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物是人非，她的怀疑
见着百里沧溟眼中的惊奇。百里沧连却是儒雅一笑，“朕读的书还少吗？不过，这子母蛊可是无药可解，是何人这般歹毒，竟然用了这种计策？！”
百里沧溟轻摇头，“我也不知，原先我只当是乔氏一族过来刺杀，可是现在想来根本就不像是乔氏一族所为，毕竟他们想要的，只是我的命，怎会用这什么子母蛊来对付我？”越想，百里沧溟的脸愈加地阴沉了下来，如果真的是对付他倒还好，可是现在却是秦素素中了那一箭。而且，这事情，百里沧溟隐隐地觉得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见着百里沧连这样儿，百里沧溟却只是轻摇头，“好了——”才刚开口，又是一阵咳嗽，等片刻之后，才继续说道，“不会有事的，什么事情都能够解决的。”
百里沧溟抬起头来，看向百里沧连，“皇兄，也是臣弟的罪过，不该在你生病的时候还来劳烦你的。你好好休息着，身体第一，还是那句话，臣弟会帮你的。”
听着百里沧溟的话，百里沧连却是直接眯起了眼，看向了他，他的眸光突然间变得有些悠长，良久，这才开口说道，“其实，朕倒是觉得，你若是坐上这个皇位，应当是再适合不过的。”
百里沧溟笑出了声，“皇兄这是在开玩笑，臣弟野惯了，对这国家大事倒真是不放在心上。”不知道为何，方才在他听到百里沧连的这话的时候，竟是微惊。
“朕没有说笑，呵呵——你下去吧，朕没事了。”百里沧连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见此，百里沧溟也直接告退而去。
“他走了？”在百里沧溟走后，百里沧连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
“回皇上，溟王爷直接回去了。”李公公直接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若是这会儿百里沧溟见到的话，定会吃惊，因为方才在这个李公公与他讲话之后，李公公便不见了踪影，再怎么样也不会出现在了这里。
百里沧连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而后挣扎着下了床。
“皇上，您又流血了——”李公公陡然惊呼出声，“奴才这就给您去请……”话还没说完，却是被百里沧连打断，“不必了。”
见此，李公公也不再多言，只是眸光有意无意地轻瞥着百里沧连腹部的伤口……
天气，越来越热了，此时，已经临近六月。秦素素在屋里闷得慌，直接出去走了走。而秦小宝，小小年纪的孩子自然是爱极了热闹的，每日都溜出王府乱溜达，秦素素倒也没有反对，只要他在外面不要闹事便可了。
“打死她，竟然敢偷厨房里的食物，真是不要命了。”有尖锐的声音响起，直接打扰了秦素素的兴致，望去，却是见得一群人正围在一起，正在对中间的人拳打脚踢。
秦素素原先并不想过去掺和或是凑热闹，但是，那人的声音却是让她的脚步微微一滞。但听得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哎哟，我错了，你们饶了我不成么？我可是王府的老人啊，你们这样做，不仅仅是对我不敬，更是对王爷不敬，哎哟——”
听着这话，秦素素失笑，她的脑中突然间浮现了一个尖嘴猴腮的面目。是了，是那个周嬷嬷，倒是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会这么嘴硬，或者说还是这般地不知好歹。
抬起头，秦素素感慨着这五年前的变化，果真是物是人非啊。
“呀，那不是秦侧妃？”有眼尖的丫鬟不小心看到了站在一边的秦素素，惊呼出声。岂料，下一刻，被围攻的人却是突然间咧开嘴，露出了满腔的黄色的牙齿，笑了起来，“胡说什么呢？那个贱人早死了，就说你们这群人没眼色吧？”
贱人？秦素素嘴角轻勾扯出了一丝冷笑，冷眼瞥过突然间安静下来的人群与人群里不经意间露出来的破旧的衣服，笑得愈加地欢畅了。
“老不死的，你胡说什么呢你？”说完，那群人再是对周嬷嬷拳打脚踢，仿似在将她往死里打。秦素素却是直接走上前去，“别打了——”
声音刚出，众人便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秦侧妃，之前府中的禁忌，现如今王爷的独宠，谁都知道她的话意味着什么，也因此，没有人敢跟她作对。传说，之前那个明月姑娘便是不小心得罪了王爷，这才被王爷赶出了府中的。虽然明月的身份本就低贱，但是至少王爷之前也没有对她动杀意甚至默许她留在王府，没想到这个秦侧妃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
却说那周嬷嬷，在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之时，抬起头来，下一刻，仿似见到了鬼般，惊悚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伸出枯柴般的手指，颤抖地指向了秦素素，“你……你……你是谁？”
“周嬷嬷真当是贵人多忘事了。”秦素素却是冷笑一声，笑着说道，“怎么样，我们也是老熟人呢，五年前，我们之间似乎感情还不错，周嬷嬷你也很照顾我。”
“是你……”周嬷嬷终于相信她是她恨不得扒了皮饮了血的秦素素了。若非是秦素素，或许她还是这府中最风光的周嬷嬷，可是，正是因为秦素素的出现，一切都变了。她所设想的一切，最终都变成了空影。秦素素的声音，秦素素的神态，是她一直忘不掉的。那冰冷而又讥讽的神态，正是秦素素现在所显露出来的。
“你竟然没死？你怎么没死？”周嬷嬷突然间仿似发了疯似的叫出了声来，或者说是更加疯了。说着，竟是跌跌撞撞爬起身来，想要上前，可是这才刚刚站起身，便被一个丫鬟一脚绊倒在地上。但听得那丫鬟猛喝一声，“放肆，你一个乞丐似的奴才也敢这么直接指着秦侧妃？！”
周嬷嬷跌倒在地上，“小贱人，你没死？哈哈，竟然没死。”她真的发疯了，在看到秦素素的那一刻，她终于疯了。“你没死，但是你也会不得好死！”
“她就交给你们处置了，不要打死她。”看着地上的疯婆子，秦素素冷哼出声。并不能怪她冷血，而是这个世道必然的趋势。你若不对别人狠，那么到头来换回的是敌人对你的狠厉，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不管是这一辈子还是上一辈子。再瞥了眼地上的人，秦素素陡然间觉得一阵心烦，加快了脚步，直接离去。
物是人非……物是人非……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微风轻拂着，秦素素坐在王府花园内歇息着，却是猛地再感觉到了腹部的痛楚。这一次，秦素素的面色终于变了。本来她就已经很是怀疑了自己的身体，现如今，更是确定自己一定是中了什么毒药，或者是比毒药更猛烈的东西了。可是，这种东西却不在她的认知范围内，而百里沧溟，很显然他一直在隐瞒着她，不想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秦素素眸光暗闪着，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那么，她就不去问他了。似是想起了什么，秦素素唇角轻微地勾起，在等到腹部稍微舒坦一会儿后，这才站起了身来，向着王府的一处走去。那里是，李亦儒所在的独立的院子。
当年，李亦儒本事奉当年的乔皇后的命令来王府里监视百里沧溟，可是，在他来了之后，竟是被百里沧溟渐渐地所收复，现如今，他也是完全地臣服了他。
此时的李亦儒正在自己的小院里细细地捣鼓着草药，他是一个医狂，酷爱研制药材，整个房间内，一片烟雾弥漫。
正在他细心捣鼓着草药的时候，却是一阵风划过，房门被打了开来。李亦儒只当真是风所为，毕竟百里沧溟早下令，闲杂人等不得踏进这里一步。因此，他倒也没介意，可是，下一刻，却是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王府之外。
“李大人真是忙呢！”声音中仿似透着几分戏谑，可若是仔细听上去，便会发现，其实她的语气中毫无一丝笑意。
李亦儒抬眸望去，但见得一个清冷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瞬时大惊。放下了手头的事情，走上前去，“秦侧妃，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秦素素却只是轻笑出声，而后仔细地打量着这四周，“李大人果真是个医狂，这四周可都是珍贵的药材呢。”秦素素对药理还是颇通一二的，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里面的药材。不待李亦儒回答，秦素素却是直接走了进来，而后寻了个干净的地儿坐了下来，看着一边神色有些不豫的李亦儒，秦素素一挑眉，道，“李大人莫不是不欢迎我？”
“臣惶恐——”李亦儒开口道。“只是不知道秦侧妃来我这小地儿，所为何事？”李亦儒倒也不与她再多周旋，直接问道。
秦素素轻笑，“李大人果真是个爽快的人，那我也不多废话了，今日过来，我就是只想问你一件事情……”
李亦儒心底一惊，却是镇定地问道，“您说。”