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一剑斩破
“好!那我们就看邪毅兄你出手了!”
邪毅很是自得的点点头,伸手一指头顶的阴冥长幡,只见其中的一面长幡光华闪烁,周围的天地元气像是被源源不断的抽取过去,最后变成了一道灰黑色的雷光,狠狠的劈打在逐生傀儡上面。
“这几面长幡真是有好强的力量!”
毕宇瞪大眼睛看着那道雷光,他在心中仔细的盘算了一下,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
以他如今的力量,想要应付这一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还得借助寰宇玉的吸收转化之力罢了。
而且这还只是其中一面长幡的力量,要是那六面长幡一起发动,不间断的有雷光攻击下来,哪怕寰宇玉能完全转化,他的身体也会经受不住一阵阵的攻击力道,撑不了多久就会力竭重伤。
“你们看好了,那个小人偶马上就会变成碎片啦!”
邪毅见雷光快要击打在傀儡之上,不由得充满自信的大喝一声,作为阴冥法阵的主人,他可是知道这座阵法的攻击威力有多强。
别看刚刚只是一道不起眼的雷光,可里面当中蕴含的力量,绝对不下一个气尊巅峰境界强者的全力一击,如今在场的所有人里面,大多都是气宗境界,气尊境界的寥寥无几,他可不认为那个其貌不扬的人偶可以抵挡住。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他是彻底傻眼了,雷光是结结实实的落在逐生傀儡身上没错,但什么效果都没有看出来,甚至连一丁点响声都没有散发出来。
雷光击打在傀儡上面,傀儡丝毫不为所动,别说被打成碎片了,甚至连退都没退,然后雷光就消失了,反倒是傀儡面孔上的那道竖眼,渐渐的明亮了起来。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啊!”
见此情形,邪毅满脸不可置信的惊叫连连,想要询问一下身后那些人,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他这个作为阴冥法阵的主人,都不知道阵法看似凶险的雷光一击,怎么会变成了个笑话,那些人当然是更加不知道了。
有些脑子转动比较快的人,甚至已经在考虑自己的后路,慢慢的往后退去,要是毕宇三人真有什么手段,可以把邪毅一举击杀的话,他们也好各自逃命。
毕宇看着惊慌失措的邪毅,口中冷笑道:“哼,邪毅,我刚才就跟你说过,你的这个阵法可以吸收吸收力量,这种能力并不稀奇,我也是会的,现在你相信了吧?”
“信个屁,我绝对不相信会有此事!”
自己向来赖以保命的阵法,对敌人居然一点作用都没有,这让邪毅很难接受,连连摇头表示不信,甚至口中还骂起了脏话。
不过这小子也是个聪明的人,他知道这种能力看似很强势,可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吸收力量的程度有一个底限。
像他手中的这套阴冥法阵,能吸收力量的最高界限,大概只是原本阵法之力的数十倍,再高的话就有可能把阵法给撑爆了。
而在他看来,白绫儿扔出的东西只是个傀儡,区区一具傀儡,怎么能跟阵法想比,或许傀儡是有这种力量,可吸收界限要比阵法低多了。
“想吓唬住我,没门!看我打爆你!”
邪毅心中念头不断转动,他觉得自己已经找到逐生傀儡的弱点了,便立马一口气操控六面长幡,想要以不间断的攻击力量,把傀儡硬生生的撑爆,只可惜逐生傀儡不会给他机会了。
作为太阴族最忠实可靠的护卫,逐生傀儡最大的优点,或者说是他最大的缺点,就是永远不会产生自己的意志,要是没有主人详细操控的话,他只能凭借分辨力量的特性,来判定对方是不是自己人。
就比如对于太阴玄气的攻击,他就不会有想要反抗,甚至连月瞳族的瞳术力量,他都只是被动防御,不会主动攻击,而不是这两种力量,却妄图攻击他的人,那可就有乐子了。
在承受住拿到灰黑色雷光之后,逐生傀儡立马就反应过来,攻击自己的是外界敌人,他面孔处的竖眼一阵闪动,很快就锁定了刚刚攻击他的敌人气息,也就是那面阴冥长幡,顺带着另外五面有相同气息的长幡,都被他认作了敌人。
呼!
逐生傀儡微微抬起头,只见原本就阴气森森,鬼哭狼嚎的阴冥法阵空间里面,更是狂风大作,无数的元气被他吸入身上,形成一道巨大的夺目剑气。
甚至邪毅那边的所有人,都有种站立不稳的感觉,这并不是他们的错觉,而是他们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已经在渐渐的被逐生傀儡吸走了。
要不然白绫儿见机的快,赶紧用太阴玄气护住他们三个人,估计连他们都要被吹的乱飞。
轰隆!
大概只用了两个呼吸的时间,逐生傀儡就似乎已经积攒够了足够的力量,只见他双手虚握,幻化出一道巨大的剑气,朝着半空中飞舞的阴冥长幡狠狠斩去,强大的力道划破虚空,发出一阵阵宛若闷雷响动的声音。
砰砰砰!
接连几声爆响,那六面长幡在逐生傀儡的这道剑气攻击之下,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就被一击斩破,变成了十几节废物,洋洋洒洒的跌落到湖面。
布阵的法器被破,那控制整个望月湖的阵法空间也就不攻自破,在长幡定住身形的无殇和蓝眸,第一时间就闪身来到毕宇身后,整个动作连眨眼间的功夫都没用到。
这无殇二人看上去是没什么事了,可邪毅的麻烦可就大了,他作为阴冥法阵的主人,早就把自己一部分的元神炼化在长幡当中,用来更好的操控法阵,所以那六面布阵长幡,变相就是他的六个分身。
如今他的分身被逐生傀儡斩成了废物,不仅上面附着的炼器阵法纹路全都失去作用,更要命的是,他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元神收回,就被剑气一击斩灭,这比拿刀在他身上割肉还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