,你没必要事事征求我的意见。”
“那就是可以去咯。”
他笑着点点头,凑到我耳边:“我答应你,但是晚上你的让我欢喜。”
我脸热起来,一把推开他:“你是不是疯了?”
他把我扯过去,斩钉截铁:“我是疯了,你不是不知道。所以你要乖一点,不要让我操心,否则我就让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下不了床。”
这赤裸裸的威胁,我简直要吐血,于是推开他,拍了拍身上的水珠,然后出了泳池。
进了书房我不敢关门,以防骆安歌来了我能最先听见声音,可千万别像上次一样一点准备都没有。
照例点开一部电影,我等了好久朱思才出现,一来就问我怎么有空上线。
我没再问他芒康怎么样,只是要他告诉我坞城现在是什么形势,是好还是坏,家里好不好。
他很快就回复我,要我别操心,一切都挺好的。这一次他倒是主动提起了芒康,说芒康的复建很成功,医生说再来一段时间就可以下地行走了,要打架耐心等待。
我是期待他再跟我说一些芒康的事情的,也不知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是谁贴身照顾他,他那人比较挑,会不会发脾气,会不会吃不好睡不好?
朱思却不肯再说了,拐弯抹角问我这段时间骆安歌这边有没有什么动作,或者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我不知道这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汤川秀授意的,我顾不了那么多,朱思绝对是可靠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听我说没有,朱思就沉默,过了一会儿问我,骆安歌家里有没有来过什么人,或者能不能看到他的文件,能不能打开保险箱之类的。
我认真的想了想,前两条好像都没有,至于保险箱,上一次我倒是打开过,只是不知道骆安歌换密码没有。
朱思沉思了一会儿,说保险箱这条还是放弃了,经过上次的事情,骆安歌绝对不会再把重要的东西放进去。
我突然有点明白过来,汤川秀和芒康不来接我,是不是要我在骆安歌身边当卧底啊?
不过我没问朱思,我怕他为难,我怕答案如我所料我不知道自己是该失望还是高兴。
我看了看时间,不敢再继续下去,怕骆安歌突然出现。
朱思就提醒我,这两天骆安歌跟坞城政府签订了两份很重要的文件,要我无论如何想方设法拿到骆安歌的私章。
他说只要拿到私章,我们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我答应了下来,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就赶忙关闭网络,点开电影画面。
很快就被人从背后抱住,火热的唇辗转到我的锁骨上,呢喃着我的名字:“阿忧,我想你。”
我瑟缩着,想起那些画面就浑身都疼,也不知道骆安歌是不是有钢筋铁骨,怎么都不会累似的。
我越是躲避,他越是得寸进尺,我避无可避,只好由着他:“骆安歌,你有点出息没有,天天地把时间浪费在我一个女人身上,有意思么?”
他嗯了一声,唇越发往下,咬住了我的肩带往外扯,一只手滑进我裙子里。
我忍不住叫了一声,这一声对他而言像是鼓励,让他越发的放肆起来。
就在我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的时候,外面响起琉璃的声音:“爸爸,你跟妈妈躲在书房干什么,我要妈妈讲故事哄我睡觉。”
我赶忙抓住时机推开骆安歌,跳起来理了理裙子,白这个禽兽两眼,然后一溜烟出了书房。
琉璃身上香喷喷的,我搂着她躺在那张粉红色的梦幻的公主床上时,很有一种穿越的感觉。
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了,我说完了八个故事她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甚至兴致高涨,问我想不想欣赏她的奖状。
我早就困得小鸡啄碎米了,别说奖状,现在就是拿粉红色的票子放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感兴趣。
最后还是骆安歌拯救了我,而且他真的很有本事,随便讲一个故事,小姑娘就跟被催眠了似的,很快睡着了。
骆安歌抱着昏昏欲睡的我出来,无奈地笑:“傻瓜,咱们这姑娘就是个混世魔王,得用非常手段。”
我嗯了一声,等他把我放在床上的时候我蜷缩起来,很快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被人弄醒,我有点不高兴,一巴掌打在罪魁祸首的胸上,结果自己的手被震得生疼,他却一点事没有,自顾自扯我的睡袍。
“骆安歌你王八蛋,扰人清梦。”
他嘿嘿笑着,整个人趴在我身上:“我的傻阿忧,我这叫随时随刻都在爱你,难不成你不高兴?”
我欲哭无泪,被猪拱了,你会高兴吗?
第二天我自然是起晚了,骆安歌已经送孩子回来,我还在呼呼大睡,他拽着我起来,说要带我去公司。
我迷迷糊糊的,连他帮我穿衣服和洗漱擦脸也是无动于衷,最后被他整个的抱下楼,直接塞进车里。
上了车我继续倒头就睡,骆安歌抬起我的头让我躺在他腿上,然后他才跟秘书讨论等下的开会内容。
本来我没打算偷听的,我是真的困,谁知道骆安歌问:“跟坞城那边的合同,应该没问题了吧?”
秘书说:“公子放心,一切尽在我们掌握中。虽然这一次利润少了点,但是前景可观。纵观国内,再也没有比我们合适的合作企业了。”
骆安歌点点头:“盯紧点,汤川秀那边,始终蠢蠢欲动……北京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公子放心。”
“过几天我亲自过去,要不然不放心。”
“那公子要带着少奶奶过去吗?”
骆安歌摸了摸我的头:“还在考虑。”
我装作睡得很熟的样子,心里打起了算盘,他们所谓的收尾阶段到底指什么,一定是很重要,不重要的话骆安歌不会亲自过去。
他说汤川秀蠢蠢欲动,昨晚朱思也叫我偷骆安歌的私章,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公司骆安歌拍了拍我的脸,我睡眼惺忪被他抱着进了电梯,看见外面那些窃窃私语的人,我吓得瞌睡也醒了,立马推开他就跳下来。
他心情很好似的,一把揽着我:“怎么,怕了?”
我白他两眼,放我在家里睡觉不好么,为何偏要把我抓来公司?
他好像知道我的想法,在我耳边吹口气,惹得我战栗起来,他才说:“等下你就知道了,算是惊喜。”
我也没有多想,出了电梯就被吓一跳,清一色脸蛋身材都是一级棒的姑娘对着我们微微鞠躬,用标准整齐的声音喊:“欢迎少奶奶来公司视察。”
我面上一热,死死拽着骆安歌的臂膀,丫的是不是有病,搞什么形式主义?
他挥挥手,解散了那些人,这才牵着我往会议室走:“这不是为了讨你欢心嘛?”
我嗤之以鼻,我的欢心就那么重要么?他要是知道他死了我最欢心,会麻利的去死么?
进了会议室就看见很多人在里面,大部分我是不认识的,只有雷五和龙六我算是见过,而坐在他们身边女人,看起来跟骆安歌长得有点像。
我们走进去的时候全部人都站起来,骆安歌挥挥手要大家坐,这才牵着我坐下。
我有点局促,尤其是意识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扫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恨不得现在就离开。
龙六冲我挥挥手,用口型喊了一声三嫂;反倒是雷五板着脸,一副我会吃了骆安歌的样子瞪着我。
我也丝毫不示弱瞪着他,他算什么东西,在坞城的时候骆安歌干的那些坏事,他们几个没少掺和。
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骆安歌正听助手汇报着什么,却还不忘抓住我的手,我想谁都看出来他很看重我,唯独那个雷五,对着我翻白眼。
我有点生气,他奶奶的谁愿意平白无故被人拖着来这该死的会议室,我还不如窝在床上睡觉呢。
换言之,谁愿意跟在骆安歌身边,要不是有所图,要不是暂时没办法,谁他奶奶的愿意看他一眼?
我们还在对视,其他人选择性忽略我们,交头接耳谈论起了别的话题,骆安歌咳嗽了一声:“老五。”
雷五恶狠狠收回目光,蓦地站起来:“三哥,虽然今天我来了,但是不代表我同意您的做法。谁都知道面前这个女人不是三嫂,三嫂早在八年前就死了,您怎么就是执迷不悟呢?您现在要把那些东西给她,不等同于把您的命给她么?”
骆安歌死死盯着雷五:“我早就说过,她要我这条命,随时可以拿去。”
雷五越发着急:“三哥,您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个女人哪里是三嫂了?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鬼迷心窍呢?”
龙六站起来:“五哥,鬼迷心窍的是你,这明明就是三嫂。虽然脸是有点改变,但是就是如假包换的三嫂。”
雷五叹口气,看向坐在他们身边的女人:“玺宝,你来说句公道话。”
原来她就是骆安玺,果然是骆安歌的妹妹。
骆安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家,淡淡的开口:“我觉得无所谓啊,哥哥喜欢就行。”
其他人随着附和,骆安歌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然后他示意助手宣读文件。
当我听到骆安歌决定把他名下的股份全给我的时候,我终于知道雷五那什么那么生气了,别说他,连我都觉得骆安歌一定是吃错药了。
会议室里没人敢说话,助手问有没有人有意见的时候,龙六带头鼓掌,然后大家开始鼓掌。
我蓦地站起来,看了骆安歌两眼就往外走。
走了两步被人抓住,他用力一拉,我就坐在了他腿上,他的唇就贴在我耳畔:“想去哪里?”
我挣扎不开,就看着他:“骆安歌你是不是有病,你给我那些作甚,我不需要,我也看不上。”
他似笑非笑:“哦,为何看不上?”
我哑口无言,总不能告诉他我为何留在他身边吧,暂时还不能撕破脸,我得把自己伪装得很无辜。
看我不说话,他笑起来:“是不是觉得不想欠我,没关系,钱债肉偿,我记在账上,到时候本息一起算。”
许是我们之间的气氛太暧昧,龙六吹声口哨,提醒大家该干嘛干嘛,那些人纷纷清醒过来似的,起身出去了。
雷五并不想走,被龙六拽走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骆安歌,我心平气和看着他,又一次表达我不想要的决心。
说实话,那笔钱有多可观我是知道的,毕竟阑风集团的股价高的离谱。可是我知道,不属于我的东西,一分也不能多拿。再说,芒康和汤川秀有的是钱,我还真看不上骆安歌这点。
骆安歌抱着我微微晃动着:“我来猜一猜,你不想要的真实原因。因为你并不是安心留在我身边,你之所以不逃走,是因为我这里还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是吗,阿忧?”
我内心的震惊简直可以用惊涛骇浪来形容,可是我不能表现出来,虽然指甲快把手心掐破了,我还得端着,还得淡漠的看着他,冷笑一声:“骆安歌,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那好啊,你现在就放我走,我们两不相欠。”
说着我就挣脱他站起来,快步往外走,走到门口被人从后面拖住。
我哭起来:“骆安歌你王八蛋,你放我走……”
他死死抱着我,箍着我的脖子,火热的唇辗转到了我的耳畔,呼吸急促:“阿忧,对不起,对不起,我口不择言。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怕你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